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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佳人相见一千年-第31章

小说: 佳人相见一千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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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琴操姐姐知道,连我也会唱呢!大人每次一有佳作,必是传遍天下,何况大人本在西湖,如此佳作,我们又怎会没有耳闻?”莫惜一旁笑道。
    “如此,倒要慕雪姑娘唱来听一听了。那日作出,姑娘正在病中,张公让胡楚姑娘唱了,意蕴不足,子瞻可深以为憾呢!”苏轼笑道。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
    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舍情,遣谁听?
    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
    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这几天被要求唱这首词不下十遍,莫惜早就唱熟,抱起琵琶,歌喉婉转而出,轻吟浅唱,虚空渺远,将曲中空灵之意尽显。
    “姑娘天籁之音,正配得此词,子瞻以后若写了词定第一个拿来让就让姑娘唱。”苏轼听莫惜唱完,笑道。
    “慕雪听说大人与张先生一起游湖,一个绝色女子驾小舟而来,说因为景慕大人的名声,无由得见,今已嫁为民妻。闻大人游湖,不惮呈身以遂景慕之忱,并为大人弹筝一曲。大人方才写了这首《江神子》赠给她,是也不是?”莫惜笑问道。关于这首词的来历她在现代也看了好几个版本,恰好想到,不由想解了这个谜团。
    “这却是从何处得来?”苏轼不由哈哈大笑,“不过是子瞻和张公游湖,偶尔听到湖上有人弹筝,心有所感,写下一词,张公代为润色,方成此曲。”
    “呵呵,双白鹭却是何意?”莫惜又笑问。
    “那日子瞻和张公皆着白色道服,双白鹭乃自比也。”苏轼笑道。 
                  玉衡子,你不可以死(1)
    “原来如此,枉后人想象如此丰富,编出这许多故事,名人果真是好噱头。”莫惜想起自己看过的种种解释,此番听了苏轼之话,只是几乎笑破肚皮。
    “后人?”苏轼却是一脸狐疑。
    “大人忘了,慕雪可以未卜先知么?”莫惜只微微一笑,才不管什么泄露天机呢!天打雷劈又怎样?生死本无甚分别。
    苏轼只是疑惑的望着莫惜,半晌笑道:“那姑娘算一算子瞻今日几时归家?”
    “大人在想归家时归家。”莫惜狡黠一笑,打了个哈哈。
    “慕雪姑娘这话倒有些禅味呢!”苏轼笑道。
    “慕雪不过照搬故人套语,有什么禅味?”莫惜笑道。
    晋时颖川贵公子钟会拜访嵇康。嵇康却对他不施礼,只是打铁不停。很久之后钟会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答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莫惜却是套用钟会的话,苏轼自然明晓她话中之意,笑道:“慕雪姑娘学识倒也不薄。”
    “慕雪哪有什么学识?和琴操姐姐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了。”莫惜微微一笑。
    苏轼只微微而笑,望着琴操。琴操偏过头去,一眼看到窗外,不由叹道:“好美的晚霞。”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满天红霞如梦如幻,山峦叠嶂都披上了一层霞光,湖水之上,更是半江瑟瑟半江红。
    “大人这么喜欢参禅,不如大人扮作长老,为我们解禅如何?”琴操突然转头微笑道。
    “这倒有趣,琴操姑娘要解何禅,尽管问来。”苏轼笑道。
    “何谓湖中景?”琴操指着窗外微笑问道。
    苏轼答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何谓景中人?”琴操又问。
    苏轼答道:“裙拖六幅潇湘水,髻挽巫山一段云。”
    “何谓人中意?”
    “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参军。”
    “如此究竟如何?”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琴操闻言低头不语,沉默良久,才微微笑道:“大人这长老果真做得到位。”
    苏轼也是默然无语,脸上却再没了那轻松的微笑神色,空气中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莫惜除了知道他们问答的第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与最末一句“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其余都未曾听说,就是这两句,也只觉得苏轼文思敏捷应答迅速而已,却不知两人为何都表情怪怪的。
    “我们……”莫惜刚笑着想要打破僵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冲门而来,却是霓裳舞馆的小丫头红袖上气不接下气跑了进来。
    “慕雪小姐,玉衡子乐师他,他快死了,要见你!……”
    “你说什么?”莫惜心惊肉跳,起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
    “玉衡子乐师在王老爷家意图行刺王老爷,被王老爷家下人打中后脑,现在只是有出气没进气,他只说要见您,妈妈叫我来……”
    莫惜只是心底突突跳着,脑子一片苍白,没等她说完,飞快跑向门口,未及防,脚下被茶几磕到,顿时一阵钻心的痛,却根本顾不得,只爬起来冲了出去。
    “快划啊!快啊!”莫惜跳上红袖来时的船,只是拼命催促着船夫,浑身颤抖着。
    玉衡子,玉衡子,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事的……
    ———————————————————————————————琴操应为历史真人,其改秦观《满庭芳》和与苏轼问禅的故事没有史料明证,但见于后世传奇小说。 
                  玉衡子你不可以死(2)
    “快点啊!快点啊!”莫惜拼命的催促着船夫,心急如焚。
    “小姐,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船夫满头大汗的划着桨,分辨道。
    莫惜只是心焦,再耐不住性子,纵身跳进了湖水中,奋力向岸边游去,身后一片惊呼。
    还好画舫离岸边并不太远,莫惜筋疲力尽的划上岸,强打着精神飞速的向霓裳舞馆跑去,木屐早失落在湖底,脚下一阵阵的钻心的痛,她却根本顾及不得,只是心中除了慌乱和恐惧,再无别的任何意识。玉衡子,玉衡子,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不可以,不可以……
    “玉衡子!”终于跑到了霓裳舞馆,舞厅中央的天井下,玉衡子浑身浴血,躺在一块白布上,白布早已被染成了血色,莫惜一阵惊心,一下飞奔扑过去。
    “惜儿,是你吗?”玉衡子微微睁着眼,眼前一片血雾,只朦胧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是我,是我!”莫惜听他的声音气若游丝,轻得似乎随时会断掉的风筝,只是抓着他的手,泪水汹涌而出,哽咽得再也不能说话。
    “惜儿,惜儿……”玉衡子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想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却无法出口,浑身的剧痛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凭着感觉触摸着她的手,获取着那熟悉的温暖。
    好像给你依靠,好像给你温暖,好像好好保护你,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惜儿,你会怨恨我吗?会怨恨我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吗?我答应过你,要永远陪着你,其实是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啊!
