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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浑浑噩噩-第37章

小说: 浑浑噩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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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更不知道怎样和他们打招呼。有时在校园遇见同学如果是男生,会点个头,笑一笑。如果是女生,一般能逃就逃,逃不了就用眼睛斜视,或者故意停下来,假装自己在观察什么东西,如果恰好在宣传栏不远,我就会立马跑过去,假装认认真真地看报,直到她们走出去好远,才恢复正常,有时实在躲不了,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尖走路;有时碰上热情的女生,会主动迎上来打招呼,那时候就会挤出一丝笑来,如果她要和我聊上几句。她问一句我答一句。就像老师学生问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是因为R和H?经过了她们,让我对人特别是女性产生了恐惧心里,而且这种恐惧已经渗透到了血液中,因此导致了社交恐惧症和异性恐惧证。不行,我不能这样子,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告诉自己,我要克服自己恐惧心理,勇敢地自然大方地和别人接触,特别是异性。

    大一下学期我开始和同学们频繁接触。每次和异性接触,我都要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有时没勇气就拿出痞子气。我是痞子我怕谁?我没脸没皮,随你怎么看,你看不起我不要紧,我看得起我自己;你讨厌我也没关系,我不讨厌你就行。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把这一切看得太重,没什么大不了。而事实上,我对同学们的看法是很看重的,往往他们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会深深的刺痛我,给我本来就没自信的心灵带来严重的打击。我知道他们或许是无心的,只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但是不管我怎样安慰自己,我还是做不到无所谓。

    所谓柿子专拣软的捏。为了克服恐惧心理,我决定找个容易交往比较热情的女生做朋友。这样有利于鼓励自己在这条路上愈挫愈勇。我想到了吴优。在大一上学期,跟她接触并不是很多,阿春和她很熟。而我经常和阿春在一起,我们有时在校园遇见她和烧饼在一起,阿春和她们打招呼,我也跟着和她们打招呼。那情景感觉阿春是我家长,带我去参加社交活动。有时在食堂碰到了,四个人就在一起用餐。那时候,烧饼觉得我好欺负,经常敲诈我,要我请她喝饮料。我这人脸皮有时候很薄,再加上那会儿不会说话,好几次差点被她得逞。阿春那时候还真够义气的,知道我的处境,每次都替我解了围。每当这样的时候,吴优只是笑一笑,从来没有帮过烧饼的腔,即使烧饼把难题推到她身上,她还是笑一笑。那样的笑让我觉得特别的温暖。

    后来,我和吴优交换了手机号码,有时会发短信聊上几句,说些无关痛痒的的话。我们选了同一门休育课——乒乓球,而且是同一老师同一时间上,因此,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球,互为陪球,考试互为搭档。打完球,我们一起去买饮料,有时候我会请她,有时候她会请我,两人请与被请的次数差不多,基本上打和了。那段时间,我们交往得很客气,谁也不欠谁的。在此过程中,我们渐渐越来越熟悉,但这种熟悉永远停留在界线之外。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普通得没有引起班上的谣言。至少在我当时看来这样,可能有谣言,但是没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们只是对彼此一些对外公开的信息很了解,一些很私人的东西则很少谈。比如彼此的兴趣、爱好,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喜欢什么样的音乐、电影什么的,甚至连她的生日我都是从班长那儿的个人基本信息表里偷看到的,她也从来没有特地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过生日,我也没问过,自然也没送过生日礼物给她。之所以没问,我是有考虑的。我怕问了,凭我们当时的关系,她肯定会告诉我。一旦我知道了,她生日那天要不要送礼物给她?如果我不送,那明摆着对人家不在乎,说得严重一点,是不尊重同学间的友情。如果送,花钱倒是小事,不在考虑之中,怕的是此消息传出去,全班同学都会知道,以为我对她有意思。此种消息是怎么隐瞒也瞒不住的,所谓的纸包不住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不但瞒不住,而且传播速度极快传播面积极广,比任何广告的效应都好。有时候我想,如果哪位广告人能把八卦的效应应用到广告上去,那他就是广告大师,而且是开创广告新纪元的一代宗师。再一想,其实这样的广告大师很早就出现了,比如制造明星绯闻的人。

    我很庆幸自己能和一位异性保持这样的关系,当然希望更进一步,到达比友情多比爱情少一点的关系。我不知道吴优是否希望如此。但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非常愚蠢。大一下学期快结束,一天傍晚,我们打完球,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衣服贴在身体上,吴优的整个身体的曲线美一展无遣。我在超市买了两瓶水,她一瓶,我一瓶。记不清当时她说了什么,我当时笑得差点连水都喷出来了。

    “你很风趣。”

    “比我风趣的人好多。我高中的一个同学一天说到晚,让同学们笑个不停。”

    “太风趣了,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好吵。”

