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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韩信-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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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布望着这魔头运功的状貌,心中充满恐惧,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比平时不知快了多少。
管中邪这一运功就是两个时辰。
斗转星移,日已到子时。
忽然只见管中邪额头乌影消失,替代而生的是一道白雾,那聚如乌菊的雾气。也重新钻入管中邪脑门。
管中邪开始瑟瑟发抖,脸色发白。不多时,脸上渐渐罩了一层寒霜,慢慢凝聚结冰。
冰越积越多,越积越厚,管中邪的脑门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冰雕。而那结冰之势,似乎还没停止,还要向下蔓延,缓缓朝胸前扩展。
项布心中已经暸然,原来这老魔头已经寒毒发作。
管中邪初练魔功之时,每日便会在子午二时遭受两个时辰的冷热煎熬,苦不堪言。只是在魔功大成之后,这寒热二毒被魔功压制,再未有发作。
他那日与剑神盖聂对了一掌,被盖聂用闭门三推中的第二式“二推推开水中天”,破去了自己聚集全身魔功发出的一招,“魔神出窍”,身受重伤。于是他体内的气机便受到牵掣,再也无法用魔功控制住体内的寒热二毒。只有每日去擒捕活人,吸他们的鲜血,来熬过这如冰窖火炉般的痛苦煎熬。
今夜子时,正是他寒毒发作之时。
此刻管中邪只需一出手,便可掐断项布的脖子,饱饮鲜血来渡过今日的难关。但他已答应盖聂不再伤害项少龙的家人。这魔门中人,性格乖戾喜怒无常,做事狠辣凶残,但他们却十分讲究一个“信”字。既然战败,便要信守诺言。
于是他放下伤害项布之念,一意运功,只欲用一身的功力,来抵抗这难熬的寒毒。
他的魔功功力练得越深,中的寒热二毒便越深。此时发作起来,与刚修炼魔功时遭受的滋味,不知要难受几倍。
项布忽然腾身而起。原来在这当口,穴道自解了。
项布心中闪过一念:若提剑宰了这老魔,岂不正是机会。看那老魔头,似乎正在运功,动弹不得,我此时出手,他怎奈我何?纵然得不了手,我也可跨上我的马,逃之夭夭。
项布眼珠滴溜溜乱转,脑中充满了各种念头。
管中邪一边运功抗拒寒毒,一边也冷眼暗自观察项布。只要他有一点异动,管中邪便会破冰而出,取他性命。
项布终于还是不敢动手,却捡起地上枯枝,走到管中邪身旁,拿火折点了一堆篝火。
这堆篝火一燃,热量辐射到管中邪身上,令他大为惬意。心想这小子还算不错,没有趁老夫运功,突然发难,又没有想到逃跑。
管中邪头上的结的坚冰,慢慢融化,一滴一滴地从他脸上淌落,最后坚冰消失,惨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
终于熬过了子时,管中邪渡过了他毒性发作的时刻,遂收了功,站了起来。
他用一双干涸的眼凝视着项布,问道:“小子,你为何要生火?”项布厚着脸皮,大言不惭说道:“我见前辈正在练功,料想前辈感觉寒冷,便生火助前辈驱寒,看来有点效果。”
管中邪点头道:“不错!看来老夫与你小子有缘,何如你就拜我为师,做我剑魔的徒弟?”
管中邪的武功比起他老爹只高不低,若项布未见过管中邪毒性发作的状貌,他定会立马答应。但刚才见了管中邪受尽煎熬的惨样,哪里敢应承,遂道:“前辈武功盖世,小子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拜师之事,还需得家父同意才可。”
“啵”地一声,管中邪手掌已按在项布头顶。一道真炁透贯而下,瞬时项布只觉全身经脉一震,一身功力已荡然无存。
项布大骇,惊道:“前辈,你这是?”管中邪冷笑一声,“拜师便拜师,还需何人同意?老夫已用魔功化去你的功力,为你种上了魔种。今后你只有练我魔门神功,才可有进益。若练其它门派武功,必走火入魔,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世上还有如此收徒的?”项布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魔门中人,真是性情异于常人。
转念一想,心中充满了绝望。那老魔已用魔功将自己一身的内力化去了,从今以后,我项布也成了魔门中人,与那老魔别无二致了。我只有练他的魔功,才有进益。
他望着管上邪那张丑陋万分的脸庞,心中想敢不成我也要象老魔头那样,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天啊!
