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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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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微淡蓝的清晓透过轩窗的纱幔倾满床前一角,流苏青帐内有男子梦中轻呢,我睁开澄澈的双眼,手臂悄悄自祺韵臻首移出,不敢惊醒梦中轻呓酣睡的人儿,在他嘟起的粉色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轻缓起身将搭在衣屏上的衣裳穿后,步履悄然无声退出寝房向后花桃林深处走去。
一路悠然踏着青草缓行,缓盈的脚步打破幽径里的安宁,我一身素白像是在一步一步踏进淡蓝色的烟雨季节。
走到桃林深处时缎面靴早已被露水打湿,仰首抬眸看着在薄薄晨霭里的四层阁楼,看到'白露有居'四个字后,身轻如燕踏空凌虚飞掠到阁楼顶层时,意外发现一位不速之客也伫立顶阁之上。
眉心微蹙,眸子静默凝看师兄背影,淡然声音问出我轻微的疑惑,“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自背后反拂的风将薄丝红衣掠过前方,师兄修长的盈然有致身形清晰的勾勒出来,绣着金色荷莲的裾角在他身边迤逦飘舞,鸦色青丝拂掠在他颊畔,让我无法看师兄的神色,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师兄那让人过目不忘的妖娆唯美的面靥。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你府上?”雁桅烬黛眉轻轻一扬,回眸而望,红泽地菱形唇瓣似是压抑着某些东西,缓沉的妩媚声音在薄雾中温柔而清远。
我浅浅一笑,眼内淡淡有暖意浮起,“我的家便是师兄的家,不何要问那些个无聊而又伤人的问题,不过昨日回府我好像没有见到师兄。”
“本公子发现师妹这嘴越来越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将人哄上天呢。”雁桅烬桃花美目扬看,眼底清澈的水翦双瞳流曦迷离,在凝眸深看她时,执意要看透她幽清的瞳眸是真还是假,凝眸一会,雁桅烬薄薄广袖拂起,朦胧的晨雾笼在他周围让红衣身影亦幻亦真。
雁桅烬瞳孔缓缓放大,沉沉水色自眼内一波一波荡开,慵漫声音有些飘浮,“诶,日子太过无聊,师妹,找点事情给师兄做吧,天天住在你府中白吃白喝本公子心生愧疚,挪点事情给本公子理理吧,清静日子过太久,人都快变成铁锛。”
“师兄,这可是你自个亲口床说要给我办事的哦。”嘴唇璨璨笑过,敛回眸心,目光凝重看着师兄,“我想拜托师兄帮我查清三十七年前颖乾女帝与东汲凤后如何认识。还有我爹爹出身何地?做为曾是太女师傅的爹爹,不是大家公子便是官宦之子,可是我查遍所有秋姓,却从未有个叫秋子涔,我怀疑爹爹是改名换姓过。”
雁桅烬纤细手指支着秀美下额,黛眉微扬,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闷闷道,“你可真会挑事情给本公子,皇家的秘密历来是难百。”指尖将掠在眼帘前地长发拢到耳鬓,雁桅烬明媚笑起,“不过既然是师妹拜托,本公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师妹先在此谢过师兄,此事查探必是危险重重,如有一丝风声不对,师兄务必要尽快抽身,他日引来的事情师妹一人承担。”
“放心,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当然是交给师妹处理,本公子可不愿意深陷沼泽!”清冷而妩媚的笑声由阁楼下飘来,我垂眸凝看,师兄一袭红衣风情万种缓行在露水盈莹的碧草上,他像是感到我凝看的目线,抬起他白皙柔弱的手对我潇洒的挥挥手,我似又看到妖娆唯美的面靥有淡淡邪魅溢出。
