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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辽棋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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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巾帼出山
    俊鹤飞
金石鸣
清弘水
展倩影
天地智慧含悲欢
代代黑白铸精诚
奋搏建奇功
俊鹤飞
琴瑟鸣
清弘水
钟鼓情
索尽悲欢悟大道
代代魂魄泪交融
千秋待恢宏
上面这首歌唱的是我国辽代时候几位围棋高手悲欢离合的情事。歌词里的隐含用意,旨在盛赞作为围棋高手的普通人,有着怎样不俗的精神境界。故事是曲折,动人,深沉而不乏离奇的;我现在把它细细地展开,娓娓地道来,相信它即使不能让你掩面唏嘘、潸然泪下,也能让你神思徜徉、感慨万端。
看客是否知道我国的辽代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如果你知道我国中华历史唐、宋、元、明、清几个大朝代中的“大宋”,并且知道宋朝曾经被分成“北宋”和“南宋”,那么时间上就可以给辽代定位了——它基本上与北宋同时对峙,公元947年建国号大辽,公元1211年被金取代,距离今天差不多已经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了。
大辽的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雄武有为,他在位将近二十年,往下传了十三代,在北方历时三百年。这么长的历史时期,会发生多少事情啊!应该说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事情一定不少;但是,历史就是那么无情,烟云似乎卷走了它所有的故事,只给我们留下不多的踪迹,让我们做后人的往往怀着幽古的情怀、对着浩瀚的天宇拈发思悟的感伤。
大辽是契丹族建立的国度,全国主要两个大姓氏:耶律氏和萧氏。建都在现在的北京。这么个曾经雄踞北方多年的朝代究竟是怎么消亡了的,历史并没有给我们留下明确的答案。我们只能根据有限的蛛丝马迹,捕捉那个年代动人心魄的脉动。
我们今天要说的传奇发生在大辽中期辽道宗耶律洪基的时候。耶律洪基是大辽第八代皇帝,还算是个比较有雄心、比较廉政有为的一个。那时侯,大辽传到他手上,已经有些衰败之象了,辽道宗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便下决心复兴传统,振兴国脉,制订了不少开明的政策,很象是个中兴之主;但颇为遗憾的是他这个人性格上有不少弱点,说句民间的话,他就是个耳软心活的人,常常朝令夕改,诡辩多端,让下边摸不着他的边际。所以,他在朝廷上知音不多,同姓兄弟里窥觎他宝座的却不少,这就很自然地减弱了朝廷的凝聚力。
有一点应该告诉大家,大辽的历史记录虽然不尽周详,但是杂史却告诉我们,“围棋”这门艺术加技术的智慧运动,在大辽的时候却是顶兴盛的。如果说大辽哪一点能和当时的大宋相抗衡的话,大概就数围棋了。据从民间口头文学——比如说市井小说里得知,契丹族民众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卖苦力的下里巴人,都喜欢围棋,都能品评围棋,都以围棋夺冠为最荣耀的事。有了这个大辽曾经“全民爱围棋、品围棋、下围棋”的背景,我们今天的《大辽棋侣》的故事就有了它产生的历史环境。
第一章巾帼出山
1
这是辽道宗咸雍三年,也就是公元1065年的春天。当时大辽的国都就建在现在的北京老城这一带。按照周朝天子分封诸侯时留下来的习惯,这个地区被叫做“燕京”;按照大辽国有五都的建制,这个地方又被当时人称做“南京”。城中心自然就是那聚集了一大片水的北海御苑。
这里的四月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早晚还免不了有点凉,特别是有风的时候,甚至有点冷。不过天光好极了,蓝天,白云,让人神清气爽;御苑里的丘土披上,已经冒出了很是养眼的片片鹅黄,茸茸嫩绿,放眼望去,灿烂的广阔天地是那么让人心舒神荡。
辽道宗这两天心情好,便想借着北海春光明媚、景色宜人的机会,和朝臣们好好聚聚,于是,就有了北海凉亭内的赏春宴。
2
辽道宗坐在首席,也就是坐北朝南的中央位置。因为高兴,他那棱角分明清瞿矍铄的脸膛上,目光炯炯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微风吹拂着他颏下的三缕胡须,显得十分潇洒。这个只有三十七、八岁光景的年轻皇帝,此时兴致盎然地举起了金杯:
“诸位爱卿:我们多日未曾欢会了。今日春光大好,万类复苏,让我们面对这赏心悦目的美景,开怀畅饮吧!”
