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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至爱吾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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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得意呈文,果如所料。墨宝如下:
“《国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古语亦云:事无不可对人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言为心声,言不发则郁积于腹,岂能快哉?孔子闻政以人言,不神而自知之,若无人对其言,孔子何以论春秋。苏秦、张仪言诸六国方生合纵、连横;吕氏不韦聚门客言于室而成《吕览》;李斯集众人之言上《谏逐客令》,秦以海纳百川之胸襟招七国之能士,遂承六世余威一统天下。商鞅能言、韩非不善言,皆言法于秦王,秦法得成,能舍二人乎?能弃言废论乎?
涵上蒙天恩,下受赐于父母,巧舌如簧,若不言,岂非愧对天,负于亲!
涵存气节,不巧言令色;涵守忠义,不虚言以对;涵遵孝道,施辩才以报生养亲恩。
慎言二字,虽合中庸,然涵不苟同!
遥望武侯,隆中论天下,能言也;东吴舌战群儒,能言也;西城数语戏司马,能言也!涵虽不及,遥拜之!”
不过得意尚早,胤禛就对她这三百字提问:“孔子曰:‘不得其人而言,谓之失言。’何解?”
“是说不可交浅言深,但是我对十三爷、十四爷乃推心置腹之交,不算交浅。”墨涵知道他不好糊弄,也是绞尽脑汁应对。
胤禛弄不明白,这小丫头识字甚少,见识却广:“可知邓艾?”
他说的应该是三国里的邓艾吧,游戏里有:“魏国名将。”
“孔明能言,邓艾口吃,然灭蜀邓艾者也!”
墨涵有点不服气这种成败论英雄的论调:“邓艾灭蜀,就能说孔明不如邓艾么?孔明拜侯称相,得以善终;邓艾措辞不当,一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招致杀身之祸,更背叛国污名十数载,换一句‘战之所需,未及奏明’岂不两全?”
“还有你不知的么?”他依旧笑得邪气。
墨涵死乞白赖的摇晃着脑袋:“我不知四阿哥几时可以放过我!”
争无定论,午后却不见了墨涵的人影,胤禛知道她准是又躲到凉亭去了,去将一看,睡梦正酣。他早置了个青花琴枕于此,她果然笑纳了。
太子为何将她托付于自己,诸多猜想似乎皆有可能,却无一个真正成立,实在枉费思量。忆起那日墨涵听他弹曲,竟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莫非太子的用意在此,用这看似少不更事的女孩儿来试探他们。胤禛觉得好笑,竟有自己看不透的人,轻撩琴弦,昨日见她好梦,弹的《石上清泉》,想到午前和她的辩论,《渔樵问答》还算应景,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昨日听到无韵的琴声,就猜到只有她才会擅拨他的琴弦。
突然听她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却是梦中呓语:“胤禛,你是要效仿人杰鬼雄的项羽虽死犹荣,还是要做吕雉钗裙下的无耻刘邦?那个位置真那么重要么?”这话倒是问了他的心底疑虑,自己究竟会怎样选择呢?可她又怎么了然自己的心迹呢?在梦里还这样在意此事。胤禛走了过去,指间在她脸上余存的掌掴痕迹上划过,她竟有个好使的鼻子,使劲嗅动,她难道闻得出草香。胤禛把手移开,墨涵也静了,他不禁付之一笑。
晚间,胤祥、胤祯追问墨涵可被惩罚,她却不以为意,知道他们又被带出去暴晒,假装同情,得意的炫耀自己每日午后都去闻草香,见她的柳梦梅了,还把自己学了许久的昆曲哼了出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这下又把胤祯的话勾了出来:“我说得没错吧,她是喜欢九哥的,连九哥最擅长的东西她都在学。”
连门外的胤禛也被这话逗笑了,她实在有趣得紧啊!

