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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14章

小说: 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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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洪恺到底是男人,听到这两件事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盯着摇床里的陈清瑜看。只见那孩子也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哭不闹,看着屋顶出神。看那神色,倒像是听得懂他夫妻二人言语似的。

    陈洪恺虽一向不信神佛之事,此时听得夫人说的大概,也不确定起来。他沉吟道:“此事我们想不通,暂时别想了,既然两位高人都是真心为了咱们瑜儿,缘分也好,有所图也罢,终究是瑜儿的恩人。那道士弟子若找上门来,无论有什么所求,只要我夫妻力所能及,就答应便是。”

    陈夫人长宁点头道:“我在大相国寺门口遇见了那个玄明道长的弟子,看着眉清目秀,就是年轻了些。”

    质子夫妻二人口中的清远,此时正在出云观里。玄虚子见到清远将玄明背了回来,大惊失色。知道师兄玄明已经仙去,心中顿时不知是悲是怒。

    清河见师傅不发一言,只好上前道:“师傅,师伯身后事,自当在我们观里办。弟子这就去准备准备。”

    玄虚子点点头,待清河出去。房里就剩下呆呆跪坐的清远。玄虚子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师傅也不与我商量,可是遭了那慧有的毒手?”

    清远早就得到过玄明的嘱咐,隐下细节,只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按照师傅的吩咐,我引了守卫的和尚注意,让师傅潜入大相国寺后殿。后来在约定地方久等师傅不到。我才回到大相国寺。见到师傅最后一面,只是师傅当时已经去了。”说罢大哭起来。

    玄虚子虽不知道这番话的真假,但是也不好喝止这个悲切的师侄,安慰道:“此时哭顶个什么用?你进大相国寺就没有受到什么阻挠?若是你师傅潜进寺里被人发现,他们总归要盘问追查,怎么会让你这般带了你师傅遗体回来?”

    清远冷笑道:“大相国寺也好不到哪里去,慧有也死了。”骤然听到此事,玄虚子心头大喜。忙问道:“当真?”

    清远道:“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布置灵堂,那规格也只有封了国师的慧有才配得上。”

    玄虚子在房里走来走去,一时心乱如麻。慧有自从祈雨成功,大相国寺就封了护国圣禅宝刹,慧有自己也成了国师,稳压各教一头。之后又弄什么义诊,一步步推高他们的声望。如今不过几天功夫,慧有就死了。大相国寺骤失顶梁柱,必定大受挫折。虽然师兄也死了,但是两相对比,还是慧有之死对佛门的影响大些。如今论资历,论道行,汴京城里再也没有强过玄虚子的。他们两强相争,落了个两败俱伤,倒是便宜了玄虚子自己。

    不过不知道玄明的死因,玄虚子还是有些疑惑,他继续问道:“我与你适才也看了师兄的遗体,不像是受了外伤,那大相国寺既然让你轻易把师兄带了出来,可见不是跟慧有斗法争胜的原因。你师傅之前可跟你说了,他为什么要潜入大相国寺吗?”

    清远假做不知,摇头道:“师傅没有跟弟子提及。只是我带师傅离开大相国寺的时候,发现后殿塌了半边。听那些留宿的病人议论,说是有什么天象示警,雷劈了后殿。”

    玄虚子虽然不知道慧有玄明的算计,但是他是知道有那么一个阴灵的存在的。如今看来,真是引动了天机,慧有和师兄遭到了报应?玄虚子此时大为警惕。既然此事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便假作不知道吧。玄虚子看了看跪坐的清远,低声道:“师兄遭此大难,实非我等能料到,师侄你可有什么打算?”

    清远摇头道:“我并无什么打算,只想找个洞天福穴,将师傅好生安葬,我便在师傅墓旁结庐而居,安心修行。”

    玄虚子皱眉道:“你师傅教导你这么多年,不是叫你守墓的。如今汴京已经有龙兴之象,你应该为师门多多出力,才不枉费你师傅一番苦心。”

    清远早已有了使命,怎肯为玄虚子驱策。执拗道:“请师叔见谅,不是清远不肯为师门出力,只是经此大事,道心已乱。师傅在世时,常我说性子急躁,如今他老人家去了,再也不能时时提点我。我愿结庐守墓,也是想沉下心来。还请师叔成全。”

    玄虚子见清远情真意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你师傅遗物,我叫清河收拾一下,再交予你,你节哀吧。”说罢,推门离去。

    不多时,清河便取了玄明留在出云观的一些东西,交予清远。安慰几句便告辞了。清远打开一看,不禁冷笑,果然师傅收藏的几本道家典籍没了踪影。炼制的丸药也缺了珍贵的三种。

    清远也懒得去争辩。正如师傅玄明所说,师叔玄虚子志大才疏,连这点东西都要贪吞,哪里像个一派之主的样子。清远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睡觉。却一点也不困,师傅突然的离世,留下太多的疑问。当务之急,便是要摆脱出云观,取了师傅秘藏的包袱,再想办法与陈国质子府搭上线。

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二十二、礼部来人

    这一夜得喧嚣终于过去。

    全新的陈清瑜睡到大天亮。虽然清瑜心里知道了那么多事,但是明知现在多想也没有用。况且婴儿的身体每天需要大量睡眠来保证细胞分裂,促进成长,从现代来的“清瑜”当然是知道的。

    她醒了没多久,就有大丫鬟木樨领了一个年轻妇人来,将清瑜抱起。那妇人解开衣衫,清瑜立刻猜到,这是乳娘来给自己喂奶了。想想看还真是别扭,但是一想到这小身体现在正虚弱,乳汁是唯一的食粮。也不客气,张嘴就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那乳娘见清瑜这么听话,十分高兴,低声对木樨道:“总算好了。小姐有一个月没好好吃奶。如今胃口开了,夫人便不用担心了。”

