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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御香 作者:蔷薇柠檬-第130章

小说: 御香 作者:蔷薇柠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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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夏涵的胆子似乎越来越肥了。夏涵的原话自然不会这么直白,人家很婉转的。他也不说自己专门到国子监来找展眉,打着“来求见几位叔伯前辈”的幌子,只说是顺路给展眉带请柬过来。然后一路绕啊绕,就把话给绕到舒绿身上了。
由于明天开春就是恩科春闱,所以在这两个月,京城里的各种文会非常多。夏涵邀请展眉参加的这个文会,是以江城学子们为主的一个性质很休闲的聚会。因为名义上是到京城外著名的小春山去赏冰凌雪松,这种类似郊游的活动,是可以带家眷前往的。
“好啊,我好想出去玩哥哥带我去吧”舒绿也不管别的,听到可以出去玩,她就很兴奋。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关久了,还每天得和一群女人斗法,很容易变态的啊。她要到外头的广阔天地里去吸收点日月精华,才能充满活力地回来继续战斗
“看样子你还挺想见这小子的呀。”展眉一脸的阴阳怪气。
“拜托,我是对事不对人好吗?你不知道我每天被关在这儿有多闷换你试试?”
听舒绿略带委屈地抱怨着,展眉又心疼了。“好吧好吧,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带你去就是了。”
“哥哥很好”
舒绿一蹦三尺高,兴高采烈地抱了抱展眉,惹得展眉“喂喂喂”叫了两声,眼里却尽是宠溺的笑意。看来,妹妹真的被闷得不轻。自己早该找点机会带她出去玩玩才是
这文会的日子很近,就在两日后。因为已经是腊月中旬了,马上就要忙着过年,再不聚的话也没时间了。
夏涵在京城的寓所书斋里靠窗站着,看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情不自禁又笑了。
很快又能见到她了吧……
虽说展眉当时并不是太情愿的样子,但夏涵直觉的认为,舒绿应该是会喜欢出来看雪景的。也不知她在那偌大王府里过得如何了?
“檀青。”
一个儒衫男子从书斋外大步踏入。“你将请柬送给小凌了?”
来者却是夏涵和展眉,甚至是舒绿都很熟悉的江城才子韩波。他也是与夏涵一道到京城来考春闱的。
“是呀,他应该会去的。”
韩波扬声笑道:“好久不见他了,不知他在国子监里读书,学业是否大有进益?等见了面可得好好考究他才是。”
对于展眉的“诗才”,韩波还是蛮欣赏的。
“我在国子监邱大人那里见过一篇他近期的习作。”夏涵回忆起那篇时文,摇头笑道:“还是他一贯的文风,锋芒毕露。”
“小凌就是这样的性子。”韩波颔首表示同意。
这场文会里参与的人,其实好些都是展眉在江城认识的文友,或是杜衡书院的同窗。他们都有举人身份,好容易等到一次恩科,肯定都要进京赶考的。
“对了,你听说了么?欧阳润知也进京了。”
“是吗?”
夏涵还真不知道。“他也是来考春闱的?”
韩波说:“你忘记啦?他有孝在身,考不得。再说他早说过没打算在仕途上晋身,他那个家……没法子的事。我只听鲁奇转述的,听说他带着妹子一起上京来了,怕是生意上的事情吧。”
“不在江城过年,却到京里来,这生意还真忙呢。”夏涵并不真把欧阳润知的事放在心上,随口说了一句。
“但是他既然都到京城来了,我想着还是给他发个帖子吧。”韩波摩挲了一把下巴,他和欧阳润知的关系挺好的。作为文会的发起人之一,韩波也不好将欧阳润知落下。
“嗯。你是东道,你说了算。”
夏涵又背过身去看雪。他忆起了欧阳润知看着舒绿的眼神……也没什么,他们是没可能的了,夏涵想。

(矮油,冬日恋歌啊亲们,很韩剧吧……雪地里的浪漫,星星眼……但是这约会能顺利么?大家也许会乱入啊夏涵亲~(≧▽≦)/~)
 

