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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至爱吾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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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叹口气,道:“你且赶路吧,四哥就在前头等你。”
待见了胤禛,墨涵还真有些不自如,一察觉,赶紧又摆出平日里对他不在乎的口吻调侃:“策凌怎么偏偏同你要好,是你在四处笼络人心么?”
他已回复他素来的伪装,和她针锋相对:“哼!你倒是该到皇上和太子面前去嚷这些话!”
“哼!”墨涵也学着他哼一声,“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不用我去揭发,也会有天收拾你!”
“格格的胆子似乎很有长进,不比才入宫时那样畏惧我了!”
“我怕你什么!有太后罩着我,表哥尚且不怎么管我,怕你做什么!”墨涵心想好歹你还得二十多年才能当皇帝。
“你见着活佛可别胡说!”
墨涵是不会胡说的,她反而是担心活佛真的神通,会看穿自己的一切,会当着胤禛的面胡说:“四贝勒,你能让我单独见见佛爷么?我有女孩子的私房话要请教活佛。”
她的声音故意做的娇滴滴的,他却觉得不好消受,又认定她是想问与胤禩的姻缘,心里就有无名火起来,免不得语气就重了:“活佛是普度众生的,哪里有闲情管你那些私房话!”
“我就不是芸芸众生之一么?度了我就不是功德么?”
任凭他一路叮咛,墨涵见了哲布尊丹巴居然毫不收敛,进毡房张口第一句就发问:“佛爷,佛也是有功利心的,对不对?”她若是对佛教文化多了解一些,对哲布尊丹巴不折不挠的一生知晓得多一些,这话就难以出口了。
哲布尊丹巴的眼睛充满了包容一切的笑意:“格格说得也对,也不对!”
“哦?”胤禛惊讶于活佛的回答。
哲布尊丹巴慈祥的笑着:“格格认为佛虽物化方外,却心存千古的名声,对么?可这名声于死人又有何用?”
“佛爷,您真是慧眼慧心,能看得穿思想。四贝勒说佛爷还有更大的神通,能知前世来生。”墨涵佛经读得少,也觉着有趣。
“能在此刻此地相逢,反倒是格格的神通了!”哲布尊丹巴的声音似有洞穿人心的神力。
墨涵顿觉手心冒汗,紧张的去看胤禛,后者自然是没有怀疑的。
“呼图克图大喇嘛,请恕恩古伦的无理!她年幼无知,对佛学所知甚少,才会出言冒犯。”胤禛对活佛倒是由衷的敬仰。
“四贝勒要问的格格就能给你解答,格格要问的,却是答不出来的。”哲布尊丹巴闭上双目,沉默不言。
墨涵还想追问,却被胤禛拉着手往外走,她很是不甘心,却听活佛忽然说:“请格格留步,四贝勒请在帐外稍候。”
胤禛不解,但还是沉住气走开。
墨涵乖乖的面对活佛坐下,从对方的脸上搜寻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哲布尊丹巴沉思片刻,才把一个锦囊递给她:“格格能来此间已是逆了天意,我这样做也就不算泄露天机了!”
墨涵试探的问道:“您真的什么都知道?”
哲布尊丹巴歉疚的摇头:“有的事我也帮不上,只是希望有个补救。格格,你们那个时候有个故事丝力平别体,就是一样的道理。很多事悬于一念间。当你被困在一个出不去的境地时,这锦囊就有用处了。言尽于此,格格请回吧!”说完,活佛再次老僧入定。
墨涵嘴里嘀咕着“丝力平别体”,是百思不得其解,活佛肯定看透了自己穿越的玄机,也是有心襄助,可好好的说些不明白的故事,让自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把锦囊拿出来仔细观看,竟是用火漆封了的,活佛好象知道墨涵会有强烈的好奇去提前揭开谜底。想起哲布尊丹巴的慎重神情,墨涵好歹在性命攸关的事面前乖巧了一次,反正有这个佛爷给的法宝是无后顾之忧的,姑且收好吧。回到古代,真是有神助,墨涵得意的摇头晃脑,把扎的两条小辫甩得来回飞旋。
胤禛被她的快乐刺激得如坐针毡,狠狠的说:“太子要你嫁给十三弟,你就没旁的选择!”
