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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死海关-第59章

小说: 生死海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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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有人向我报告,说你老人家举报我,说我在西山大酒店嫖女人,嫖的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最性感的女人。我顿了顿又说:这个女人你也认识啊,叫刘萍。你让她告我,还给她一笔巨款,叫她作证。小平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跳起老高。他说:误会,绝对误会。我说:不是冤枉呀?小平头说:冤枉,对,是冤枉。我说:谁冤枉你呀?我冤枉你呀?小平头说:不,你没冤枉我。我说:那就是你干的哟。小平头结巴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我说:我相信你,我绝对相信你,是有人想害我,嫁祸于你。我走过去拿起茶壶,给小平头加水,小平头说:谢谢。一口把杯里的茶喝光了,我再给他续了,他又喝了。我把茶壶提在手里,随时准备给他加茶。他连喝了三杯,才把头抬起来,怔怔地看着我。
    我说:南村码头的情况我略有所知,你是代表外方利益的,你拿的是年薪,好像是二百万是吧。原来是一百万,码头的生意好,加薪了是吧?小平头点头。我接着说:你犯不着去走私,走私对你来说毫无好处,反而损坏了你们的利益。譬如说油轮走私吧,万吨巨轮要是在码头靠一靠,没有十天半月大概走不了吧?码头的收益很可观啦。可人家明明在码头靠了,却硬说没靠,完了还说这艘航班取消了,你说可气不可气?人家串通一气发大财,你连声都不敢出,你也是一个总经理呀,拿的年薪不比别人少,职位不比别人低,你干吗要受窝囊气?因为那些人你惹不起。是不是?
    小平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管码头经营的事,其他事我不管,中方经理管。我说:那些人在后面搞名堂,人家没跟你交个底呀?也太看不起你了。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后面是些大人物,惹不起的大人物,得罪不得的大人物,你怕他们干什么?小平头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呀。
    我说:不知道就算了,我带你去见个人。小平头说:带我见谁?我说:我的旧相好呀,你都认识的,刘萍,不是在你的酒店打了七八年工,最近你不是见过她吗?还跟她亲密接触过,我还见过你让她写的血书呢。唉,我睡过的女人都厚道,仁义,她宁愿让你们糟蹋也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样的女人哪里去找呀。小平头说:我不见,我不见她。我看了看表,说:哪能不见呢?她也在这个园子里,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开车过去两三分钟,现在才五点钟,咱们去一趟回来还能赶上吃晚饭。小平头说: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说:那怎么行呢,咱们一场朋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呀。
    小平头赖在沙发上,好像那里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这样子真让我瞧不起。门哲站了起来,走到小平头身边,突然伸出左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小平头从沙发上拎了起来。他说:咱们孙关请你去看他的相好,你得给个面子呀。
    门哲把小平头拎到车上,放在后排。那家伙坐在座位上,好像给抽了筋一样,软得像一摊泥。
    三
    前几天我给刘萍打了个电话。我本来把这姑娘彻底忘了。要不是门哲说有人举报我有生活作风问题。我也不会想起她。难得的是这姑娘拼死保护我。我不值得她这样。
    我跟她好几年没来往了。我后来也不去西山大酒店了。刘萍后来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说想见我,还叫我有空去看看她。我以种种借口拒绝了。她毕竟是个风尘女子,尽管是个风尘奇女子,况且她还跟码头那帮人搅得不清不楚。
    听见我的声音,刘萍有些激动,然后她就哭了。是在电话里面哭的,哭得很伤心。我听到她的哭声,心里很难受,还很感动。有些后悔这两年没跟她来往,她可能是一个很不错的红颜知己呢。我说:你怎么哪?还在西山大酒店吗?刘萍说:不在,那里呆不下去了。我说:那你现在在哪儿呀?刘萍说:我没事干了,在宿舍里休息。我说:那我过来看看你。你告诉我地址。刘萍把地址告诉了我,然后说:你别来了,过几天我来找你。我说:还是我过来吧。
    刘萍住在中建花园,是她自己供的房子,两房一厅。那里环境还算不错。我把车停在刘萍住的楼房前,往上看了看,看到八楼阳台上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我估计是刘萍在看我。这丫头住八楼,是最高层,显然是拣了个便宜楼层,方向也不好,偏西,靠马路边,大概是为了省钱。我爬上八层,站在走廊里,敲门。房里响起了脚步声,声音逐渐靠近,然后停止了。我等了半天,门却没有打开。我隔着门板叫了声:刘萍。里面没有动静,过了几十秒钟。刘萍说:你别进来了,里面乱得很。有话我们隔着门说吧。我说:那成什么体统,别人还以为我要干什么呢,你不是想见我吗?我也想见见你呢,快把门打开。刘萍没说话,里面也没有动静。我有些急,抓住门把就牛门开了,原来她早就在里面开了门。
    见到刘萍我吓了一跳。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疤痕,两个眼眶全黑了。我说:这是怎么哪?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往后退了两步,脚还有点瘸。我说:他们打你了?她说:我自己跌的。我说:是吗?跌成这样?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痛得叫了一声,咧了咧嘴。她的手也给人打伤了。我把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看到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我说:自己跌的,跌了几百次吧?
