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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我,不容拒绝-第17章

小说: 爱我,不容拒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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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车里取出一束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一步步朝天籁走来。

    天籁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而胡文举则默默搂紧她的肩,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此时韩梅突然上前一步,拉住曲凌风的手臂,勉强笑道:“凌风,你回来得正好,今天天籁和文举订婚,我刚还跟你爸爸说,叫你过来一块庆祝呢!”

    “阿梅!”曲叔叔沉声喝道。

    这是天籁第一次听到曲叔叔用这么重的口气叫妈妈。

    同是天下父母心,妈妈想要保护她,但曲凌风毕竟是曲叔叔的儿子,哪个爸爸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痛苦?

    韩梅尴尬地放开手。

    天籁看到曲凌风的身躯明显晃了晃,香水百合掉在地上。

    看着他震惊、狐疑、苦涩:心痛、绝望交织的眼神,她居然无法移开视线。

    胡怕母走上前,疑惑地问:“文学,这位是……”

    “这是我儿子,是我前妻留下的孩子。”曲叔叔连忙解释。

    曲凌风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但天籁却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伤痛,还是木然。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唇边的肌肉抽动了下,用着似笑又似哭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今天是这么特别的日子,这是两张今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入场券,希望做你们的贺礼不会显得太寒酸。”

    “天啊!”众人同时发出惊叹。

    爱好音乐的人都知道,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入场券有多么珍贵,而她毕生不多的愿望之一,就是亲耳聆听一场,他居然知道?而且做到了!天籁惊诧不已。

    “谢谢!”胡文举点点头,伸手去接。

    曲凌风避开他,手臂直接伸向天籁。

    天籁抬眼看了下他,他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她缓缓地伸出手,碰到那两张纸,也碰到曲凌风冰冷的手指。

    突然,曲凌风握紧她的手,也握住了那枚闪亮璀璨的戒指,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单膝跪地,抬头仰望着她,用他平生最诚恳的语调、最真挚的眼神、最卑微的姿态,颤抖地道:“天籁,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文举,这是怎么回事?”胡怕母尖声喊道。

    胡文举没回答,他依然镇定地搂着天籁,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等你的选择。

    天籁茫然地环顾一周,看到妈妈焦虑的眼神、天娇鼓励的目光、曲叔叔热切的期待、凌云困惑地搔头、胡怕父和胡怕母迷惑又担忧的神色,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曲凌风身上。

    他的眼中没有期待,有的只是真诚而强烈的爱恋,仿佛耶稣被缚在十字架上,心甘情愿地等待世人的宣判。

    天籁眨了眨眼,任凭泪水滑下脸庞,她缓慢地抽回手,哑声道:“对不起。”

    今天,如果胡文举不在身边,如果她没有跟他订婚,如果他不是用那么信任的眼光看她,她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曲凌风;但毕竟,这些都是存在的,让她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但与其说她的良心让她无法背叛胡文举,不如说她的自私让她害怕接受曲凌风。曲凌风的爱是狂风暴雨,文举的爱是和风细雨,在和风细雨中接受滋润,总比在狂风暴两中挣扎着生存要容易得多。

    爱人与被爱,天籁选择了被爱,因为,她决定爱她自己。

    曲凌风变成了一具石膏像,久久不曾移动,眼睛也不看天籁,只是木然地盯着空空的手掌。

    天籁听到几声舒气和几声叹息,但谁高兴谁失望,她已无暇在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慢慢摊开掌心,天籁看到一枚闪亮的东西躺在他手里——居然是她的戒指,在她抽出手的时候,竟没感觉到戒指脱落。

    胡文学的脸色变了,搂着天籁肩头的手也在颤抖。

    曲凌风摇晃着站起身,将戒指放到胡文举手中,沉声道:“好好爱她。”

    他没再多看天籁一眼,迳自转身走向他的车,开门,关门,发动引擎,倒车,掉头,摇上车窗。

    看着玻璃逐渐淹没他的侧影,天籁心中猛地一跳,直觉叫道:“曲凌风!”

    但来不及了,在她的声音冲出喉咙之际,一声轰然巨响随之响起。

    因车速太快,为了闪避停在转弯处的车,他急打方向盘,BMW在弯道上失去平衡,连翻三次,最后翻仰着滑了几十公尺。

    “不——”在天籁的尖叫声中,曲离和胡文举已经冲了过去。几个男人合力扳开完全变形的车门,将浑身是血的曲凌风拖了出来,抬着他刚跑两步,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车子爆炸了。

    “还不快叫救护车!”曲离大喊着被吓傻的众人。

    天籁紧揪着衣襟,片刻间停止了呼吸,当意识一恢复,便发了疯似地冲向他。

    “找剪刀、绷带、毛毯,快,帮我把他的大衣脱下来。”胡文举发挥他医生的本能,指挥着现场。

    天籁手忙脚乱地要帮忙,但他却粗鲁地拨开她,命令道:“你抱着他的头,跟他说话,不能让他昏过去。”

    “哦。”天籁油泣地应着,颤巍巍地将他的头搂在怀里。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礼服,染红了白色的雪地,她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受了伤,只觉得血从他身体的各个都位不停地往外流。

    “凌风,凌风……”她不停地呼唤他,温热的泪水冲刷着他脸上的鲜血,她颤抖着手,拨开他额上湿黏的发,不断地轻吻着,“凌风,撑住,撑住,你听到没有,你给我撑住!”

