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莲深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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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伟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般道：“我没事，你不要乱担责任好不好……整个过程又不怪你，续使你不动，流氓也会找上你的。流氓就是流氓，他们专门干坏事，如果不是你，他们还会伤害另一份无辜！那躺在血泊中的就不是一个我了，而是另一位父母悲喊他们的儿女！或者，因为我的一点小伤，能换回流氓的大恶，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我们阻止一场悲剧诞生！看你，又莫名其妙的流泪了，我不是能和你说话了吗？你的泪水都流进我的口中，泪水好咸，咸的我口干舌噪！你的泪水好烫，烫的我脸上灼热般疼痛！快停止流泪，如果我的脸被你烫成大花脸，有一大帮人找你拼命！”
皑雪被逗笑了：“白痴！都伤成这样了还逗人家笑。可是，你的伤我好歉疚，你的流血我好害怕，你的体无完肤我好痛恨，恨不得把天下恶人全部杀死！”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看来我又逃过被妈妈打死的一劫，你也不会死了。只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闭上眼睛休息，免得你因体力不支死在手术台上害我受罚。不然，我就泪流不止，非把你烫成大花脸！大麻脸！大鬼脸！让你生不如死，比鬼还难看！”
“你千万别把我烫成大花脸，那样生不如死！”亚伟哀求似地闭上眼睑。
紫琼气愤似的停下车嚷：“不去医院了！你们一个血流不止，一个泪流满面，居然还‘欢声笑语’在笑。真搞不懂，我该扔下你们不管，看你们下到地狱还笑得出来！”
小跑车在医院内嘎然而止，紫琼和皑雪架着满身是血的亚伟钻出小跑车。迎面走来两位小护士，她们呆呆看着两个女孩架着位血肉模糊的人，人愣在那儿了……
“护士大姐姐！他流血快要死了，求你们救救他吧！”皑雪求救似地嚷。
两个护士忙不跌步跑来扶住亚伟，责怪似地嚷：“怎么不早点送来！我的天那？你们这是犯罪！病人伤成这个样子了才送来。主任！主任！两个恶小姐送来一个病人，他快要死掉啦……！”
亚伟讷讷地说：“你骂她们是恶小姐，当心她们把你赶出医院……”
皑雪冲过来，忙不跌声地说：“护士大姐姐！我不会赶你们出医院，他流了那么多血！还倔强地装英雄。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快给他包扎伤口，他是流血过多，意乱神迷了，他真得会流血至死！”
亚伟对皑雪免强挤出一丝笑容，挣拖开护士：“我没那是严重吧，又伤不致死，让我自己走进手术室。”说完，他径直走入手术室。
护士关上房门。一个护士瞪了亚伟一眼，严正地说：“别动！都伤成这样了，还倔强装英雄，在不老实！当心吃苦头！”
另一个护士拉住亚伟，凶恶地说：“他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恶少爷，在胡闹，我们让他有苦难言！”说完，二个护士七手八脚把亚伟按进手术台。
手术室外，皑雪紧张地缩进紫琼的怀中，她噎嚅了一下，颤声问：“紫琼！哥哥流了那么多血，我好害怕、我好担心、他会不会的危险……！”
紫琼拥着皑雪说：“你这个傻瓜！哥哥最会骗你这种杞人忧天的小笨蛋！他不会有事的！医院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帮助人死亡。你没看他进手术室还对你笑嘛？我保证他出了手术室会又笑又闹、还会捏你的鼻子。”
