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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广州,我把爱抛弃-第30章

小说: 广州,我把爱抛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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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在镜子里看得明明白白。
“看你吓得!邱友南没那么大的本事,把全世界都安上摄像头!”他说这话时有些调皮。
“摄像头”这三个字,像一根扎在我身体里无法拔除的刺。我想起了那段录像,想起了与董骅合谋的激荡和羞惭。而今,这些记忆除了让我尴尬之外,已经毫无意义了。我忙扔给他一句话:“不用再提了!我和你什么也没有了!”
“除了邱友南,还有人在意你。”他说,“我就想让你明白这一点。”
“我什么也不想明白!”
“你这是在赌气。”
“……我走投无路去投奔你时,你怎么没‘在意’?”
“我是想用‘冷酷’把你赶回邱友南的小楼里。”
“你这么在意我跟邱友南的关系?”
“他能给你大钱!”
“就是邱友南给了我大钱,你也占不到一分!”
我这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女服务生的双手在我的头顶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董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说什么了。我如座针毡,恨不能就这么带着一头泡沫拔腿就走,走得离这个势利的人远远的。
过了一会儿,我从镜子里看见他拿出手机拨号,随即我脖子上挂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并不熟悉。不会是他打的吧?这么做作不是太肉麻了吗?我烦躁地按了接听键。
“别挂!听我说完!”董骅急切地说,“好好跟着邱,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给你一笔钱!钱,才是女孩子最好的归宿。聪明女孩弄到的是钱,笨女孩弄到的是一身伤痛……对了,邱老头子不能给你的,你随时可以在我身上取!”
他说罢这些,就匆忙挂断了。
我缓慢地将右手从耳朵旁移下来,合上手机。
我转头瞥了他一眼,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刻意平息着刚才的激荡。他的脸色微暗,皮肤的弹性却非常好。比起在邱友南那里养尊处优时,尽管多了些风霜的痕迹,却依旧柔和而俊朗。闭着眼睛的他,根本不像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人。
尽管如此,我自认再也不会和他有故事了。过去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我和他,不过是两颗浮萍,注定没有更深层的缘分。
他先洗好了头,离开时并没有与我道别。
我在镜子里看见了他的背影,高大、瘦长、挺直,一步步走出门去。当他消失在门外时,我心里猛地轻松下来,轻松得有些失落。
我拿起手机,找到被记录下来的他的手机号码。必须将之删除,以免留下后患。我明白,他打我的手机,目的就是想把手机号码给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刻,这个号码像烙印一样,深深地打在了我的脑子里。
洗好头,发型师接手了我的头发。我突然变卦,告诉他,要做董骅建议的那种发型。
做这种发型比较耗时,回到邱友南的小楼时,天已经擦黑了。
邱友南还是穿着浅色休闲装,跟司机一起坐在客厅里等我。
“今天这么漂亮,是为我打扮吗?” 邱友南柔和地笑道。
我也笑了笑,没说什么。看来邱友南没有发现我和董骅见过面。可这个发型却使我有些心虚,因为是董骅建议的,像是做了对不起邱友南的事。
“走,去我的酒吧!”邱友南说着,竟当着司机的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有些难为情地跟在邱友南身后,走到院子里。邱友南照例坐前排,我则坐后排。
车子行驶在大街上,跟我此刻的生活一样滑顺。海珠桥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而往日的愁苦似乎再也找不到了。夹着雨丝的夜风吹进窗口,清凉而惬意。我头上刚刚做好的卷发随着夜风,在脸上痒丝丝地扫着,我的心也痒丝丝地轻快着了。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我一直心绪不宁
 