    曲凌风咳了一声,呕出一口血,虚弱地张开眼皮,费力地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断断续续地道:“别哭……这样也好……我死了……你就真的自由了……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不知道哪一天……又会去……打扰你。”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我死了……你会不会……会不会到我墓前……唱歌……唱歌给我听?咳!”他又呕出一口血。

    这情景何其熟悉?难道那个梦就是在预告着今天的结局?

    “不,我不会,你要听我唱歌,就要活着。我不许你死,我还要你来打扰我,还要你蛮横不讲理地霸占我。你不是说你生日时,要我陪你去夏威夷?只要你活着,我就陪你去,去夏威夷、日本、维也纳,任何地方,天涯海角,你到哪儿我都陪你。

    凌风,不准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你听到没有?凌风——“

    火光映红了天地,映红了周遭的每一个人,却映不红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同一间手术房,同一盏灯,不同的是,这次曲凌风在门内,天籁在门外。

    胡文举带着天籁到消毒室换衣服,她木然地任他摆布,听他说话:“他身上多处骨折,断了王根肋骨,最棘手的是一根肋骨刺穿了肺叶,导致严重的内出血,你要有心理准备。”

    天籁眼前一黑,抓紧他稳住身体,不停地摇头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从来都没生过病,达感冒都没有过。”

    “天籁,”胡文举支撑着她,“别这样,你自己都撑不住,怎么能在精神上支持他?这个时候,病人的生存意志很重要,甚至比医生还重要,明白吗?”

    天籁看着他,默默地点头了。

    “好了,我带你进去,你跟他说话,他会听到的。”

    天籁坐在曲凌风旁边,握着他没受伤的右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他的神情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他那天说要放她自由的心境。为什么人总要在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融进血肉,深刻到无从选择,无法放弃。只要他能平安,她愿以生命来交换。

    天籁完全听不到仪器运作的声音和其他人的谈话,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他,跟他说话。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才十几岁,但眉宇之间就已经充满桀赘不驯,我那时根本没想到,我跟你还会有交集。

    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将我从记者手中救出来,但很快将我囚禁在你身边。

    你强占了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思绪、我的心、我的灵魂和我的爱之后,想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叫你放我自由,你就真的放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那么我现在叫你活下去,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我现在就唱给你听,唱你第一次听到的那首,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一定舍不得走。“

    她在他灰白的唇上轻触一下,缓缓唱道;“多少次以为走到了生命终点,前方却依然长路漫漫,花花世界缤纷绚烂,为何我感到黑白一片。

    多少次以为走到了生命终点,停泊却依然不能靠岸,红尘俗事爱恨痴缠,为何我觉得毫不眷恋。

    多少次以为走到了生命终点,回头却看到狼借不堪,害怕寂寞害怕孤单,为何我还要苟延残喘。

    多少次以为走到了生命终点,呼吸却不能停止震颤,想要开心走上一程,为何我找不到人相伴。

    爱也罢,恨也罢,恩也罢,怨也罢,只因没有人为我拾起它;来也罢,去也罢,生也罢,死也罢,只因没有人为我珍惜它……“

    唱完后,见他仍然紧紧地合着双眼,天籁笑笑地道:“你一定是走得太远了,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就这样,她唱完了,问;问完了再唱;唱完了再问……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唱了多少遍,间了多少遍。

    胡文举在一旁担心说:“天籁,别再唱了,你的嗓子都哑了。”
尾声
    八月的夏威夷,阳光明媚,海水碧蓝,吸引世界各地的人前来这里度假。

    天籁站在饭店房间的阳台上,微笑着看楼下游泳池里,一个健美身躯迅速游动。

    他优美的泳姿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发亮,刺激人的视觉,尤其胸口上明显的疤痕,为他凭添一份致命的性感。

    突然电话响了,天籁走进室内。

    “喂?文举?哦……对,这里很美,有休假的时候建议你来……呵呵,他在游泳……我?当然在林息……是的是的,大医生,谨遵吩咐……嗯……真的?呵呵,”凌风他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赖皮地笑道:“别理我,讲你的电话。”

    天籁来不及反驳他,又急忙应付对方:“我在听,你接着说。”

    火热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双手像两小簇火焰,在她身上点火,天籁努力抑制声音中的颤抖,虚软地道:“文举,我等一下再打给你,好不好?”

    话一说完,话筒便掉在地上,她的斥责声被吻封住,逸出口的是不由自主的呻吟。

    “嗯——凌风!”

    天籁挣扎地吟哦。

    “小心孩子。”

    “放心,”他温柔地将她放倒,小心地贴近她的身躯,“我有分寸。”

    狂风暴雨,又开始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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