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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高长与大黄-第119章

小说: 高长与大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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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这回事果然就像高长说的那样,十分美好,随着市场经济的复苏,金钱的力量自然就显现出来了。整个世界四通八达,飞机轮船火车,想去哪儿去哪儿,城市里总是不缺旅馆,是要住星级酒店还是乡间别墅任选,想吃什么任点,酒店里没有的,给够小费自然就有人替你跑腿。旅游几个月下来,一家几口纷纷都上了膘。

这一天高长穿着浴衣,懒洋洋趴在又宽又软的沙发上,大黄化成犬形,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身边打着盹儿。外边冰天雪地,屋子里烧着壁炉,暖洋洋的十分舒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索帛躺在上面,捧着一本大部头正看呢,头底下枕着一头狼,英仔和喵仔也凑在一块打着呼噜,墙壁上挂着一个摆钟,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

高长打开电视机,里边正在播放一些关于明通法师的报道,这大和尚很有两把刷子,如今已经是混得风声水起了,各个国家的许多机构都发出邀请函,请他们过去讲经。

“你说咱是不是也应该找点事干?”高长觉得眼下这日子似乎有点舒服过头了,两辈子都是草根出身,这还是第一次过这种奢侈的生活,稍微有点不适应。

“不要。”大黄翻了个身,在高长身上拱了拱,他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你那记忆不是会传承吗,不得留点光辉事迹?”

“光辉事迹?”大黄的眼珠子转了两转。

第二天,J国某市一家地下黑工厂被连窝端起,一批被长期拘禁在地下干活的旧人类到当地警署报案,这一事件很快被媒体曝光,在黑工厂事件受到各国媒体谴责的同时,人们对于单枪匹马端掉这个黑窝点的那个英雄更是好奇非常。

“噢,那是一个怎么的俊美男子啊!”这是感性的说法。

“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身材挺拔颀长。”这是客观的说法。

“他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缕阳光。”这是文艺的说法。

“他是谁?”这是世界人民共同的心声。

夜幕中的男子轻轻拉了一下帽檐,嘴角带笑,低沉的嗓音就这样流淌开来:“犬神后裔。”

“你他娘的演电影呢!”高长一个扫堂腿,就把大黄掀翻在地上。

“咋了?”大黄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高长让他说当时的情况的嘛,怎么突然就发飙了。

“这么骚包的台词,他娘的跟谁学的?”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不得不承认,当假面英雄确实是相当过瘾的。

“事先干嘛不跟我说?怎么,翅膀硬了,想单飞啊!”高长一脚踩在大黄胸口,很是凶神恶煞。

“飞,飞……”大黄嘴里重复着无意义的音节,两眼瞄向那片迤逦的裙下春光,所以说浴衣什么的,就是这点最好。

索帛合上书本,招招手示意客厅里的几只和他一起回房间,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大概会有些少儿不宜。

那啥啥之后,高长说:“肚子饿了。”

“那你想吃啥?”知道今天高长心情不咋样,所以大黄格外殷勤,务必要将愤怒的小火苗扑灭在萌芽状态。

“牛扒。”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大黄飞快整理完自己,出门去了。

高长躺在床上,听着大黄的脚步声消失在屋外的走廊尽头,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拎起大黄那套拉风的行头,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虽然不算十分合身,但是绝对也是风流潇洒的。对着镜子扣了扣帽檐,相当有范,他轻轻勾了一下嘴角,然后张了张嘴——

高长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啥了,接下来是该自报家门吧,犬神后裔他家的?

119

119、第119章。。。

战争刚一结束;白宝就租借了高长家的轮船;四处去搞投机倒把的勾当;很是赚了不少钱;之后又搜罗了一群能人,开了一家造船厂;鼓捣几年下来,俨然也成了一个世界级的富商。

原本荒芜的海湾里;船来船往好不热闹,还修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码头,码头旁边就有一条小街;吃的用的一应俱全。不远处的山头上,驾着一排风力发电站,产出的电量足够这片山区的人使用。

村子里的村民们,因为在前些年都囤积了许多丝绸,战后高价卖出,家家户户都存有金银。之后的时间里,随着经济的复苏,重工业和轻工业也都发展起来了,手工纺织的绸布就不像原来那么走俏,但是每年光是做蚕丝被,也能赚不少钱,加上各家都有些家底,日子过得比较安逸。

宝华寺名声在外,甚至还有不少外地人慕名来到这里居住,这一片小小的山区里,生活着各色人种,其中不少人是白宝他们船厂里的员工,有一些是之前被安排在这里的难民,还有宗教人士,当然,瞅准商机跑这里来做生意的人也不少。

时光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淌着,转眼那些依依呀呀还不会说话的娃子,就噌噌长成了翩翩少年,又找了各自看对眼的结婚生娃,然后他们的娃娃又一天天长大……

在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一艘轮船靠岸,船上下来几个客人,其中就有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又黑又瘦,个儿倒不算很矮,长相很一般,就是那一双眼睛,晶亮。

“白宝那家伙还成,没把老子的花给铲了。”少年转头看了看海堤,堤上长着一片片白色的野花。

“呜……”他肩上的一直小狗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应话,这狗像是刚生出来一般,才巴掌那么大,似乎在少年肩膀上趴得不怎么舒服,不停地变换姿势。

“干嘛,尿急啊?”少年一把将它拎起来。

“咯得慌。”那小狗回答。

“嫌老子瘦?”少年不满地哼哼:“就你那点道行,还学人家去渡劫,怎么样,被雷劈惨了吧?要不是老子拼上几十年修为,你这条小命早没了。”

