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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浑浑噩噩-第4章

小说: 浑浑噩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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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后,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叫上些陪葬的,就跟秦始皇一样,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婢女丫环太监什么的一应俱全;要是能和戴安娜王妃葬在一起,有她一个就行了。不枉此生啊!不虚此了啊!到人间走一趟没白活!

    当然这些只能是在自己心理想像的。在同学面前,还是要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国家人民培养了我这么多年,还让我读大学,如果我就这么不负责地走了,多对不起党,对不起我们的祖国,对不起我们的人民,我就是死了也要保佑我们的国家日益繁荣富强,保佑我们的人民个个奔小康;如果我在九泉之下能显灵的话,如果我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没喝孟波汤的话,一定会很记于心人的。”阿春把他的想法告诉同学们。

    检查胃要做胃镜。做过的人都知道,做胃镜那可真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心中苦苦哀求,希望自己不要患上肿瘤。阿春没做过胃镜,不懂规矩。头一天吃了早点过去,医生告知要空腹检查。之所以要空腹,就是在做胃镜恶心地想自杀的时候,防止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第二天要上“刑场”了,阿春的心是忐忑不安。众人说得做胃镜多难受啊,做完胃镜要像刚结扎的女人一样被搀扶下台,这些倒不是他主要考虑的,他担心更多的是自己会不会患上肿瘤,说白了,一句话——怕死。

    喝了小一瓶药水,过不了一会儿,喉咙像结了一层膜,封喉了,躺上手术台,咬上一小截酷似椭圆的管子。医生把装有探测仪的橡胶管往阿春嘴里塞,到了咽腔,再往下到食管,慢慢地一直到胃。到了之后还要一上一下地经常抽动。塞进去时,医生一个劲地叫阿春像吃面条一样往肚子里吞。真不知道这位仁兄在哪品尝过这么粗的面条。那管子和一个人的小指差不多粗。医生告诉我们,这是日本进口的,如果换成国产的,那得跟大拇指般粗。阿春的眼泪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流,眼珠老向上翻,露出令人恐惧的白,给人感觉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像一个反应强烈的孕妇一样狂呕猛吐,流出来的只是一些唾液。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爱莫能助。

    刚躺上手术台时,阿春柔声细语地告诉医生要他轻一点。那声音轻得就像久居深闺的古时小姐一样,我感觉如果医生没装助听器,是很难能听见的,虽然他们相隔不到一尺远。可见恐惧是会让人变性的,要是在平时他和弟兄们打肉搏,他说的可是“来,我跟你牛!”“死过来,我跟你搏了”。

    胃镜做完后,阿春并没有像某些人说得那样要被搀扶下台,他是自己走下来的,穿好鞋,跑到自来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就没什么大碍了。

    《胃镜检查报告》出来了,一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胃窦上有块黑红黑红的东西——浅表性胃炎。

    “胃这东西看起来还真恶心。”阿春说。

    “你没看到直肠呢?那里还有未排出的大便呢,那不更恶心?”

    “就你的最恶心。”

    “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我跟你赌一把”。

    “你拿什么赌?阴茎?”

    “嗨,我还就拿阴茎,毛还比你多两根。”

    “不一定,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作裁判,我还真跟你赌了。”

    拿着报告,医生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大通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何春的头鸡啄米似的附带“哦”乱点一气。

    阿春除了胃炎,还有一个从小七、八岁就有了的毛病——胃酸倒流。医生说这病不是很难治,要治是完全可以治好的,就像晚间性病防治节目中的某些所谓性病专家对阳萎患者说你这个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可结果钞票花了一大把,还是不见勃起,抬不起头,永垂不朽。

    末了,医生还加了一句:“要是钱不够,再上来一下,我给减只药。”

    看他是个慈眉心善的老者,坐在专家门诊里,以为医术有多高明。原来也不过是只老谋深算做了事还露尾巴的老狐狸。真是高明啊!

    就这一个胃炎加胃酸倒流,阿春跑一个多月的医院,花了一千多块钱,胃酸还是倒流不误。最后,阿春跑烦了,失去信心了。反正死不了,流就让他流吧。胃酸多有好处,吸入二氧化碳可以制成碳酸饮料,夏天省下买饮料的钱,一举两得,还治个啥?

    我把这些告诉紫涵。她顺带问了一下阿春的情况,她关心的是阿春想美女的那一段。

    “你们男人都这么好色吗?”她问“阿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从没碰过女人。别说美女,就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或者是发育提前的幼女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是换了你,你会不会这么想?”

    “不会,我会想你。”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本想沉默,沉默就是默认,只好拐个弯,可我没撒谎。

    “我的意思是在你没遇见我之前,和阿春处在同样样的境况。”

    “我不知道。生活没有假设。”我不想正面回答。

    “你在逃避。”

    “十个男人九个好色,剩下一个是柳下惠。柳下惠坐怀不乱,但不见得他心里不想,就算是太监,他抱住女人,也会紧张地出汗。这是正常生理需要。”我有点激动地说。

    “你干吗这么激动?”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没什么。”

