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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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往下俯冲。塞壬紧紧跟着：他看到金飞贼了。十几年前出厂的灵感飞鹰比光轮2000重了四倍，注重稳定性的同时牺牲了一些速度，而塞壬还没对它进行改装。波特娇小的身材也给他的速度加了不少分。塞壬紧紧贴住了波特，隐蔽地将他向旁边推去，同时依靠波特高速飞行引起的空气空洞来减少阻力。一个猛然飞来的游走球让波特躲开了。塞壬硬抗了那个游走球，只是用手臂保护了一下胸腹，虽然被撞得晃了一下，却抢到了前面。波特紧紧跟住，一分一分往前赶。快了，只差三寸，两寸。塞壬的手指快够到了。身旁陡然一片阴影闪过。塞壬反手捞住，猛一扳扫帚从距离地面几乎不到两英尺的地方拉起来。手臂被游走球打中的地方大概骨裂了，刺痛着，但他没理会。是波特，他跳了扫帚，仅仅为了抢先一步抓住飞贼。他洋洋得意地展示着手里的金飞贼。塞壬把他放到地上，表情有些阴郁地拖着扫帚走向自己的队友们。“得了，你只是没波特那么不要命。”弗林特重重拍着塞壬的肩膀说道。不，如果处在波特的位置，他也会跳扫帚的。只是他没能在波特跳以前跳上去抓住金飞贼而已。这就是他不高兴的地方。第一部　平静的学院生活　医疗翼里的谈话“得了，不是你的错。”所有队友都在这么对塞壬说，“要怪只能怪波特比你还不要命。你该庆幸你还是保持了斯莱特林的理智，没有跳下扫帚摔断你的脖子。”每听那么一次，塞壬的脸色就阴沉几分。他知道队友们都只是想安慰他，但他真的不需要一次又一次提醒他的错误。何况那些家伙还别别扭扭，把安慰说得像讽刺。或者他们真的是在讽刺，只是塞壬以为他们在安慰？最后是亚历克斯赶走了所有人，然后拖着塞壬进了医疗翼。手臂上的伤完全没刺激到塞壬那迟钝的疼痛神经。但塞壬还是默默地喝了口味极其独特的疗伤药水被庞弗雷夫人塞进病床上去。连自己也不在意的事却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然后阿尔弗雷德和弗林特来探了回病，送上塞壬一向不怎么吃的糖果一堆。还是亚历克萨知道他，把他正在当课外读物的那本大部头《历数大不列颠的野生魔法生物》偷渡进医疗翼给他。隔着一条帐幔的隔壁床就是哈利。波特。在他最得意忘形地高举着金飞贼的时候，一个游走球打倒了他。如果不是他本能地一躲，碎的就不是他的左肩而是胸口了。来探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的人络绎不绝，吵闹得让塞壬不得安宁。塞壬使用了一个弱音咒来隔绝菜市场般的嘈杂，直到医疗翼女王狮吼一声：“通通出去！病人需要安静地休息！”庞弗雷夫人的威势连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都不敢撄其锋芒，于是转瞬之间，整个医疗翼沉寂下来。塞壬去掉了弱音咒。隔了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临床上的哈利。波特问：“塞壬，你怎么样？”“情况比你好。”塞壬微笑，“生骨药水的味道可真不怎么样，是吧？”“没错，真是噩梦。”哈利。波特回答，“为什么魔药的味道都这么恶心？”“据说是庞弗雷夫人的恶趣味。为了让学生下次有可能进医疗翼之前先思考思考。其实除了非常精密的几种，大部分魔药都可以调出果味药水的。”庞弗雷夫人的魔药是专门调成恐怖味道的。不过对曾经喝惯中药的塞壬来是，这些魔药可没到他的味觉极限。大概是被囧到了，哈利。波特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为什么斯内普要杀我？”塞壬愣了一下：“哪里啊？”“他明明那么恨我！每天都想尽办法刁难我，找各种理由扣我的分！今天他还诅咒了我的扫帚，还有控制游走球撞我！赫敏都看见了！”“不是他干的。”塞壬截断了他的话，“是奇洛。”“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塞壬阴郁地说，“今天的诅咒可没避开我。