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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女主江山-第76章

小说: 女主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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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饭吃得比平时要久许多。饭后,黄侧妃知趣地先带着云耀回她院里去了,留下父女俩好好说话。
    在外书房里,这对看起来父慈女孝十分和谐的父女进行了十分不和谐的秘密谈话,大多数时候,是云若辰在讲,太子在听,因为他实在没法反驳女儿一波接一波的质问与指责了。
    没错,就是质问与指责。
    在这之前,云若辰一直很尽责地扮演着乖巧的小女儿,就算很多时候对老爹“恨铁不成钢”,也不会直接给他提意见,说话很注意技巧。谁让她是小孩子呢,不能表现太突出啊。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她有了强大的理由——皇爷爷教的,先生们教的,书上教的!
    三座大山压下来,太子马上就怂了。
    于是云若辰有很多话可以不再藏着掖着,或是委婉曲折地说出来了。
    虽然父王是如此的单蠢,但云若辰还是想再尽人事,努力改造他一把。她不求他变成元启帝那么厉害,也不求他能多长几个心眼和朝臣们斗法,更不求他修炼出什么人格魅力吸引到许多的拥护者,她只希望他做到一件事。
    重塑形象!
    人人都知道,太子懦弱没主见,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所以户部那些大佬,才会毫不在意地把他推出去当炮灰啊。
    “父王,所谓帝王心术,也不过是造势,权衡,用人。”
    灯下,云若辰的面孔染上一层金黄的光晕,脸上几看不见稚气。望着女儿肃然凝重的表情,太子也强打起精神来,用心听着女儿的说话。
    不知怎的,他就是特别信任这个年幼的女儿,很少因为她年纪小又是女儿家而认为她的话不值一哂。这种感觉,也并非是突然产生的,从什么时候起呢?
    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一件件大小事情的积累,女儿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尤其是近来,女儿在宫里上学之后,说的话与他平时见到的那些六部高官们,竟有几分相似。
    云若辰继续说:“父王,先生有教过辰儿,何为势。君子之势,在仁德,使人一见便生敬仰之心。而帝王之势,却在威重,令臣下见之自然而然畏惧惶恐……”
    “天下人都晓得父王您仁厚宽和,但您宽和得太过了!”
    “就像方才那事,您怎可想着要装病逃避?”
    “您就该大大方方到户部去,和杨尚书说,您回来后仔细思考后认为这做法不妥!”
    “父王,您从今天起,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
    “呃……唔。”
    虽然太子犹豫的样子让云若辰又想抓狂了,但她好歹能分辨出,父王是真心的回应着她。
    父王自己对于被臣下利用这件事,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的吧。
    脾气好是一回事,有自卑感是一回事,但身为皇子的自尊心也并不是完全不存在的呀。
    两人谈到了很晚,期间黄侧妃亲自来给他们送过一回宵夜,看着云若辰欲言又止。云若辰没有看她,她只好失望地先回去了。
    唉,真希望小郡主反对太子娶继室啊,虽然九成九的女儿都不该和父亲说这个……但郡主绝对是个例外。
    可就目前看来,郡主似乎还没有偏帮自己的意思呢。
    
