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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得我爱你-第10章

小说: 记得我爱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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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笔我很喜欢,央樨也很喜欢……」
    「央柰,好了啦。」央樨笑着阻止,「这样会越描越黑的。」
    央柰想想,好像真是那样,不过,不解释好像又有点对不起他,要怪只能怪她说得太直接,连个转弯的余地都没有。
    袁希珩叹口气,「男生果然是比较粗心,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还以为你们会喜欢一样的东西。」
    「不讨厌啦,但可以的话,希望不要一样比较好。但是这也没办法,大家都觉得看到一样的东西很有趣吧,所以爸妈不知不觉帮孩子们买一样的东西,一方面是避免孩子互抢,一方面也是满足自己的视觉,毕竟双胞胎也不是人人生得出来的,既然稀少,当然要让大家知道啊,而一模一样就是宣传的最佳方式。」
    「除了在学校,我还没看过妳们穿同款的衣服。」
    「因为你搬来得太晚了嘛。」央柰呵呵一笑,「音音、毛毛,还有高书致他们,就看着我们老穿着同款的服装好多年。」
    那时,她们不但有相同的脸,而且永远穿着相同的服装、相同的鞋袜,长长的头发上打着相同的鹅黄色蝴蝶结,那可能是她这一生中最贴近「女生」这两个字的年代吧,央柰想。
    她还记得有一次高书致要拿情书给央樨,后来认错人拿给了她,而且还加上一句「不要给央柰知道,她会笑我」。
    央柰当场就笑到弯腰,高书致则是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袁希珩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好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柔,「一起长大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不差啦。」央柰笑笑,神情非常愉快,「何况我还有央樨。」
    央樨提醒她,「妳刚刚还说想过一个人的生日。」
    「那是刚刚,现在我仔细想了想,比起那种差一、两岁的姊妹,还是双生儿比较好。」
    「不要嫌啦,都不知道我多羡慕。」袁希珩发表了独生子宣言,「一个家只有一个孩子,真的很寂寞。」
    「你也别那么哀怨。」央柰小手一勾,将他拉近了秋千架,「我们现在虽然只是一般邻居,可是再过个七、八年,等我们都大学毕业的时候,别人也会很羡慕我们,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到时候就换别人对你投以那种『哇,好好喔』的眼光了,毕竟,青梅竹马也不是人人有的埃」
    ***
    央柰因为袁希珩记得自己十几岁时随口说出的话,而大大的受到震撼。
    她都已经忘了,但他却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情哪?那时,她跟央樨都还没上大学呢,对她来说,那只是无数夏日黄昏的其中之一而已,没想到……他在办公室的一角,用很小的音量唱着生日快乐歌。
    央柰很久以前就想要「一个人的生日」的愿望,在那个瞬间达成了,沈央柰是沈央柰,不再是沈央樨的生命共同体。
    他们虽然一起来到人间,但却收到了分开的祝福。
    袁希珩送给她一对耳环,亮晶晶的坠子配上了一跟白色羽毛,很像是女生会收到的礼物,虽然她不清楚他送了什么给央樨,但她很确定的是,她们收到的礼物绝对不一样。
    央柰躺在被子上,仔细看着它,唇畔漾出一抹笑意。
    「妳已经看了好几天了,看不烦啊?」
    央柰脸一红,「很可爱嘛。」
    「怎么不戴呢?」
    「这好像是正式场合才能戴的。」央柰拿起耳环,在灯光照耀之下,坠子的部分更显晶亮,「平常戴这个很奇怪吧。」
    「妳可以出国埃」
    「出国?」
    「帛琉。」央樨提醒她,「袁希珩不是要代表你们事务所去参加那个人权会议吗?依照常理来说,会带个助理吧,再按照常理,会议后一定就是慈善募款晚会或是认识当地文化之类的行程,到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啦。」
    是很有道理啦,可是……
    「又不一定是我跟他去,好多人都在写申请书。」
    办公两天,玩乐四天,这种公差是大家最爱的公差,加上没有女朋友的袁希珩抢手得很,青天律师事务所单身的女生几乎全填了申请书。
    央柰那天才看到,厚厚的一迭,好像有十几张纸。
    「论专业,我不是法律系学生;论资历,我才进事务所两个月;论能力,我还有大的进步空间,怎么想都不会是我。」虽然她的确很想去,但总觉得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专业、资历、能力,袁希珩都有了,那不是他挑选随行助理的重点,扣除这些,一定是妳。」
    央柰不知道央樨哪来的把握,她唯一知道的是,袁希珩的确在隔天催她填申请书,而且要快一点。
    她交了,但没把握。没想到几天后派令下来,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出差名单上,「沈央柰」三个字,不知道让他们事务所多少袁律师迷们跳脚,怎么样也想不明白,央柰是打哪冒出来的。
    后来,江犁文给了大家答案,「是袁律师自己钦点的。」
    地下亲卫队齐声大喊,「什么?」
    虽然已得到答案,但很显然的,大家更疑惑了。
    李又柔再度用她那双媲美扫描雷达的眼睛看她,「妳跟袁律师该不会有什么吧?老实说,我真的觉得妳很面熟。」
    婉琪迅速附和,「对,我也这么觉得。」
    「怎么会,我只是大众脸而已,袁律师要我跟他去,也不过是因为、因为……」啊,豁出去了,「因为妳们各有长处,他不想伤害妳们,所以才选了一个最没有威胁性的人一起出差。」
