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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过舞流云-第25章

小说: 风过舞流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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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无父母也不在意。
三年前,师父带我第一次出宫,没想到遇上了御啸天,后来,不知为何,师父突然命我跟他去御风山庄,然后他就要离开。我虽然不想离开师父,但他的命令我是不会违背的。没想到,再见之时,竟会是最后一面。。。〃潋寒细细道来,毫无起伏的音调,清冷如一潭死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长长的睫毛下,黯淡的眸子仿佛被卷进一团漆黑的漩涡,搭在床沿的手用力蜷起,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流云蹙眉,掰开他的手指,轻拭着深红的血痕,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让他握住。一双凤目凝视着潋寒,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心中千万种疑虑萦绕心头,却是中什么也没问,静静等他说下去。
〃师父走了以后,御啸天带我回了御风山庄,竟突然宣布收我作义子,并给了我这凝玉。〃
果然。流云一挑眉,抬手用小指抚了抚太阳穴。除了逝有一块紫玉作为山庄隐翼的标志外,只有霄和自己各有一块银玉,并且这玉是庄内的权利象征,鲜少有外人知晓。若说除我们三人之外还有人拥有,就只剩下那三年前不知所踪的义子潋寒了。
可为何御老庄主忽然要收一个仇家带来的义子,而且明明宣布了,却又不让他露面?连我和霄都没见过 他。甚至给了他凝玉。对一个仇家捡来的孩子。。。根本说不通。
流云皱皱眉,心中暗道,寒的身世决不简单。耳旁又听得他续道:
〃我就在山庄的别院住着,我以为师父不久便会来接我,却一连等了三个月,音讯全无。那时,我曾很惶恐,这个世上,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我怕他会像那素未谋面的爹娘一样,就这样不要我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潋寒原本竭力平静的声音划破一丝悲伤的涟漪,〃那天夜里,庄内突然发生骚动,我想定是师父来了。可当我找到他,他。。。他告诉我,他一生有两个最大的仇人,一个便是御啸天,他刚才已经报了仇了;还剩一个,叫我一定替他雪恨。〃
〃那人是。。。〃流云心中咯噔一跳,巨大的不安瞬间腾起,不会吧。。。
见流云剑眉紧锁,神色有异,却似乎并不纠缠于他师父之于他的杀父之仇,潋寒虽有些奇怪,但仍暗自松一口气,沉声道:〃 不错,就是那金銮殿上的狗皇帝!〃 