    第二卷 锦瑟年华分卷阅读
    第一百零一章 夜访
    
    在久违的床上躺下,闻着被褥间熟悉的熏香,云若辰却有些不习惯了。
    大概是离开太久的关系吧?
    她叹了口气,心知自己不知何时才会再回府来。在家千日好,若是能够一直在自家住着,天天见到父王与弟弟,应该会很快活吧。
    但她又明白,自己只有住在宫里,时刻掌握皇帝与内宫的最新动态,才是对自己一家最好的选择。
    “罢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她已经得到了太多,便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云若辰轻轻合上眼,调整呼吸,一如平常般静静睡去。她没有认床的习惯,不管是在别院还是宫里,她一样能安然入睡。
    但今天晚上,她却睡得不是那么踏实。
    朦朦胧胧间,云若辰总觉得自己是在醒着的,这种感觉好像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为什么呢?
    “嗯?”
    某种奇异的波动刺激了她某一根神经,云若辰猛地睁眼坐起,在黑暗中感受着那一缕在她记忆中萦绕不去的特殊气息。
    屋角的薰炉正燃着银丝炭,将室内烘得暖洋洋的,她蜷缩在锦被里的身子却不由得轻颤起来。
    是他……
    “郡主。”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帐子外响起,就像一枚石子投入她的心湖。
    她波心中荡起一圈圈涟漪,想要开口呼应,却发觉自己突然失却了声音。
    “郡主?”
    聂深早察觉帐中人已醒来,要是在以前,她早在他进来时就已披衣下地了。但这回,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郡主进宫几个月,反而不如先前敏锐了?
    “……聂管事。”
    良久,云若辰终于找回了她的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深吸几口气,按了按心口,方才掀被而起。
    聂深看着许久不见的小郡主在黑暗中撩起帐子慢慢下床,也不点灯,就那么借着从窗棂里透进的微弱月光坐在了桌边。
    他内里深厚,在黑暗中视物毫无障碍,点不点灯对他倒是没影响,不点灯反而更隐秘。不过,小郡主过去是次次都要亮着灯,说不习惯黑麻麻地说话。
    离开数月,她的习惯也改了吗?
    聂深只是将这些念头随便在心里过了过,没有多想。而此时云若辰淡淡地开口了:“聂管事,有事吗?”
    她没有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今晚在太子府留宿”这种傻问题。听雨楼的老本行是什么?情报。如果连她留宿太子府这么光明正大的事都没法及时查到,听雨楼真的可以赶紧关门了。
    聂深一怔,总觉得云若辰有些怪怪的。
    真要细究也说不上哪儿不对,但总感觉云若辰的态度有微妙的变化。然而聂深并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男子,他只当云若辰与自己多日不见,怕是有些生疏罢了。
    “嗯,有事。早在几天前我就让人在太子府外头等着你过来。我想腊月里,你总会回来一趟的,不过今晚你在这儿留宿就更方便了。”
    聂深说话总是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云若辰却在为自己刚才刻意的疏离而懊悔。
    他会不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会不会认为我进宫住几天就摆起了郡主架子?
    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
    她心里乱乱的,既后悔自己一遇到聂深就犯傻,又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没法淡定地面对他,莫非还对他存有幻想?
    别傻了云若辰!
    聂深对云若辰在黑暗中的纠结挣扎毫不知情,继续照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最近半个月,京城里开始出现奇怪的流言,我认为很有必要向你交代下。”
    他说,事情是从皇帝的妃子陈嫔怀孕的消息传遍后开始的。
    别看大庆是封建王朝等级森严,老百姓们对皇帝也极敬畏害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关注皇家的八卦狗血新闻啊。
    有人说,皇上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些年来宫里也几乎没听说有谁再怀孕,那个陈娘娘怀的孩子真是皇上的吗?
    有人跳出来反驳,说宫里除了皇上只有太监,陈娘娘的孩子当然是皇上的啊。
    可又有人说了,谁说宫里只有太监?还有什么侍卫啊,太医啊,进宫面圣的宗室贵人啊……对了,还有骆天师呢!
    皇室的桃色绯闻,多么有吸引力的话题啊!
    “的确很奇怪。”
    云若辰暂时抛开那些杂乱心思,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陈娘娘有孕这事,宫里人自然知道,但怎么这样快便传到民间去了?”
    庆朝风俗,女子有孕前三月都要尽量保胎,尽可能不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有孕。其实是刚怀孕的头三个月胎儿还没坐稳,容易滑胎,但碍于医学常识有限,人们都普遍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保住孩子。
    这风俗云若辰自然是很清楚的,因为当初黄侧妃就是因为刚有孕不好对外人说,诚王才会找机会偷偷下手想暗害她的孩子。而太子在中秋那天宣布黄侧妃有孕后,诚王便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了。
    像陈嫔这样的宫妃有孕,是必须立刻上报宗人府的,自然不能全按民间风俗来。但虽说没有明文规定,宫里人一般也不敢随便将妃嫔有孕的事传到宫外去呀。同理,朝中臣子们可以私下议论,也该避讳不能多谈的。
    可听聂深的说法,民间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这不正常。
    况且听这议论的方向,也隐约让人觉得不对劲。
    “聂管事,你怎么看?”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你在宫里,多留意下这些事总是好的。”
    聂深说得含蓄,云若辰却明白,他的意思是怕她一不小心卷进宫妃之间的金枝欲孽宫斗大戏里,被炮灰就不好了。
    他还是这样关心她。
    夜很静,云若辰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在噗噗跳动。
    “……嗯,我会小心的。”她仿佛要掩饰自己的心慌,忙又问:“慎言现在还好吗?”
    “不错,他已经到了练气第三层,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打通十二经脉了。”
    “是吗?”云若辰很高兴:“他进步好快。”
    “对,他练得很刻苦。还有楼里的人也教会了他写字,他现在每天都有在看你给他的术数典籍。”
    云若辰还真想不到,那个性子跳脱的叶慎言能够沉得下心苦苦修练。仔细想想,从元宵过后,他们这一年来都不曾见过。
    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应该又长大许多了吧?
    “郡主,这个给你。”
    黑暗中,聂深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在桌上。“这是你去年让我埋在别院温泉的八件玉石法器。”
    “哦,是呢,我差点忘记了。”
    云若辰有些惊喜,将那匣子接过来,锁扣一碰就开了。匣子一开,淡淡的莹白光晕便透匣而出,在这一室漆黑中显得格外神秘。
    去年她在京郊别院时,就发现后山温泉是一处难得的灵穴。离开前,她让聂深替她找来几十枚上好玉器,她从中选择了八枚让聂深放到温泉附近某处蕴养。
    一年多过去,她事情太多,差点都忘了前些日子就该请聂深替她把法器起出来。聂深却一直记得。
    “谢谢你,聂管事。”
    她把匣子合上,想了想,又取出其中一枚递给聂深:“这枚玉坠,请你佩戴在身上,可以为你抵挡一些煞气。”
    她虽然不曾见识过江湖的血腥,却也能想象到聂深常常会遇到各种不好的状况。这枚看似朴实无华的圆孔青玉坠是八枚法器中灵气最充足的,戴在身上可以形成一个小型的平安法阵。
    “不必了。你留着有用。”
    聂深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云若辰的手僵在半空,暗咬着下唇不出声,嘴里泛起极淡的苦涩味道。她明白的,他是在为她好,知道她在深宫中需要更多的仪仗。
    但若是她母亲送他玉坠,他也会拒绝吗?
    云若辰知道自己这样很傻。
    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明明早已下定决心要放弃对他的眷恋,为何心里还是这样患得患失百转千回?
    话也不会说了,冷静也不见了。多好笑啊,外头人都觉得自己精明得妖异,在聂深面前她却笨拙得可以。
    她忽然想哭,又不知自己在难过什么。
    “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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