    “风趣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

    她说完这句话,扭身就跑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后来跑出去想追她,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知道她这是向我表白,但在当时看来,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像她这样一个条件还可以的女生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一个家庭不富裕说话又不幽默的傻瓜。在以后和很长的时间里,我都不相信,或许是不愿意相信。当然,我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人喜欢我心里蛮高兴,说明我并不是一无是处,不是时代的弃儿,还有那么一点可以让一个女生喜欢的东西,尽管我并不知道是哪一点。后来,我们俩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似乎大家都忘了吧。

    在寝室召开关于大力发展爱情事业合理开发性资源的会议之后,我决定靠近吴优,之所以选择吴优,并不是前文里所说的容貌,当然容貌是一个因素。如果够不上标准,我是不可能采取行动的。最主要原因是吴优已经向我表白了,她喜欢我,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实。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贸然的行动的。

    大一上学期,班上的一个男生看上了万姿——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也是最会打扮的女生,初看起来,她不像学生,简直就是一位都市女性——前卫、时尚、性感(这一是从衣着上来讲的)。那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贸然行动,结果酿成大错,打那以后,他和班上的乃至全系的女生都绝缘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小子也不赖,制订好作战方略,一步一步按计划行事,本来是一件好事,要怪只能怪他选错了对象。首先,他和万姿混个脸熟,有事没事老往人家身上缠,上课下课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同学们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追女生嘛,不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吗?然后,他和万姿结为哥妹。第三步,在某一天晚上,他向万姿表白,不料,万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没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我们是不可能的,以后我们还是做同学吧。”那天晚上,那个男生喝了很多酒回来,说了一句话——怪自己没听学长的话不要在大一上学期找女友。当然,这样说不是说那男生怎么样,我和他的关系一般,没任何过节,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后来,万姿成了狗熊的女友。那男生见了狗熊像见了陌生人似的,两人很少说话,除非是万不得己的情况。在内心里,我对那男生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但同情归同情,他的所作所为实乃不为明智之人所取。有一只必须提出来,他的事例成了众男生的反面教材,大伙都引以为鉴,避免重蹈他的覆辙。像他这样的,是班上的第一例,可能也是最后一例。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和吴优在一起复习。在同一个教室的同一个位置,甚至在时间上每天的安排都大致相同。我不知道是一种默契还是努力的结果。要知道现在生活中的很多所谓的缘分都是故意安排的,并非纯属巧合。不管怎样,这似乎成了我们彼此的一种习惯,一种相互依赖。但是,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跟不上节奏。这倒不是说我患了什么重病,而是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就那样睁着眼躺了一宿,天亮了,洗把脸,吃完饭,往自习室赶。我是第一个到的,我要去占座位。为了那个我们天天在一起座的位置,牺牲点睡眠也值得。可这样做的后果是我因此经常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有时竟然还流出了口水,真尴尬!好在吴优善解人意,大多数时候,她都假装没看见,让我自己处理。有时我刚醒,恰巧她转过头来,看见我流了口水,就拿出种手帕纸替我擦干净,从来没有因此笑话过我,让我大受感动。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啊!值得庆幸的是在自习室睡觉,我还从没说过梦话。如果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引起她的猜忌,我可全完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也不能这样过,我得寻找解决的方法。我想到安定片,我想吃安眠药,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但是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劝我不要去吃安眠药,说那东西对身体没好处。他们有所不知,他们以为我想吃那东西。对于拥有健康体魄、充足睡眠的他们来讲,是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失眠患者的痛苦的。朋友劝我医院看看。他们不知道,失眠症是贵族病,普通人患了这种病根本没法治,治不起啊!

    我想起高二那年,有一天,我坐在公交车上,看到红十字医院打出一条巨大横幅,说北京某医院来了一位专家,专治失眠、抑郁症、精神分裂症。那专家姓什么名什么,我记不得了。我想那样的医生不记得也罢。

    开始,我向爸爸说起这事。他没什么反应。在他的概念里,睡不着觉这哪算得上一种病?我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去看了,一开始,一个护士要我填了一张表,然后,坐在外面的候诊室等。我往里面的门诊室瞅了瞅,见一位母亲带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大男孩在那看病。之所以说是大男孩,是因为感觉那人好像没懂事似的。后来,那人出来了,他母亲在里面一边流眼泪,一边说着恳求的话。那个大男孩站在候诊室中央,东瞅瞅西看看,自言自语,说一些不相关的话。我想他大概患的是精神分裂症。轮到我进去了,他们的态度很是热情,那位专家是个老的女同志,看上去面善目良。她看了我所填的表,然后开始提问题。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很多年前,初三的时候就有了。”

    “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的一个朋友前不久被人给杀了。”

    我说完这句话,她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另外一个老头子医生说:“他还蛮正常的。”当时听到这句话,我还没什么反应,后来想想,觉得有点气愤,她把我当什么人了,精神分裂症患者?接下来她说的一句话,验证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比刚才那个人好多了。”

    这时,好几个护士和医生跑过来问我那个朋友是怎么死的,我当时显得很可怜,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羊羔,顾影自怜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他们听完了故事,满足了好奇心,有的发出一两声感叹,有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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