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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韶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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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了什么?我们互看了一眼。
我不禁觉得,虞梦心真真是纯得过了头,竟这般毫无心计,却又踩了最痛的一角。
叫我茉苓的是旧日同窗,直呼英文名的是出社会后才认识的——当然也包括了这几个人的另一半儿,而“茉茉”恰恰就是阳一个人的专属昵称。这样直白的分析出来,无疑是令人害怕的,只为不应多生事端。
当然,我知道虞梦心因该还没哪个本是故意搅乱水,毕竟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只是此刻我又不得不恨起她来。
我只愿没有人会追根究底下去。
“哈哈,我得有个笑话告诉你们的,我在日本这几年真不是人待的!”李琢打叉道。
纵然不熟,他也是个知情人,毕竟当年的事满城风雨。
“你们知道吗?那儿的东西写的都是日语,连用windows都是日文版本,没人跟我说汉语,我差点忘了怎么说。天知晓我有多抵制日货?”
“你们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去买内衣,一进店就相中一套猫人的四百多。挺好的,说着要买,那个店员随口说了一句,这是日本进口的面料技术,他就——”Erica说着就笑得说不清话了。
李琢自己接口:“我问她‘你说什么?’她说日本的,当时我腾地就把东西放那儿,不买了!你就看那店员都吓傻了!”
“我直跟人道歉,说他‘抵制日货’。那小丫头还愣愣地说‘没事儿,您可以买国产的。’”
同坐的几个人已经大笑不止了。
“李琢呀,你真能做出这种事来呀……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么夸张的话舍我其谁。
“是啊,李大哥他搞笑了!”也许是这一刻,我决定试着去喜欢虞梦心的。
“我就说你们几个人都好有意思。”只有阳太太会这样“处乱不惊”了!
“其实你们不晓得的。Erica在上海读书那两年,每次我去找他旅宿费都是捉襟见肘的,可偏偏得还好个面子,不肯让身为女朋友的她帮衬。现下好了,老婆娶到了又能让她过好日子,自然就不愿意让日本人赚了我的钱。要知道若是赚日本人的钱我可是极其愿意的!”
“说起以前,我倒真想起件事儿来。褚壬,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我那个伴娘吗?”
说起这个还真有些趣。李琢结婚时褚壬是伴郎,因为他几乎使我认识的所有人中结婚最早的。大学刚毕业的第二年,他去上海出差,居然就这么认识了在餐厅打工的当时只是大二的Erica。没想到两人是同乡,一聊还挺投缘,就鬼使神差的成了一对儿。Erica大学毕业的那年,李琢申请到了公派日本,于是就结了婚,夫唱妇随的飘洋过海了。想想到如今已是十年了!
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博,姐姐和褚壬还不是一对,如今竟恍如一梦。
“伴娘怎么了?这么多年了,我没什么印象。”这是实话,我也不记得了,何况褚壬决不是那种会多看女人几眼的人。
“哎呀,你知道吗?我那个同学居然记得你!”他话锋一转又对虞梦心说,“你这个男朋友可真是块宝,这么多年了,我同学上个月离了婚,居然问我褚壬是不是单身。她说隐约记得褚壬人很好,很体贴、又斯文,若不是今个见了你,说不定我还真的拖褚壬去相亲!”
“哈哈哈……”虞梦心笑得乐不可支,“如此这不挺好的!这证明我是有眼光的——”
“如若是有人喜欢Alex你们也竟可给他介绍。”一个晚上出奇安静的Cindy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包括她自己的丈夫。我们不明白,他是无心之举,还是发现了什么以示抗议——可我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不是吗?
Molly第一个放映了过来,开口大笑:“若是这样的话,你把Alex让给我可好?”
“你敢?”开口的是Molly的男友被我们称作小众的徐天风。
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谁也不再去提什么诡异的话题了。
我笑抿着酒,活跃着和每个人笑谈,我发现一个晚上话说得最少的就是阳。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每个人的归宿我心中竟生出一层怅然,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
褚壬和虞梦心会否美满?也许这才是褚壬的幸福!
第十五章
    我呆呆地看着John,总是希冀能从他的眼中找到希望。
然,我错了!他终究无法介入我前三十五年的生命,就像我依旧不了解他一般,我们大概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John永远像一个最好的聆听者一般陪伴在我身边。他不会问问题,不会咄咄逼人,也不会涉足我的生命太多。然,我却自觉不自觉地发现,对于这段感情它投入的比我多得多。换而言之,自始至终他或许都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竟然令我害怕!
我害怕我会伤害他,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无辜,何况他是爱我的。
“John,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怎么办?”
“我很爱你!”他沉寂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Rain,我想我同你一般。不会相信有缘起不灭的爱,亦不会发誓生死相随。但我只知道,爱情不是什么人给的施舍,也不是口中说得天花乱坠的蜜糖。唯两个心而已,至此无悔终生!而我相信,你是我的那颗心。”
我几乎承受不住这般信誓旦旦的言语,这比世间最甜的蜜语都来得动听。我知道John从不是那种浮夸不切实际的人,也知道这绝不是随口的说辞,他向往我们能走到最后,却又说明人世间的变化在所难免。也许他在信中也从未保证过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是的,他亦不能。
“John,叫我那你怎么办?”我无语地抚着他的脸,心中默默地说。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千万别告诉我!”
