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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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最近很是阴郁。——那是当然的，他被三到七年级所有的首席和接近一半人鄙视了。连斯内普也对他那天狂妄的出头行为很不高兴，让他抄了五遍《马尔福家规》。斯莱特林内部有小道消息说，五十年前密室也被打开过，死了一个拉文克劳女生——鲁伯。海格因此被开除。不过所有人都认为，海格是被当时的斯莱特林级长汤姆。里德尔陷害的，现在里德尔的特别贡献奖杯还在奖杯陈列室里放着呢。现在内部的主流论断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干的，但绝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居然借了斯莱特林的名义对付一只猫，还弄得那么沸沸扬扬。如果能找到凶手，斯莱特林们一定会欢呼鼓掌，落井下石，让所有人知道败坏斯莱特林的荣誉没有好下场。当然，斯莱特林也有一半人支持马尔福，那些人都狂热地推崇纯血，自以为有血统就有一切，与塞壬一贯是两看生厌的。塞壬最近有点小烦恼。自万圣节那天晚上出岔子让他错过的晚会之后，有时候三更半夜他会被邻床的动静弄醒过来。虽说亚历克萨没忘了加静音咒，但塞壬还是因为感知太敏锐而陷入尴尬窘境，不得不每隔几天就出去晒一圈月亮。他没再听见那个墙壁里的声音，但却没有忘记它的存在。很多人不相信那个石化了洛丽斯夫人的家伙会这么简单地就罢手，塞壬也是其中一个。他最近夜游的时候似乎每次都能差点撞上斯内普，相信教授们也保持着警惕。最近斯内普很疲劳，似乎每天都在忙着抓夜游的学生，确保学生安全。他的脸色一向苍白，如今眼睛底下带着极为明显的黑眼圈，虽然不会有别人敢去注意，塞壬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最近都很难找到你。”某天塞壬被赫敏在图书馆借书区逮住，拖到赫敏的固定座位上。“管好你学院的那条金毛苍蝇！”赫敏很是不耐地对他说道。塞壬愣了一下，“谁？”“那个贝拉多纳。”赫敏道，“她烦死了，整天像苍蝇一样绕着我嗡嗡叫。”塞壬想了半天，才想起贝拉多纳是哪号人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魔药教室里，想来即使是风流出名的贝拉多纳也不敢直面魔药教授的锋芒。最近塞壬在图书馆的时间比较少了，因为家养小精灵推荐了一个叫有求必应室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图书馆找不到的好书。大概是因此，贝拉多纳最近在塞壬面前出现的几率比较小，让他忽略了。塞壬是知道自己跟赫敏的交好在学院内部很有一片反对声音，但此前确实没有人将反对付诸行动。付诸行动塞壬也不怕，只要只是针对他自己的。但让赫敏不好受却使得塞壬心中腾起一股怒意。“我会去与贝拉多纳小姐好好谈谈的。”塞壬阴冷地说道。“也就一只苍蝇而已，我才懒得理她呢。”赫敏道。塞壬微微笑了笑，带着阴郁，“我与你交好是得不到斯莱特林任何人的支持的。只有辛苦你了。你小心些，不要给贝拉多纳攻击你的机会吧。她毕竟是六年级了。如果贝拉多纳还找你麻烦，就告诉我，我会让她得到教训。”如今塞壬已经学会不用明火执杖的武力解决问题了……他用更为隐蔽的毒药解决问题。仅仅是擦身而过的短暂时间，足够弹出让人无知无觉地中毒，然后面子全失的药粉了。第一部 平静的学院生活 第二次石化事件之后就是又一年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了。塞壬无视掉马尔福的嘲讽，照旧骑他的灵感飞鹰。灵感已经终于经过一次基础改装了，以后会飞得越来越快。而且现在他是击球手了，用不到那么快的速度。格兰芬多队被斯莱特林的七把——六把光轮2001弄得很紧张。其实没必要，扫帚并不是越快越好的。哈利的光轮2000与2001差距也没大到可以起决定性作用。今年哈利的魁地奇比赛居然又出事了。一只游走球不停地追着想打击他。塞壬身为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到底不好明目张胆地帮他，只能皱着眉头四处搜寻又是谁在发出诅咒。