皑雪担心而不友善地嚷：“你们兄妹两个真奇怪，一个躺在手术室中笑，一个又在外面笑，生命难到是泥土捏造的，死掉了还会捏造一个！”
黑暗悄悄从窗外向走廊游来，昏暗的灯光好像敌不住黑暗的袭击，颤抖着把光晕撒向花木扶疏的院落。皑雪瑟缩了一下。忽然惊叫了起来：“唉呀！妈妈还不知道哥哥受伤躺医院，我要通知妈妈……！”她慌乱地掏出手机。
紫琼伸手夺过手机：“你脑袋烂掉了！还是进了水！你兼麻烦惹得不够是不是，还是兼祸闯的不够大！妈妈知道我们在外闯祸打架，不吓死才怪呢！她准会五分钟赶到医院！”她把手机重新装入皑雪的口袋中。“你就发发慈悲吧，不要在找麻烦了。唉！真受不了你……！”
皑雪嗫嚅着说：“可是！可是！哥哥受伤躺医院不告诉妈妈岂不残忍！”
“可是什么！”紫琼唬起脸。“书念到你脑子中真是悲哀，不来武装大脑，反而让它长了霉！哥哥受的只是轻伤，他下了手术台准会生龙活虎。如果你敢把打架受伤的事告诉妈妈，我不是吓唬你，躺医院的准是你，哥哥不把你打的遍体磷伤才怪呢？我们闯的祸不但不能告诉妈妈，你还得帮助满着妈妈！”
“我怎么帮助满着妈妈！”皑雪嚷了起来：“难到你让我欺骗那伟大而慈爱的妈妈，骗妈妈我们的闯祸是个游戏！哥哥的受伤只是意外，或者是小小的车祸！”
紫琼答的流利：“对！原来你傻瓜的脑子没长霉，就得这样满着妈妈，而不是欺骗！如果你非要敬孝心，子无虚有是最好的孝心！”
皑雪愤怒地站了起来，她气急败坏地喊：“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慌廖！明明是骗了妈妈，还指鹿为马的说成满着妈妈！真是天下的真诚被狗全吃掉了，你懂吗？这跟本就是学痛恶绝的欺骗！你的脑子中也飘进了毒雾，居然在外闯祸受伤还骗妈妈，智慧长到你脑子中，变成扼杀真诚的武器，亏你想得出！”
紫琼理直气壮辩解：“我的老祖宗！别人是用善良善待人类，你却把它变成了负担！大傻瓜，善良和罪恶是对孪生兄弟，而你的善良只能祸国殃民，早晚善良会把你变成白痴！”她把皑雪强行按进椅子中。“假若你要把‘息事宁人’归于欺骗的话，也是善意的欺骗，我们值得用善意的欺骗偿试着去欺骗妈妈！”
皑雪诧异地看着紫琼，就像遇到个大头鬼：“好……！好……！紫琼……！你就偿试着去欺骗天下最善良的母亲吧！你真令我失望，真令我惋惜！惋惜欺骗又吞噬一份善良！我来告诉你，只要你学会开始骗人，早晚会变成欺世骗鬼的大骗子！我为你开始欺骗喝彩！我为你偿试骗人祝福！祝福欺骗又多了一丁！但是，你在偿试骗人就欺骗了伟大而善良的妈妈！你与心何安！不管那是善意或恶意的欺骗，都会把妈妈伤害的体无完肤！如果妈妈知道生命中几个儿女，为了一点小责而联合起来欺骗她，妈妈是多么的失望！妈妈是多么的痛心疾首……！受伤的不仅是哥哥，还有妈妈，还有欺骗妈妈的你和我！难到这和息事宁人、善意有联系吗？你就饶了善意二字吧？这与残杀善意二字有什么区别！你也饶了我吧？我只想做个好女儿，不想做个大骗子！连想都不可以，何况欺骗一位善良而伟大的母亲！”
紫琼诧异地瞪视着皑雪，好像遇到个外星人似的。她自我解脱地说：“没有善良的小白兔，永远引不来大灰狼！我们家花园中却飞出只金凤凰，后院不起火才怪呢！”她拥紧了皑雪。“我不明白，上帝怎么不小必，谛造出你这个善良大傻瓜！你倔笨的像个白痴，善良的是个修女，再优势的男孩子见到你也会自污形秽！嫁不出去我就惨啦……”
皑雪在紫琼怀中蠕动着，她嗫嚅着说：“你看你！自己像个大傻瓜，却来笑话我。谁要急着嫁嘛……！如果有人胆敢娶我，你和刘妈还不打破他家的门！”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二个护士推着亚伟走了出来。一个护士边走边说：“我可警告你！在不老实，我们就把你送到重病区关三个月！”
