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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灯行 作者:飘零红妆-第14章

小说: 孤灯行 作者:飘零红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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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快,再说,就一次,也不见得就会有。”

天啊!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跟他的话题一下子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屏风后面有把伞,你快点回自己的房间,把你这身湿衣裳换了,早点休息。”我扯着他的胳膊说道。

“我想在这里睡。”

灯下目,被底足,帐中音。

接下来的时日,季泽陪着我在冀州待了些时日,他想看的雪景,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过以后肯定是有机会的,至少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半月后,季泽回了瀛洲一趟,他说,同望苍霞,同去天涯,十里红妆,聘我入他洞房。遇上对的人,确认过彼此的眼神,就不会有错,我等他,心甘情愿地等他。佛说,六道轮回,永无止境,人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费尽艰辛来这世上走一遭,所求的不过也就是为了十个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和季泽分开的第十天,心里想他想得紧,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吃过晚饭后,看了一会儿医书,心里有一股躁动。突然想起小时候偶然发现的一个清池,这时候去时机应该刚刚合适。

最近的事情多,真是乏了,这里的水并不暖和,丝丝凉气沁入脊背。以往心思混沌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个地方,可现在隐约间有种感觉,我好像不再能适应这样的冰冷气息了。我将脸浮上水面,深吸了口气,天色近晚,清池上方都被浓重的雾气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我在水里游动瞎摸,一抓居然抓到了一样东西。

我有个非常令人头疼的毛病,在摸到东西却看不见的时候,就喜欢细细地摸出来。我在水里摸到了五根手指,纤细柔嫩。

我首先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哪位人士抢先一步都已经在这水池里泡了,我来了大半天竟是没有注意到,真不知是他内力太深,还是我防范意识太浅。这手的感觉和此刻的心情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当初和季泽出游的时候,有一次无意间也是在水中摸到了他的手,也是这般的温软如玉。这样一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恍惚和寂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在心里猜测这是个姑娘,我这么猜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只有姑娘家才喜欢三更半夜爬起来泡泉水,相反男人粗枝大叶连书卷上讲的那位叫做吕洞宾的上仙也很少跑到传说中的天然之泉里去的。

这时候,我还在奇怪着,这是哪家的姑娘,被我摸了纤纤玉手这么多遍,连声儿都不出,好歹我也是个不明身份的人,被这般明目张胆地“揩油”,怎么毫无反应,在我摸的时候,居然还很配合地转了几次手腕子。

我是在摸到手腕子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这个腕子委实粗壮,我皱了皱眉,也不知怎的就开了窍,一下子就放了手,整个人还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是个男人,还是个不知名的男人。

我迅速爬出了水面,动作激起几许水花,我屏气收声,慢慢往后退几步,就要上岸离去。这时候却横空伸出来一只手,将我的手腕精准扣住了,杜绝了我离开池中的后路。而我在此时,也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正因为看清,才会震惊。

男人的眉眼在对面闪烁,一对锁骨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好个妖媚的男人。

他靠近我的耳边,慢慢吐词道:“轻薄完了,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如触电一般远逃,怒瞪他,眼神里有一丝慌乱:“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

镇定,千万稳住心神,这是极丢面子的事,我现在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庆幸一下我是穿着衣服来泡泉的。

男人并未放开我的手,我只好与他相持,他越见我如此越是笑,手下渐渐收紧。我眼神转冷,好个登徒子!随即不留情面地说道:“阁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这般肆无忌惮!”

我指望唬住他,哪知他却是轻然一笑,妖孽的一双眼睛此时也是熠熠生辉,他笑了好一会才停住,眼神微敛,骤然道:“姑娘不必有这么强的敌意。”

“你到底想怎样?”我对他心怀抵触,无端而来的惧意根本没有消退半分。

他看着我,眼神无意中一瞥,定格在我脖子上的玉环时,竟是霎变,“季泽是你什么人?”他扣住我手腕的力量又是加紧了几分,捏得人生疼,“我为姑娘准备了一场大戏,恐怕,你非得跟我走一趟不可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我喜爱看戏本,从小就喜欢,因为有那么多的伤情断爱是轰轰烈烈的,改变不了不喜欢的人间事实,但在这红尘凡世中还是能有一种别样的心情安慰的。但像这样,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强掳着带去看戏,真是比什么东西都难受。我想不管是谁,在同样的地方呆久了,很难去习惯另一个地方的。
这个男人拉着我在街道上疾走,眼前的事物如走马观花一样掠过,这般的感觉倒真像是他所说的带我去看戏。路过一个红楼之下,好像是花楼戏子,里面正在唱:“依依呀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唱词我依稀记忆中也听了不下数十遍,是极有盛名的一阕词,经久传唱,过了这么多年丝毫不见褪色。

这个男人心无旁骛地拉着我往前走,脸上还是带着那抹怪笑,除了刚开始见到我脖子上玉环时,所露出的那种惊讶苍白的表情,这个男人一路上就是这样笑着的。虽然笑着,但看在我的心里,却是一片惶惶和冰凉,这个男人的笑容,没有温度。

他的相貌在街道上过于扎眼,简直就是道道目光强烈集中,他拉着我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穿过巷子才到了一家大宅门前。

房间里面的布置竟是与外面截然不同,很是华美,看起来眼前这个男人非富即贵,只是性格委实让我有些难以捉摸。

“你是想看什么样的戏呢?是想看凄美的,还是有趣的,英雄救美还是舍生忘死······”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凑近我身边,轻声道:“抑或是有关季泽的。”

我盯了他良久,缓缓开口道:“你与季泽究竟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眼光始终微笑着与我相望:“我和他啊?我们之间的事,要他亲口告诉你,才有趣啊!”