斯内普教授不可能诅咒我。他也只会给你扣分劳动服务而已。你被诅咒的时候，我看见奇洛一直盯着你捂着嘴。他为什么要捂嘴？为了遮掩念咒？”波特犹犹豫豫：“也许……是被吓的？”塞壬冷笑一声，“你自己判断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另外斯内普教授如果要杀你，一滴毒药就够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出那么大动静。”“那斯内普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塞壬道：“不要把你的鼻子伸到别人的私事上面来，波特先生。”话不投机半句多。塞壬都不知道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波特可怜可爱，可以关怀一下的。“他是被三头犬咬伤的是不是？”“你怎么知道三头犬？你进了那条走廊了？”塞壬问。他对违反学校规定倒没什么反感的，邓布利多说“禁止进入三楼走廊”的意思明明就是“勇敢的狮子们快来查吧”。那只有一年级难度，他自己都进到最底关逛过了，里面应在守护的东西都还没放进去呢。那只三头犬只要听听音乐就会睡着，而即使不用放歌塞壬都能拿剑把它敲趴下。“唔……这不是重点！斯内普是被三头犬咬的对不对？”“是什么让你这么确信斯内普教授的腿伤与三头犬有关？”塞壬道，“禁林可比你能想象的危险得多。”虽然话题转到了禁林，但斯内普是亲口向塞壬承认过是三头犬咬伤了他的。塞壬更倾向于相信斯内普是为了查看邓布利多试图引诱的那个人是否进入了那个地方才会去三楼走廊查看，才会被咬伤。但是，别人却不相信他。塞壬知道，斯内普才不会理会别人恨不恨他信不信他，但他却不愿如此。过了一会儿，波特又犹犹豫豫地道：“塞壬……你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要恨我吗？”“因为你父亲。”塞壬道，“他经常说你像你父亲一样狂妄自大，一点都没遗传到你母亲的聪明善良什么的，看起来积怨已久。”他微微一笑。斯内普喃喃诅咒哈利。波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想到塞壬的耳朵能那么灵敏到能接收那么轻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沉默。波特在那边辗转反侧，是生骨药水在起作用，使他非常难受。而止痛药水或者无梦魔药却会跟生骨药水起反应，导致更糟糕的后果。塞壬看着书，没去注意时间流逝，直到“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一个很耳熟的小屁孩声音道：“疤头，游走球的感觉一定很好吧？”“马尔福！”“抓到金飞贼后被游走球撞伤可实在太不华丽了。明年魁地奇球场上等着当我手下败将吧疤头！”“你这个混蛋！不用等明年现在我就可以打得你屁滚尿流！”“你还是先乖乖养好伤吧，别让人说我欺负病患！”洋洋得意的假笑声，沉重的脚步声移到塞壬与波特间的帷幕前。帷幕被唰地拉开，露出马尔福和他那两个巨怪形的跟班。“维埃学长，”马尔福假笑，一副屈尊的表情，话里浓浓的讽刺味道，“我为您与金飞贼错之交臂败给波特并且为此进了医疗翼表示遗憾。要知道波特可是在麻瓜当中长大的——啊，我听说你的出身也不怎么样，孤儿院出身，连波特的混血血统都比你值得骄傲多了——你要知道弗洛林学长对我的飞行天赋寄予了极高的肯定，明年我就会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了！我会打败波特，让你知道学校没有让我一年级就当上找球手是多么值得惋惜的一件事的——”塞壬挂着淡淡微笑听完整段讽刺，只是微笑：“多谢关心，小马尔福先生。我会期待的。我想庞弗雷夫人会很希望保持医疗翼内安静，让她的病人好好休息，你说是不是？”“你这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私生子——”“请拉上帘子，保持医疗翼安静，谢谢。”塞壬淡淡道。“你！”塞壬甩了个封舌锁喉，平稳地继续看他的书，“请勿打扰，谢谢。”