亚伟有些可怜吧吧：“我那里敢不老实，和你们作对就是自取灭亡，会惨不忍睹的！你们做做好事吧，千万别送重病区，那里缺胳臂、掉腿的、没脑袋、没心、没肝的都有，没病也能吓出病来。”
两个护士笑了起来。一个护士说：“你就饶了我们吧，笑出毛病来不找你报医药费才怪呢？我们医院那有那么发达，能收治没心、没肝、没脑袋的病人。我做了三年的护士，还第一次遇到你这种稀哩咕怪的病人，脑袋中全是匪姨所思的坏思想。”
皑雪如释重负地拉着亚伟：“哥哥！你好了吗？我好担心！我好害怕！担心的和紫琼发脾气，害怕的求上帝保住你的性命！”
“唉哟……！我的膀子好痛……！”亚伟眦牙裂嘴地喊。
皑雪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忙不跌的嚷：“哥哥！怎么了，这条膀子严重吗？是不是我弄伤了你……！”
“不是你弄的！”亚伟喊：“我的膀子本来伤的不重，两个恶护士硬说伤到了骨头，成心拿我开刀，说不定她们不小心把神经碰断了。唉哟！里面好像有剪刀。她们还要把我送到重病区关三个月！皑雪，你快救我，重病区可是人间地狱！”
“你别听他瞎扯！”一个护士笑着说：“他真眼说瞎话唬弄你，我们真要是把他的神经碰断了，那非把牢底坐穿不可。他整个手术都不配合，乱喊乱叫的，把我们吓得心惊肉跳。最后一检察，那有那么严重，除了大腿深之入骨，其他不过擦伤而已。唉！这种危言伤轻的病人，你们还是弄回家治疗吧？小心他别把伤口撕破放上盐就可以了，唉！拿这种病人真没办法！”
皑雪笑开了：“他不是危言伤轻，而是见刀生畏！她温柔地瞪视了亚伟一眼。“哥哥，你平时斯文的像个艺术家，怎么虐待神圣的护士大姐姐来啦。护士姐姐辛辛苦苦为你疗伤，你还吓她们。下次受伤可就惨啦，她们准会把你丢在走廊中不管不问！”
一个护士慢声细语说：“小姐真会说话，我们那里有那么神圣，只是这个病人是个危险份子，又诡黠、又有心机，当心别上了他的圈套。不过嘛，他虽然危险，可危险的有些可爱。好好照顾他吧，别让他跑出来闯祸惹麻烦。”她转向亚伟。“可不准虐待这位善良的女孩子，如果让我们知道你虐待她，那你可就惨了，我们一定把你关入重病区禁铟三个月！”说完，两个护士有说有笑走入手术室。
紫琼看着皑雪对亚殷勤的有点像个傻瓜，她嘴角绽出一丝狡谲的微笑：“这样血迹斑斑地出门，不被警察当成杀人犯抓走才怪呢？皑雪姐！你看住哥哥，我去给你们买衣服去。”说完，她跑出了医院……
亚伟看了看皑雪，皑雪看了看亚伟，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外面已是万灯璀灿，车流渲嚣。一轮苍白的月亮和几棵灰暗的星星忧伤地眨着眼睛，好像为自己的默然失色鸣不平。人类的进步真能使天空暗然失色吗？不！那是人类奢华蒙蔽的幻觉，真正的美丽依然是大自然。但是，三人一身新装让闪烁的霓红灯也暗然失色！
皑雪恋恋不舍地上了紫琼的小跑车，又回头三分忧郁，七分深情地看了亚伟一眼。她的心语被紫琼发现了，她慢慢地发动了车子，她扭头古怪地看皑雪，嘴角露出一丝潮弄的笑。突然，她猛踩油门，小跑车呼潇窜出，把皑雪带的前仰后合……
皑雪直着喉聋嚷：“喂！紫琼！你是怎么开车的！每次坐你的车子，都把我吓的心惊胆颤的，开车像个小野人，拜托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嘛……”
车子嘎然而止，皑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仰，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皑雪愤怒的嚷。“喂！成心想撞死我嘛！你这个白痴！得罪你也没严重到要我的命嘛……！”
紫琼诡秘地说：“做淑女做后面那辆车去，我的野气会传染！”
“坐就坐嘛！会开车有什么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