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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我是谁 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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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产房外坐满人,连老曾、高仕明夫妇都在,真够热闹的。我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直接冲进产房。 躺在手术台上的艳艳,面无血色。还好,白布没盖脸,我的心跳减速了。边上坐的岳母说:“你可来啦,她刚才吵着非要你不可,现在好了,从鬼门关回来了,她可能等下才醒。”我说:“孩子呢?孩子好吗?” 
一个戴口罩的女医生说:“真没良心!老婆的死活也不问一句就知道问孩子。”她走过我身又停下说:“一身酒气!真是没辙了,这时候还去喝酒?是不是才从小姐怀里出来呀!唉!可惜了美人,竟嫁个没心没肺的,还给这种人生一双儿女!” 
我他妈的和医生前世有仇,每次遇上都给一顿臭骂。反正也习惯了,大小平安,给骂一顿我也开心。 “大出血。”医生又说,“她的血型的库存少,你要快的话就自己去找人输血,听见吗?”我摸了一把艳艳冰冷的脸,点头哈腰地出去。 
外面的人抢着要去验血。我笑道:“让你们的血天天在我老婆身上,可不大对头。”卖血人多的是,我叫老吴和李启明去找,劝各人回去。 
高仕明说:“小李讲,你小子有一套做广告的歪理论,听起来还象那么回事。你得有一个懂专业的,改天我给你介绍。”我不置可否地点头。 
帕蒂塞给我一束鲜花,笑嘻嘻地说:“你的繁殖能力果然很强。”我听了大笑,她的前任男友为这句话差点没和我打起来。 
随着一瓶瓶鲜血在艳艳体内消失,她的脸渐渐红润。天快亮了,我撑着头在打盹,猛地给人抱住。 “我害怕,我一个人死……我怕……” 艳艳大哭。她的眼泪竟然把我的眼泪也带出来。我说:“别说死不死了,我不准你死你敢。来!介绍你认识两个人。” 我去抱来两个小人儿,昨晚我几乎看了他们一宿,越看越象是假的。艳艳挂满泪花的脸露出笑靥,她想抱。我怕她还没力气,就说:“别急麻!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一手抱一个,“你们俩听好啦,我是你们老子,赖床上哭鼻子的是你们老娘,为生你们她吃尽了苦头,差点还见不着你们。所以,你们以后不好好孝敬她,我就哼!哼!” 
“少胡说八道了。” 艳艳笑着打我一下,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我要抱!”我慢吞吞地把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放她怀里。她又说:“不!我要一起抱。”见她神采奕奕,只好把另一个也给她。 
两个小人睡得很甜,似乎还不屑于看一眼这崭新的世界。艳艳一脸满足,左顾右盼,我怕她累,接过小人们放好。她兴奋地说:“快去买摄像机,我要把他们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我拿呼机看已是早上八点。 
为了看孙子孙女,不敢坐飞机的母亲,也不惜冒险。小人出世的第二天,她和父亲就赶来,那高兴劲难以形容。当然她每天也少不了要去看另一个孙子,我甚至觉得,她对文明比刚出生的小人更在意。 
我成了三个,应该说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每天跑两个家,加上才起步的公司,我有时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真怕露出马脚。 “我们要带明明回去。”母亲说。我刚从医院来到大儿子家,听她说完惊得瞠目结舌。母亲又说:“你和艳艳今年不方便回去过春节,小刘和明明和我们过也热闹。” 
半晌,我才说:“妈!离春节还有几个月呢!”母亲说:“我和明明住久一点你有意见呀?”我望刘卫红,她却说:“妈他们高兴,住多久都没关系。”也叫妈了,我怀疑她别有用心。 
“你们想怎么就怎么了。不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两个家就行了。”近来公司事太多,没空想家务事,干脆由她们,两边家跑我也受不了。


               第十四章 
“今早你在哪?” “我不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 “下午你去哪?” “我不去打算那么遥远的事。” 这是几句篡改过的旧电影台词,是我篡改的,因为我就是这样忙。 忙碌不是坏事,好象还很时髦,眼下正流行。谁都喜欢把“我很忙”挂在嘴边,那样有面子,是成功的一种暗示。记得我失业那两年,也曾大言不惭“我闲得很忙!”。 
国际局势有美国佬抢着去忙,虽然网络上人人咬牙砌齿,也只能干着急,咬断牙也没用:两岸关系有国家领导去忙,不管台湾谁当“领导人”,至少我们目前想当兵不是件容易的事:老百姓在忙下岗、忙消费、忙超生、忙骗人和被骗,各有所忙。虽然没几个说得清,除了忙找顿吃,还忙来干什么? 