心情有畅快,唇角弯起一个浅而舒缓的弧度,直目线再也无法触望到师兄轻盈身影,嘴角微抿而沉下,看这天地的薄雾明就是宁静祥和的,却让人感到它是有笼罩无数秘密,有时真是让人沉重到成癫,有时却也是让人甘愿一点点沉沦在它飘渺之中。
有风拂过掠起耳鬓长发,回转过身,凤眸眺望清晨的景色,晓雾弥漫,世间万物如是淡淡而蒙蒙的写意画,延伸在无垠朦胧里。天际浮云自开,逐退群星。习习而拂地晨风带来清新、幽香而淡雅的初晓气息。
盘膝而坐,微闭双目安然入静,缓慢细柔的呼吸声逐渐达到深长,悄然放开心境,细柔呼吸已是若有若无,慢慢达到六根清宁时,心中默念师傅所指的心法将凤影剑的炙热之气慢慢牵引。
意识承气息经胸胃直达小腹,气贯丹田,炙热之气在丹田内流缓后慢慢循小腹,抵脐中要穴,经会阴,过谷道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俏和玉枕三关再涌入头顶泥丸,由两耳颊分道而下。
心愈加清灵,体内炙热之气如同细水自四肢缓流,头顶有薄烟袅升,任脉即将打通。拂过的微风吹淡身边的炙热,任脉与气息完全通达,原是我不能随意控制的炙气在意识引领下由胸腹正中线入丹田。
如此循环两周,任、督二脉虽未能打通,蕴藏在身体的力量似是取之不尽。睁开的凤眸一片清灵,看,澄清无物,听,落叶有声,凝,万物有灵。
心中淡淡欣喜涌起,臂中凤影剑'铮'吟而出,我将目光眺向西剠国方向,如月色凉水的清冽泓寒自剑中涌起。疾飞挥腕,剑身清泓已变为火色幽芒,眉心霎时出现火焰凤影,一双清幽黑檀的凤眸渐变为火焰红眸,傲然的目光凝视手中有凤而吟的剑身,绝冷的笑从唇瓣溢出。
手中长剑的剑刃与其主人像似在高耸入云的孤山独峰,带着睥视傲然巍峨于天地,寒星隐没,晨光熹微,一万光芒划破浮云自东方倾泻。
剑刃侧斜“叮”的一声,火红剑光自我四周倾斜,一瞬间似是将紫府上空倾覆在红红火焰中。心随剑意,我自层层火焰中独自破风而出,衣袂翻飞御风而立站在火层之上,红芒流曦异样清冷,御立在风中,凤眸傲然睥世。
空中晨风凛凛,我任薄雾沾染袖襟,衣袂飘飘冉冉而升,脚如同踏在实地之上,轻盈的身子步步走向突然出现在云雾中的白玉石阶。
缓缓走到高处时,四周云雾撩绕,耳畔隐隐听到天界仙乐,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将一身红尘皮囊留在凡世。在风中飘飞蓦然地素白薄纱撩乱我双眼,朦胧中感到自己理应是在清风明月中飞舞,是在云霄碧波中飘升,或是坐在天上某个地方,用自己习惯的冷漠睥看三生三界。
在层层飘动的云层里,像是有什么亘古不变的浮光掠影在眼底一晃而逝,缭绕的白雾在眼前如同飞絮飘过,虚飘飘,空荡荡。茫指尖无意触到云雾,一阵沁心的清凉陡然让我飘离的飞绪敛入心中,错愕间看我竟然是脚踏白云,还在慢慢往湛蓝天空徐徐飘升!我愣愣抬眸凝望上天,难道传说凤影剑可助其灵主脱去凡胎,羽化登仙是真的?
垂眼望下眸子清晰可邮紫府被一道道漾溢着火晕的半弧包围,火晕四耀的红芒疑似照亮整座都城。清幽的眼底沉寂如霭,身影依旧在袅升,我在凡世与天界的亘隔中犹豫不决。是放弃红尘登为仙人?还是度弃机会再入凡世?
在犹豫中,耳际突然有听轻远飘渺男子的悲忱凄咽,凝神听去,声声咽哽如杜鹃啼血。本是清扬的风一下变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哀呼凄风。在踯躅中我仿佛听到风中是祺韵、郁离、雾落、初尘他们的哀鸣。听着悲怆的风声,我站在高处,浮云从自身边飘过,心思愁怅,辗转难宁。
四月微风,剪不断,理还乱,千缕情愁紧紧缠绕四肢,缠缠情丝如一条蔓滕攀生在我身上,细细的丝根疯狂不断生长,像极了要钻到我骨子里,将精血全部噬吐。红尘未了,怎么登仙?
