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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到1995-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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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爸识字不多,只知道那是写的股票啥啥的。
大毛爸只挥手:“不中不中,咋能用小孩子的钱,我本是来给你提个醒儿,咋成要钱了?”
王锐又冲大毛妈笑:“三婶,我吃你的奶都吃了一年多,你总得让我表表孝心吧?”
以前那时候家家都没细粮,只要有奶都舍不得给孩子断。王锐他爸娇孩子,自己媳妇没奶就死巴着那两个好兄弟的媳妇不放,只要一有空就下河摸鱼捞虾给两个“奶妈”补充营养,后来刘成和大毛都断奶好久了还是照旧。算起来王锐吃奶的日子愣是比大毛刘成还多两三个月。
大毛妈就两个字:“不中。”
王锐泄气,算了,再等等,再多赚点直接拿钱不就是了,反正离用钱还早着呢!
王锐那六间房地基不缺买主。
第一个上门的就是大堂嫂。
大堂嫂心眼多。住惯了六间房的大院子,又天天看王锐家五间大院子,就不大稀罕三间小院子了。老二老三各三间房,摆明了老人是要跟这老房子过了。她要是另批地基,只有三间。那这六间老房子以后定是三兄弟平分,想要得贴钱。要是翻盖老房子,只有五大间。上面三个老人,下面却还有一个小姑,住起来还是挤。要是有六大间,他们两口子住三间,剩下三间隔一个小屋,以后小姑分房也有地方睡。地方又大,还有老人给看孩子,还不妨碍自家,以后还都是自己的,多好!于是,大堂嫂就打上了以六间旧房换六间新地基的主意。
王锐皱眉:“大哥大嫂,你们说的没错,这房子连在一起,院子一打通我这儿跑马都没问题。可是大哥大嫂,你那是旧房,我要翻盖的话,怎么盖啊?我这五间是西二东三,你那边再盖也是五间,我不管是盖西二东三还是西三东二都不好看,没这个盖法!”
大堂嫂赔笑:“小锐你住不了卖给别人也好啊,还得几个学费呢!”
王锐嘴角一抽:“大嫂,我把六间换成五间卖,那我脑袋被门挤了吧?”
大堂嫂说不过去,就开始抱自家委屈说软话。
换还是要换的。王锐没想过去别的地方再盖一处房,他爸他妈给盖的房,住起来舒服着呢!但是要是换在旁边就不一样了,院子打通,那边想弄些什么也方便,比如盖个小二层什么的。大伯家靠边,再过去是养鱼的大坑,一整排就他一家,盖楼也不必问邻居意见,反正压不了别人家的运势!
所以,拖了那边几天,在那边几口人轮番上阵大伯母嘴角生疮之后,王锐就勉强被说动换房了,就等大堂哥盖好新房腾出旧房他接收地盘了。
那边老房子过完正月就得拆了。王锐奶奶就又搬了回来。王锐过去收拾了收拾,也没什么值得收的。只是院子里的两颗苹果树得等开春移过去,就是不知道好活不好活。王锐舍不得苹果树,就折了两个枝子插进了农场莲花池子旁边。
“王锐你个小气巴拉的!”小红莲见了人,挥着肥厚肥厚的叶子使劲抽人。
“我又怎么了?”王锐被抽得委屈。
小红莲抽得更卖力了:“你这树下明明埋了好东西,你居然不给我,还给我两个破胆瓶凑合!”
王锐只好抖着手挖坑。这大正月的,地还冻着呢,挖坑会累死人的啊!挖到手抽,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罐子,沉甸甸的。
王锐乐了:“这不我小时候老抱着的红糖罐子吗?我说怎么找不着了,原来被我爸藏起来了。”
打开罐子,掏出一个布包,里面一个个圆圆的东西,洗净,雪白的大洋,整整四十块。
四十块大洋,值老钱了!王锐洗一个吹一下咬一下,然后放耳朵边听响儿。
小红莲抽得更狠了:“王锐你个没眼光的!值钱的是罐子,那少说有两千年了!”
两千年前是什么时候?王锐觉得自己心肝都开始抽抽了。值毛钱啊值!小时候他就在那罐子上打洞穿铁丝拿去捞鱼了!还老拿它在火上炖泥鳅!