我忙着和时间拼命,我讨厌时间,发明时间的人肯定是个疯子,没有谁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这家伙却找出了一种计算方法!可怜的是,我们为了知道明天发生什么,就拼了命的赶时间,其实不管你是打拼还是放纵,都一样是消耗生命。唉!怪不得有人说“难得糊涂”。真敬佩熊猫,它以好吃懒做为生活方式,却比人类在地球上呆的历史还要长。 
时间在折磨着我。以前是吃饭时间、上课时间、艳艳和刘卫红的落红时间等等。现在是合同时间、电视黄金时间、发薪时间,当然还有我那两个孩儿的满月、百天、半岁。为了这该死的时间,我经常省去许多睡眠,连每天上网骂人的习惯也没有了,甚至忘记去和除老头下棋。我非常感激老娘,她把刘卫红母子带回老家,实在是英明之举。 
又完成一次外出回到公司。公司已由两间办公室变成了半层楼,这是我和时间拼命得来的变化。李启明在指挥人往会议室里摆放客户的各种样品,我疲惫地靠在门边看。 
欧阳梅做的是家电,她送来的样品也充斥在会议室周围。那几幢房产模型是盘新华介绍来的胖男人的,虽说他合同订金给得爽快,却最让我头痛,那天心思全放在欧阳梅身上,不细看就签了字,难怪老吴当时朝我挤眉弄眼。 
话说回来,欧阳梅的家电也好做不到哪去,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眼下年关临近,家电广告铺天盖地,人们早就为之麻木。这个带刺美人还是个难伺候的主,近来一天接她的电话少说也有十个。从两个小人出世那天起,我基本上是为她忙。陪艳艳和小人的时间,每天不过一小时。艳艳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从不过问我忙点什么,整日不是去健美班跳操,就在家里舞弄摄像机。小人们几个月来怎么长大,我是通过录像知道的。 
“文哥!”李启明发现了我。“看看我们的会议室,你看这椭圆桌,红榉木的,才五千!那家公司是穷疯了,我看过发票,连椅子原价四万一呢!你说,吓不吓人?方姐打落水狗真有一手。” 
我慢慢移步进去,把包扔到会议桌上,坐上去拍了几下桌面,蛮结实的。 “就怕哪天我们成了落水狗,五百也没人打!”累得很,我说着仰身躺下去。 “不可能的!” 李启明潇洒地抖动烟盒,一支烟准确地跳入口中。“我们手头这几单,很快就做下来,少说也赚个一两百万,亏也亏不到哪去,又不是‘早一轩’。” 
这小子近来有点不象话,尾巴翘上了天。我说:“你他妈的,见人见狗都胡吹一气,电视台和报社的人跟我讲,你可以去他们那里上班了。刚才在交警支队,人家正议论你这个百万富翁呢!” 