跺脚声，帷幕猛力拉上声，重重的三重脚步远去声。波特笑得满床打滚，“塞壬你真厉害！瞧马尔福那样子！我连肩膀都不觉得疼了！”“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塞壬淡淡道，“要不是太吵我才懒得理他。”“那个，塞壬，你……”波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孤儿，私生子？”塞壬微笑耸肩，“虽然通常我不会主动提，但我不避讳这个。只要别说我母亲坏话别的我才不在乎呢。即使说我父亲是流氓混混什么的也无所谓。”其实塞壬心里是真的这么想的——那个勾引了他前生当自家亲孙女宠爱的小女孩魏瑷的男人不是流氓混混还能是什么？他可恨这个男人恨不得剥皮抽筋啖肉饮血。“呃……”很显然波特被噎住了。塞壬低头继续看书，同时与波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考虑到生骨药水对波特的折磨，塞壬没有抱怨他打搅自己看书。深夜里，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天因为身处敌对学院而后来被庞弗雷夫人赶走而没机会探望塞壬的韦斯莱双胞胎来探病了。“塞壬，可怜的塞壬。”“果然中了游走球的诅咒啊。”“这是第几次为了游走球进医疗翼？”“据说每次训练都会被游走球打伤啊——”塞壬微笑：“其实，哈利受的伤比我严重多了。”“哦哈利，可怜的哈利。”“难道你也中了游走球的诅咒？”“还是因为某条蛇被殃及池鱼？”“这个世界好危险啊——”哈利显然也被双胞胎的表演逗笑了：“是啊，这个世界好危险。”双胞胎突然严肃起来：“对了哈利，你得罪谁了？那时候扫帚被诅咒，后来游走球也是被施了诅咒的。”“是斯内普——”“哈利·波特！”塞壬截断，“我说了不是他，是奇洛。”“可是赫敏看见了！他那么恨我！”“哈利，塞壬说的没错。”双胞胎道，“斯内普——教授对我们也一样坏。但他只会扣分罚禁闭，绝对不可能伤害学生。邓布利多不会让他那样干的，他在霍格沃茨都干了十来年了。相较起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今年刚来的奇洛确实可疑得多。吸血鬼的故事疑点太多了。”顿了一顿，他们接着道：“圣诞节的时候我们还想用雪球砸下奇洛的头巾呢。但是那头巾是用魔法固定的。我们很好奇——那底下到底有什么？”“那很危险。”塞壬皱了皱眉头，“奇洛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你们，但你们既然得罪了他，夜游时得小心背后。”“放心吧～”双胞胎道，“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背后。不过，塞壬你似乎也被盯上了啊。”“要自保总是够的。”但奇洛背后那个死灵让塞壬很是忌惮，“其实最应该小心的是哈利才对。”哈利皱眉：“我知道了。”第一部　平静的学院生活　海格的小毛毛圣诞节到了。塞壬与斯内普一齐阴着脸，被邓布利多逼迫着去了斯内普位于某小工业城市蜘蛛尾巷9号的住宅。但塞壬还是取得了自由去伦敦图书馆借书的权利。住了人家房子，塞壬便自觉地下厨做饭菜，在实验间隙提醒斯内普处理个人事务，顺便当助手。圣诞节礼照例收到亚历克萨的首饰和韦斯莱双胞胎的恶作剧物品。今年他们送的是他们自己研究的恶作剧玩具。塞壬拿去研究了下，列了一堆可以改进的地方让纸鹤送回去。赫敏来信询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尼可。勒梅，并送了一本《《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塞壬回信告诉她到伦敦图书馆魔法区找《影响炼金术的一百个人物》。塞壬给亚历克萨的礼物是自己亲手做的点心一堆，西德尼家小少爷真的不缺别的什么了。给双胞胎的是黄连味的广谱解毒剂一大瓶，他们做实验太容易中毒了。给赫敏的是自己的魔药笔记复印件。给哈利。波特的是一家眼镜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