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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假装暧昧 结局二-第59章

小说: 假装暧昧 结局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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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桑蕊瞪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夺过遥控器,“啪”地一声把电视关上,神情严肃:
“阮夏,你很清楚,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真的打算将顾远为人父的权利完全剥夺了?让你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没有望向桑蕊,阮夏伸手拿过遥控,再次将电视打开,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桑蕊气不过,劈手想夺过遥控将电视关了。
“桑蕊我求你别问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阮夏冷不丁抬头朝桑蕊大声吼道,瘦削的小脸上早已是泪痕满布,因为这一声失控的大吼,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其他,原本安静地躺在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朋友这么多年,阮夏鲜少在她面前哭过,她从来都是习惯将眼泪咽回心底,即使当年在方靖宇的婚礼上,阮夏也只是微笑着拉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祝福,而后才拖着她去大醉了一场,之后便像没事人般一如既往的打打闹闹,至始至终她都没掉过半滴泪,但现在……
望着满脸泪痕的阮夏,桑蕊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梗在了喉咙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无措地望着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阮夏,你……”
低头望了眼怀中不断啼哭着的孩子,右手不断地轻拍着裹在他身上的小毛毯,阮夏力求让声音平稳下来,只是眼泪依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
“我能怎么办,自从上个月他爷爷来医院质问我然后我和他说想做回朋友之后,这一个多月来他便不曾理过我,连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前天出院我想和他提搬出去的事他却连给说完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声不吭地离开,昨晚又莫名其妙地满脸怒气地回来,今天早上更是直接把一串钥匙和一张机票扔到我面前让我自己做选择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做?”
长叹了口气,桑蕊挨着她坐下,望向她:
“你明知道他心底还在乎你,你为什么还要说做回朋友那样的话?以顾远的性格,如果他真能做到眼睁睁地看着你以后带着你们的孩子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他便不是顾远。”
阮夏没有望向桑蕊,只是吸了吸鼻子,良久,才幽幽开口:
“桑蕊,那时我是真的怕了,每一次的幸福背后心碎神伤都如影随形,太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属于过我,我跨不出那一步,我只能先试着做回朋友。”
“你走不出来,难道你就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躲在你的世界里不见人了?你总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你为什么就不试着为顾远和孩子考虑一下?以顾远的条件,多的是比你好的女人任他挑,他为什么独独钟情于你?这些日子以来看着他为你所做的一切,我看着都要为他不值,你上辈子都不知道烧了多少香,这辈子才换得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你这般。
你昏迷那两天,他衣不解带地守候在你的病床前,你快撑不过去的时候,他几乎陷入癫狂,那样的顾远,任谁看着都心酸,这么个一心一意为你的男人,即使他有天大的错,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你做的一切也早已功过相抵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难道真的要逼走他你才甘心吗?我承认他这些日子以来做得也过分了些,但是,如果不是爱得太深,他又何苦委屈自己来受你的冷脸?”
桑蕊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阮夏,做人要懂得惜福,你再这么固执下去以后有得你后悔的。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么好的人送到你面前你都不懂得珍惜,难道你真的要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吗?你看看他们,”
桑蕊说着转身指向电视镜头里被担架抬着出去的人,电视中正在播报关于飞机失事的新闻,
“就这么一次意外,他们的生命就有可能就此被葬送掉,在这些被无辜葬送的生命中,其背后必定不乏因为他们的意外离世而黯然追悔的亲人朋友。难道你真的要像那些暗自垂泪的人一样,等到真正失去后才在那哭哭啼啼吗?阮夏,我是跑新闻的,我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我们谁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与其为那些未知的事情忧心,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洒脱点,爱着的话就好好爱,不爱就潇洒放手?”
阮夏抬头望向电视,新闻中正在实况转播稍早前在法了失事的航班的新闻,镜头前是忙忙碌碌的救援人员以及断成两截的飞机残骸。
或许是因为意外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对别人如切肤般的伤痛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的体会,除了叹一声命运无常报以同情外便没有过多的伤痛,阮夏慢慢将视线由电视屏幕移往桑蕊:“桑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先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桑蕊定定地望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好好想想什么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真正担心的未必就会真的出现,但你真正在乎的却已经在离你远去,该把握的你就别犹豫!好好想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想清楚了,就打个电话和他说清楚。”
阮夏轻点了下头:“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桑蕊转身望了眼窗外,站起身:“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记得好好想想你们的未来,别老想着逃避。”
阮夏轻点了下头,起身去送她。
站在楼道口看着桑蕊离开,阮夏正要转身回去,却在门口遇见了房东太太。
“阮小姐,你没事吧?”
见到阮夏,房东太太上下打量了阮夏一番后,迟疑着开口。
阮夏疑惑地望向房东太太:“我没事啊,怎么了?”
房东太太干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事就好,昨晚在门口遇到顾先生,和他闲聊了会,聊着聊着就和他说了你准备带着孩子回老家的事,顾先生当时脸色似乎不太好,还把门摔得贼响,我以为你们夫妻俩……”
房东太太的这一席话让阮夏蓦然想起顾远昨晚的反常,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脸上只是不动声色的浅笑:“我们没事,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房东太太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下:“没事就好,人们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什么的,走到一起不容易,夫妻间谁没有个磕磕盼盼的,互相谦让一下便过了。”
阮夏点点头:“我明白,谢谢阿姨!”
回到房里,前两天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今晚的屋子却莫名地显得有些冷清,屋里除了电视机传出的声音外,安静得没有丝毫的人气,已经是寒冬时节,虽然屋里有开着暖气,但却莫名地有些发冷。
阮夏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望了眼电视,新闻里依然在实况转播关于这起空难的援救的进展情况,飞机是降落时撞到跑道附近的陆地而坠毁的,因为巨大的外力冲击,飞机断成两截,目前正在进行抢救中,伤亡不详。
“就这么一次意外,他们的生命就有可能就此被葬送掉,在这些被无辜葬送的生命中,其背后必定不乏因为他们的意外离世而黯然追悔的亲人朋友。难道你真的要像那些暗自垂泪的人一样,等到真正失去后才在那哭哭啼啼吗?”
“我们谁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与其为那些未知的事情忧心,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洒脱点,爱着的话就好好爱,不爱就潇洒放手?”
“他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
……
桑蕊的话一句一句地在脑海中交替浮现,昨晚顾远在她身上近乎疯狂的需索,住院以来顾远无微不至的照顾,刚刚在门口遇到房东太太时她的那席话,许多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东西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掠过,阮夏失神地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像是要从怀中的孩子中汲取那点微弱的温暖般,阮夏轻轻将头靠在了包裹着孩子的小毛毯上,但桑蕊恨铁不成钢的痛骂以及顾远盈满怒火的黑眸不断地在眼前浮现。
轻叹一声,阮夏缓缓抬起头,将孩子抱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拉好被子盖好,转身望了眼顾远早上离开时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和机票,犹豫了下,拿起手机,拨通了顾远的私人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电话那头传来客服小姐客气有礼的提示。
阮夏愣了愣,顾远的私人手机没几个人知道,他从来不会关机。
再试播了一下,依然是客服客气到近乎冷漠的提示音。
放弃拨打那个号码的打算,阮夏改拨了顾远的工作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依然是客服小姐客气有礼的提示。
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阮夏缓缓坐回床上,将手中的手机摔回了床角。
将头埋在膝盖中坐了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的勇气,阮夏终究没办法就这么放弃掉,捡起手机,再试拨了几次顾远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犹豫了一下,阮夏按下了安雅如的电话,她只有顾远的手机号,联系不到顾远,只能透过安雅如联系。