李启明换一付嘴脸,扯着脖子说:“我、我……文哥,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就是那个我以后不说话了,好吗?”他伸火过来帮我点烟。我头枕双手说:“教你比教我班上的学生还难,你再这样下去,回来当保安算了。” 
“精彩!太精彩啦,文老板是做大事的人,教育手下居安思危,真让人感动。”欧阳梅飘然而至,鼓掌进来。 我透过吐出的烟雾斜眼看她,也懒得爬起,看见她我更加累。 欧阳梅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把双脚搭上桌面,拿出一支长长的白色香烟点燃,优雅地吐出几个烟圈。我实在想不通,好好一个美人,干麻非得学男人?是哪个王八蛋还把此类女人美其名为“女强人”?捧得不亦乐乎,搞得有点才干的女孩子都以做“女强人”为成功之标准,无聊透项。 
“我来提醒文经理,钱和物,我对你是有求必应,还有三个月就春节了,我仓库里的存货你也看见,再不带我们冲刺,我只好拉你从窗口跳下去了。”如果不看欧阳梅冷若冰霜的面孔,这声音还算动听。 
“那一定是个大新闻。”我说,“我们跳时记得穿上印有你们公司名字的衣服。”欧阳梅说:“好呵!就怕你舍不得妻儿,我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我笑道:“我是尝尽人间百味,小姐没有嫁人生子,太遗憾了,我大占便宜呀!” 
“少废话!”欧阳梅美目含怒,提高了嗓门,“讲好今天有大动作的,现在几点啦?做不到就别在我面前痴人梦话。”我侧身子,手撑头看她,打着嘴说:“啧!啧!太可惜,老天爷的杰作让你的怒火全破坏啦,太可惜!” 
“你……”欧阳梅有点怒发冲冠的味道,“你是流氓还是无赖,我……我走!”她往烟缸熄烟,按得烟缸滚落下地,跌得粉碎。我说:“要赔的哦!”她恨恨地瞪我,铁青脸往外走。我叫道:“把门关上,你们都出去。”李启明迅速叫走他的人从外锁上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报警啦!”欧阳梅开包拿手机。我也不说话,用遥控打开录像机和电视机。画面上是一大群老人,身上穿的是有她公司名的运动服。 
“自从取缔邪教火轮功后,老年人的文娱生活成了社会关注的焦点,有家民营企业免费为老人们请来健身教练,还准备在春节期间出资组织一系列文娱活动……”这是一则新闻。 
我按下遥控的快进键,又出现另一个画面,是交警站在一种新型的岗亭上,解说员说:“今年夏天,酷热难挡,在烈日下值勤的交通警最是饱受煎熬,……公司发明了一种带冷气的岗亭,无偿地……”没放完我就关掉。 
“我只管把你公司放进主要内容,你库存的货堆出大路也不关我事。除了这两条新闻今晚央视、省台、市台同时播,还分别搞一段时间类似的老年人专题,几家报纸也有相关的文章,还有,这两天你准备一下,会有人去采访你和你的公司。你不亏的,小姐!花十倍的钱也买不了这么长、这么大面积的露脸机会。”我拿出录像带说:“还报警吗?” 
“我可以走了吗?” 欧阳梅面无表情地接过录像带。我大笑,叫李启明开门,送她到电梯口,我说:“送你个免费信息,当作道歉。想冲刺就干脆搞‘老人电器’,全省老人几百万,全市就几十万,不得了呵!”她进电梯又回头望我,我总算在她眼里看到些温柔。 
小云又来电,近来她死搅蛮缠要到公司来做事,说是修车行那边有他嫂子后,她成了多余的。我很为难,假若没有那晚的事倒无所谓,现在看见她就心慌慌,整天在我眼前晃,那还得了,说不定会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来,就难以自拔了。 
“看不出小文还蛮会带孩子的,换尿布比你都换得好。”岳母向刚跳操回来的艳艳夸奖我。我却有点不安,那时刚找到刘卫红母子,自觉愧疚,不小心连换尿布的行当也学会了,但愿艳艳的敏感功能在我身上没用。 
“这算什么?”艳艳摘下她小巧的背包,“比起人家上海的男人,他差远了。我有个同学,生完孩子天天去打牌,从来都是她老公管。” 
岳母点头说:“说实话,你爸对我不怎么样,但对你是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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