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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可以下载吗-第14章

小说: 爱可以下载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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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有说不的权利。”

    “你告诉人家什么,你的取向?小弟,男人也有名誉,是即是,否即否,缘何模棱两可。”

    裕均沉默。

    “请别破坏我与男伴关系。”

    裕均看着姐姐,“男友男友男友,你心中只有那么一个陌生人,我是你手足,他是谁?你认识他才十天八天,为什么他比我重要?”说到最后,语气悲怆。

    裕亭连忙说:“他不会比你重要,兄弟在我心目中永远维持最高地位,但是社交约会,有何不可?”

    “我不会故意讨好你男友的妹妹,我一向不喜浓妆女子。”

    “人家演舞台剧,需要夸张。”

    “我有我的选择。”

    裕亭取出啤酒,一人一瓶。

    “她对你很有好感。”

    “多谢她赏面。”

    “毫无机会?”

    “老姐,我祝你幸福。”

    裕亭觉得遗憾,试想想,本来一对姐弟与另一对兄妹双约会多有趣,不过世事很少这样凑巧理想。

    第二天,裕亭陪兆光到公园散步。

    她租了辆三轮车。

    “来,运动一下脚步,我坐你后边,试试你腿力。”

    兆光很感动,这可爱的女孩想尽办法帮他振作精神,他不可以辜负她。

    他载她缓缓向前。

    “怎样,比蜗牛略快吧。”

    “嗯,可是慢过乌龟。”

    “我答应你会有进步。”

    “我找到一支好拐杖给你用。”

    他正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借力,听了失望,“叫我自立。”

    裕亭笑了。

    兆光忽然说:“我没想到裕均会反串白雪公主。”

    “有对头扬言愿出一万善款给他,他考虑后,毅然上台。”

    “造型可漂亮?”

    “我有照片。”

    裕亭出示照片。

    林兆光看了忍不住大笑,“值回票价有余。”

    “他们今年还想邀请他,不过裕均表示可以不可再,见好要收蓬。”

    “为着捐款,我也不介意尝试。”

    “真的,你可愿扮埃及艳后?”

    “那台成熟了,让我想想,以我年龄,最好是小红帽或者是买火柴女郎。”

    “你没上台我已经笑得落泪。”

    “我得好好练脚力。”

    裕亭仍觉可惜,她真心希望小弟与林家妹妹可以走到一起。

    叫裕均同去散心,他总是婉拒:“我有事”,“另外约了人”,“三个人太拥挤”……

    不久,林兆光已经丢下轮椅,站起来,每朝到公园缓步操。

    裕亭正高兴,裕均却朝她泼冷水。

    “老姐,期考将至,您老切勿蹉跎功课。”

    裕亭辩答:“我有分寸。”

    裕均冷笑,“那就再好没有。”

    “人生除却功课还有其它。”

    “我也愿意这样相信,不过你是学生,功课欠佳,还剩什么?”

    “你知道邓洪耀吧,一级荣誉毕业在一流大学顶尖电脑系毕业,至今赋闲在家。”

    “那是人家,老姐,你是你。”

    裕亭取出笔记温习,过片刻她问:“婚后你会搬出去住吗?”

    裕均抬起头,“谁结婚,你,还是我?”

    “随便是谁。”

    “我不搬,我惯了住在家里。”

    裕亭说:“我也不搬,两家连子女一起住这件租屋。”

    裕均笑,“人家会答应吗?”

    裕亭没有回答,她又埋头写功课。

    周末,姐弟还在憩睡,是裕均先听到门铃,他披上旧毛衣惺忪下楼应门。

    门一打开,见是林兆光站在门口。

    没有拐杖,不用搀扶,他笑说:“最后一枚钢钉已经拆除。”

    裕均由衷替他高兴,“快进来,这事值得庆祝。”

    他们不管时辰,在厨房开香槟对碰饮尽。

    兆光感慨:“站起来了。”

    “原来你高度超过六尺。”

    “几时一起打网球。”

    一转身,看到裕亭自楼上下来。

    她已听到好消息,不由得过去拥抱男友,兆光把她整个人抱起转圈。

    裕均咳嗽:“兆光你别太兴奋。”

    兆光说:“今晚去看兆丽演戏。”

    裕均刚想推搪,裕亭轻轻说:“小弟今日刚好有空,你说可是,小弟。”

    “排演整月,今日登场。”

    “就这么说好了。”

    “晚上在宇宙剧院见面。”

    林兆光走了之后,裕均说:“是,我有空。”

    裕亭一拳打倒弟弟胸口,“当然。”

    傍晚姐弟打扮起来,平时衣着随便,专门穿运动衣破球鞋,换上礼服,看法完全不同。

    裕均改穿深灰色西服,梳理头发,刮净胡子。

    裕亭换好黑色丝绒露背裙,与弟弟一起站在镜子前。

    “妈妈看到我们会很高兴。”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姐弟二人出发到剧院。

    林兆光在门口等他们,看见女友,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她有那么纤丽腰身,薄妆面孔晶莹可爱,他连忙迎上去。

    裕亭问:“兆丽在后台?”