管中邪望着项布那满脸绝望的表情,心中充满得意,“项少龙,我不能难为你的家人,却可以把你的儿子,引上魔路。你若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第二十四章 妙虚宫主
于是管中邪将魔功口诀,传于项布,硬逼项布修炼。项布无奈之下,只有按那口诀,练了一晚上魔功。管中邪倒也认真,见项布练功有了偏差,便及时予以指导修正,倒似一个好师傅的模样。一夜下来,项布已筑上魔基。
管中邪替项布种上魔种,也不怕他逃走,次日上午,带他去了匈奴一个部落,掳了一个胡人回来,又饱饮了一顿鲜血。
项布望着管中邪嗜血的模样,心中愈加发毛,如今身陷魔道,不知自己如何才能解脱。
管中邪饮了血之后,又盘膝危坐,运功疗伤。
突然他身躯一振,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项布急问:“师傅,您怎么了?”管中邪叹了口气,说道:“为师被剑神盖聂所伤,伤已透入紫府,看来是难治,早晚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项布讶道:“师傅您伤得已无法医治了么?”管中邪桀桀怪笑起来,“好个盖聂,好个闭门三推!”
管中邪笑声忽止,说道:“徒儿,看来为师要带你去个地方。”项布问道:“不知师傅要去何处?”管中邪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雁门关内的妙虚宫。为师这伤,只有妙虚宫宫主才能治得。”

管中邪抢了一匹骏马,和项布各骑一匹,下长城,穿雁门,这一日,来到一座幽静的山林。
却见林中枝叶繁茂,树身上缠绕了大大小小千百条紫藤。横柯遮日,松柏高耸,树影疏斜,幽静飘渺。时有一两只百灵掠空飞过,恰恰而啼,给林间更增一分空寂。
在那入林之处,一株大柏树被剥了皮,用朱漆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入林者死!”望去十分醒目。
项布道:“师傅,这林中必有古怪,不可轻易冒进。”管中邪冷笑道:“区区山林,何惧之有!”
他武功已臻化境,哪里会被这四个字吓到,说道:“徒儿,你在林外等候,待为师进去瞧瞧。”
于是管中邪独自一人,迈步走进密林。
忽尔脚下一物撞到,却是一粒小石。
骤然之间,管中邪只觉天旋地转。
眼前只见千百条藤蔓,杂乱无章地抖动起来 ,沙沙作响,树上枝叶,簌簌纷落,斑驳迷离,令人目眩五色,方位难辨。
大地一阵凹陷,管中邪脚下一个趔趄,俯了下来。他心知已触到机关,异变将至,不由攥紧蛇形魔剑,凝神以待。
眼前紫影一幌,一条紫藤荡悠悠横扫过来。管中邪略发一掌,将紫藤迫到一边。殊知一动之间,又触动了无数机关。千百条紫藤,化为千百只灵蛇,蜿蜒游至,一起噬来。或如毒蛇吐信,或如绳索缠身,或如铁鞭抽打,或如罗圈天降。乱藤齐至,已将管中邪裹于一团藤影之中。
好个管中邪,左手铁爪挥出,千道魔掌呼啸而出,右手蛇剑一撩,空中响出一阵裂帛之声,万道剑光如排棱般铺出。
左手千魔掌,右手万魔朝宗,管中邪一身魔功,强横至极!