〃这三年来,我们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命,报这大仇!后来,我带着师父离开,途中却突然听闻御啸天的妻子自尽而亡,师父竟似发疯似的就。。。。去了。〃
〃我带他遗体回到天绝宫,才知师父竟在带我离开以前就将宫主之位传给了我。像是早料到他会。。。〃 
流云心中登时一沉,面色凝重起来。难怪天绝宫不断与朝廷作对。可是,何以竟连皇帝都扯进来?看来绝非江湖仇杀如此简单。唉,真是一团乱麻。流云撇撇嘴角,心道自己明明最怕这个而避之不及,居然脑袋抽风自己往里跳,真是。。。活该!
可弑君这种事。。。就算潋寒武功高强,侥幸成事也难保脱逃,退一万步,就是给他逃了出来,也势必被朝廷终生通缉,莫说天绝宫再无立锥之地,就是寒也。。。难道要他躲躲藏藏一辈子?
流云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带他入宫,自己搭进去也就罢了,谁叫寒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可万一自己身份曝光,那霄。。。。
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串问题闪过,流云愈想心愈沉,他深知潋寒的固执,绝对比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可能让他放弃复仇的念头,但这付出的代价,连自己也无法估量。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饶是流云也顿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像是看出流云的顾虑,潋寒又补充道:〃放心吧,事成之后,自有人会帮我们。〃
〃谁?〃流云闻言,微微纳罕。
〃敬王。〃c
〃什么?他?〃流云心中一凛,不由得想起那人,自『媚凤阁』一别,不知他怎样了。。。
〃我们与那人曾有过约定,事成之后,朝廷不会真的追究。我们与他合作,也是迫不得已。他助我们复仇,并善后一切,条件是辅他做皇帝。没有他的帮忙,大事难成,何况我也不想看着天绝毁于一旦。其实谁做这个皇帝,我都无所谓。〃潋寒冷然道。要不是为了师父,自己绝对不屑有求于人。 
〃。。。与虎谋皮。〃流云淡淡摇首,沉吟道。
〃他会出尔反尔,不守信用?〃潋寒蹙眉,显然对人心险恶的认识尚浅。 
〃你当人人那都跟你一样,说一不二么?〃流云轻轻一笑,暗道,眼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居然还没学乖,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他自然不会明着以朝廷的兵力去真干,他还怕你将这秘密泄露出去,那时他还不性命不保啊。所以,定会暗中派人杀人灭口。〃
〃哼,凭他还杀不了我。〃潋寒不屑的冷哼一声。别的他不说,对于武功,他确是有自负的资本。
流云微微一笑,随即又轻叹一口气道:〃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你防的了一时,防的了一世么?〃一生都活在暗杀愈反暗杀之间可不好受。
潋寒默然,忽道:〃你怕了?〃
〃我当然怕。。。〃见潋寒眼神一暗,流云勾勾嘴角,幽幽道:〃怕你要因此背负一生罪责,永远无法过些安宁的生活;怕你。。。从此毁了一生。。。〃还怕连累到霄。当然,这句话自是不会说出来。
从未听过流云讲过这样的话,潋寒愣了许久,黯淡的眸光才泛起笑意。下意识死死扣住他的手背,仿佛一松,他就要消失一般。
〃大不了,将他也杀了。反正师父的遗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潋寒沉声道。
算了,像劝他是不可能了,但是,如何能全身而退?流云暗叹,忽又想起什么,道:〃你如此想要哪贡品,莫不是替敬王夺的?〃难道敬王早就怀疑慕容翎不想受制于他,是以多步一招棋,让寒去抢。他武功之高,又知他心思不及翎花哨,必能成事。哼,真是个老狐狸。可惜啊可惜,中就人算不如天算,谅他也料不到我会误打误撞坏了他的好事。我们一路进宫如此顺利,恐怕他从中也帮了不少〃忙〃罢。只是我一路隐藏了身份,他又如何得知?况且,那颗小小的夜明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千方百计争抢?
〃他确有这个要求,但我并不打算将真的给他。 〃潋寒冷然道,见流云一脸疑惑,又道:〃这天雪珠本就是师父的遗物,当然得拿回来。〃
〃天雪珠?〃那颗珠子明明是蓝色的,何以取名〃天雪〃?这等细节,流云也无暇多想,听说它竟是天绝之物,着实吃惊不小。

