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爱的并行线 >

第32章

爱的并行线-第32章

小说: 爱的并行线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她睡得真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是小敏的声音。

    “你别吵她。”

    展鹏在旁边小声警告她。

    感觉到小敏悄悄地向我的脸上靠过来,我猛地睁大眼睛,吓了她一跳,马上说:

    “鬼丫头你起来了还不出声,在那装睡。”

    边说边打得我的屁股啪啪响。

    “你的晚饭送来了,现在吃吗?”

    “展鹏吃什么?”

    “他现在只能喝点牛奶,刚才他妈妈来已经喂他吃过了,你别替他担心。”

    “是啊小艾,你快吃吧。”

    “小敏,你陪我出去一下。”

    在医院的休息厅里,我拉着小敏坐下。

    “小敏,你说展鹏的妈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想让你当她的儿媳妇呗!”

    “你说我该怎么办?”

    “顺水推舟,走着瞧呗!”

    “人家让你出主意,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不关心的样子。”

    “不是不关心,是有私心。”

    “有私心?”

    “是啊,我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上为你考虑,而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所以我不可能给你你想得到的帮助,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你怎么说话这么绕啊?”

    “你还没听懂?我是说站在我的立场上,我的私心是想让你和展鹏好!这样你就可以留下来,我不想和我的朋友分开。这个想法虽然和展鹏妈妈的想法一致,可是出发点却完全不一样:我担心展鹏的伤能否落下残疾,怕为此耽误了你;而她是怕展鹏落下残疾,将来更难找到对象,先把你给套住。所以我不能给你提什么建议。明白了吗?”

    “展鹏落不落得下残疾不是我担心的,关键是我并不爱他,要是爱他,他怎样残疾都不会离开他。”

    “你不爱他,那你还犹豫什么?等伤好了就回北京,从此天各一方,再不会有什么纠缠。可是我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觉得好像并不像你说的,也可能你心里是爱他的,否则你不会痛苦。”

    小敏很担心地看着我说。

    “是吗?我痛苦吗?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别折磨自己,发生什么都敞开心胸去坦然面对吧,你说呢?”

    “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想他们了。”

    “好啊,旁边就有IP电话,我这儿有卡。”

    “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

    “应该是早上8点钟了吧。”

    “那我妈应该在家。”

    电话一拨就通了,响了两声就听见妈妈的声音:

    “喂,找谁呀!”

    “妈!我是小艾!”

    “小艾!死丫头,你怎么也不往家里打电话,你妈都想死你了。你爸想你都想出病了,你的心真狠啊……”

    “妈,我爸怎么了?病了?什么病?”

    “咳,你也别着急,他还是冠心病,老毛病了。你在哪儿啊,你怎么样?”

    “妈,我在美国,和小敏在一块,我很好,很快我就回去了。爸爸在吗?我和他说话。”

    “他不在,我会转告他你来电话了,他一听啊,病准就好了一半儿。”

    “妈,爸他住院了是吗?”

    “傻丫头,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姐可想你呢,田田也整天念叨她小姨怎么还不回来。”

    “妈,你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回去要是看见你瘦了,我可不依你。妈!问爸爸好!我这就回去看他。”

    放下电话,我哭了,小敏也搂着我的肩膀陪着我掉眼泪。

    “我也想我的爸妈,还有女儿。老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你说我是不是特不孝顺。”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孝顺,我都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哪儿?为了他的官帽子,他甚至不要自己的女儿!养育我的父母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生的还亲。

    “哼!我将来一定要把我父母接过来,让他们无忧无虑地安度晚年。”

    小敏的话掷地有声。
第五章我才是最无辜的
    我对展鹏陪他到我出院的承诺,在第二天,就后悔了。

    所有来探望展鹏的朋友、同事都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我是他的正式女友。这期间当然少不了展鹏母亲的搧风点火,以及展鹏在亲友询问时出示的暧昧表情以及并不否定的默认。

    试问这种情况下我能申辩吗?我去说你们误会我了,情况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去解释因为展鹏受重伤,我为了安慰他而同意了他的要求?

    事实胜于雄辩,撞车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住院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不是女朋友谁相信?

    连小敏都说了帮不了我。

    小敏开始忙结婚的事,虽然房子、家俱等硬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找教堂,印喜贴,订餐厅一系列的准备工作都要小敏自己去筹办。她告诉我婚礼订在9月1日,也就是一周后,而我的归期就定在9月3日。

    今天医生已经给我做了最后的检查,明天检查报告出来,就可以决定我出院的日期了。这几天积压的郁闷终于有了解脱的希望,心情也随之好了些。

    我现在可以不拄拐行走,虽然还有些跛,因为整个脚掌落地的时候还会疼,所以在左脚没有完全踏实的时候,右脚会尽快地跟上。

    一跛一跛地走到院子里,顺着一条小径走就可以看见一座小花园,我这两天一有空就躲在这儿看书。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和煦,暖风徐徐。花园虽然不大,但是各种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盛开,修剪成茸茸惨状的灌木树像围墙一样将小花园围绕成一个独立的小天地。

