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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荒原有爱-第14章

小说: 荒原有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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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燃烧起了一团火光,就像我在灰烬中吹旺了快熄灭的火堆一样。微微的晨风从森林里吹来,从树叶上拂下一滴滴的露水,打湿我的脸颊。
太阳终于在遥远的山峦探出头来,好像从深渊中解脱出来似的,它耀眼的光线平行地把一个个山峰连接起。江面上浮漾着朝雾,减薄了几分浓味。
我将竹笺推下水,撑着竹篙,渐渐远离危机四伏的群山,竹筏在江中随波逐流,我觉得在江中漂比在岸上安全得多。
岸边树林稠密,乔木又高又大,密林上空,野鸟成群结队飞翔,竟有几百只的群体。那壮阔的阵势,那优美的飞行,孤独的漂流者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竹筏漂流的速度本来很慢,但是漂进峡谷时,因为水流速度变快,筏子也飞速地往前漂。在江上漂流了两天竟没有遇到一艘过往的船只,两岸也不见人影。鸟儿清脆悦耳的歌声和猿猴呼啸的啼鸣陪伴着我。
4月的西双版纳,到处挥发着盛夏的威力,晴空万里,只有一小块灰暗的云悠闲地浮在遥远蔚蓝的天际。
森林里,乌儿也都张着嘴巴,歇息在树梢,懒得飞出去觅食。正午在寂静和酷热中闪耀,风卷着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我感到窒息。我昏昏沉沉仰卧在竹筏上,澜沧江的水是高原雪山化的水,凉爽的江水渗湿衣服立即驱走了围绕着我的炽热。
啪的一声,有东西跃出水面,正好落在我胸前。原来是一条大鲤鱼!
我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亲吻着它,它是我在江上漂流中第一个离我最近的有生命的精灵。我将它放口水中,恢复自由的鲤鱼,愉快地摆了摆尾巴,向深不可测的江底游去……
竹筏漂进一个大峡谷。
我站在筏头观察江面,竭力避开江中礁石,水流速度越来越快,竹筏磕磕碰碰往前漂。峡谷长得似乎没有尽头,阴气袭人,天空的那块黑云不知什么时候已蔓延开来,紧追着我,渐渐降低到两岸耸立着的岩壁上,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幼儿,在江面上随波逐流,孤立无援。我并不后悔,我喜欢流浪,喜欢探险,为了我追逐的一切,哪怕付出我年轻的生命。我这样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脊骨昂坚,惊慌恐惧离我而远走……
忽然,灰暗的天空裂开了一道缝,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灰色的幔上划过。顿时,霹雳一声,幽深的峡谷发出可怕的共鸣和轰响。我急忙蹲下,捂起嗡嗡作响的耳朵,仿佛岩石的碎片,纷纷落到我头上。背上。
刹那间,沉重的雨点和风拧在一起,如一条条残酷的鞭子似的,从天空中抽打下来,毫无怜借地落在我身上。除了白色滔滔的江水,我什么也看不见,伤痕累累的竹筏在激流中挣扎着。
大雨一阵猛似一阵狂吻着地面,像天神打开闸门,
岸边树林稠密,乔木又高又大,密林上空,野鸟成群结队飞翔,竟有几百只的群体。那壮阔的阵势,那优美的飞行,孤独的漂流者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竹笺漂流的速度本来很慢,但是漂进峡谷时,因为水流速度变快,筏子也飞速地往前漂。在江上漂流了两天竟没有遇到一艘过往的船只,两岸也不见人影。鸟儿清脆悦耳的歌声和猿猴呼啸的啼鸣陪伴着我。
4月的西双版纳,到处挥发着盛夏的威力,晴空万里,只有一小块灰暗的云悠闲地浮在遥远蔚蓝的天际。
森林里,鸟儿也都张着嘴巴,歇息在树梢,懒得飞出去觅食。正午在寂静和酷热中闪耀,风卷着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我感到窒息。我昏昏沉沉仰卧在竹筏上,澜沧江的水是高原雪山化的水,凉爽的江水渗湿衣服立即驱走了围绕着我的炽热。
啪的一声,有东西跃出水面,正好落在我胸前。原来是一条大鲤鱼!