    “是,她嘱我殷勤招呼你们。”

    他把姐弟带到包厢,没坐下裕均已打算瞌睡。

    可是灯光一熄,序幕打开,他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女主角正是林兆丽。

    她穿大红裙子,格子鱼网袜,演一个歌舞女郎,叫一个老教授神魂颠倒,为她身败名裂。

    裕均同姐姐说:“她化妆同平时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戏,来不及卸妆,你看到的正是舞台浓妆。”

    有人说:“嘘。”

    叫他们静心看戏。

    “排演也许化妆?”

    “兆丽说那样会得投入些。”

    “你见过她平日的样子?”

    “没有。”

    “嘘。”

    隔壁观众已经十分不耐烦。

    “林兆丽是职业演员?”

    “她读美术,对演戏有极大兴趣。”

    人家实在忍不住他俩不断说话,索性敲敲包厢。

    姐弟终于静下来看戏。

    上半场结束,休息时裕亭说:“小弟,你问题很多呵。”

    “原来她一直化舞台妆。”

    “兆丽时间紧凑,休息时载兆光及轮椅到图书馆。”

    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

    是个文静的年轻人,裕均一怔,什么,同性朋友?真是误会。

    这时他发觉人不能说谎,否则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年轻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们一定谈得来,两个人都不喜交际应酬,十分难得。”

    淘气的裕亭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肯放过,连忙笑着说:“你们两人像玉树临风,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尴尬地站着陪笑。

    兆光笑说:“兆丽说一定要为你俩介绍。”

    下半场戏开始。

    剧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针毡,那年轻人在一旁把他当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难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场后,大家赞美演出:“本地制作做到这样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动人”,“灯光音乐也好”……

    他们到后台去祝贺演员。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篮,被兆丽放在当眼之处。

    裕均想在人群中寻找林兆丽。

    裕亭说:“兆丽在这里。”

    一名女郎转过头来,素净面孔,清丽脱俗,原来林兆丽已经卸了妆,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

    她套着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台鱼网袜,穿了孔,露出猩红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个是真的林兆丽?

    兆丽迎上来笑,“不认得我?”

    裕均发愣。

    亲友上前祝贺兆丽。

    他们要去喝酒,兆丽婉拒,“明日还要演日场,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气说:“我送你。”

    “不用客气,”兆丽笑说:“你与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气馁。

    他拉着姐姐说:“裕亭,你帮我解释一下。”

    裕亭一本正经说:“他要做功课,他不能陪我们喝酒。”

    裕均气结。

    他摆脱那年轻人赌气独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来。

    裕均问她:“为什么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邮电错摸才够精采。”

    “当心,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兆丽的厚粉。”

    裕均跌坐。

    电话铃响,裕亭去听。

    “是,是,他在,请等一等,裕均,找你。”

    “谁?”

    “剧院里的年轻人。”

    “不不,我不在。”

    “你没有礼貌。”

    裕均跑上楼去。

    裕亭大笑对电话说:“很奏效,他知错了。”

    原来对方是林兆光。

    裕亭上楼对弟弟说:“你得解释清楚。”

    “我不会与那人对话,我不欠他什么。”

    “不,是兆丽释疑。”

    “也许人家已对我失望。”

    “也许,也许不。”

    “我想想该怎么做。”

    裕亭微笑,“小弟,你是学生,功课要紧,女生要多少有多少。”

    裕均气结。

    “还有,不过是一陌生女子,见过几次面,毋需念念不忘,我是你同胞而生的姐姐,我说什么,你要听从。”

    “你有什么话要说?”

    “人家喜欢戏剧,你可多读资料,像著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作品之类。”

    “多谢指教。”

    裕均走近,裕亭与他紧紧拥抱。

    像母亲辞世那晚,他俩相拥哭泣,直至天明。

    片刻裕亭说:“你帮过我,我一定帮你,我俩互相扶持。”
生辰快乐
    傍晚,珠宝店已经准备打烊,忽然有旅行社导游带着六七名日本游客进来,店员笑逐颜开,忙着应酬。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也在其中,指着玻璃柜台,要看一只金表。

    店员踌躇一下,心想,一定是跟着父母来旅行的小东洋人,她把金表取出放丝绒盘子上,少女拿起细看。

    一共才三个职员,那边又叫人,她只得过去忙。

    电光石火之间,想起那少女与金表,抬起头,已经不见人了。

    店员大惊,立刻按动警报,不顾一切奔出店去,在商场走廊看到少女低头疾走,快要跑出马路。

    护卫员奔近,店员连忙伸手一指,“那个白衣少女!”

    两名大汉立刻扑向前,“站住,别动。”

    少女像没听见一般,去拉玻璃门预备逃出街上,但已经来不及了,护卫员已经赶到,手搭到她肩膀。

    她面如死灰。

    店员送一口气。

    少女手中正握着金表,人赃并获。

    她缓缓蹲下,途人好奇地看向她。

    不久,警察抵达商场。

    在少女身上找到身份证明文件。

    她叫孙新菊,十六岁。

    珠宝店职员忍不住斥责:“原来不是日本人,你不该在游客前丢脸,人家会怎么想?呵这繁华都会有的是小偷。”

    女警看了店员一眼,“小姐,接着的工作,你叫给警方好了。”

    职员悻悻回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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