    她偎依在我的肩膀上,从她的侧脸看去,有一道明显的忧伤倒映在她的眼帘上。

    我感觉在她的概念里,男人的好色好像就不能永远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或者说就算从一而终了,心却不甘,而她可以做到心甘。可能现实就是如此,我还太年轻,无法断定女人是否和男人一样,也会朝三暮四,也会见异思迁,也会喜新厌旧,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和她在一起,时刻渴望时光停住不再流动。在内心深处我发誓,只有当她对我厌倦了,我才会离开她。我会永远陪在她身旁,直到她容颜凋逝,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或许每一个男人在最疼爱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这样想,过后或者到某一天厌烦了就会忘了当初的誓言,弃她而去,另寻新欢。所以,我祈求上苍,让我永远不变心,永远记住自己的誓言。

    男人想女人,这是正常的事,可有时候就不怎么正常了,或者说是不平常了。记得高考前几天,学校请了一个师大的心理学教授来学校演讲,指导考生们调节心理状态。教授就关于如何克服紧张心理,在考场上发挥最佳水平等问题说了一大通。完了,同学们提问。其中有一个问题爆了个大冷门,他问教授晚上想女人怎么办,惹得全体听众笑声一片,嘘声一片。教授很镇静,他首先从生理的角度分析,证明男大想女人是因一种生理需要的心理表现,是正常的;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这是一种“自我”体现。然后又从心理上分析。

    我当时坐的位置靠后,班上很吵,没听清楚什么。我对那个问题不感兴趣。男人想女人怎么办?找女人呗。找不到有个模具也行,要不打手枪——手淫,万一不行忍着吧。这都需要问?脑子有问题,难道要教授帮你解决?我感兴趣的是女人会不会想要男人,这个问题与高考没什么紧密的联系,我自然不能问。想问坐在我前排的女生,不料她早有预感,开口就老好了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除了刚才那男生提的问题。”

    “不问。我问其他的,你哭过吗?”没法子,只得随便应付一下了。

    “哭过,你没哭过?”

    “没,我只流过眼泪”。

    “那不就是哭?”

    “哭是有声音的,流泪是没有声音的。”

    后来有一次翻字典不经意间看到了“哭”这个字,字典上的解释是因痛甚悲哀或感情激动而流泪,有时还发现声音。原来哭也有没有声音的,是我自己弄错了。

    “紫涵?”

    “嗯?”

    “你听过《卡门序曲》吧?”

    “当然。”

    “我以前听中学音乐老师讲过,他说卡门是一位很独立的女性。可我从音乐里听不出来。”

    “以前我也听不太懂,学习专业以后,慢慢地听多了就懂了。《卡门序曲》是有故事的……”

    接着她开始讲故事,然后从技巧、风格上什么剖析。讲了一大堆,我听得不是太认真,就是太认真也记不住。因为我当时正在她的身体上探索,探索她的秘密。卡门与我与我何干?我要的是紫涵。就算卡门现在蹦出来大献殷勤,我选择的还是紫涵。我从上两点慢慢地一路蜿蜒到下三路;柔软而富有质感的乳房,平坦略有起伏的小腹犹如一片美丽的大草原;最后到达神秘之区——永远的魁宝。每次这种时候,她会用限瞪我,说我没有用心听她讲。对此我的解释是一心二用。她没折,有时被我弄得发出呻吟声出声,甚至性兴奋。

    对于女人性兴奋这一点,是很难把握的;也就是说有很多时候她有没有真正兴奋是很难确定的事。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她们有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是为了哄男人开心,让男人觉得有成就感,或是受习惯的驱使,有很多妓女,甚至有些妻子也是这样。记得第一次进按摩店,那是和阿春两个人一起去,阿春是第二次去那种地方。

    当时那个按摩女郎演技特差。刚躺上床,我隔着衣服抚摸她的乳房,她就“嗷嗷”直叫,装出一副瘾得快要死的样子,好像下面再不被操就活不过下一秒。我说了一句要她别装了。她立刻打回原形,下面有日记为证。

    六月二十九日星期五晴天气一如既往地炎热,背着包去了一些地方,迎着无数鄙视的目光,我知道身为一名业务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厚颜无耻。我还很嫩,有时候自己悲观地想到——人生来的一张脸原来是用来丢的。尊严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现在的丢脸是为了将来的不丢脸或者少丢脸,只有成功了,才能有尊严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和阿春光逛好几次夜市,其中一个主要目的竟是为了寻找鸡店。说起来就像个笑话,两个大小伙子不顾白天奔波的疲劳,花几个晚上的时间,去找一个那么肮脏的地方,却还未找到一个合适的。所谓合适就是既要隐蔽又要有靓妞的那么一家店。

    阿春瘾了好几天,说什么也要去一次。他要拉上我,说是让我见见世面。从未去过那种地方的我除了一种初次的莫名的冲动与紧张之外,还有一种不安和拒绝。至于阿春,他也只去过一次,但对于我来说,可以算是师傅级的人物了。

    我们转悠了很久,始终没确定去哪一家。最后,我们在心里喊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口号,带着满心的好奇与激动,怀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内心翻江倒海脸上却装着神情自若,俩人并排迈进了一家按摩店。阿春先洗头,我按摩。给我按摩的那个女人的姿色已呈衰退之势,脸上打了好几层厚厚的“粉刷”,眉毛经过纹了的,上面重重地画了深色眼线,嘴唇红红的,可谓是浓妆艳抹。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很紧张。尽管在以前的生命历程里有过无数次紧张,但是没一次有现在这样紧张的。我的右眼跳以高频率大幅度快速跳动,体内的血往上涌,脸上充血胀得厉害。她给我按摩,其实这只是个幌子,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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