一招过后,那千百条紫藤,尽数化为碎片,纷纷飘落,如落英缤纷,蝴蝶飞舞。
蓦地树上一只赤色朱果,光芒四迸,霞光万道,骤然膨胀开来,化为一张红色大网,向管中邪兜头罩落。
管中邪再用蛇形魔剑去绞那红网,不料网丝极为柔韧,竟尔不能奏功。
大网铺天盖地,叫管中邪避无可避,无处遁形。管中邪不及躲闪,被红网套了个正着,只觉网丝细如蚕丝,又锐如利刃,嵌入皮肉如遭刀割。
管中邪不及细想,魔门真炁迫出体外。只见他周身红芒一闪,“噗噗”之声大作,人化为一团火焰,那只大网旋即烧作灰烬。
管中邪所练魔功,便是由两股寒炎真炁修炼而成,此时用那炎功,一招便毁去了大网。
寂静的树林中,响起一声轻脆的掌声,掌声骤停,一婉柔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何人敢闯此处?”
一株合抱粗的大树后,现出一位美妇,年龄看上去只有三旬,浅发削掠,淡扫蛾眉,婉风流转,仪态万端。
美妇这一现身,只让林外观看的项布惊艳不已,心想纵是纪姨和清姨,姿容也不过如此。
项少龙的老婆美是美,可只是尘俗中的美。而这美妇有一种飘逸出尘的神仙玉骨,仿佛幽兰出于深谷,不沾一丝俗气,却不是纪嫣然、琴清之流所能比拟的。
美妇秀目凝望管中邪,似乎笼含了一丝怒气,问道:“阁下是谁?难道未见入林处那四个字么?”
管中邪叩头便拜:“徒弟管中邪拜见师娘。”
管中邪练那魔功之后,人变得又老又丑,而这美妇望去只三旬上下,管中邪居然呼她为师娘,让项布听得一头雾水。
美妇闻言身躯一振,诧道:“你称老身什么?”管中邪缓缓道:“家师乃是上代剑魔逆乾坤。”美妇一闻,脸色陡变,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你是新一代剑魔!这么说来,逆乾坤他死了?”管中邪叩首道:“徒弟与家师比武获胜,家师战败自刎。这是我魔门规矩,徒弟也无可奈何。”
美妇秀目变得空洞呆滞,喃喃道:“魔门规矩!乾坤,你为何定要入那魔门?终有这引颈自刎之劫。”
美妇叹息一声,说道:“管中邪,看在你是逆乾坤徒弟的份上,今日就不追究你毁去我藤网阵之过。你且去吧。”
管中邪又叩首道:“徒弟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只因徒弟身受重伤,特来恳求师娘,救弟子一命。”
美妇“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来找老身疗伤的,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你这新一代剑魔?而且这伤,你自己还治不了。”管中邪那鬼脸扭曲了一下,恨恨道:“徒弟是伤在剑神盖聂手中。”
美妇冷冷道:“老身早和那逆乾坤恩断义绝,再无夫妻之情。就算是逆乾坤自己受伤亲来,也休想让我为他疗伤。管中邪,你还是去吧。”
管中邪早料到美妇会有此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鞋,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起来。
那小鞋乃绵锻缝制,鞋面上绣了一只白兔,栩栩如生,做工甚是精巧。美妇一见那小鞋,神情忽然激动起来,纤手一抖,一柔长袖流云般投出,直卷向管中邪手中的小鞋。
管中邪忙铁手一翻,欲扣住那只小鞋,他的“凝神抓”绝技,已是世有罕匹。不料那长袖来得太快,竟然抓之不及,硬从管中邪的魔功“凝神抓”之下,将小鞋卷了去。
美妇鞋一入手,秀眉微蹙,问道:“管中邪,你这小鞋从何处得来?”管中邪那丑陋的鬼脸不动任何声色,说道:“这是家师临终时交给徒弟的。”美妇急问:“你师傅还有什么话留给你?”管中邪慢条斯理道:“好象是有。不过——”美妇声音转得急促:“这么说来,你知道鳞儿的下落?快告诉我!”
管中邪阴恻恻一声长笑,其声令人毛骨悚然:“可惜管某身受重伤,师娘又不肯出手相救,管某早晚得死,只有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了。”
美妇脸色变得和缓下来,沉声道:“若老身肯救你,你可会将鳞儿的下落告诉我?”管中邪点头道:“当然。”美妇又厉声道:“若你有半句谎言,敢欺骗老身,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管中邪低声道:“徒弟不敢。”美妇一转身,说道:“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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