这大洋可有来头了。这是他姥姥死前交给他爸保存的,就为给他那浪荡子舅舅留点老婆本。可是上辈子王锐居然给忘了,到死都没想起来!
王锐的舅舅也是个有意思的。在家里呆不住,改革一开放就做了倒爷,每次都干不长。只是也有点心眼,每回赚了钱就拿回家一些存起来,然后一个人在外面漂,直到货了本钱净。然后回家,用存的钱当本钱继续赚,继续存,继续漂,继续了。上辈子漂到近三十拐了个漂亮媳妇回家才安稳了,结果结婚没多久被合伙人卷包了。那时媳妇身怀六甲,外甥临近高考,因为缺钱,王锐小舅舅想跟船出海,好供外甥念书养老婆孩子。王锐当然不肯,就逃掉了高考,然后带着被小舅舅抽出的一身伤进城打工,直到四年后重新考入大学。
王锐没管那罐子,只喜滋滋把大洋洗干净收好,等着到时候拿去砸小舅舅。
“把罐子给我把罐子给我!”小红莲开始嚎。
王锐把罐子泡进莲花池子,洗干净污泥,居然又搓下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来,然后露出了里面莲青色的釉面,摸起来手感极好。王锐呆了,两千年前有这么好的烧瓷技术了?他一直以为最好的是宋朝啊!
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就连当初烧糊的地方也恢复了,碍眼的就剩下王锐当年让他爸爸给钻的洞了。
“王锐你个败家子!王锐你个败家子!王锐你个败家子!”小红莲哀嚎。
王锐想起来了。这罐子是当年他从他姥姥家抱红糖抱回来的,姥爷家祖上好像有出息过什么大人物来着。他可不是败家子么!
被小红莲嚎得脑仁疼,王锐平了坑拍打拍打身上土回家了。罐子什么的,装红糖捞鱼炖泥鳅就好……就好……好屁啊好……两千年啊……
“王锐你个败家子,这罐子要是好着,要是卖了,能给小爷拍好多偶像剧了,多少美少年都被你浪费了啊!”小红莲嚎得撕心裂肺。
王锐听了一路嚎叫,忍无可忍:“我听说,大毛他二伯家花猪生了一窝小猪,有十六个。”
小红莲瞬间装死。
王锐满意一笑。果真万物相生相克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攻了**两天,结果都没拿下**这个别扭受……哎,我一直以为我是强攻的……


第 33 章

正月十一,王锐返校。
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房间被人动过。走进卧室,就见床头上方赫然一只摄像头正对门口。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冲摄像头做个飞吻,起炉子,换衣服,收拾房间。
刚把汤锅放上炉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翻墙入室了。
王锐笑着看向白鸿昌,把人拉过来按在墙上就亲了下去。他已经十六了,也已经很壮实了,有的时候也有点需求了。
白鸿昌眼睛一点点瞪大了,死死抱着王锐不放手。
“去你那里?”王锐挑眉问到。
莲花叔手一紧,登时就要把人打包运走。
王锐失笑:“你总得等我把炉子熄掉吧,坐着汤锅呢!”
莲花叔匆匆下楼,拎下汤锅,一瓢水浇下去,炉子熄了。
上了车,莲花叔把一块表扣上王锐手腕,一把按住:“不许摘,十六岁成人礼,你和桑桑一人一块。”
王锐嘴角一勾:“法定成人年龄是十八岁吧?”
莲花叔得意洋洋:“你身份证上十九了!”
王锐笑:“是,我又老一岁了。”
莲花叔顿时垮了脸:“你在嫌我老?”
王锐往下看了一眼:“只要你,不觉得老。”
莲花叔立马挺直了腰。他觉得最近壮多了,虽说和兵哥对练还是趴下的多,但是,每次趴下都能爬起来!