“这有什么,你不也说过十三心仪的决非我这样的,他的性子自然会先拒婚的。”他连这个也看得透,墨涵倒是暗自在心底佩服他,至少在揣摩人心上胤禩逊他一筹。
“还有不输给你赫舍里家的人看上八弟,人情都托到太后那里去了!”他忍不住继续讥刺她,说了却又后悔,可想到她总有一日要去面对这一切。即便自己如某人那般护着她又有何用,莫若自己这个坏人就做到底。
“谁?”墨涵终究好奇!
“明尚额驸家的绮云!”
这可是墨涵的死穴,说不得提不得,连胤禩也对此莫名其妙,任凭弟弟们怎么玩笑,墨涵是毫不介意,可只要谁提及绮云,她就转瞬间大发脾气。
墨涵把手里的马鞭都快拧出水来了,胤禛却策马在前,丝毫没有察觉她的怒火,仍接着话茬儿说:“那绮云也算我八旗中数一数二的才德兼备的女子了,可与你不相上下,偏巧她独独看上了八弟,八弟真是好福气啊!”
他的话音未落,跨下的马就发疯一样的狂奔起来,这马素来温驯,不消细思量,就知道适才听到的“嗖——”的一声,是墨涵的马鞭在作怪。好不容易才把马给驯服,回眼去看,那肇事者正想逃逸,胤禛连忙追了上去,两马贴近时,拦腰一夺,竟将墨涵抱在怀里,他也用鞭子抽了海棠一下,海棠受惊,径自跑了。
墨涵哪里就肯服输,被他搂在怀里,突然脑袋一顶,把他的下巴撞得生痛,只得勒住马缰,抱着她跳下马。立足未稳,墨涵就挣脱掉闪身站得远远的,不屑的看着胤禛:“可见你还没把看家本事教给我,我怎么就跑不过你!”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胤禛边说边缓步朝她走去。
墨涵则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却满是胡话:“你以为你吃了几天素就不好色么?这草原上人烟稀少,我又打不过你,避免你霸王硬上弓,还是站远点好些!”
“格格好记性,记得我吃素,就不记得初次相见,是谁赤身露体,在水里对我上下其手了?那算是谁做了霸王了!我就如此遭你厌弃,胤禩就比我好那么多!”他的话有些酸。
汤泉行宫,惭愧哦!水池中见面,是自己很丢脸的事哦!那时的他看起来也是很迷人的。不过墨涵还是嘴硬:“人家洋夷的女子露得比我还多,那你是要见一个就收编一个么?你当然好,好得不得了,在皇上面前装成好儿子,在太子面前是恭顺的好弟弟,在十三跟前更是他竭力维护的好哥哥,可我就不喜欢你,我就是觉得胤禩什么都好,对我也最好!”也不管胤禛怎么想,她继续唠叨胤禩的诸多优点。
“那你为何屡屡招惹我,故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话虽如此,胤禛却觉得辞穷,是一开始她就太耀眼,太吸引他的注意,让他在自己都不觉察的境况下泥足深陷在这莫名的感情中,哪里谈得上是她招惹。若真要怪责,只怨她那双招人的眼睛,那样无遮掩的望向他的心。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是你故意为难我。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人,明明知道恪靖喜欢舜安颜,还要让他娶温宪,还非得让恪靖远嫁前让他们识破彼此的身份,你这样的人心存了一丝爱意么?”
