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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能陪谁到永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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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几近昏倒的轮到我了。
12。
——说,为什么要和安缇合伙骗我?
——朋友聚会上,听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安缇讲了你的故事,看了她随身带的相片上你表面锐利实则无助的眼神,就想把你作为我心理学硕士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
——哼,加拿大长大的中国孩子!难怪中文说写都那么惨淡。这么说你的失恋失业都是假的了?
——不,那都是我的曾经,包括童年的伤害。那也是我决心帮助你的原由。
——真打击人的自信心……好吧,那现在呢?
——安缘,还记得你在婺源喂那些猫咪的情景吗?你的眼神那么温柔。从那一刻起,我想我……喜欢上了你。仔细考虑了两个月,我决心来中国找你。
——那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对不对?
——是很美丽,除了当时又瘦弱又不快乐的你。
——……你这个坏蛋!我现在已经胖了。
——你还要再胖5磅。因为……我比较喜欢胖太太。
——……喂,安缇,你在厨房忙什么呢?可不可以过来帮我捉住费南多,我要踢他两脚——

藏酷太平(上)

1。
所有的酒吧都是灯红酒绿的,暧昧的光影将一切幻作似真似假的舞台,仿佛可以随时修改结局,而每一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主角,所以酒吧的生意永远红火。
2002年夏天北京的藏酷西餐酒吧仿佛更甚。探进头去的时候,在那出名兵气十足的空
阔大堂,黑色烛台上佻挞的烛光映得数百张白昼里也许平凡至极的面庞绮丽无边。顺着流光溢彩的玻璃地板一直向里走,在靠近长长一溜黑白电视屏幕的一张钢质台面旁,端坐着一对如花璧人。
这张台子周边的气氛是从安平的那句话开始转变的。一丝不易觉察然而两个人都清楚感觉到了的空气像某种不慎泄露的危险气体,悲哀又无可遏止地缓缓流淌着,唇边漾着洞察一切的睥睨的笑,是的,很快它就会达到一定浓度,然后就是那轰天震地的一声——砰!
在影片里它是好看的——人们很喜欢见识毁灭,那无疑是一种登峰造极的快感,但是……还是让别人毁灭去吧,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自己还得打着呵欠往脸上涂抹或者刮除什么,同时在内心挣扎今天是放弃打车还是打卡,于短期、长远、经济及其政权方面考虑哪样更为划算。所以初萌与安平久经沙场的脸色虽然已然罩不住镇定的分量但还是分别教养深厚地拼命罩着,他们很害怕对方以为眼下的一点小小的不顺畅是自己刻意设下的圈套,那简直太糟了!而且确实有点冤枉。不,这不可以,我们是很好的老同学啊。
2。
那句话其实很平常,就像不小心吃饭时打了个噎——然而吃饭时最好还是不要打噎,所以安平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他说:“是的,我不相信爱情。”
我们看到安平的这句话前面用了一个“是的”,说明他是在回答别人的问话,而他的旁边没有别人,只有显然打扮得十分精心也十分美丽的初萌,对,就是初萌问的那句话:“安平,你相信爱情吗?”
两个人都是国家大大的良民、小小的栋梁,都不想在自己身上惹出哪怕很小的一点漏子,他们一点儿也不想听见有关自己的“砰”的一声,所以安平很殷勤地探过身子堆出笑容:“要不要再来点什么?”初萌很给面子地优雅眨眨鬈曲的长长的眼睫毛:“不了,谢谢。”正好此时侍应小姐来给他们这一桌的续冰水,谢天谢地,安平鼻翼略嫌急促的呼吸平缓了许多——那股危险空气正慢慢淡去。
当然这也要感谢初萌的配合。要是搁在10年,不,哪怕5年前,这股空气一定会藉初萌喷薄欲出的浩然之气直冲云霄,呛得安平以及她身边的一切男人本能地就要低眉敛首——过后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可是现在……岁月真是能改变人啊——尤其是女人,她们其实是蹦跶不了几年的,可是当年我怎么就……不过初萌还算好,样子基本上变化不大——也许是因为是在柔和的烛光下?
3。
初萌命令自己笑得比方才只有更加甜蜜,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搛咖啡匙的手有点抖,她怀疑自己刚才搅咖啡时匙子碰杯子那叮一声简直有点惊人,安平很可能听了去,但是他没动声色。初萌开始有些疑心她今晚邀约的意义,然而……这样也好。走吧,都走吧,走得远远的,让人没什么指望,因此也不会失望——从这个意义上说,初萌又有些感激安平的坦白,至少他不骗她。
他是没有道理骗初萌的,可是也不一定,现世最廉宜的一种事物就是道理,可是他没骗,就凭这点她就应当感激,现在的男人个个是说谎能手(当然女人也并不逊色)。不知从何时起初萌变了感恩先进,然而不这么着又怎样呢?总得给自己一个快乐的借口。初萌忽然感到有心酸的必要,所以她举举左手边的Angle’s kiss,微笑:“Cheers!”
“Cheers!”安平说。她的睫毛可真长,比当年还他妈长,一定是假的。

藏酷太平(中)