在我脑海中,这个男人和季泽,总是有个极强烈的对比,比如他此刻白衣如霜,笑得却带有几分邪恶。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你就不怕季泽知道我被你掳走之后,与你兵刃相见。”这一刻就算我再迟钝,也知道了这个男人对季泽的感情不一般,至于具体其他,我并不愿去多想,这事还得季泽自己来处理。

男人无畏地笑道:“尽管来,我这么多年,就是盼着他哪一天能亲自上门找我啊!现在想想,那感觉定是万分有趣得紧!”他说着,侧过身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的边缘敲着。此刻,天色已经黑了,房间的灯却还没点。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说不尽的感觉,男人的脸有一种奇异的黄沙似的明净,面目在那一瞬间看得竟是非常清晰。

他也不是坏的,我想。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看不透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趁着他一抬眼的空隙,我挥起素绫就缠到了他的脖子,随即踏上桌面,逼近了他。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笑容晏晏,脸上连个惊讶也没瞧见,他笑起来不知道有多坏,我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一句。

他视我素绫如无物,倒也还没敢像开始那么嚣张,只是眸光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开了:“你的性命,季泽的解药,换哪个?”

我吸了口气,压死他肩膀,“你在胡说些什么?”

“季泽中了月蛊,是我下的。”他忍不住笑,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变异了,说这样的话也能笑出来。他忍不住笑,被我素绫勒住了脖子,咳嗽连连。

“你诓我,季泽前些时日一直与我一起,他如果中了月蛊,我不会不清楚。”虽然是在这样说着,我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直慌乱。季泽那些时日体温的确与常人有些不同,开始我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男人的脸也冷了,他终于收起了他那可恶的笑容,他看了我半晌都不作声,直到我坚持跟他对视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幽幽地开口道:“那是因为,他为了不让你发现,自己断了一根心脉,才能暂时克制,蠢女人!真不明白,季泽怎么会把那枚玉环送给你”

“把解药给我!”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男人看了我一会,突然许久都不出声,就在我以为他要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颗药丸。他看着我郑重其事,轮到他对我冷笑:“你想想我要是给他毒药,他岂不是一吃就倒霉?”

我转脸看着他说道:“不会,因为你没机会了。”

我拎起药丸,一把塞入口中,吞咽了下去,有毒没毒,我可以试药。

男人的脸这下彻底变了,好久才颤抖着唇,手指着我说道:“好,你对自己够狠!为了他,你还真是一直对自己狠得下!”

我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因为他是季泽,所以我心甘情愿!”风雨曾忆与君随,风月旖旎为君眉,对我来说,季泽就是印在我心里的白月光,我眷恋他,珍惜他。

男人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眼神,刚才那一番试探,我没给他想要的反应,现在又露出这样大的反应,委实是个奇怪的人!

“你走吧。”他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把解药给我。”我无暇顾及他此刻的失态。

“我骗你的,季泽没有中月蛊。”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听得我是火冒三丈,有这样整人的么!但转念一想,又害怕他临时变卦,继续将我扣在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慌乱,便连忙轻轻擦过他的身旁,脚步不停顿地朝门外走去。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街道,见到城隍庙摆测字滩的老人,正驼着背,深深缩在衣袍里。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就像做了一场梦,梦中被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掳了去,梦醒之后,依然在原点,就好似从未离开过一样。

淡淡的月光里,石桥边上,有两棵枯了半边的杨柳,再过去,连这点苍翠也没有了,走两步又回来,一步一回头,我有一种流泪的冲动。这一刻,我无比地思念季泽,从未有过的思念,恍惚间竟似有种肝肠寸断的疼楚。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来接我?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家里荷花开得正好时,也就是七夕来临之时,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带着云泽一起去看看那河灯,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会抽个空当去那火树银花不夜天,盼一盼,候一候······


只是今年的七夕,我心中极为伤感,虽然季泽来信说,近期会不日到达,盼卿勿念,但人的思绪是不由得控制的啊!唉!实在是没心情。


以前,我一直以为,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面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就可成就一枝桃花。而我的扇子却是一片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自己来落笔。所以我一直追求向往的,就是依着自己的心意来过活。

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人一旦陷入恋情之中,是很难真正的依自己的心意而活的。

回去的路上,就见到弟弟云泽一路奔来,气喘嘘嘘地说:“回来了······季······季大哥回来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季大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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