可惜只看到斯内普阴沉沉地试图跟上那个游走球。由于盯着哈利的人太多，实在找不出是谁在诅咒。很快，格兰芬多要求了暂停。塞壬瞪着飞舞的游走球发呆。人太多，魔法波动太杂乱，完全无法感知。队友们嗤笑着哈利在天空中的蠢样，倒不是他们不想知道是谁那么“好心”地又一次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帮助”他们。暂停的时间到了，球员们又一次飞上天空。这一回双胞胎没去管哈利，哈利之字形地飞翔着躲避游走球。塞壬飘到路线上，几乎被砸下去，于是狠狠一棍子把游走球向双胞胎之一砸去。根本没用。好吧，只有快点结束比赛好让教授们有理由炸掉这个倒霉的受诅咒的球了。在这一方面塞壬毫无作用。挫败感让他只能狠狠地抽打游走球，认真比赛而已。不久之后下起雨来，而情况变得更糟了。金飞贼是哈利在马尔福耳边抓到的。这个结果本该让塞壬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但哈利被游走球从扫帚上砸下来的结果让塞壬来不及产生别的感情。他没能挤进人群包围的哈利身边，只能猛挥魔杖让那个游走球炸掉作为发泄。他才不想管毁坏公物要扣多少分赔多少钱呢。不久之后，一只手臂变成了橡胶样的哈利被匆匆抬往医疗翼。塞壬听着韦斯莱兄弟的解释，恶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心中计算着怎么给他一个教训。其实想这么干的学生全学校到处都是。不过在让洛哈特付出代价之前，塞壬前往医疗翼，帮庞弗雷夫人熬制提神剂——顺便探病。这天下的雨让不少人遭遇了感冒，医疗翼一时有些忙不过来，斯内普就用一张庞弗雷夫人给的魔药清单把塞壬打发到医疗翼去了。倒霉的哈利已经是第二次被游走球砸断骨头进医疗翼了。等所有人被庞弗雷夫人赶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忍受长骨头的折磨显得那么可怜。塞壬把一本娱乐性比较强的《神奇生物大览》交给哈利之后，就进制药隔间去了。做魔药那么精密的工作，他也不能跟哈利聊天，唯有送本书给他解闷而已。给哈利放了监控咒后，他给隔间放下了隔绝咒，以防打扰。深夜。一声突兀的“走开，多比”把塞壬吓得手一抖，超过半试管的基础绿魔药倾进了坩埚。一锅熬了几小时可以装至少二十瓶的提神剂就这么废掉了。塞壬烦恼地消失掉锅里的魔药，靠着隔断静静地听着。“哈利波特回到了学校，”一个悲伤的尖利的声音小声说，“多比几次三番地提醒哈利波特。啊，先生，您为什么不听多比的警告呢？哈利波特没有赶上火车，为什么不回家去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哈利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赶上火车？”“是你干的！”他慢慢地说，“是你封死了隔墙，不让我们过去！”“正是这样，先生。”多比焦急地说道，“多比躲在旁边，等候哈利波特，然后封死了通道，事后多比不得不用熨斗烫自已的手——可是多比不在乎，先生，多比以为哈利波特这下子安全了，多比做梦也没有想到，哈利波特居然走另一条路到了学校！”塞壬皱了皱眉，握住自己的魔杖以备不时之需。“多比听说哈利波特回到了霍格沃茨，真是大吃一惊，把主人的晚饭烧糊了！好厉害的一顿鞭打，多比以前还没有经历过，先生……”重重跌在枕头上的声音。塞壬抢出去，对床上那个明显属于家养小精灵的身影说了一声：“通通石化。”小精灵没有立刻倒下去，但塞壬马上补上了捆绑咒。他挥着魔杖开了灯，看到哈利正在爬起来，松了口气。他拎起那个家养小精灵。小精灵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枕套，让塞壬皱紧了眉头：那家人吃这么肮脏的东西做出来的食物都不会有心理阴影吗？“说，你是谁家的精灵？”塞壬用最冷酷无情的声调问。精灵瞪着那乒乓似的眼睛抽气，“多比，多比不能说——坏多比！坏多比！”塞壬狠狠压住了要往墙上撞脑袋的小精灵，用力皱着眉头布置静音咒，以防吵醒庞弗雷夫人，“不准用惩罚自己浪费我的时间！不准大声尖叫！说。是谁让你来打扰哈利波特的生活，让他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和危险之中？”