4。
长睫毛的影子落在摩卡咖啡渐渐冷去的光润表层,富于魅惑的挑逗性,然而初萌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特特地请的那半天假——要扣奖金的哦!去最好的理容院之一玛丽安娜做脸,烫什么鬼睫毛,还要一遍一遍地无微不至锲而不舍染了又染,要知道自己的睫毛本来就不够浓密,而烫染只能是雪上加霜,而且你知道C。D。的睫毛膏是什么价吗?不是说不可以烫染睫
毛,而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十有八九安平并不是一块好钢,至少对于她来说。
多么悲哀!10年前安平对于初萌来说不是一块好钢,10年后他仍然不是。所不同的是10年前安平对此悲痛欲绝,10年后换了初萌,不过初萌不至于悲痛欲绝罢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令初萌悲痛欲绝的,除非失业——那意味着资生堂、菲杰、范怡文的匮乏,那你让Office lady初萌如何向人?
“哎,最近我的电脑好像出了问题。”安平呷一口卡其布诺,悠悠开口。初萌忽然很感激他的新话题,但是仍有点漫不经心:“唔?”
她还是那么从不关心旁人的感受,极端自恋。安平想,也好,这样我也不必为自己刚才的完全坦诚后悔,后悔不给她留一点回想的余地。“哦,”他说,“上不去网了。”
初萌好像从思想中惊醒,极力热情掩盖不够礼貌的走神:“哎呀那可得赶紧找人看看,没法收发妹儿是很烦人的。”
“是啊是啊。”安平忽然感到一阵困倦,那个永不让人消停一会儿的瘦猴老板,说什么明年也得炒他鱿鱼!
5。
安平想自己出来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初萌时她眼睛一亮。那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Party上,现如今这样的Party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倒饬得人五人六的从四面八方凑到一块儿说一些人五人六的废话,他们就是在这样一个Party上再次邂逅的,说是邂逅也有些不当,如果他们打算找到对方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达到目的的,但是他们仍然像于茫茫人海中找到逃难中失散的亲人一样扑向对方:“啊那么久不见你躲哪儿去了?”激奋劲儿谁也看不出论起来他们各自供职的公司还属于一个集团。
初萌拍着巴掌说好啊好啊,我早就看出安平你有这个魄力——现在人人都有这个本事,快30的人了仍然像乳臭未干,而且也并不怎么显得突兀——真的吗?那为什么当年她要拒绝我,而且是接到我情书的第二天,让人连一点想头也不能有。而且拒绝得那么恶心:“安平呀,你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我想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儿,一定!”细声细气地,一点一点碾碎安平的心。也许她没有错,而且应该说那时候她有拒绝的资本,她一定很多次这样子拒绝过男孩子了,可是安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往女孩子手里塞纸条的男骇儿,他每做出一个举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的电脑好像就放在朝南的那间较小的房间里。初萌的脑子里三维动画似的映出安平的三房两厅。这吓了初萌一跳——她不至于渴嫁到如此吧?可是就是这样——向南那一间大的可做主卧室;小一点的做书房——得放台上好音响在里面,一台摇摇椅,边听边摇边看村上春树;朝北的房间做客房,以后有了BABY再……
6。
我的天!初萌为自己大脑中如此清晰的映射瞠目结舌——这这,这算什么?之于眼前的人还没步步精察到如此地步,怎么先成就了他的房子?初萌,一个曾经男孩子口中光芒四射的名字——就是现在也远远还没光芒殆尽,怎么就先自贬身价起来?不过这又怎样,难道嫁个老公天当被地当床才够炫?
“初萌,那么你相信吗,爱情?”安平目光灼灼盯住她,就好像刚才她盯住安平。
“我?”初萌一愣,不知怎么感觉心下有什么堵了一下,“……相信。”
“哦?”安平饶有趣味笑了。看来她的情商不怎么高,而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很好。
初萌迅疾地感受到了,因为恼羞她有些愤怒:“我相信。”她昂首挺胸地坐在那儿,来添水的小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很傻是吗?”她的声音低下去,因为她觉得安平是对的,多年来她寻寻觅觅,啼笑皆非,伤痕累累,心灰意冷,还不都是为了所谓爱情?而女友优子,从21岁就告诉她:“初萌我跟你说,一个女人选定爱人,要么是为了你特爱他,要么是为了他特有钱,其余免谈;而前者显然是天方夜谭,所以……”她对此嗤之以鼻,结果呢,29岁的优子现为京城数得着的私营企业集团老板娘,29岁的初萌仍然得为超出预算的打的费心揪成一个破布挽成的疙瘩,一个人。
其实她还算是个条件不坏的女人。安平睇一下初萌肩头闪烁着缕缕金光的苔绿天鹅绒披肩,它被在左肩上打了一只金色的丝巾扣,在金色光焰的映照下,实在是很好看的。而且她仍然头顶名校毕业、外企白领、高知家庭、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等若干项桂冠,要知道,约出她来是多么地难,曾经。
安平这些年的发展的确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一举买下市中心的大房子。那是初萌最喜欢的地段,出门向左是世都百货,而两站之外是三联书店。初萌咬一下下唇,悠悠探身拈起一只小碟里的开心果:“你对婚姻有恐惧症?”

藏酷太平(下)

7。
安平笑了,近两年来有太多女子这样问他,他很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他每次都回答得小心翼翼,争取言简而意赅:“这个倒没有,只是我还没玩儿够。”
初萌像他意料之中的那样节制地微微一抖而沉默不语,他的心又放下一截:“我现在
的状况非常好,无论心理还是……”他顿一下,清清楚楚地说,“生理。”
初萌的心忽然很空,她有些茫然地把头转向远处散发着冷漠金属光泽的吧台,那里有个女孩儿正给一个英俊男生无限怜惜地脱下外套,露出无限紧致修长的臂膊,呵她与自己当年一样的年轻饱满!她知道,她又输了。其实一个好男人,是爱上你时方肯费心巴力地骗你的。旋即她命令自己转回头去笑,她做到了,她操着尚可称之为银铃般的笑语:“你有很多女朋友?”
安平也笑了,忽然精神一振,就滔滔不绝:“也可以这么说。从前我太傻,干嘛要活那么累呢?大家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分不是更好?谁规定人的一生非得面对一个人?那岂不是要闷死!其实我对她们挺好的,都是真心实意的,我没打算骗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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