这一人一狗正是高长和大黄,只不过前阵子大黄渡劫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高长拼上全部修为,好歹保住了小命,而两人就成了如今这副摸样。对此高长很是不满,明明已经修炼成魅力无限风度翩翩的成熟型男,一朝就被打回了毛头小子,这事搁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

“知道错了……”大黄低眉顺眼做小媳妇状。

“知道顶个屁用,等把你这身皮养结实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高长这家伙嘴里骂骂咧咧,到底也没把这大黄再丢回肩膀,而是弯起手肘将它放上边,咋一看,跟嫦娥抱月兔基本上是同一个姿势。

随便搭上路边的一趟公车,经过几个大大小小的村落之后,在自家村口下了车。眼前的村子还跟从前那样,外边一条水沟,里边一条旱沟,水沟养鱼,旱沟养野猪,再里面还修有围墙,枪面上一个一个的孔洞,是从前巡逻的时候观察外边的情况用的。

村外立着一根柱子,高长看上边有个红色的按钮,就伸手摁了一下,很快,从村子那边就伸出一副长长的梯子,合金的,又轻便又结实,还带栏杆,老人小孩都能走,不太需要担心安全问题。看来这村子虽然表面看起来还跟几十年差不多,但是这里边的配件是早已经改朝换代了。

“喂,你,进村干嘛呢?”眼前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瘦高男人,长得还能看,那身架子那五官,高长瞄一眼就认出来了,肯定是白宝那个叫白多寿的小子,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深得白宝的真传。这家伙嘴里叼着根草,吊儿郎当那样,看样子,白宝家果然是养出了个二世祖。

高长看了他一眼,没搭理,只管往村子里走,开玩笑,当年他爹都不能这么跟自己说话,就凭这小崽子,也敢在自己跟前人五人六?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这小子竟然敢无视了他,向来在这片山区里横着走的白多寿觉得自己遭到了挑衅,几步走到高长前面,挡了路不让他走。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几十年没回来了,高长真不太想惹事,不过白宝家这小子太欠揍,看来今天是要帮他教教儿子了。

“嘿!口气还挺大!哥儿们,今年几岁,断奶了没有,就你这小身板,毛都还没长齐呢吧?”白多寿一下乐了,都眼前这根黑豆芽,想跟自己干?

“你试试。”高长抬了抬下巴。

“你先来。”白多寿也是有风度的,作为一个大人,欺负孩子毕竟不好,万一把人打哭了,到时候人家喊了家长过来,他家老头子不得扒了他的皮,说起来,今天还是翘班出来溜达的呢。

“先来就先来。”高长抬腿就给了白多寿屁股一下,踢得他踉跄几步,一下趴在了旁边一块菜地里,绿油油的小白菜压倒一大片。

“嘿!你干嘛呢!”这时候,从院子那边冲过来一个女人,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手里提着一根棒槌,一幅打架好手的架势。

“你老婆?”高长问泥地里的白多寿。

“……”

“不想让她挨揍就拦着点,要不然一会儿她打我,我肯定得还手啊。”

白多寿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他老婆的腰:“知辣,你咋在这儿呢?”

“说,这家伙是不是打你了?”刘知辣威风八面地挥舞着手里的棒槌,很是爷们。

“没那回事,那啥,绊到了,摔了一跤。”

“真的,我怎么看到他踢你呢?”刘知辣半信半疑。

“那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力道没掌握好,男人嘛,哈哈哈……”

“他说的是真的?”刘知辣问高长。

“哦,是这么回事。”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高长很是从善如流地回道:“你是刘知辣,你奶奶还好吧?”

“诶?挺好。”刘知辣表情怪异,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竟然正儿八经地问候自家奶奶,这叫啥事啊?

“你来咱们村干嘛的?”刘知辣就比白多寿靠谱多了,也不会吊儿郎当摆出一副恶棍地头蛇的摸样。

“哦,认亲的。”高长抬腿就往自家院子走。

“那你是哪家的亲戚啊?”因为几十年前经历蓝色阳光的洗礼,还打仗,这些年认亲的事件倒是时有发生,所以高长说认亲,刘知辣也就不疑有他。

“高长家的,我叫高强,是他儿子。”

“高长?他不在村里啊,你小子该不会是骗子吧?”一听高长这名字,白多寿顿时又激动了,自家还欠高长一屁股债呢,这家伙说自己是高长儿子,那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必须好好弄清楚,决不能让人浑水摸鱼。

“怎么说话呢?”高长还没咋样,刘知辣就先给了他一下。

“嘿,国邦叔,国宏叔,这人说自己是高长的儿子,你们出来给认认,长得到底像不像啊?”一进院子,白多寿又蹦跶起来了。

“啥?高长家的儿子?”村子里的老人顿时都被吓了一条,大家伙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就跟明镜似地,高长他喜欢男人啊,跟那个叫索亚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哪儿来的儿子?

“娃儿,你叫啥名啊?”陈玉珍如今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太太了,眯着眼睛打量了高长半天,嘴里念念叨叨:“像,真像,跟他爹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

“他说他叫高强。”

“哦,叫高强啊,你爹他咋样了?”

“没了。”一个人演俩身份太累,干脆就让原来那高长退场吧,接下来几十年他就叫高强了。

“没了?啥时候的事啊?”陈玉珍一家和高长还是有些交情的,听说他没了,很是动容。

“年纪大了,可不就没了,前年的事。”

“唉,你想得开就好,想得开就好啊……咋样,肚子饿了吧,等着,婆婆去给你下面吃。”

二十分钟以后,高长坐在陈玉珍家门口,就着临时摆放的小桌子,吃着热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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