与邱友南在酒吧对饮的过程中,我一直心绪不宁。
董骅的影子在我心里缠绕,就像刚做的发型一样,使我在短时间内难以适应。我担心董骅突然出现在这个酒吧里,就像下午突然出现在美发厅一样。我害怕他鲁莽行事,破坏了邱友南对我的印象。现在,邱友南对我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我一点也不敢想象,把邱友南换成董骅,我的生活将会是怎么样。
好在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也许我的担心纯粹多余,董骅是个处心积虑的人,比我的心眼儿多得多。如果他对我真有企图,决不会这么快就把可能性破坏掉。因为他的企图是物质的,是势利的,没有邱友南无法实现。
窗外落着细雨,而邱友南的酒吧里却显得宁静而温馨。圣诞夜的客人们,不少是恋人,他们隔着桌上的一瓶新鲜玫瑰,有的在相互注视,有的在款款细语。恋爱的时候,才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吧?而我来到广州之后,一直没有这种时候。
一直跟邱友南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很小声,也很平淡。老年男人已经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可以随时制造浪漫和激情。两个人似乎还没谈及什么,已到午夜时分。
回去的路上,雨还在无声无息地飘,不时飞进车窗里几丝。城市的夜已经疲惫,而街上的店铺里依旧灯火辉煌。细雨中的霓虹灯花花绿绿的,很俗艳,同时又有些虚幻。邱友南还是坐在车子前排,一路无话。跃跃欲试时总是兴致勃勃,而体验之后却往往意兴阑珊。这,也许就是不可逃避的悲哀吧。
下车的时候,我一抬眼,发现小楼里灯火通明。应该不是这样的,保姆这时候已经睡了。
“怎么回事?”邱友南疑惑地自言自语,朝里面快步走去。
我紧跟着他走进客厅。
满屋子像是遭了劫,能摔碎的东西都碎在地上,一片狼藉。比这一片狼藉更使我惊讶的是,一个绝色女人站在楼梯转角处的一束百合花前,她的头发微卷,盘得很精致。她的皮肤白嫩细腻,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吃好东西、搽好东西保养出来的。她身上穿的是米白色的休闲套裙,很妩媚,却不张扬。灯光已经够明亮了,可她的光辉却把灯盏衬得暗淡无光。虽已三十出头,但我觉得她比少女更具风韵。完全可以说,她比我美十倍、百倍,在她面前我自惭形秽。
正在扫地的保姆发现邱友南进来,惊慌失措地说:“邱先生,她……她说她是邱……太太!看看,把东西都毁了……”
“哦,你先去休息吧。”邱友南看似平静地把保姆支开了。
我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女人的脸上,她就是传说中的“邱太太”!其实在保姆说出来之前,我已经猜到了。这么美的女人,还有哪一点儿让邱友南不满意呢?她既然这么需要“太太”的名份,邱友南还有什么可拿捏的?为什么拖了这么些年不给她?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个美丽的“邱太太”在生气,白皙的双颊上有两抹微红。她的额头上有细汗,看来破坏了这么多东西也出了不少力气。——美人生气的模样原来也是这么可爱,把我的眼光勾得扯不开。
突然,她的目光与我对视了。我的目光还处于艳羡状态,一时躲闪不及,非常尴尬。可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怨毒,却有许多悲哀。是的,她不是泼妇,她根本没想把我置于死地。她的注意力在邱友南身上,她毁掉这些东西,都是冲着邱友南来的。——这说明她爱邱友南。如果她只是想占有邱友南,会首先对我发起攻势。
“邱友南,你对不起我!” “邱太太”痛心地说。
“你……不是要说去美国过圣诞节吗?”邱友南顾左右而言它。
“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邱太太”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邱友南好久不言语。他走到茶几旁,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着了,却不吸,就让它在指间自燃。他站在茶几旁,眼睑垂着,目光没有焦点,好像失去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处置“邱太太”。很显然,“邱太太”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尽管他不爱她。
“你不是说永远不让我看见吗?只要不看见……我会跟你一辈子!” “邱太太”流泪了。
“你不打听,就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你不来,就不会看见!”
“你……”
“该给的我都给你了。”
“有一样,你至今没给!”
“我也从没承诺过给!”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把我逼到了悬崖边
 
尽管他们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我还是听明白了。这种谈话已属隐私,我在旁边简直挂不住了。可是,“邱太太”就守在楼梯口,我没法上楼躲进自己的房间。再说,“邱太太”都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长驱直入?并且,外面还在下雨,我又不能跑进院子里。这种难以忍受的境况,像是把我逼到了悬崖边。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邱太太”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邱友南低头不语,像是没听见这句话。
“到今天为止,我跟你十几年了?你算过吗?”
邱友南突然冷冰冰地说:“就是跟我一辈子,我也不一定娶你!”
“邱太太”听罢邱友南的这句话,突然把目光转向我,显得非常惊恐。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她显然非常激动,脸憋胀得通红。我被她盯得浑身汗毛直竖,而邱友南的表情,又像是在怂恿她的判断。
我以为“邱太太”还要掀起另一波高潮,可她却很快提起沙发上的皮包,风一样地冲出了客厅。
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邱友南。两个人木立着,相互对视着,像是变成了两座雕塑。
“下着雨,她……你应该跟出去看看……”我语无伦次地说。
“她皮包里不缺钱,还怕没去处?”邱友南的笑扭曲了。
“她受了刺激!”
“只能怨她自己笨,这么多年还不死心。”
我没有再对他们的事情发表意见,毕竟这是他们的私事。虽然邱友南就在我眼前,却不属于我。虽然我的身体处在属于他的空间里,我和他的关系却无法界定。特别是亲眼见到“邱太太”之后,我连年龄上的优越感也没有了,更不知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
“累了吧?准备休息吧!”他说着,揽住我的腰,朝楼上走。
我有意走快了两步,使腰部脱离了他的手。这时候,我害怕这种亲昵。我不希望他的第一次亲昵,在别的女人刺激下产生。可就在我为此耿耿于怀时,他又揽住了我。我清楚地感到他的手在细碎地抖。
他的卧室门洞开着,里面被破坏得竟和客厅里一样狼籍。衣服和被褥被剪得一条一条的,在地上散乱地堆积着。他见此情景,揽着我的那只手渐渐滑落。我赶忙推开我的卧室门,里面的东西却丝毫未动。
“邱太太”显然是因为我,才和邱友南闹这么一场的,却一点也没有迁怒于我。我不禁感慨起来。她,才是真正爱邱友南的女人。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不让任何男人伤害你
 
在被剪坏的衣服堆里,邱友南好不容易挑出了一条受伤较轻的睡袍,下楼洗澡了。
他洗完澡,衣衫褴缕的样子有些滑稽,勾起了藏在我心底的苦楚。
当我洗罢澡,穿着粉紫色的睡裙,经过他的卧室门口时,他示意我进去。
我有些紧张地走进门。他把灯光调暗了,屋子里的空气像是比外面的粘稠许多。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正在把罐装牛奶倒进两个玻璃杯里。牛奶冒着热气,保姆已睡下,看来刚才我洗澡的时候,他把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过了。
在一片破碎里,我们坐了下来。中间隔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样跟我面对面,不习惯吧?”他问道。看起来他比我不自在。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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