番外

(一):深宫幽情(加更)
(这个算4月19日第三更)

【香梅】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将自己藏在御花园假山下的小洞里,呜呜低泣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额头上传来的灼热痛感,提醒他方才那一跤摔得不轻。但让他痛苦的不是摔跤后的这些擦伤,而是兄弟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他是兄弟间最年幼的一个,同样也是最弱势的一个。
以前……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生母,是宫中一名卑微的小宫女。只因在当时的宠妃乔妃宫中服侍,恰好被皇上瞧中了,宣了她侍寝。
也不知为何,那一次皇上竟没让她服避子汤。然后就只是那春风一度,她竟就怀上了龙种。
乔妃极受上宠,偏偏多年无出。见自己的宫女受孕,喜不自禁,将她护得紧紧的,直保到她平安生产那日。
他出生之时,也是生母命丧之际。人人都说那是难产——谁知道呢,宫中的冤魂太多,大家都已经看得麻木。
这结果对他而言却是不错。他被乔妃抱到自己膝下养着,玉牒上,他乃是乔妃所出,是大梁王朝的十七皇子。
小时候那几年,他过得委实不坏。皇上时常来乔妃宫里坐坐,偶尔也会赏这个小儿子一个笑脸。可是好景不长,一场急病突然夺去了乔妃的性命。
很急的病,让一个昨天还鲜蹦乱跳的大活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僵直的尸体。就连幼小的他,都知道这病的古怪……却像是没人追究这一切。或许有过的,他不知道罢了,他毕竟还这么小。
他又被送到无子的容才人宫里寄养着,生活却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不过短短日子,就从云间跌落到泥塘……
“呜呜呜……”
他不敢放声大哭,只敢躲在这儿埋头流泪。
“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女娃声音打断了他的悲泣。
他大吃一惊,猛得蹦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山洞的顶端。
“唉哟”
刚刚的伤口恰好又被撞了一次,引起阵阵刺痛。
“啊,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小女娃怯生生地说。
他从洞口里爬出来,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那女娃儿比他还矮了好多,站在原地眼巴巴地仰头看他。
好漂亮的小娃儿。他抽了抽鼻子,被小女娃看得不好意思,哪里还哭得下去。
“你受伤啦……来,给你吹吹,不痛不痛哦”
小女娃很抱歉的样子,踮起脚尖朝他的额头吹了几口气。他被她稚气的模样逗笑了,一时竟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难过。
“笑啦?呵呵呵。大哥哥,我叫瑶儿,你呢?”
“我叫梁瑨。”
他自嘲的笑了。瑨,指的是像玉的石头。父皇给他起的名字真好……是啊,他再像玉,也只是石头
“瑨哥哥瑶儿请你吃糖糖,你就不痛啦。”小女娃笨拙地从随身小荷包里掏出一枚香梅,递到他面前,很渴望他吃下去似的。
他迟疑了一下,张嘴含住了那颗糖果。
好甜……
那一年,他八岁,她六岁。
【手帕】
“哼”
梁瑨揉着发痛的手腕。刚刚和十四皇兄偷偷打了一架,谁让他暗地里对人讥讽自己是“奴婢贱种”——十四哥的母亲也不过是个淑媛,连妃位都没挣上呢自己在玉牒上,可是乔妃的儿子
这些年打架打得多了,梁瑨凭着一股子不怕死的疯劲,让兄弟们不得不忌惮他几分。年纪比他大得多的,基本上也懒得搭理他,和一个小孩子厮打太掉份而跟他差不多的呢,又没他这么凶狠。
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梁瑨得出一条心得,你就是要狠。对人狠,对自己也狠。只有狠,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好。
“瑨哥哥”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梁瑨情不自禁弯起了唇角。