逶迤

夏至后三日就入伏,墨涵每日都像水人儿一样,夜里也会突然被热醒,浑身是汗,白天又被闷在胤禛房中,让她自学《尔雅》,看来是要扫她这个半文盲,还不许人在身边伺候。他真的是个奇人,居然不怕热,墨涵却是暑热难耐,扇子就没停。胤禛无奈的看着她,暗自发笑,待他巡视一周返回时,她已趴在书案上呼哧呼哧睡得香甜。
他唤个宫女入室,指指扇子。
这日法海走了,胤禛也回京去安排康熙的那群小老婆、儿女来行宫的事宜,三个小鬼像野马脱缰,许顺规劝不住,任由他们骑马兜风去了。
一出门,胤祥就发现墨涵骑术不精,力量也不够,控不住马,胤祯也讥笑她的笨拙,二人自告奋勇要传授她技艺。可这师傅们是不得其法,学生又心不在焉,除了在农家买来西瓜胡啃,竟只有一个收获,墨涵中暑了!等她醒来,却已是在行进的马车上躺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腹中空空。挑帘一看,已是黄昏,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胤禛骑着马就在车旁,见墨涵醒了,也不管她是否乐意,就上了车。车里有个布包,他打开取出个炖盅,递给墨涵。墨涵一看,是粥,面上还浮着些碎冰,用鼻子闻闻,有荷叶的清香,还有别的什么药材,还想再闻一下,他却说:“不知道用舌头尝么?倒学狗用鼻子闻。”
墨涵也不管他讥诮自己,先顾着填饱肚皮,这粥味道还不错,很是爽口。等她停下时,盅已见底,也不擦嘴,舌头沿着唇滑了一圈,清洁做了,又不浪费嘴角的粥,一举两得。吃完就又要躺下,胤禛拉住她胳膊:“你都是些什么习惯,懒到用舌头擦嘴不说,才吃了就睡?不行,坐会儿再躺!”
“小事且将就你。”墨涵的妥协主义在心里劝她别和胤禛斗,只是嫌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罗嗦。问他是去什么地方,居然是去畅春园。“皇上不来汤泉了?”
“恩。”他闭目养神,不去瞧她。
墨涵却暗中打量他,和胤祥他们一样,眼线长的眯缝拉丝眼:“那所有人都跟着去畅春园?”
“恩。”
“那许顺他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么?”
这下他不恩了:“此话是你该说的么?”
“那为什么我要去畅春园。”墨涵用十万个为什么折磨胤禛。
他倒很有耐烦心:“太子已去了,让你也去。”
“为什么让我去呢?哦,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问自己的。”看来那一巴掌还没打中要害,“这个问题是问你的,胤祥和胤祯呢?”
他终于睁开眼睛,却不屑的一笑:“你总算想起你所谓的推心置腹了。前面车上,虽没中暑,也有些吃不消了。”
“这粥很好,除了荷叶,还有什么?”
“喜欢就好,这是去暑气的荷香茯苓粥。幂翠轩有小厨房,吩咐他们做就是了。”他略停又说:“不劳你问,幂翠轩在西花园,那里四所为皇子居所。你一个人住,太子住含淳堂,胤祥和胤祯住在得真斋,温宪、淑宪她们就住承露轩。”
“你住哪里?”墨涵问道。
“北所虚静斋,过桥就是。”
“我不过桥就是了!”墨涵一脸鬼笑的躺下,胤禛无奈的摇头微笑。
她忽的又坐起来,刚好看见他迅速收回去的笑意:“太子可好?”
