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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情死了吗-第2章

小说: 爱情死了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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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E…mail充分展现了惠生的文学才华。每次寄出信,惠生都会给姳娍留言。而姳娍则常常忘记邮箱地址或者密码,但这并没有影响惠生对姳娍的看法。
就惠生的《美女论》来看,美女往往是比较笨的,也是常常很健忘的。道理很简单,美丽是女人的通行证。当美女有什么麻烦时,周遭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请自来;美女有什么不懂的,不用请也会有一大堆的“老师”迫切想要“手把手”的把她“教会”,而所谓“教会”其实就是帮她做好,久而久之美女大多被惯成了大脑简单的动物。
其实惠生并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没有头脑的女人,但是当心目中的美女—遥远远方一个还不知道真实名字的姳娍回信息说忘了怎么进入邮箱时,他还是像那些“老师”一样“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登录,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不厌其烦。
惠生越来越渴望见到姳娍,同样姳娍也迫切想见到他。姳娍讲到她那边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什么银屏山风景区,巢湖风景区,还有即将举办的牡丹节之类的活动。
他们彼此留了电话号码。
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惠生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姳娍家的电话。
嘟…电话刚响一声惠生就把电话挂断了。“我跟她讲什么呢?”惠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聊什么好。“唉,再拨一次,二声没人接就挂断。”
嘟。。。。。。嘟。。。。。。
“喂。。。。。。”,惠生有些犯难,但还是喂了一声。
“喂。。。。。。”
电话那边头传来一个沉厚的男低音。这沉厚的男声让惠生很是迷惑,因为这声音并不是中气不足,近似老年的沉厚,但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低沉。
“请。。。。。。问。。。。。。姳娍在吗?”
“她不在。”
“哦,谢谢!”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毕业。校园里时常看到酒鬼出没,黑夜里运动场上也经常燃起小火堆,一群游魂一样的家伙,在那里歌唱。还有树林深处,尤其是学校后山,总是能发现一些可疑物质,什么纸巾、衣服、甚至血迹。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惠生不相干,他没有半点离别的痛苦,顶多有点对前途感到迷茫而已。
七月到了,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候。惠生扛着行李上了去安徽的车。一路走出校园,那熟悉的彩扩店,新修的还未享受到的宿舍楼,还有那冒出来的长长的跳蚤市场,这一切无不让惠生深感惆怅。然而对惠生触动最大的还是一个个扛着、拖着、抱着行李走出校园的校友。
毕业是一首诗,一首眼睛迷茫,脚步坚定的诗:
离 人
—— 远去的校园
熙熙攘攘的人群
是离人的脚步
沉甸甸
抬走一箱又一箱的行李
前方的路?
你在何处停留?
运走沉重的行李
留下满腔的离愁
走出校园
涌入社会洪流
我不想疲于奔走
但我不得不远走
因为路已到尽头
只见前方滚滚洪流
我知道路已到了尽头
我也不怕洪流
远行,路就在前头!
毕业对惠生来说并没有什么痛楚,因为他觉得一离开校园就可以无拘无束的飞了。特别是想到可以直接去找姐姐,心中就忍不住阵阵激动。
然而现实并非惠生想象那么美好。当他满怀希望的打电话给他即将要去为之工作的贝壳集团,问他们会不会派车来接他们时,对方的回答就让他泄了一大半的气。想法不错,公司怎么会来接你们呢,你们得自己过来,到芜湖后公司会派车送你们。
幸好有两个同学做伴,乘上去芜湖的火车,他们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芜湖火车站。一下火车,便看到一个大大的牌子写着“贝壳新进员工接待处”,还不错,惠生想:“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组织”!
他们上了车。等所有的人都出站了,司机见没人要上车了,便开动了。但是车子没开多久就停到了一个小小的地方,眼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后面几间陈旧的矮房子。惠生愣住了,“难道贝壳集团就在这儿?”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了,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接他们。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见到司机的影子,于是惠生下了车,走进那小房子。进去一看,原来这是芜湖西站。这时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同龄人正在排队取包裹。在排队的人群中,惠生一下子被一团红色吸引住了―那个女孩子好漂亮!
还记得惠生从大一入学时就暗下决心要开始正视女孩,在大学里好好浪漫一下。但是四年过去了,惠生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一次开始新的人生旅程,惠生又一次在心中暗下决定:“我现在要开始主动接近女孩子,争取早日‘脱光’”!
终于等到所有的人都取好包裹了,惠生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有两大包东西,就主动上前帮她拧了一包。
人马终于到齐了,车子开始在这陌生的城市乱窜。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只是一路经过的地方都很破旧。惠生失望到了极点,感觉这里还不如自己的家乡。倒腾了大约半小时,车终于到了一个长得有点像个小单位的地方,惠生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贝壳招待所。
所有人都下车了,那个中年男子又说话了:“我们先在这儿吃饭。”
“先,在这儿吃饭?就是说呆会还要走了?”惠生心里嘀咕着。
吃饭期间,有一个小老头和一个惠生的同龄人正在聊公司的分配问题,他们谈到什么白马、繁狄、壳国之类的地方。
惠生听得有些发毛,这是些什么地方?这里已经够破了,还要把我们往哪里分?难道让我们去支援边疆不成!
吃过饭之后,休息了一会儿,那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张纸来点名了。
“惠生”
“到!”
“荣盛”
“到!”
“朱芳”
“到!”