“你又打架了?”
素瑶快步走到他面前,不满地看着他下巴的那抹青紫,还有手上的擦伤。
“小意思。你怎么又进宫来了。”这儿是从外宫进内宫的大甬道,由此分出许多岔路进入各个宫室,所以他们才有机会遇上。这样偶遇的机会真不多,梁瑨很高兴能看见素瑶。
一个多月没见,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些?不过,脸还是那么瘦,下巴尖尖的。
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呢,小瑶儿。
“皇后娘娘召母妃和我进来的呀。唉,不跟你说了,她们都在等我呢。”她朝那队宫女努了努下巴,匆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帕,对梁瑨说:“瑨哥哥,把你手给我。”
“嗯?”
梁瑨不解,不过还是乖乖伸出手来。
素瑶快速用手帕将他手上的伤口扎紧,嫣然一笑:“这样是不是好多了?赶紧回去让人替你包扎吧。”
“……好。”
他只觉得手上的伤口凉丝丝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很奇特。被人关心,真好呢……
这一年,他十三岁,她十一岁。
【风筝】
即使再不被重视的皇子,毕竟还是皇子。和所有的兄弟一样,他从七岁起就在宫里为皇子与宗室开设的小书房读书。宗室中许多人在这儿读到十六七岁,才送到国子监去。
在小书房读书的前几年,他是被欺负的多。不过到得后来,他的拳头够硬,也没人敢来惹他了。
宗室里,他和信安王府的老三梁瑛关系不错。梁瑛这个人比较单纯,是个书呆子一样的人,没那么多心眼。梁瑨见过太多心机深沉的人,像梁瑛这样的人却是难得的。
何况,他还是素瑶的亲兄……说起来,自己也是素瑶的堂兄。只是隔了好几代的关系了……
想起自己与素瑶同是王族,梁瑨并不感到高兴。至于为什么,他却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
一日,正好先生因故提前放学。梁瑛无意中提起家里的桃花开得好,邀请梁瑨到信安王府去逛逛。没想到梁瑨却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春日正浓,信安王府的桃花果然开得很好。梁瑨信步随梁瑛在园子里闲逛,却有些心不在焉。
“快拉起来……拉起来啦……”
听到素瑶银铃般脆亮的叫声,梁瑨猛然停下脚步。
从桃树林的另一边,素瑶倒退着小步跑了出来,手里牵着一个风筝。那风筝被春风吹到半空,摇摇晃晃的像是要坠落下来。几个小丫鬟陪着她跑,催促她:“小姐,顺着风拉……”
“啊……三哥哥,瑨哥哥”
素瑶看见梁瑨在府里出现,大感意外。梁瑨笑着上前,替她抓着风筝的线:“你真是笨手笨脚的,我来吧”
“好呀”素瑶笑着放开了手,一不小心和梁瑨的手碰到了一起。
素瑶脸微微红了,讷讷地退开两步。梁瑨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很认真地放着风筝,将风筝一下子拉到了天上。
“瑨哥哥真厉害”
素瑶欢叫着鼓起掌来。
梁瑛在一边摇头微笑:“瑨哥,你真有办法。我们家这小千金啊,难得笑得这么开心。”
“是吗?瑶儿不开心吗,怎么都不笑呢。”梁瑨把线轴交给小丫鬟放着,回头看了素瑶一眼。
素瑶嘟起嘴看着梁瑛,娇嗔道:“三哥胡说。”
“瑶儿应该多笑笑才是啊。”梁瑨说:“瑶儿还没字吧,我送你一个字好了。”
梁朝有身份的人家,男子都是有字的。有些贵族女子,也爱起个字凑趣。素瑶却还没起,闻言看着梁瑨说:“瑨哥哥要送我什么字?”
“嗯,就‘舒绿’二字好了。”
“舒绿……什么意思?”素瑶不太懂。
一边站着的书呆子梁瑛出来解释道:“你们姑娘家,不是都以黛绿画眉吗。舒绿,便是展眉长笑之意。”
“哦……舒绿……展眉……”素瑶琢磨了一会儿,对梁瑨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叫呢,瑨哥哥打趣人家,说人家整天愁眉苦脸的是吧?哼”
“你呀……真是不识好人心……”
这一年,他十六岁,她十四岁。
【天意】
宽敞而静穆的御书房中,梁瑨默默听着从信安王府送寿礼归来的太监德进的报告。
“你是说……那姑娘,长得和福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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