    此语一出,亲卫队纷纷又「喔」了一声,很显然的,这个答案对她们来说才是最想听的。
    佳妤哼了哼,「小丫头,让妳赚到了。」
    央柰嘿嘿一笑,「是埃」
    然后她抬起头,在众人的包围中还是看到了袁希珩对她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从远远的地方……***中正国际机场这是台湾唯一的国际机场,旅客人次之多,是很难估计的,袁希珩并不清楚每天有多少人在这里出入境,但印象所及,每一次来到这里,眼前一定是数不清的人。
    他们搭的是下午的班机。
    为了避免美丽街的人议论纷纷,两人决定到机场会合,一来,省得一路回答为什么带大行李出门,二来,也为了避免老人家们暧昧的眼光,最主要的是沈老爹太过疼爱女儿,他会把这个当作是「未婚男女一起出国玩」,而不是「上司与下属一起出公差」。
    基于以上众多原因,到机场会合是最好的方法。
    袁希珩早到了些,到柜台办完手续之后,在咖啡厅找了位子坐下,看书报之余,一面不忘抬起头看看央柰来了没有。
    才坐下没多久,央柰就出现了。
    他举起手,好让央柰看到他。
    她看起来有点喘,「来很久了吗?」
    「一下而已。」
    交换了九个字之后,认识很久的两个人突然都没再开口,虽然身处喧闹的机场大厅,但感觉却有点冷常袁希珩取笑她,「怎么?变哑吧啦?」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因为怕被霸王硬上弓,所以才带我的?」
    「沈央柰,我可是柔道两段,霸王硬上弓?妳还是担心妳自己吧。」他一脸啼笑皆非,「居然想到那里去。」
    「因为你最近很诡异嘛!」
    「哪里诡异了?」
    「以前你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可是自从我进青天律师事务所之后,关于你的事,我反而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央柰一项一项的数着,「你去高雄的事,你要到帛琉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沈央柰,妳很唠叨。」他替她拿过随身行李,「走吧。」
    「说不出原因就嫌我唠叨……」她仍然叽哩呱啦、叽哩呱啦的讲不停。
    他们走到一半,突然有对中年夫妇过来,「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是要问他们关于托运行李的事情。
    那对中年夫妇预备要去洛杉矶看儿子,由于是第一次出国,偌大的机场已经让他们头昏眼花,再加上手续以及登机门的分别,两人只好在机场向人求助。
    袁希珩看看时间上还允许,很快的帮他们俩人办好一切相关手续,夫妇千恩万谢的离去。
    一转头,看到央柰一脸促狭的笑,「你看起来好可靠喔,大恩人。」
    「现在才知道啊?」
    「我一直以来都知道。」
    「妳不是什么事情都记得零零落落?」
    「重点是记不起来没错,可是我知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事情会发生……」央柰表情突然怔住了。
    她的表情变化,并没有瞒过袁希珩的眼睛。
    「怎么了?」
    「我……想到了……」
    「又想到了?」
    「嗯。」
    她那光芒顿失的眼眸让他有点心疼,「还怕吗?」
    他知道那对央柰来说像是一场恶梦,尤其是看到央樨的伤疤,就会一阵难受。
    央樨很小心,她总是遮着自己的伤口,不让央柰看见,但是,不看见不代表不存在,央柰有时候还是会想起,例如现在。
    「那真的好可怕。」央柰看着他,「还好那时候你在我身边……」
    第八章
    对央柰来说,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季节—最后一个十字头的夏天。
    明年的这个时候在法律上来说,她就是一个成年人。对小毛头的她而言,「成年」这两个字有着很大的代表意义,沈老爹的诸多限制将被解除,不是因为他愿意,而是因为她们「长大了」。
    那一阵子,央柰的口头禅就是,「好希望快点二十岁喔。」
    然后,沈老爹就会很失落的说:「啊,真的快到了……」
    十九岁的事情特别多,央樨不耐通勤,在台大附近找了房子,音音闪电结婚,毛毛跟人家打架,被打得很惨,去做了鼻梁,央柰大学联考落榜,照例再找补习班,袁希珩大学毕业,喔,还有,沈老爹突然想通了,要回大陆老家一趟。
    一个落榜,一个正值暑假,两个都有空,沈老爹不在,星星花坊还是照常运作,姊妹分工,合作无间。
    央柰还发现,来买花的年轻男生多了。
    她们包花的时候,通常会跟客人寒喧一下,「送女朋友?」
    这时候,那些不是熟客以外的面孔通常是涨红了脸,很卖力的解释,「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
    那个样子,真的很有趣。
    后来袁希珩到玻璃屋帮忙除虫的时候,央柰跟他讲起了沈老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些人钱很多,买了一大把香水百合说要放在家里客厅,其实如果要放家里,几朵就够了,放那么多只是浪费。」央柰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对了,最近还有人把包好的花直接送给我们喔。」
    正专心在多花紫藤上的袁希珩突然停住了手边的工作,转过脸看她,表情很认真,「送妳,还是送央樨?」
    「都有。」
    「妳们收了?」
    「也不算收吧。」央柰笑笑,「他们把花放在柜台上,走到玻璃门的时候才说『送给妳』,我跟央樨都还来不及讲话呢,人就不见了。」
    听到这里,袁希珩脸上的表情好了些,「花呢?」
    「拆一拆放回桶子里再卖埃」
    他笑了出来,神情颇为轻快的继续着刚刚的多花紫藤的修剪工作。
    那放松的表情,让央柰忍不住靠了过去,「喂。」
    「我不叫喂。」
    「好啦,袁希珩,我问你一件事情。」
    他没说话,央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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