“论私心,舜安颜堪配温宪,可他们的婚姻并非我促成的。更说不上揭穿他二人的身份。”
“给温宪在太后面前提起舜安颜的是你的福晋娴宁,难道不是你授意的么?你二十寿宴那天,我在你府上被丫鬟带去赏什么梅花,等着我的居然是舜安颜;更妙的是我进门时还没有灯油,出门就洒了一地,我这里脚崴了还不曾痛,你府上的奴才就渲染得我腿要断了似的引了恪靖前来。这些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我若辩白,你也是不信。可你所说的我是真的不知晓!你在宫里对人人都好,却处处看我不顺眼,却又时时对我的举动留意,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却每每故意曲解,我为你费再多的心,你还是无动于衷么?当初何苦招惹于我呢?”胤禛越说也就越激动,忍不住要向她表白心迹。
偏巧墨涵是个不知死活的,对此毫不动心:“就算我招惹你了又怎样,就要招惹你!是你自己定力不够!你家里大小老婆那么多,还色心不死,活该!”
她的话句句刺心,他一时语噎,气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看着胤禛怒目圆睁的样子,墨涵也有些得意忘形,又觉得他发怒的样子很是威严,更显得男人味儿十足,透着股成熟男子的独特魅力,她忍不住要戏弄于他,忽地蹿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就招惹你了!还调戏你呢!”她转身要走,却被胤禛猛地拉回去,不顾一切的把热吻印在她的唇上,肆虐的索求着她的回应。墨涵惊异的发现随着吻传递来的热量并非是□,更多的似乎是胤禛炽热的情感,她似乎很是陶醉于环搂在身体的双臂,热烈的感受着略带暴力的嘴唇的侵袭,他的牙齿轻咬着她的唇,两个人的舌头在胶着的缠绕。她有些不适应这样猛烈的刺激,一时只觉着大脑缺氧,整个人轻飘飘起来。
还好片刻的晕眩后她的意识清醒,人都是贱相,有被虐倾向,自己居然在享受这种感觉,她立刻奋力推开胤禛,却不再厚着脸皮去骂他,毕竟这个恶果的确是自己招惹来的。
“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墨涵心虚的袖子一抹,擦干濡湿的唇,满脸通红的把脸转向一侧。
胤禛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只觉着她此刻愈发显得妩媚动人,若她心里那人是自己——正要说几句打破这僵局,却听到了马的嘶鸣。
二人寻声看去,却是惊呆了,不远处,原本该在京师的胤祉却坐在马背上一副意兴盎然的样子看着他们,海棠也在。
而那个正疾驰远去的背影他们都认得,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胤禩!

赤壁

有个朋友说搞政治的人的思维模式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未来的雍正爷唇上的春意尚未褪尽,就若无其事的同自觉看了一场好戏的未来郡王胤祉尽谈阳春白雪,还故意说些墨涵最不在行的画家、画派,角色的转换实在为人称道!当然强大的神经中枢更为她称道。
未来三百年的小翻译——墨涵,可没有这样深厚的功力,她灰溜溜的无奈的看着胤禩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的尽头,心里都在淌血了。一时卤莽换来的误会怎样才能消弭啊!这可不是二战日本宣布投降时“时代广场胜利日之吻”,人们会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且胤禩没有二十一世纪的时尚观念,墨涵能体会到他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主动去吻别的男人的,何况是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女流氓行径嘛!这下可是百口莫辩了!何况胤禩又是那样敏感的一个人,他认定的事比墨涵更加执着。
三老爷和四老爷谈兴正浓,墨涵看着他们上下翻动的嘴皮子,是半句也没听进去,那嘴皮子在她眼前幻化为舞动的手指,弹出的竟是琵琶曲《十面埋伏》,那曲音撩拨得她心烦意乱。
“格格,你猜得出么?”
“格格!”
墨涵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胤祉的神情很是趾高气扬,和他平素的学究做派相去甚远。他的下颌微颔,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眼神里却尽是天生我才、傲气十足。
胤禛有意解围,知道她是暗揣心事,没有留意方才的谈话:“三哥是让你猜件事。皇阿玛把三哥从京里急招来,赏了件千秋万载荣耀的差事。我是猜不出来,三哥说你聪慧过人,说不定猜得出!”
聪慧!墨涵气不打一处出,聪明人往往做傻事,心血来潮弄得收不了场。抬头去看,那胤禛的唇上居然还染了她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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