举起凤影剑心颤颤感到凤影剑有遗憾的清吟啼出,手指轻轻抚摸过剑身,浅笑道,“红尘未断,俗事未了,待他日你我再翱游天界。”
依俯在剑身上的凤凰幽影似是听到我的笑慰,'咛'一声,巨大的红焰凤凰从剑身窜出,展开它金红凤翅拖四条长长金色尾翎在我身边飞绕,见我抬起凤影剑,凤凰仰高它高贵的凤首清吟于九霄。
凌厉的剑气伴着清越凤呤自苍茫天地中响遏,如火的凤影在云层中翩跹起舞,挥起手中长剑碎破层层云霞,围拢在紫府的红芒也瞬间消失,还好,此时是清晨,外出的人少之少,应不会为紫府引来纷议。
一曲凤舞翩跹完毕,它屈身弓背,金色尾翎宛如灵蛇围紧我腰身,轻轻一带,我便斜坐在凤凰的背脊上,对于它降尊纡贵的坐法我惊喜不已,要知道以前它对我还是不屑一顾外加大打出手。
许是感觉到我心中的悸去吧,清傲的它凤首回头,金色嘴喙在我脸轻轻一碰,便欢快的飞展双翅,穿破云层在它清越的凤呤声中,它带着我翱翔天际,而身后是不知何时引来的百鸟追逐。
东方天际有六瓣莲形云将红日缓缓托升,绽放霞光万丈。凤凰红火眸子清傲瞥了红日一眼,带着朝凤的百鸟扑飞着它巨大翅膀向凡世落去。
神使鬼差般凤影竟带着我在彼竹林荏落,看着满林幽绿,我幽幽轻叹,彼竹林是母亲与爹爹们失踪的地方,如今在清晨清啼的山鸟,竹林深处潺潺的流水听到我耳边像是交织一曲催命曲。亲昵的拍拍它凤首,火焰凤凰顿化一道红芒重新俯回剑身之内。沿着白雾缭绕,竹涛声声地竹林幽径我疾步向家中走去。
许是今日是宜出门,故人相逢日子,在我饿得前肚贴背站在石道上,直叹自己身上怎么没有带银子时,熙熙攘攘人群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紧不慢行走,偶会停下来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若有若无的视线轻飘过来,仔细打量四周并无居心叵测的人跟踪时,脚步缓踱跟上前面的已敛身进入外观相互不失风雅的茶楼的身影。
在店二姐笑迎下我笑着走向二楼雅座走去,二楼人少安静,清沁茶香和着早点的香味飘飘入鼻,临窗的雅座熟悉之人早已在悠闲地喝着茶,吃着小点。见我来后,雕花竹筷指指她对面的椅子,笑道,“大清早就折腾你也不怕累?”
坐在她对面不客气夹起点心送入嘴心,舒心笑道,“累是累点,不过还好。”
疏浅的眉宇枉傲再现,病白在嘴唇上挑,谑笑道,“我跟你打个赌,关于紫府今早红光四射的事情不出半天可传遍整个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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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西剠国的官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深深没马蹄。日落时分,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在官道上急蹄声声带着马背上的人向前方策去。
春江月色,夹岸扬柳垂枝依梳,蒙蒙的倒影在水波上一荡一荡,渡口两侧停满了白日以渡计为生的小船,每家船头桅杆都挂四盏红灯笼,江风吹习,红灯笼时左时右的摇动起来,映在水面上的红色倒影也跟着晃动,这些夜泊渡口的船都是以船为家的穷苦人家,晚上不回家就是想在夜间碰运气看是否有客人需要渡河。
“船家,我去迦诸渡口,二十两银子包你船”一个武卫打扮,眉目甚是威慑的高大女子面露焦色几个大步跨上一条靠岸最近的小船上。
“客官,迦渚渡晚上春潮涨得厉害,办事也不能急在晚上去啊。”二十几岁的摇橹船家头带纶巾从舱口走出来,粗大的手不安相互搓动,淳朴的眼睛带着乞求的希冀,“要不你先去渡口前的客栈里住一宿,明儿天清早我再渡你过去?”
浓眉紧皱,本是焦灼的双目更加急躁起,今夜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迦渚渡,咬牙一下,女子伸出五个指头,报出一个数是渡船人两至三年的收入,“五十两!”
船家朴厚的脸有点动情,五十两啊,自己风里雨里要赚两三年才能够上这个数,宽厚的嘴角翕合,连带着双手搓动更快。淳朴的眼睛望了望那客官,船家举棋不定的在船头上走来走去,她是实不想放弃这桩生意,可是去迦渚渡口一段水路凡到春季,晚上必会涨大潮,自己这小船最怕的就是大潮时的风浪。
“七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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