车子行到一处,王锐叫了停车。
“怎么了?这边脏的很,那里是垃圾场。”莲花叔很嫌弃。
是脏的很,老大一片垃圾坑,但是后来那里清理干净改成了人工湖,堆了假山建了喷泉种了草皮,周围房价蹭蹭上涨。
“表叔,咱们这儿是重工业城市,污染严重,这边应该是有扯皮才弄不好吧?港澳就要回归了,咱们这儿离北京可不远。你说那垃圾要是挪走了打扫干净,放点水养点鱼种点花草,周围再盖上房子……”王锐越想越美好。
“你看得到别人也看得到,皮是好扯的?”莲花叔摇摇头,“咱没那能量啊!”
两人一边惋惜一边走远了。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莲花叔很体贴。
“你还没进来呢!”王锐黑线。
“我今天很快活,王锐,王锐……”莲花叔继续忙活,激动的手都有点抖了。
“嗯……”王锐声音变了。
就差临门一脚,只听楼下一阵乱响。
“表叔表叔,王锐回来了,我看见他行李了!他肯定是出去买东西了,你带我去找他,一个寒假都不理我,看我不咬他!”秦桑的声音恨恨的,还带着委屈,“回来都不找我,王锐是个大坏蛋!”
莲花叔顿时就趴下了。
王锐笑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被人在腰上掐了一把。
莲花叔拼命捶床。
王锐在白鸿昌唇上亲亲:“你带桑桑去步行街找王锐吧,王锐在那里买衣服呢!绕点路,出租车可没你快。”
莲花叔咬牙切齿穿衣服,下楼,带小侄子出门找人。
王锐在试夹克的时候被找到了,然后被宰了一件衬衫。
三人去吃麦当劳。
“收了多少压岁钱?”王锐一边拍巨无霸一边问。
秦桑掏出钱包一顿显摆。往年压岁钱都被老妈收了,今年老妈说他长大了给了他一千块自己支配!一千块!巨款啊!
王锐接过,数出十张票子,往自己兜里一揣:“征用了。”
秦桑瞪了一会儿眼睛,低头看看钱包里仅剩的五块钱,心都疼得抽抽了。
“王锐你个穷鬼!”秦桑狠狠咬鸡腿。
王锐伸手捏脸。
“王锐你个穷鬼!”秦桑狠咬鸡翅膀。
王锐伸手揉脑袋。
秦桑憋不住了,嚎:“表叔,王锐欺负我!他抢我压岁钱!”
可是没有伸手抢回来,也没想过要抢回来。
莲花叔摸了一张五十给小侄子。
秦桑委屈的不行。以前也是每年五十,只有五十!
王锐扯下衣服上的商标牌子,打了一张收条,签上大名,盖了印章,往秦桑面前一推。
秦桑看了一眼:“王锐,我要印章,你给我印章!”
王锐只好带人去刻章。
秦桑满意了:“王锐,晚上我跟你睡。”
莲花叔想一巴掌拍飞小侄子。
当晚,莲花叔把小侄子送上自家姘头的床,哀怨地回家咬了一宿被角。
正月十五,秦桑拖王锐出门看灯。
“我希望王锐尽快发财发大财!”秦桑对灯许愿,许完愿盯着王锐的衣兜不放。
王锐笑得不行:“好好,发了财给你傍,欢迎桑桑来傍王锐的大款!”
“王锐你真讨厌。”秦桑踹了王锐一脚,回头寻求舆论支持,“表叔,王锐真坏!”
莲花叔正闪着星星眼看王锐。王锐的大款,好想傍……
然后,开学了。
开学第一个好消息,代校长被调走了,老校长回来了。
王锐在开学第一天爬墙被抓现行时,一把抱住老校长就在那张老树皮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撒丫子就跑。
秦桑紧随其后,抱人,亲,跑。
老校长胡子都翘起来了。其实他是来开后门的!现在的小孩子啊,实在是欠打!
老于得知自家两个爱徒当众非礼了校长大人时,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偷摸回家畏罪潜逃了。
开学第二天,老于在两个爱徒脑门上练一指禅。
王锐心疼:“老师,你别戳桑桑,他怕疼。”
老于就可王锐一人戳。
秦桑也心疼了:“老师,你要是嫉妒周校长,我和王锐也可以亲你的。”
老于戳得更狠了。
王锐泪流满面。桑桑,你真的不是在火上浇油吗?真的不是吗?
被放回教室,王锐脑门红红的,一眼瞄到班长脸上的幸灾乐祸,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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