    木樨笑道:“小姐前头那是生病,其实可听话了。昨儿还开口叫了夫人一声‘娘’,把夫人高兴坏了。”

    乳娘道:“小姐如今好了。我看那些米汤,羊奶什么的也不用再喂,那些东西临时顶个急还好,时间长了,孩子的肠胃可受不了。”

    木樨道:“那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小姐病了哭闹不休,也不吃奶,夫人听了何妈妈建议,才找些东西硬灌进去。如今小姐肯吃奶了,哪里还用得着那些。”

    清瑜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真心关切自己。虽说是沾了别人的光,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很受用。

    陈夫人进了屋子,看到清瑜乖乖吃奶,也很欣慰,对跟进来的何妈妈道:“如今总算好了。也不用你成天操心去找偏方食谱了。”

    何妈妈也笑道:“那算什么。小姐好了,比什么都强。”

    陈夫人面带忧色道:“礼部一大早就派了个人过来,在书房跟少爷说半天了。也不知道情形怎么样。”

    何妈妈劝慰道:“咱们之前打点过了。应该没什么大事。您要是不放心,我去那边探问探问?”

    陈夫人道:“也好,听到什么要紧的,你赶快回来报我。”

    几句话下来,现场的气氛就有些冷。清瑜觉得也吃饱了。便停下嘴,见陈夫人心神不宁,就讨好的叫了一声:“娘。”

    陈夫人一听,立马变了笑脸,欢欢喜喜的抱起清瑜,爱怜的亲了她一口道:“瑜儿真乖!”

    乳娘扣好衣裳,乐滋滋的向陈夫人道喜:“夫人这下可放心了,小姐胃口开了,吃得比从前没病的时候还多。”

    陈夫人听了也高兴,就吩咐木樨道:“叫厨房里精心些,顾妈妈的饭食里多准备些下奶的食材。”

    清瑜这才知道,自己的乳娘姓顾。

    木樨满口应了。顾妈妈见没自己的事儿了,就告辞下去了。陈夫人逗弄着清瑜道:“瑜儿病好了。就会喊娘了。要是会喊爹就好了,你爹爹为了你的事成天愁眉苦脸。你也学着叫爹好不好?你爹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说完,就和木樨两个一直“爹,爹”的教个不停。清瑜本来就会说,但为了保险,装作不会,学了好一会,才似模似样的叫出了一声。

    陈夫人高兴极了。这孩子大病一场,倒像是开了窍似的。木樨也在一旁说着吉利话。清瑜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的感觉。两个大人逗着她,却不知,其实是清瑜在逗着大人们开心。

    可惜好景不长,何妈妈脸色晦暗的走了进来。陈夫人将清瑜放在摇床里,拉了何妈妈过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何妈妈回答道:“来的是礼部的一个主事,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怪少爷不知约束家眷,出去凑热闹也就罢了,还留宿在外,还扯到风化礼仪那一套上,听着让人生气。”

    陈夫人咬咬牙道:“一个小小的主事,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少爷。礼部卢侍郎那里得了我们的好处,想来也不会上门来闹这一出。这个主事是哪里冒出来的?”

    何妈妈也不知道,摇摇头道:“我听少爷的语气,一直很客气,莫非那个主事有些来头?”

    陈夫人怒道:“什么虾兵蟹将,都算有来头,欺负到真龙头上来了。这么多年闲气,真是受够了。”

    何妈妈拉了拉陈夫人的袖子,低声道:“夫人小声些。这么多年都忍了过来,如今小姐病也好了。还计较那个做什么。我看少爷能应付得来,不过是花点银子堵堵口。那人真要想对咱们府里不利,也不会这样找上门来。”

    陈夫人郁闷的点点头,手支着额头,闭目不语。

    这边厢书房里的对话已经进入尾声,质子陈洪恺语气不亢不卑道:“杨主事,我知道陛下对我们这些质子一直很关心,担心我们的安危,影响到两国邦交。只是这一次,内子的确是去大相国寺求诊的,我孩儿经过薛太医妙手,已经康复。大相国寺是国朝名刹,慧有大师又新封了国师,若有不妥,卢侍郎也不会允我所请。”

    那杨主事听陈洪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搬了卢侍郎挡驾,心里暗恨,嘴上只是说:“质子殿下明白梁国的苦心就好。前时齐国质子肆意出行,在外惊了马驾,摔伤了腿。陛下对其申斥,也是怒其莽撞。您就不同了,在梁国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是深受陛下赏识的。万一让陛下知道了,陛下不知道有多失望呢。”

    陈洪恺道:“些许小事,怎么敢惊动陛下。”说罢取出一个香囊递给杨主事道:“这是内子在大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听闻杨主事高堂健在,算是我们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杨主事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那杨主事闻弦歌而知雅意,有什么平安符值得这般郑重?用手捏了捏,里头的东西似乎分量不轻。心中暗喜,脸色却保持平和道:“杨某也是为质子殿下着想,承蒙殿下及夫人一番好意,杨某就替母亲谢过了。”

    陈洪恺道:“我还命家下置办了一席薄酒,请杨主事赏光才好。”

    杨主事推辞道:“杨某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

    陈洪恺当然知道,这人想刮油水,又不敢走得太近,闻言也不多做挽留,命陆管家代送杨主事。

    直到人去得远了。陈洪恺才冷哼自言自语道:“什么玩意,也配拿个鸡毛当令箭。”

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二十三、夫人献计

    陈夫人见陈洪恺进了内室,语带关心问道:“少爷,那主事来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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