“没有！多比只是想让哈利波特远离危险！”“那么为什么哈利会丢掉一只手的骨头躺在这里？”小精灵擦了擦眼睛，“哈利波特必须回家！多比原以为他的游走球肯定能使——”“你的游走球？”哈利问，被激得愤怒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游走球？是你让那只游走球来撞死我的？”“不是撞死您，先生，绝对不是撞死您！”多比惊恐地说，“多比想挽救哈利——波特的生命！受了重伤被送回家，也比待在这儿强，先生。多比只希望哈利波特稍微受点儿伤，然后被打发回家！”“哦，就是这些？”哈利气愤地问，“我猜你大概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希望我粉身碎骨地被送回家，是吗？”“这不是‘稍微受点儿伤’，而是谋杀。”塞壬冷笑，“而且还跟去年伏地魔用了一样的手法。”“不——”小精灵尖叫，“啊，但愿哈利波特知道！”它呻吟着，更多的眼泪滚落到他破破烂烂的枕套上。“但愿他知道，他对魔法世界里我们这些卑微的、受奴役的小人物意味着什么！多比没有忘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势力最强大时的情形，先生！人们像对待害虫一样对待我们这些家养小精灵，先生！当然啦，他们现在仍然那样对待多比，先生。”它在枕套上擦了擦脸。“可是总的来说，自从你战胜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之后，我们这些人的生活已经大有改善。哈利。波特活了下来，邪恶魔头的魔力被打破了，这是一个新的开端，先生。对于我们中间这些认为黑暗的日子永远不会完结的人来说，哈利波特就像希望的灯塔一样闪耀着，先生……现在，在霍格沃茨，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也许已经发生了，多比不能让哈利波特留在这里，因为历史即将重演，密室又一次被打开——”塞壬冷笑：“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有什么阴谋。哈利波特不需要你用你的‘好心’给他添更多的危险。”“可是——”“没有可是。”塞壬阴恻恻地说道，“也许你是在策划着让哈利波特离开邓布利多的保护，在学校之外被忠于伏地魔的食死徒杀死？”“不！”小精灵高声尖叫。“滚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试图替哈利波特做什么决定，无论你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想要伤害他。”塞壬冷冷地说，“我不会再轻易这么地放过你。”小精灵哭号着消失了。塞壬回复了平时的温柔和善，对哈利耸肩，“所以我说他们逻辑诡异。好心办坏事，哼，如果你纵容它它迟早会杀了你。”“可他……想要帮我……”哈利犹豫着道。“如果它不能明白你真正想要什么，还不如拒绝它的所谓帮助。”塞壬道，“尤其是，它还会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理由，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其实它只需要警告你，你自然会知道该小心，对不对？”哈利点了点头，但还有些犹豫。这时外面的过道里传来脚步声。塞壬看了看外面，帮哈利躺好。紧接着，门打开了，邓布利多倒退着进来，穿着睡衣。他跟麦格抬着格兰芬多一年级那个总追着哈利拍照片的小男生进来了。他们一起把他放到床上。“去叫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小声道，试图不吵醒哈利。塞壬走过去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教授。哈利刚刚醒了。”然后他去叫醒了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匆匆跟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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