。。。。。。
点完名后,中年男子又说话了:“大家都到门口去交费,交完费后凭单到大厅领取房间钥匙。”
听完这话,大家都向门口涌去。
惠生和荣盛同住308。进入房间一看,感觉还不错。标准间,卧室加浴室,有空调彩电。
从早晨一直折腾,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惠生张开双臂,直挺挺的倒在了柔软的席梦丝床上。
百丈悬崖之上,惠生和几个衣衫蓝缕的男子扛着铁锤、钢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到了悬崖边上,这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大石旁边堆着一大堆打好的石料。惠生大概看了一下石料,估计了一下这里还能开凿的石料情况,就开始吩咐大家:“伙计们,开工啦,今天我们得把这里的石料打完。明天我们就可以把它们都抬回去架房子了。”
听完吩咐,那群男子开始干活了。这是一群中老年人,最年轻的那个估计也有三十七八岁了,而最老的那一个头发已大半花白。不过他们虽然都已不再年轻力壮,但是抡起铁锤,砸起錾子的劲儿,决不比当今村里的哪个小伙子差。但是看着他们如此年老还做着如此苦力,惠生真有些心寒。然而惠生除了对他们好点外,也做不了什么。他甚至觉得很无聊,内心的苦闷让他只能寄情于山水。
崖下一片翠绿青葱,山脚下一条小河蜿蜒流过。静静的小河就像画一样,看不到一点波浪。然而对面的山顶却是光秃秃的,几处被采过石料的地方,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然而刺眼的反光似乎有着鬼异的力量,它就像一把剑刺进了惠生的眼里,惠生一下子打个冷颤。突然身后一声巨响,同时一阵尖叫声传来。惠生扭过头来一看,原来他们这块大石头已被凿开了一条大口子,巨大的口子就像图谋撕裂地球的非洲大裂谷;哧哧的声响,仿佛鬼怪即将现身。眼看裂口已经撕出二米来宽,而伙计们却都傻了眼。惠生读出他们眼里的两个字:绝望。他们傻傻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打石料用的工具,似乎想带着他们相依为命的家伙坠落天堂。惠生大叫了一声:扔掉家伙,跳崖!
惠生跳了,身后有两个男子也跟着跳了。一个最年长的,他抛下四十多年来,一直伴随着他的铁锤;一个最年轻的,他带着他新买的铁凿也来了。
他们飞了起来。然而人也免不了做抛物线运动。急速下坠,百丈悬崖下近处是嶙峋怪石,而远处是茂密树林。惠生和老人飞向了树林,而年轻那一个却坠向了嶙峋的山石。惠生被挂在了树枝上,身后惨叫声不绝于耳。正当惠生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突然挂着他的树枝开始撕裂。惠生又开始急速下坠,而在这千年古树下,等着他的也是一片饥饿的石头。
“啊。。。。。。”
惠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台前电视机还开着,一看表已经4点过了。过了一会儿,荣盛进来了。
“醒啦,我们要分开了。”
“什么?”
“我六点的车,我分到白马了。”
“分到白马?”惠生感觉恍惚还在梦中。
“你分到壳国了,朱芳分到了繁狄。”
“什么白马、壳国、繁狄?”
“贝壳的子公司”
“哦,天!这都是些什么地方?本来还指望能相互照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起来,我去叫淑芳,我们一起出去晃晃!”
三个人到齐了,走出贝壳招待所,门前是一条荒凉的道路。他们沿路西行,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在快到十字路口时,终于找到一个小巷子。小巷子里有到一个大排档,于是三人便钻了进去。
“我们就在这吃顿饭吧,没想到我们也这么快就要各奔东西了!”荣盛钻进大排档。
“朱芳也来点啤酒吧”
“好,为我们的前程干杯!”
“你什么时候走,朱芳?”
“6点。”
“这么快!和荣盛同一辆车?”
“也许是吧!”
“白马、繁狄都是芜湖的,所以今天就可以去了。”荣盛说。
“是嘛,那壳国又是那里?”
“壳国听说是贝壳的发源地,离这里有四小时车程,公司准备让你们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唉,这里已经够破了,不知壳国会破成什么样子!”
“不用着急,那里可是黄埔军校,那里出来,在贝壳一定大有前途。”
“什么烂贝壳,我才不想在这里长期干下去。”
三个人回到贝壳招待所时已经五点半了。两辆标有“SHELL”的大客车已经停在招待所的院子里了,惠生帮荣盛和朱芳把行礼抬到车上,然后目送他们离去。
车子走了,贝壳招待所的院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两个同学走了,惠生的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突然感觉前途一片茫然,又想起即将奔赴的壳国,惠生觉得不知所味。“壳国”,听起来像出国了一般,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
带着点点忧伤,些许离愁,惠生独自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上。赭山东路谈不上繁华,简直有些破败,一路望去看不到几家店铺,见得最多的便是低矮的楼房。
惠生沿着赭山路一直走着,想看看这久违的芜湖究竟长什么样子。让惠生失望的是,一直走过两个十字路口,也没看到什么风景。
“真没劲,芜湖真的还不如自贡!”惠生无奈的往回走。此刻正是黄昏时分,路上偶尔能看见一个人。当惠生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喂。。。。。。”一个中年妇女正伸长了脖子叫惠生。她一个人坐转盘里的万年青中。
“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呢?”惠生心想。虽然很好奇,但惠生还是没理她。
一个无聊的夜晚过后,终于又迎来新的一天。吃过早饭,去壳国的车已经在院子里等了。那位穿红衣服的女孩子站在屋檐下,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一个包和一个大口袋,看样子她正在为怎么将那些东西搬上车犯愁。惠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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