我扑嗤一笑,没想过他也这般的孩子气。
然,我们终究有太多的话未说开,甚至从未真正的进入对方的生命中!或许是我太过了苛刻,又有几个人能如我与阳这般几乎是看着彼此长大的?
“John,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比如你家里有什么人,比如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你们家又是时候迁居海外的。我想多知道一些你!”但愿还不晚。
“我真的太高兴了!亲爱的,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John忘情地抱着我,而我知道我失常的表现此为向从新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样或许对他还公平些——至少我这么认为。
于是我知道了,John的母亲早已过世,知道了他有一个早婚的大哥以及同是华裔的大嫂,有一对漂亮的侄子侄女,而他年纪愈大的父亲居然是英国著名的企业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说,他居然是“陆氏国际”这个移居英国百余年的华裔家族的第四代!
“其实,我们家也是自我父亲接手生意后才慢慢有了今天的局面。但我几乎是从学校一毕业,就来到了北京,我觉得在这块陌生而又熟悉的土地上我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我父亲为了我着想,将丰姿作为陆氏在中国的代理机构,这笔收入确实使得公司收益颇丰,同时也使得‘陆氏’不必在大陆建立分公司节省了一应的开支。
其实父亲是看好中国市场的,他认为这儿是最有开发潜力的地方,于是在丰姿建立之初就自掏腰包堪当股东,而且与我签订了一份合约言明丰姿可以对外称为陆氏在中国地区乃至在亚洲的代表,而实际上我只须为此缴纳一笔固定的抽佣并保证不影响陆氏的声誉即可。所以,丰姿虽然在名义上隶属陆氏,实际上还是我自己的孩子。”
每每提到“丰姿”时,John眼中都会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我发觉这是一个我所不了解的他,一个身上散发特殊魅力的他。我可以想象得到,为了自己的事业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原来你真的是个钻石王老五!”
“那你就要把握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我笑他,却发觉也许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并不难。
“喂?”一大清早的,谁会打电话骚扰我呢?
——茉茉,是我!
“阳?有什么事吗?”我满腹疑虑,然则睡意已全无。
——我想说句对不起,那天我太失态了!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我只是在想,有什么事会让你这样。毕竟以我们的关系,我没必要让自己闷着不说!”
——我那天和她吵了一架。
“怎么会?”毕竟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脾气。
——是真的,其实也怪我。方便出来见个面吗?我是说陆……
“你直说吧!”
——我想请你晚上出来喝一杯。就我们俩!
“我想不太合适,毕竟你得考虑一下你妻子的感受。别否认,三十年,我太了解你了!”
实话实说,无论我现如今对阳抱着如何的心态,都不宜于单独见面。可以想象我们的尴尬,谁也无法当没发生过。况还有人会受伤,即使我不去管Cindy的感受,却不得不在乎John。人终究是自私的!
——抱歉。回见!
“拜!”
我沉重地放下了电话,心思却怎么也无法收敛——毕竟我还爱他。
是的,很不公平。如果问我爱不爱陆兆熙,我也许会迟疑,甚而思索再三;然,若是同样的问题转嫁于阳,我则可脱口而出,肯定答案!
我心下终究是放不下他,一个下午都是忐忑不安的。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向John说晚上有事所以不用他过来,然后一脸忧虑地走出了家门。
我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因为我对他的了解就像是了解自己一般。
果然,一进Sunny我就看见了斜靠在吧台上的他。我欣慰地笑了笑,他还是他,无论过了多久她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阳子敏,那个不开心就会来这里消磨的阳子敏!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而他也很“配合”的没有发现。
酒保走过来对他说:“先生,你的‘情醉巴黎’——这可是我的特调,还没人喝过!”
“情醉巴黎?好特别的名字。你来这里多久了?”
“四年。是最深资的了!”酒保不仅自嘲。
“我比你深资,我六年前离开国内的时候就是这儿的老主顾了!没想到当年熟识的都不在了,幸亏这间酒吧还在。”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吧?我知道我们也是那流转中的人,终非昨日!
第十六章
    “这位lady,来杯什么?”酒保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而他却是顺着阳的目光才发现我的,而阳只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的异样。
我知道他此刻在盯着我,但我却未看他一眼。
“给我来一杯‘玛格丽特’!”
“别喝那么烈的酒。”
“我来陪你过生日。”我看着他,虽说不上是深情的凝视。
“你记得?”他很激动。是的,我原本是不记得的,可是当发现他落寞的身影时我开始寻找原因。
“这你总不能拒绝我喝酒了吧?况你是知道,我不会醉的!”我一笑,只想我们今天能心无芥蒂。
“我想我已经醉了。你会送我回家吗?”
“不会。”因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神情一暗,事实上他又怎会不知。
“阳,有些话我们早就该说开的。毕竟我们间的纠葛太深,也太重了。有时候我会觉得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我又不想放弃。你亦然,对吗?”
“茉茉,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以放弃任何人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生命——无论你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我想我们都该秉着这个心,这才是我们惟其该做的。”
“那就陪我多喝几杯。”
我知道阳已经微醉了,他的酒量并非顶好加之此时的几分愁绪更易令人醉倒。
“别喝了,回去怎么向她交代!难不成她不知道你生日?”
“呵,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哼哼……”阳玩转着酒杯,似梦似醉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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