我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亲吻着它,它是我在江上漂流中第一个离我最近的有生命的精灵。我将它放回水中,恢复自由的鲤鱼,愉快地摆了摆尾巴,向深不可测的江底游去……
竹笺漂进一个大峡谷。
我站在筏头观察江面,竭力避开江中礁石,水流速度越来越快,竹筏磕磕碰碰往前漂。峡谷长得似乎没有尽头,阴气袭人,天空的那块黑云不知什么时候已蔓延开来,紧追着我,渐渐降低到两岸耸立着的岩壁上,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幼儿,在江面上随波逐流,孤立无援。我并不后悔,我喜欢流浪,喜欢探险,为了我追逐的一切,哪怕付出我年轻的生命。我这样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脊骨昂坚,惊慌恐惧离我而远走……
忽然,灰暗的天空裂开了一道缝,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灰色的幔上划过。顿时,霹雳一声,幽深的峡谷发出可怕的共鸣和轰响。我急忙蹲下,捂起嗡嗡作响的耳朵,仿佛岩石的碎片,纷纷落到我头上。背上。
刹那间,沉重的雨点和风拧在一起,如一条条残酷的鞭子似的,从天空中抽打下来,毫无怜惜地落在我身上。除了白色滔滔的江水,我什么也看不见,伤痕累累的竹筏在激流中挣扎着。
大雨一阵猛似一阵狂吻着地面,像天神打开闸门,把天河的暴洪肆意倾注。澜沧江由一个温柔的少女蓦然变成了暴戾的魔王,怒吼着张大嘴想连人带筏都撕碎。吞没……
两天前,当竹筏慢慢地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漂流,我不感觉有什么特殊,有什么危险,我丝毫没有提防此时袭来的暴风骤雨。顷刻之间,不可躲避的风雨使江水猛涨,浊浪排空,迎头卷来汹涌的恶流,我的生命立刻就陷入了不可知的恐怖之中,我竭尽全力用我的整个生命的力量来搏击。我不敢确定,也没有把握,更不知道我和我的竹筏还能支撑多久,我已将生命置之度外,与这不可抗拒、不可测知的险恶环境搏斗,我的生命把握在自己手中!
亚热带暴风雨来势迅速凶猛、锐不可挡,随心所欲蹂躏了山川河流之后,转瞬间,收敛了咆哮。雷走远了,风也减弱了,雨并没有停止,只不过雨点稀而小了。
饥寒交迫的我精疲力竭趴在竹笺上,那些被雨水从岸上冲下江的枯树枝随滚滚江流乍隐乍现漂浮在水中,将我的脸颊。四肢划破……
突然,我觉得右手抓的竹笺松开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竹笺在风雨的摧折下,终于支离破碎,被水冲散了。
我抱着一根较粗的竹竿,像抓住救命的稻草。我挣扎着,努力往岸边游,想爬上岸,可是,两岸黝黑的绝壁像凶神恶煞似的矗立着。
我头顶是昏暗阴郁的天空,脚下是混浊冰冷的江水,我的希望一个个地毁灭了,陷入一种迷悯的状态……
我的手臂馒慢地无力地松开竹竿,自己的身体仿佛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缓缓的,缓缓的,往江底沉坠,沉坠。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我用尽最后力气绝望地喊着。,这凄惨的呼叫声在无动于衷的深谷里孤零零地回荡……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托出水面,另一只手臂奋力往岸边划去。
那人扶着我游进一个岩石洞窟。洞窟的人口处一半被水淹没,一半被杂生灌木覆盖住。尽管洞外江水怒吼奔腾,洞内的水却平静地冲刷着奇形怪状的石头,发出温柔的声音。这一切让我感动,我不能想象竟遇见这样柔和的景象一一一个神秘的岩石洞窟。
离我六七步远,一个小伙子坐在参差不齐的乱石堆里,他脱下蓝色的粗布对襟上衣,拧干水后又穿上身,掩盖了他那强健的闪烁着古铜色光泽的肌肉。他的眼睛信赖而又友好地望着我,蓦然,我清醒了。我双手一抱拳单膝跪下:多谢救命之恩!