    因为,我是那么的独孤,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渴望陪伴,谢谢你,惜儿,谢谢你陪伴我的这些日子,可是,就要离开,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冰冷的世界,我又怎么忍心?是我做错了,不管怎样委曲求全,我都应该活下去啊,都该陪着你,只要能看到你的笑颜,只要能把你抱在怀里,一切又有什么可怕?可是,再不能了,再不能了……
    “惜儿,要记得,快乐……”掌心,玉衡子的手微微一动,低低的,说了一句,风筝被风刮断,再无声息。
    莫惜全身浑如雷击,愣愣不能言语。
    惜儿,要记得快乐。
    玉衡子,你撑着见我最后一面,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玉衡子,哥哥,哥哥!”莫惜伏倒在玉衡子身上,心底一种撕裂的疼痛逐渐蔓延开来,泪水肆意的蔓延,为什么,为什么不信守承诺?没有了你,我存活在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所作的一切努力又有何意义?
    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头晕目眩,耳边一阵遥远的喧嚣,最终天地昏暗一片。 
                  另一个琴操(1)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耳边淡淡忧伤的琴声将莫惜从昏沉中唤醒,睁眼看时,昏黄的灯光下,琴操正轻抚瑶琴,边弹边唱,单薄的身影不胜凄凉。
    “琴操姐姐。”莫惜喊了一声,声音哽咽。
    “慕雪妹妹,你醒了。”琴操停了琴,缓步走过来,坐到床边,脸上不是她想象中的伤心,而是一种复杂难解的神色。
    “玉衡子呢?她们把他的尸体怎么样了?”莫惜第一个反应过来,问道。
    “妹妹放心,还要停灵三日,再送到义冢埋葬。”琴操轻轻道。
    莫惜强撑着坐起,脚一用力,顿时钻心的痛,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别动,你失血过多,大夫嘱咐要多静养。”琴操又道。
    “妹妹很喜欢玉衡子么?”许久,琴操又微微一叹。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对我真的好,我拿他当亲哥哥一般。”莫惜轻轻道,仿佛这一刻,和琴操的心贴近了许多。
    “那天,在银盘上做手脚的是我。”琴操突然轻轻一句。
    “你说什么?”莫惜一惊,转不过神来。
    “那天,在银盘上做手脚的是我,不是清荷。何妈妈为了保全我,又为了讨好你,让清荷做了替死鬼。”琴操淡淡一句,“在之前两三天,我看过你练舞唱歌,知道你的潜力,知道你日后必会名满西湖,抢尽我的风头,所以,我在银盘上做了手脚。”
    “为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人的!”莫惜不敢相信的叫着。
    “不是这样的人?”琴操轻轻笑着,有些凄凉,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其实连自己也不知道啊!“知道吗?虽然从闺阁千金沦落到风尘,我却从来没有丝毫痛楚。因为,其实我一直都想做一个像苏小小那样的女子,惹得文人骚客尽拜石榴裙下,用自己的才情和才华名扬当世,甚至赚尽后人的怀念追捧。而闺阁千金,终其一生,死了不过就像一粒尘埃消失,又有谁能知晓?”琴操微微笑着,似乎陷入深沉的回忆,脸色迷惘。
    “我做到了,我让西湖的所有士子以见到我为荣,我和他们品诗论文,被他们追捧为才女,比拟为卓文君。甚至,得到了名重天下的苏大人的垂青。我乐于这种追捧和赞扬,我陶醉于这样的荣光和骄傲,可是,我遇到了玉衡子。”
    琴操淡淡笑着,神色凄迷,“他真是一个单纯明净的大男孩啊!虽然身处这种地方,却仍然那么纯净,像水一般简单透明。看到他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世故,多么可笑。他什么也没说过,但我知道,他喜欢我,他只是吹箫给我听,每天每天的。偶尔我叫他到我院子来,他就快乐得像个孩子一样,那么单纯明净的笑容呵!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师啊,我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即兴时,找他来琴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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