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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生弃妃难自弃-第95章

小说: 天生弃妃难自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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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屏幽脸色霎时一僵。转瞬布上一层青雾,“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我就胡言乱语了怎么着?”怀柔扭头瞪着君屏幽,“你不是嫌我不好么?告诉你,我除了身材不好。思想龌龊,一无是处以外,还有一样不好,那便是脾气不好!既然这么不好?你还拽着我做什么?”

    君屏幽沉着脸看着她。

    “姑奶奶今日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魂淡!找你的风尘女子去,她们身材惹火的很!本姑娘也找一个看我顺眼的男人去,呵,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我犯浑才熬了一夜不休息费尽艰辛来寻你,最后落得被你嫌弃的地步!”话落。怀柔甩开君屏幽的手。

    君屏幽攥着不动。

    怀柔不由用上了内力,忿忿的道:“松开!”

    君屏幽也用上了内力,不见他手攥得有多紧,却是让她手腕如被系上了千丝万缕金丝银丝一般,纹丝不动。他眸光定定的看着怀柔。里面似乎积攒着什么。

    怀柔挣脱不开,脸色不好的看着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要怎样?”

    君屏幽看着怀柔,忽然手腕用力,她的身子被他拽到了他怀里。他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松开手,去拉她的衣服。

    怀柔摆脱了钳制立即就要撤出他的身子离开。

    “别动!”君屏幽说话音量不高,语气却又些淡淡的凝重。

    “你要做什么?”怀柔抿唇看着君屏幽,本来的欲火变成了怒火。一团一团的聚在心口。

    君屏幽不说话,温润如玉的手轻缓的扯着怀柔的衣服给她穿戴。裙带系上,环扣扣上。动作一贯的悠然自若,无比从容。熟稔到了极致,就好像为她穿戴的事儿只是平日里过日子一般的平凡普通。

    怀柔脸色依然不好,却也并未反抗,看着君屏幽如玉的手指一颗一颗的为她系纽扣。她忽然道:“君屏幽,你是不是不敢?”

    君屏幽手一顿,须臾,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怀柔打量着君屏幽的身体,学着他的口气慢悠悠的道:“让我猜猜你的心里,你大约是处男心理,所以,怕……”她话刚说了一半,君屏幽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顿时失了声。

    “你要当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早,先学会好好了解我再说!”君屏幽给她穿戴完毕,淡然的道。

    怀柔眨眨眼睛,打开君屏幽的手,没好气的道:“了解什么?我才懒得理你!”

    君屏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怀柔瞪着君屏幽,什么人啊这是!他有本事挑起她的怒火,将她的怒火野火燎原到无限大,又有本事将那原本可以燎原的野火无情浇熄在灰堆里,一根火苗都窜不出,简直是可恶极致。

    绯腹间,君屏幽已经抱起怀柔来到了一间小竹屋,布置一贯的清幽,怀柔只是匆匆一瞥便被带进了屋子,但是,她仍注意到了屋外那一片浸着晨露的紫竹林。

    她见过翠竹青然欲滴,却没想过紫竹浸染了晨露竟也是如此的幽然,而且别有另一番感受。

    屋内屋外都是无比清新的大自然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在这样的环境中心情会不恣意的放松,再放松,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被大自然吸附了去,真的是很舒服的感觉,只要除却那个腹黑狂。

    怀柔依然恼恨君屏幽,进屋后便挣扎着要下来。

    “一夜未睡你不困吗?”君屏幽挑眉看着怀柔恼怒的脸。

    怀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恨恨地道:“怎么不困?困死了!我好容易才从哥哥那里逃出来的,生怕他后悔追来,所以一路都未敢休息,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才算是在太阳升起前赶到了。”

    “嗯?逃出来的?”君屏幽挑眉。

    “还不是你人品太差,哥哥不信任你,我好容易才说服他赶来的!”怀柔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话。

    君屏幽眸光微闪,“人品?”

    “呃,听不懂算了,总之,哥哥不喜欢你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你做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不过。就凭你刚刚嫌弃我到一无是处,你这辈子也难让哥哥接受你了!”怀柔想起方才依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用胳膊肘在君屏幽的身上撞了一下,听到了他闷哼一声。她才解气了些。

    “是,夫人教训的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君屏幽似乎又笑了一下,眸光流转,一抹光华染上他清泉般的眸子,他偏头看向怀柔,声音有些笑意,“夫人若是还不解气,再打几下吧!”

    “谁生你气了?”怀柔冷哼了一声,“鬼才懒得跟你置气。我是气自己不该那么犯贱来找你!”

    “是吗?”君屏幽扬眉。

    “不然呢?在哥哥那儿待得多安逸,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活都不用干,也就你能将我视为草芥,一文不值!哥哥从来都是将我捧在手心里的。”怀柔白了君屏幽一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显然不以为意,她火气又上来,伸手推开他就要下去,“放开我,我要回去!”

    “不放!”君屏幽抱紧怀柔的身子,将她轻放到自己的床榻上。然后冒着被她踹的危险缓缓的替她脱鞋,最后自己也一块儿躺了上去,堵死了她下床的退路,囚住了怀柔的身子,伸手轻拍她的心口,柔声道:“乖。不气了啊,生气对身子不好,睡吧,等了你一夜,我也困着呢。我们一起睡!”