圣上高兴,做臣子的自然要捧场,辽道宗的同宗兄弟,三十岁上下风仪俊美的耶律乙辛亲王,首先举杯呼应:
“皇兄!君臣同乐,福寿齐增,我敬皇兄一杯!”
话音未落,性急的萧岩寿也举起了银杯,这个四十岁上下,相貌朗阔的南府宰相,声如洪钟:
“春蕴生机,国藏梁栋,这杯酒祝吾皇圣明千秋!”
已经有两个人拿准备好了的话抢了头筹了,北府宰相耶律俨必须有新鲜的辞令,才不会被看做跟风敷衍。只见这个仪态秀整,风度绰约的有着南方汉人血统的大才子,避席俯首道:
“为给盛宴助兴增光,卑臣口占七绝一首,敬献吾皇:
梧桐鼓籁谐笙簧,春华秋实皆文章;
笑迎清风逢久度,玉露含香称寿觞。”
耶律俨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锦上添花。辽道宗大喜:
“你夸我好宴好酒,我赞你好诗好才!左右来呀,快将诗句录下,令歌女来当堂咏唱,让吾等一醉方休吧!”
顷刻间,一队宫娥飘然而至,载歌载舞,另一队歌伎怀抱各种乐器鱼贯而来,琴瑟鼓乐边走边弹。登时宴面上飞虹彩蝶,热闹非凡。
辽道宗心花怒放,连饮数杯。
大家都陶醉在这种歌舞升平之中,只有耶律仁先郁郁不悦。按辈分说,耶律仁先应该是皇帝的叔叔,早年功劳盖世,为辽道宗的父亲,也就是自己同宗哥哥的江山奉献过卓越的战功。而现在,他已经被排挤得很少有机会说话了。
辽道宗只管喝酒,喝得已经半醉,他将右手举到空中一挥,官娥罢舞,冉冉退下。他要干什么?只听他含糊地呼唤:“琴——来……”
辽道宗很有艺术素质,弹得一手好琴。
很快地,一架古琴横在席案上。辽道宗吃吃笑着,试弦调捻,轻拨慢拢,大家都等待着欣赏琴音。
这个时候,身居南京留守的耶律仁先亲王忍不住了,他在辽道宗的笑声中
离席,匍匐于道宗席前。辽道宗扫兴地敛起笑容,冷冷地目视着他,只见这位五十岁左右、身材魁伟、胸前飘洒一大把黑髯的老臣全然不看辽道宗的脸色,声音朗朗地奏道:
“启禀圣上:吾皇恩泽遍沐天下,治国方策远近折服,五行八业兴盛,人才能手辈出。然琴棋书画仍略逊中原一筹……今我南京地面喜出一件幸事:一位妙令少女精通棋弈,百战百胜,须眉难敌,其功力可望打破南国宋室独统棋坛的局面。下臣闻听这样的好事,不敢不恭诚禀奏圣上。”
天子脚下出现的任何奇迹,当然都是皇家的福分,怎能不让皇帝知道?看到今天耶律仁先的禀奏倒不是给皇帝泼冷水,看到这样讨好的机会让耶律仁先占了先,在旁的耶律俨怎能不急?于是也急忙上前跪倒奏道:
“卑臣也听到过市井传闻,然以为此事被传得神乎其神,难辨真伪,街谈巷议终不免有以讹传讹之嫌,故而……”
辽道宗虽然已经半醉,但神志却还不糊涂。他虽然不大喜欢自己的老叔,但他相信老叔说的是实话。而这个耶律俨却只顾自己的得失,太小家子气了,于是不禁龙眉暗锁,很反感地“哦……?”了一声。
耶律俨几乎被这声反感的“哦?”吓瘫在地。
耶律乙辛当然不能不表态,他狡黠一笑。拱手向辽道宗说:
“圣上,既然有这般神乎其神之女,何不召来金殿观验?果是人才,当可谓棋业有幸,国家洪福,圣上隆德,仁先老叔有功,岂不皆大欢喜?”