    眼泪从她秀气的有些变形的大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面颊往下流,流到脖子上,交汇在一起。她的泪腺很发达,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源源不断。我说:让你受委屈了。刘萍终于哭出了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我心动。这哪里像那个晚上生动无比浑身充满力量的女人哪。我把她揽进怀里,扶着她的肩,慢慢走到沙发边,跟她并排坐下。我让她哭,任她哭了个够。
    刘萍把自己哭得筋疲力尽,才从我手臂里挣脱出来。她走到厨房里洗了把脸,把泪擦干净了。然后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递给我,说:谢谢你来看我。我说:你别跟我客气,你坐下来,把经过告诉我。刘萍说:都过去了,算了,你没事就好。我说:你不说我不会走的,你知道我的脾气。刘萍说: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提起来我又伤心又难过,他们真是人渣,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说:行,你不说就算了,我会找他们,叫他们说。刘萍说:你别惹他们,他们会杀了你,他们说过好多次,说你不听话,要找人灭了你。我说:还不知谁灭谁呢。
    我把一罐可乐喝完了,站了起来,抓住刘萍的手,说:走,去看医生。刘萍说:不用看了,我涂过药水。我说:涂药水有什么用?你有些皮下出血,有些瘀肿,要及时处理才行。刘萍硬给我拖下了楼。我把她扶上车,帮她坐好。不小心碰着了她的大腿,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气。我说:伤成这样了,你还硬撑着。刘萍说:俺命贱呗。说完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把刘萍带到人民医院,找了个熟识的外科医生给她检查。医生把刘萍带进检查室,让我在外面等着。我站在走廊里抽烟,过了半个多钟,我的医生朋友出来了。我说:怎么样?不严重吧?医生说:看得见的都是些皮外伤,我仔细检查过,没有伤筋动骨,我已经简单处理了。问题是看不见的地方,看来比较严重。我说:什么意思?他说:是你什么人哪?我说:是个亲戚。这年头说什么都不正常,亲戚大家还能接受。外科医生说:阴道有些撕裂,大腿内侧有些溃疡,她受到了粗暴对待。医生说要住院治疗。我说:麻烦你安排一下,马上住院,费用我来出。
    我从检查室把刘萍扶了出来,可能是刚刚检查了下身,刺激了旧伤,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得更加厉害,看起来伤得还真不轻。我说:要住院住疗,你反正没活干了,趁机休养一下。刘萍说:我不想住院。我说:听话,你伤得这么重,不治疗要出问题的,医生是我朋友,他会照顾你的。我把刘萍扶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陪她聊天。我的朋友在帮刘萍办住院手续。
    我说:你对我隐瞒有什么用?咱们不能轻饶了伤害你的人。告诉我,是谁干的?刘萍说:还有谁呀?不就是平时跟你称兄道弟的那帮人。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命不好,落在他们手里。我说:是他们要你举报我?要你去作证?刘萍说:是,我给他们逼得没办法。我说:那怎么又落得这个下场?刘萍说:因为我反悔了,我死不承认。他们就把我往死里打,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了。说着她就有些激动,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惹得她伤心落泪,就说: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医生把住院手续办好了,过来带我去交押金。他说:安排了个单人房,有电视,有空调,有独立的卫生间。我说:谢谢你,兄弟,你忙你的去,剩下的事我来办。医生就跟我握手告别。
    我交了三千块钱的押金,领了些生活用品。刘萍在长椅上坐着,静静地看着我。
    外科住院部在六楼。要坐电梯上去。一路上我扶着刘萍慢慢走。刘萍说:没有你的时候,什么都是我自己干,也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痛,你一来,我倒有些娇气了。我说: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是这样。不过我最近很忙,可能没空来看你,住院期间,你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刘萍说:不用你操心了,我能走能吃,自己能照顾自己。
    到了六楼,我把住院单交给值班护士。她简单做了登记,就带我们去刘萍的房间。里面还算干净,空间也很大。我笑着说:不错呀,是高干房呢。刘萍说:住这么好呀,费用好高的埃我说:你就放心住吧,别的不用操心了。刘萍说:我还得回去一趟,拿点换洗衣服来,顺便拿点钱。我说:你住下,我去给你跑腿,你把钥匙给我,放得下心吗?刘萍说:有什么不放心的,早两年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不要我。她把钥匙放在我手心里,还把手掌压在我手掌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太冲动。我轻轻把手掌握了起来,慢慢脱开她的手掌,然后把她扶到床边,帮她躺在床上。
    护士拿着输液瓶走了进来,把瓶子挂在支架上,准备给刘萍输液。我站在一边看着她,问:怕痛吗?刘萍说:怕,我最怕打针了。连打针都怕的人,居然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非人折磨,真的全是为了我吗?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这样的福分了。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呀,不就是把她当一个人待了吗?
    护士在刘萍的手腕上涂酒精消毒,刘萍的手有些抖,她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护士说:还没开始插针,你不用那么紧张。刘萍这才把拳头松开。护士把针头从针套里拨了出来,向下让液体流出少许,然后抓住刘萍的手腕,很麻利地把针头插进了血管里。刘萍痛得轻轻叫了一声。护士对她这么夸张的作派有些看不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要是知道刘萍受的什么伤,可能早就对她嗤之以鼻了。我握了一下刘萍的另一只手,说:我去一下就回来。刘萍说:开车小心点,慢慢开。
    刘萍还算会照顾自己,她的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窗台、阳台都一尘不染。家具不多,但摆得很有条理,颜色也很配周围的环境。卧室里东西不多,一个双门大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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