【071。煎熬】(小修)

“喂,你好!”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是安雅如柔美的嗓音,隐约带着淡淡的沙哑,似乎是刚哭过。
“安小姐,你好,我是阮夏!”
“嘟嘟……”
阮夏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毫不犹豫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阮夏有些茫然,安雅如与她虽然算不上熟稔,但她对她一向客气有礼,从不会如此刻般莫名地挂断电话。
犹豫了一小会,阮夏再此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只“嘟”了一声便被人摁断了,再拨过去时电话已处于关机状态。
略有失神地望着手中的手机,即使再迟钝,阮夏也知道电话挂断不是意外,安雅如不愿接听她的电话。
她与安雅如的交集只有顾远,除了“抢”了她的未婚夫,阮夏自认与安雅如没有任何过节,自相识以来便是淡如水的相交,关系从没交恶过,现在安雅如突然莫名地将她的电话挂掉,阮夏想不透,也猜不着。
没办法透过安雅如联系顾远,阮夏只能继续一遍又一遍地重拨顾远的手机,但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阮夏试拨了下顾远办公室的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看来人不在办公室。
自己联系不到顾远,唯一能联系得到顾远的人只有安雅如,如今安雅如手机也已关机,她与顾远的联系,仿佛从此被切断般。
心里竟因为这陡然升起的念头而莫名地有些慌起来,他早上离去的身影不时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仿佛那一走,从此,便走出了她的生命。
一次次地说着要放过彼此,可当他真正要离开时,才蓦然发现,自己并不如自己标榜般的潇洒,早在“夜色”那一晚,命运的齿轮早已将彼此推入宿命的纠缠中,那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已在平淡如水的朝夕相处中,融入彼此的骨血中,说不清也道不明了。
联系不到人,也不能入以往般毫无顾忌地去找人,转身望了眼兀自睡得香甜的孩子,阮夏掀被上床,尽管夜已深,意识却出奇的清醒,辗转难眠,手机不知何时已经下意识地攥在手心里,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般,但直到东方的天空微明,手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中途拨过几次顾远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直到天快亮时,阮夏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梦里梦外都是顾远拖着行李箱决绝而去的身影,睡得极不安稳,短短几个小时,却已连续被惊醒几次,往已经大亮的窗外望了眼,尽管一夜没怎么睡,阮夏却已了无睡意,攥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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