    坐在草坪上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太好了,安静和谐,这正是我要的。

    把书放下,临时改变了计划,做瑜珈的冥想练习。我以前上过瑜珈课,见到今天这么好的环境就心生一念,想起了做瑜珈功。

    我盘腿坐下,双手手心向上放于膝上,闭上眼睛,想着与眼睛水平线平行一米远的地方,一个一寸大小的圆环,慢慢的那假想圆环将我的身体包容,生命在圆环中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冥想状态中醒来。

    突然我发现在我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个让我产生强烈好奇心的女人—楚云:她的美丽,用惊艳来形容绝不为过,娇好的身材用惹火来形容绝不夸张。

    此刻她也像我一样盘着腿坐在草地上,那动作仿佛是在模仿我,只是表情还是那么冷漠。

    她见我看她好像并不在意,径自站起来要走,她穿的还是一身黑色的裙装。根据我的经验,对黑色情有独钟的女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天知道我心里的机会是指的什么!

    “不再坐会儿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向她发出邀请。

    她看着我的眼睛却不说话。

    “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大声地说。她并不在意我说的话,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一个怪人,怎么不说一句话?”

    我不甘气馁,起身追她。哼!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就想一走了之吗?

    她仿佛根本不知道我在后面‘跟踪’,自顾自地往前走,那秀美的长发在细腰间摆动,让我不禁想起一个词‘秀色可餐’。同性间也可以用这样的词吗?跟个色狼似的。

    我心里觉得自己好笑,正在犹豫还跟不跟她走的时候,她好像走到了目的地。

    这是医院大楼里很僻静的所在,走廊的一边是几间类似实验室的屋子,之所以我觉得像实验室,是因为那宽大的玻璃窗虽然挂着折叠式百叶窗帘,我却依然能从细小的缝隙中看见放着仪器的桌子,隐约看见有人在里面走动。而这女人是进了对面的一间屋子。

    既然已经到了地头,也不能白来一趟。我想直接跟她进去,又觉得此举未免唐突,于是在门口敲了下门,等了一下,没有人回应,不会这么大条吧?敲门你都不理,那就不要怪我了,我推门就进。

    她正在换衣服,黑色的裙装已经脱下,一件白色的护士装拿在手里刚要穿上。妈呀!她的身体……在她白皙如玉的身体上,被几道像毒蛇般扭曲在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地缠绕着。

    那种震撼的效果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我兀自吃惊地看着她,她看见我也楞住了。

    我们俩僵在那里。

    “我……我无意的……对不起,我敲门了。”

    她点点头,然后把护士装迅速穿好。

    “我不介意!”

    她慢慢地说了这四个字。

    “这是你的办公室?”

    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深深地装进去,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感觉:她的眼睛像个黑色的深潭。

    “我住在这儿。”

    她手一伸,让我坐下,自己去把房门关上。

    她让我坐的椅子前面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旁边是一张床,床的另一边是个衣柜,她刚才就在此换衣;这屋子非常简陋,只有桌子上的一台电脑成为整间屋子的焦点。

    她敲了一下键盘,解除了电脑的休眠状态,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莫明其妙的话。

    “我们开始吧。”

    她打开记事本。

    “请看。”

    这是一篇她的自述!

    我从没想到会在无意中、在我的好奇心的趋使下遇见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她给我看的这篇文字里,我知道了这个给我带来很多疑问的楚云,为什么这么神秘?

    原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世,而且完全失聪,靠在医院的实验室里做工维持生活。

    原来她的世界是个无声的世界!她那将我深深注视的眼睛是用来看我说话的!看我的口型,识别语言的含义。所以在人群里她会显得那么超然,那么孤傲。

    原来她的世界没有来历!她精通电脑,会中英文,有医学知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身上那恐怖的疤痕,她并不知道是拜谁所赐!不知道她在受伤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灾难,她的耳聋也应该是发生在那时。因为她会说话,如果是先天性耳聋,她应该不会说话,而她学到的那么多知识,应该不是耳聋的人能学会的。

    还有比这更恐怖、更无奈、更可怕、更孤独的人生吗?

    当她被人送到这里的时候,满身伤痕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医院医好了她的伤,却恢复不了她的记忆,她只好在这里打工,独自生活。

    “你曾经要结婚的?”

    我用打字提出问题。

    “是的。”她那么慢的语速是因为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彼特住院的时候认识了我。”

    “为什么没有结婚?”

    “他是同性恋。”

    看来她说的应该是事实!她没有必要说假话。

    她说的是事实,那么必然另一个人说的是假话!

    结论:彼特告诉展鹏的是假话。

    这推理过程并不复杂:同性恋在美国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很多同性恋在门上挂蓝条旗告诉人们他们的性取向,为的是争取社会权利,据说在旧金山这些人占的比例是10%。但是在华人中,这无疑是行不通的,因为华人的传统道德并不能接受这种观念。彼特认识了耳聋且美丽的楚云,提出和她结婚其目的不言而喻,正好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