这话辽道宗爱听,他展颜点首,呼唤道:“萧爱卿——”
萧岩寿马上站起:“臣在。”
辽道宗和蔼地说:“这民俗之事属你南府统管,就烦劳老大人同仁先皇叔去辛苦一趟吧,寻得那奇女子,嘉宁殿上觐见。”
萧岩寿欣然从命:“尊旨!”
3
就在朝臣们在辽道宗跟前商议寻找一位会下棋的小女子的时候,城外五十里一处茸茸绿草点点黄花的山道上,一青年樵夫和一妙龄少女在兴冲冲相伴走路。
少女到底是少女,脚底下怎么也比不过樵夫能走,只见她朝前边的樵哥叫道:“郝大哥,你慢些走嘛,瞧你气喘吁吁地,救火去呀?”
那位姓郝的樵哥回头说:
“秦姑娘,今天我可是受你师傅之托前来陪你的。为赶赴那场围棋擂台赛,我得早到半个时辰,先把柴禾送到仁先老大人家里,交到厨哥手上;才好腾出身子来陪你。你师傅说了,你要是被人欺负了……”
少女得意地笑道:
“谁敢欺负我?燕京第一才子殷德隆家是个礼仪之家,出入他的门庭敢来参加围棋擂台赛的,都是全城有名的文人雅士,难道他们敢对一个姑娘无礼,拿个山乡丫头穷开心吗?义山哥!”
青年樵夫也憨憨地笑了:“倒也是。但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出点麻烦事呢?好了,快走吧!人家冲着你秦妙鹤的大名请的你,你总不能迟到啊!”
秦妙鹤不以为然地倒放慢了脚步:
“那又怎样?越是他们心甘情愿地用了‘请’字,我越得从从容容地才行啊!你想,一进人家府门,我就得装出一份老相,轻举步,慢抬手,板起面孔来
笑不开口,还要端起肩膀来摆、摆、摆——”
郝义山不明白:“摆什么?”
“摆架子啊!这都不懂!你说这多折腾人,要不是师傅嘱咐我无论如何得接这场棋,我宁肯去蹲在庙会里摆棋摊设棋局,那多自由自在啊!……唉!”
郝义山毕竟是大几岁,听了这话责备地摇摇头:“你呀……唉,说你什么好呢?难怪你师傅说你八字里是水太大,水大无堤,脑子里常冒出些不是姑娘家该有的念头……”
秦妙鹤不满意了,抗议说:“姑娘家该有什么样的念头呢?我师傅不也是个女人?假如师傅没有把棋艺传给我,你们是不是至今还认为围棋必然是男人家的玩意儿呢?”
这话问的狠,郝义山回答不上来了。
但是郝义山却想起一件事来:
“秦姑娘,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那第一才子殷德隆私下里求过我,想——”
“你说什么?他——求你?”这话茬让秦妙鹤诧异极了。
郝义山慢慢解释:“是这么回事:他今天举办棋赛是为了给他头生儿子庆满月,遍请全城文人雅士图个热闹吉祥,所以他很想由他这个东道主自己夺魁折挂,但他所怕的就是你不肯手下留情……”
秦妙鹤站住脚,惊讶地目视郝义山:“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
郝义山分辩说:“现在说还说晚了?”
秦妙鹤恼了:“怎么不晚?我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干脆回绝了他们。原来他们请我赴赛打擂台是假,用我给他抬轿子捧臭脚是真哪?对不起,小女子恕不奉陪了!”言罢,转身就走。
郝义山一把扯住,惊慌地问:“你真不去了?”
秦妙鹤说:“还没赛就已认输,有什么意思?”
郝义山请求她:“就这一次行不行?”
秦妙鹤坚决地说:“半次也不行!”
郝义山自知理亏,检讨说:“人家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子,竟能屈尊给我一个樵夫作揖打躬,我当时心里一感动,就……”
秦妙鹤挤兑他:“你感动了,你就答应了,你去输呀!”
郝义山央求说:“我?那不是开玩笑吗!我当时是想,反正妹妹已经誉满京华了,偶尔输一次也不要紧啊!”
这个愚人!秦妙鹤恨恨地“哼”了一声,又要扭头走去,被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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