他慌得急忙站起身来,带翻了一块岩石落人水中,洞里发出回音。
“起来……别……”他咧开厚厚的嘴唇,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他的上排牙齿中间掉了一颗,这不仅没给他添上一点丑陋,反而更增加了他那淳厚。纯朴的色调。
我在站起的那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右腿像烧的一般,原来小腿肚上划了一个很长的口,伤口正咧开着,被江水浸泡后正泛着白色。强烈的疼痛,使我两眼冒金花,身体摇摇欲坠,他走过来扶住我坐下。
扑通一声,他跳下水,拨开浅水处乱七八糟的茅草和枯枝败叶。
原来那儿藏着一只独木舟。
小舟往岩石洞窟深处划去,光线渐渐显得昏暗,只听见木桨划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前面有个洞口,投进来明亮的光线。他停放好独木舟,猿猴一般敏捷地背着我向洞口走去。
走出岩洞,只见崇山峻岭围绕着一个山坳。
山拗里有个茅草竹枝搭成的干栏式竹楼,形似孔明的帽子。竹楼被高大的长满刺的仙人掌包围,朝南面有一道小竹篱笆门。他背着我从门边的楼梯上了楼。
楼上堂屋里有个女人低着头聚精会神地在用古老的织布机织着布。
“批娜!”他急呼道。
那个叫批挪的女人停止织布抬起头来,她见我满脸伤痕全身湿透,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批娜对他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懂,只见他点点头出去了。
批挪给我洗去伤口上的淤血,进内屋拿出一套青蓝色粗布衣裙给我换上,然后扶我躺在一个干燥而温暖的草垫上。
批挪端来一竹筒米粥,她粗糙的手托起我的背。我接过米粥筒,一开始软弱无力,不久,就急切地吃起来了。
她劝阻我慢慢地吃。
“你是被人赶出来的吗?”我摇摇头。我一边用微笑来回答她同情的凝视,一边告诉她我是一个探险者,在漂流澜沧江时遇到暴风雨,多亏了他……我扭头四处寻找。
“他是我儿子,上后山给你采草药去了。”批娜话音刚落,他捧着一堆草药上了楼。批娜将草药贴在我的伤口处又扎上布条。
一种愉快的昏迷悄悄控制了我,在无法表达的精疲力尽中体会到一阵感激的喜悦。
我睡着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在竹楼堂屋的草垫床上,我似乎长在这张床上了,一动不动躺在上面,像一块岩石似的沉重。我没有注意时间流逝……也不注意从早到晚的变化,批娜的织布机声一直陪着我。有时,她靠近我的时候,她的每个动作每句话我心里都清楚,她一勺一勺喂粥给我吃,可是我不能作出回答。要张开喉咙说话,或是活动四肢,我虽作出努力,但无济干事。
在竹楼里躺了3天,对休息感到厌倦和想活动的愿望激励着我。床边一张竹椅上,放着我所有的物品,我那满是泥污的衣服。鞋袜,都被洗涮得干干净净。我换上衣服,用手理平了凌乱不堪的长发。
我的右腿似乎消肿了,我试着想走几步,钻心的疼痛强迫我坐下。竹椅的后面放着一支崭新的拐杖,我借助拐杖的力量,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慢慢地走下木头楼梯,来到楼下的院里。
竹楼的楼下没有遮挡物,四面通风。楼下用十几根木柱子支撑着楼上的房屋,下面堆着排列整齐的木柴。有人正挥动着斧头劈木柴,由于用力过猛,木柴飞落在我脚边,我拾起后放在了柴堆上。
“谢谢。”劈柴人正是那天救我的人,他小声地道声谢谢并匆匆看我一眼,又迅速地移开目光。
“我还要再一次谢你救了我呢!”我紧紧地握住他的胳膊,连声向他致谢。
“不!不是啊!那是我哥占大。”他挣脱我的手弯下腰拣木柴。他额头被儿绺头发遮盖着。
我迷惑地一动不动盯住他,我的直视中有一种不礼貌的直率。
“我们是双胞兄弟,我的名字叫占二。”他的呼吸,他的眼神,我感觉到他内心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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