谁知他的话竟多了起来:“不好!太子迎圣驾于诺海河朔,皇阿玛却让太子先行返京了。这可是好事?而且令我回京协理内务事宜。你见了太子,劝他还是至京郊亲奉圣驾吧。”
墨涵觉得他的话未免也太直了点儿,矫情的说:“我劝有什么用,表哥他自是有他的主见的。”
胤禛却冷哼一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二哥和皇阿玛谈了何事,但京中政务一切如常,二哥抵行在当日一切如常,次日唯有太子妃娘家上了密折,皇阿玛从来没有那样对二哥发火。你不是能言么,你且说事出何因。”他却不要她回答,又接着说,“二哥第三日一早请了安就独自回京了,是皇阿玛顾及储君颜面才下旨补救,对外的意思二哥是奉旨回京的。你有胆论经史子集,就论论本朝事,论这储君的进退。不是说给我听,去你表哥面前论。你可以闹得要死要活,但管不管他的死活。”
一席话说得墨涵心惊胆战,胤礽定是在老康面前全力维护,可自己能劝住他么?储君进退怎么论,这大清朝三百年,拢共就这样一个太子,前朝,又是血淋淋的历史:“四爷,那请您论一下,扶苏何错,刘据何罪,建成五子可该诛杀,维摩可就是为着荷花而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墨涵直视着胤禛的眼睛,在那眼里她读到诧异二字,但隐忍片刻,终究不吐不快:“四爷,您现时有否异心,墨涵不得而知,但有一天您自视水到渠成时,扪心自问,你们兄弟间谁会不起私念。老百姓想的是穿衣吃饭过日子,权力离他们太遥远,可你们人人都是有资格的,有机会的,所以为着权力,你们的心就不得安宁了。当大势所趋时,您又放得下杀戮之手么?”说了心中所想,墨涵反而轻松,毫无畏惧的看着胤禛。她忽然想到胤禩,不也是一样的道理么,此刻不过是时机不成熟而已,终究有那样的一日吧!
墨涵的口若悬河让胤禛震惊,她的洞察力是一个十岁孩子能有的么?她尚且知晓,太子又何尝不知。而她的质问和她梦中呓语倒是雷同,而此刻他心中对自己对她都是没有答案的,权力巅峰,一步之遥,却有千道鸿沟。就像和眼前的墨涵,太子何其有幸,蒙她垂青,在自己面前,她话虽多,心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胤禛审视着墨涵,问道:“项羽、刘邦,你要我效仿哪一个?吕雉、虞姬,你又怎么选呢?”
墨涵哪里知道说梦话的习惯出卖了自己,只是惊讶的望着他:“四爷,今日墨涵的话已经是交浅言深,太过了!至于四爷的前程,我的话微不足道;墨涵的选择,对您是无足轻重的。”
“此刻说交浅言深为时已晚,我等着你的回答,等你有答案的时候。”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他一生从未受制于人,自然不会做刘邦,估计谁要做他的吕雉,肯定会被一刀结果;项羽,他不会走项羽的绝路的。吕雉、虞姬,墨涵惊讶的发觉,在这旋涡里自己就这两个选择么?不,这都不是墨涵想要的,她对胤禩也只是喜欢多过爱吧。墨涵问着自己:“我有决心做胤禩的虞姬么?”至少此刻答案是否定的,她要安身立命,不要卷进去,四十七年一废太子,或许那就是一个期限,一个该走的期限!或者也劝劝胤禩离开,但他舍得放弃么?
她抬头触及他揣度的目光,那目光深邃,不容人逃避,她思量再三,终究没有勇气去探寻他是否真的如野史描绘的那样残忍。
墨涵终于又再次见到了太子,他满面春风的笑着,竟无一丝不安的情绪,如果不是那日坤宁宫的偷听,墨涵或许永远不会明了胤礽的心迹,也许不知道更容易心安。墨涵与胤礽一起在含淳堂用了晚膳,却未见石兰。幂翠轩在含淳堂的东后侧,饭后胤礽陪着墨涵回去。想着胤禛的提醒,是该劝劝了,可又无从说起,谁面前都可以胡说,唯独对这位表哥墨涵只有三缄其口,这是唯一知道之前墨涵细节的人,稍有偏差,以他对墨涵的心思,定能察觉。却听胤礽先开口了:“以后石兰不会再为难你,上次绛雪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涵儿,你还小,还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等你再大点儿,表哥再告诉你。”
墨涵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只是茫然的点头,又借机劝他:“表哥,你别再为我的事和皇上斗气了,记得皇上回銮时去京郊迎驾。”
胤礽有些欣慰:“看来涵儿倒是懂事许多了。可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知道也没办法瞒他:“四阿哥让我劝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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