第三十三章 许诺

〃师父在十几年前曾远走西域,不知是何种原因,将此物遗留在那里,命我一定要将他寻回。却不知是谁竟说天雪珠是什么皇权象征,西番竟要将师父的遗物进献给那狗皇帝,哼!〃说着,潋寒的星眸中迸闪出一丝杀意。
流云皱眉,默然半晌,直觉告诉他这天雪珠是关键。忽问道:〃你又如何得知西番的贡品就是你所找的天雪珠?〃
〃师父说的。。。〃潋寒不假思索道,话一出口,才觉得奇怪,师父又怎么知道?〃。。。师父还说,天雪珠内有个秘密,但到底是什么,却不告诉我,大概是要我自己去找。当时他只说了三个字‘天归处'。〃
又是秘密。流云扯扯嘴角,颇有无奈的翻个白眼。难道是关于寒的身世?既然不想告诉他,何以还让他去找?抑或者是别的什么,武功秘笈、金银财宝?这些跟那劳什子‘天归处'有何干系?不过,既然它与皇权无关,那么皇帝、敬王都争着抢的缘由就只有一个他们也想知道这秘密。
流云抬手刮了刮眉,轻轻叹口气。暗想,真是伤脑筋。他的好奇心从来都不旺盛,平生最怕就是麻烦。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溜之大吉,不光是为了寒,还是霄,甚至于他曾许过诺言的慕容翎,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那珠子我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答应过要给你的,下次出宫我再带你去找。〃流云很快敛起严肃的神情,换上一贯随意的浅笑,试图打破两人沉闷的气氛。
潋寒微微颔首,忽又道:〃三个月的约定,可还记得?〃
〃。。。。〃还真忘了。流云暗暗叫糟,飞快的思索着怎么蒙混过关,〃呃,我说寒呐,你该不会还想杀我吧,嗯?〃我可是你老公诶。当然,后面这句没敢说出来。
〃当然不会。〃潋寒瞥了流云一眼。
流云一听大喜,勾过潋寒的颈项,凑上他的脸颊亲了几下。〃呵呵,这才是我的寒嘛。。。。〃
潋寒微愣,却没推开他,薄唇轻轻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一个字一个字清楚道:〃不过,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呃。。。。
见流云半天没反应,潋寒声音一沉,冷冷道:〃你不同意?〃
〃。。。。好。〃流云抬眼,见潋寒转怒为喜而颇为得意的微笑,暗道,也罢,以后还指不定谁听谁的呢。
待到二人用过饭,一番长谈下来,不知不觉日已过午。流云例行公事到马厩晃荡一番,却见弦佑早就等在那儿了。
他换了一套牙白的锦缎,下摆左侧飞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绘以暗金丝线;领口微开,露出白皙的颈项,似有银光点点闪烁其间,细看才知斜竖的衣领边绣着一圈银芒流苏,更显的华贵而高雅。
弦佑负手而立,内双微挑,似笑非笑,远远见流云走来,嘴角轻轻翘起。〃怎地不见潋兄?〃
〃他。。。还在睡呢。〃流云稍愣,没料到他一见面便问起寒来,便随口说道。总不能告诉他寒仗着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跑去探出皇宫了罢。
不想却让弦佑会错了意,他眸光闪过一丝阴蛰,冷笑道:〃哦?累成这样?看来驯马倒还真是件苦差事。〃
流云有些不明所以,干笑两声,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开去。〃弦兄来的正好,不如你我再赛一场,如何?〃
〃正有此意。〃弦佑听得流云说赛马,正合自己心意,想到和他比赛时得以将一切烦闷置之于脑后,在风中驰骋的畅快淋漓之感,不由心情飞扬起来。适才莫名的恼意也暂且搁置一边。
〃老规矩,输的人可要请酒。〃
〃这有何难?〃
〃先说好,免得有人赖账。〃
〃哼,等你赢了再说吧。〃 
    
夕阳西斜,天际的暮云被染上层层红霞,北雁南飞,秋意涟波,雁阵惊寒,时人时一,在南空盘旋。风过处,竹叶离落,打着旋子,回土归根。竹林深处,一块旷然的草地豁然开朗,淙淙水声渐近,水波曲纹粼粼,隐隐冒着温气。
倏的,一道蓝影飞掠而过,点青碧芒转旋飞闪,时明时灭,,浅蓝的衣袂随着轻灵修长的身影翩飞,男子翻转手腕,锋利的点青长剑在手中舞出盈盈剑花,身形飞旋宛若行云流水,却剑势如虹,铿锵有力。忽又猛一回身,当空而斩,轻点、猛砍、巧挥、劲刺,反手斜下朝泛黄的草地划破一弧,翻腕回剑,一气呵成。 
霎时,满地竹叶乘风而起,在周身低舞翻飞拥簇着中间负剑而立的蓝衣男子,青丝随风扬起,露出一张俊秀英挺的脸,剑眉似蹙非蹙,一双幽邃的凝眸远远眺望着天边,一抹似烟若霞的云彩,淡然地飘遥远去。
每次抬头望天,总是不由自主想到那人,又或许,是因为想到他才不自觉的眺望天空中,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薄云么?他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难题呢。。。。。
蓝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温然而雅致,似是余烟袅袅。他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那样一个洒脱至极之人,有何事难得住他。。。。。〃
一阵轻稳的脚步拉回他的思绪。
邵鸿一路急走过来,步履却依旧整齐而有规律,远远就见庄主又独自站在竹林望着天空发呆。连日来,庄主不眠不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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