    “滚开!离我远点!”怀柔沾上床困意就涌上来了,但是还是气恼的将它挥去,欲和君屏幽对抗到底。

    “好,我滚远一点。”君屏幽身子往边上挪了挪,但手仍然环着怀柔。

    “再滚远点!”怀柔仍不解气。

    君屏幽又往后挪了一些,看着怀柔依然瞪着他,神情有些委屈,“不能再滚了,再滚就翻下床了……”

    “哼!”怀柔不理会他,径自扯过被子覆在身上就欲睡去,山中寒气重,虽是初夏,但仍然需要盖被子。

    大约睡了一会儿,见君屏幽也没有反应,怀柔忽然好奇的睁开眼,见他真的拘谨的缩在床榻的一小边上闭眼入眠,神情淡然。蓦然心口的气闷消了些,暗自嗔道:这人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骂归骂,但仍怕他染了寒气,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去了些,覆在他的身上。忽而想起方才他好似说过等了她一夜,被怒气冲昏头就给忽略掉了,现在想想,他到也不算太没良心,“哎,你等我做什么?”

    怀柔伸手戳了戳君屏幽,示意他醒来。

    “怕你累坏了渡河时被激流冲走,怕你中途被劫走,怕你……不来……,但是我又不敢去接你……只能等你了。”君屏幽困倦的道。

    怀柔本来以为这个温柔的声音能听到些什么好听的话,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个,她忽然支起身子,看着君屏幽,“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没有用的人么?还是说我就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嗯!”君屏幽应了一声。

    “靠,你想死是不是?”怀柔声音忽然阴嗖嗖的,如穿堂风流过,一片寒冷。

    “还没活够,不想死。”君屏幽摇头。

    怀柔忿忿地瞪着他,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染着浓浓的愉悦和笑意,她眯起眼睛,怒道:“就这副德行,还想娶我,你做梦吧!你只要敢提亲,不等你开口,哥哥就会夷平整个幽亲王府,你信不信?”

    君屏幽似乎笑了一声,那一声极低,却是极悦耳。

    怀柔听到君屏幽的笑声简直如魔音,在她耳中打了几个回旋,她忽然用力去挣脱,觉得和他再躺在一张床上被他抱着简直就是遭罪。睡什么觉?瞌睡虫早被气跑了!

    “即便如此,你舍得看着我死吗?”君屏幽忽然问。

    怀柔动作一僵。

    “恐怕舍不得吧?”君屏幽笑道。

    怀柔看着君屏幽,忽然见他笑意盈然的脸上尽是揶揄的笑意。她觉得眼前一黑,又一白,忽然闭闭眼。好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忽然清醒了。以前看君屏幽都是云雾缭绕,他即便一再走近她,她都觉得走不近。这一刻忽然觉得他的眉目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到她能数清他有几根眉毛。

    “怎么不说话了?”君屏幽见怀柔半晌不语,笑问。

    怀柔不出声,只感觉她心底一直以来缠绕的根深蒂固的东西忽然散了一些。

    “真生气了?”君屏幽看着怀柔脸色一变再变,眸光也是一变再变,忽然有些拿不准她心中所想,他心下一慌,连忙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她的脸,声音微哑,“怀柔,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就要馋着你,让你得不到我。万一你得到我了,有哪一日不珍惜我了的话,万一哥哥强制你离开我身边,万一你又觉得谁好了,对他投怀送抱的话,我找谁哭去?所以,你休想没名没分就染指我!”

    怀柔有些无语的看着君屏幽,本来想挣脱他的,却莫名的被这番话给怔住了,这就是理由?不让她染指了他?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果然是什么人有什么思维,不得不说,君屏幽的思维完全被她颠覆了,不对,是将她的人生观都颠覆了,从来都是女子吃亏好不好?他还……

    “怀柔,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君屏幽看着怀柔小脸好一番变化,不由蹙眉。

    “听到了!王爷大人!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吃了你么?好,不吃就不吃,本姑娘嘴挑着呢,再说了你这么瘦骨嶙峋的,吃起来定然没什么味道!”怀柔躺下身,可以拉长音将一句话拖得老长然后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的睡觉。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亲自送上门去人家还嫌弃这嫌弃那的,跟个贞洁烈夫似的,弄得她真好像是一匹饿昏了要发狂的饿狼!这个魂淡!!

    “听到了就好!”君屏幽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怀柔闭着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那你不生气了?”

    “不了!跟你生气不如睡觉来得实在!”怀柔打了个哈欠,这几日都没好好睡觉,还熬夜赶了这么久的山路,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了,气一散心顿时就疲惫不堪,好似看过一篇文章,人生气时长与跑步消耗的精力成正比。果然不错,她现在是没力气折腾了。

    “嗯,那就睡吧!”君屏幽将怀柔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回忆起方才,嘴角便会不恣意的扬起,这个可爱的人儿连自己稍稍沾染了寒气都舍不得,如何会真的忍心看自己去死呢?

    怀柔说睡就睡,很快就被浓浓的睡意包裹。

    君屏幽闭着眼睛却无睡意。天知道他险些就把持不住了,看着她在他身下因他而情动绽放她的娇媚,他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掰开了,揉碎了,咀嚼了,吞咽了,但是他不能。他觉得还不够,不是情欲来得不够,而是时机还没到,终是没名没分的在一起,他不希望她受半点委屈,宁愿现在馋着她,让她急,让她恼,也比到时候被天下人唾弃好。

    或许,到那一日,她终会明白自己的苦心,女人的贞洁远比短暂的愉快来得重要,若他现在就要了她,他真的没自信她将来的哪一日不会后悔,再一切都没有定下来之前,他必须学会隐忍,他承诺给她的未来已经近在眼前了,为何不再忍一下呢?反正已经等了七年之余了,也不差这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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