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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颜夕-第24章

小说: 颜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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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怒视他,根本不愿答理,但凡我还有一点力气,早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他只作不见,仍自接道:“那天晚上是沈昀带你走的吧,我猜想他早就对你动了心,而且他有足够的胆量。只是你如何又到了西域呢?难道不成也是他把你带过去的?”  
我毫不动心,他这是在套我的话。  
“想不到最后你竟然会看上他,”他紧盯着我:“我手下的人回报说你们这几日在客栈里打情骂俏,可亲热得紧呢。”  
我的心中一阵牵动,记起他那些个嬉笑怒骂的面孔,不由神色黯然起来,没料到我们在别人眼里的样子竟是打情骂俏,现在想来,他一字一句虽然极尽冷嘲热讽,却又充满着关心,另有一层柔情蜜意裹在里头。  
“你这是在想他么?”他冷笑:“此人真是大不简单,居然得到了我们颜夕姑娘的青睐,不过我怕他却是无福消受了。”  
我暗暗叹息,轻轻别过头去,不是他没福,是我没福气,不配得到安定的生活。  
“给我回过头来,”他叱,一手捏住我下颌,硬是别到他面前:“颜夕,时日不多,你当真没有话要对我说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过七年,他在我眼里已是变得完全陌生,不!是我原先并不十分了解他呢,虽然一直他就是个喜欢夺权弄势的人,如今更是贪心不足,添上了不择手段及阴狠毒辣,我只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他换了付口气,松了手:“颜夕,你总是不肯将眼光放得远些,过于拘泥于凡俗的条律,我早说过你是个有野性的女子,我是希望你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我怒极反笑,他大约还不死心,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  
他也不恼,忽靠近过来将我拥在怀里:“这次再见到你,我本是很高兴的,你已完全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他的手已沿着我的面颊滑到胸前,在我耳边低低吻道:“不过等这件事情完了,你就能再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我纹丝不动,眼中尽含讽刺,相信在这样的眼光下没有男人会再有兴致,他果然渐渐冷了下去,叹了口气,又离开了我:“你仍旧没有想通,不要紧,等事情一了,我会再向你慢慢解释。”  
“恐怕不劳侯爷解释呢,”我忍无可忍,冷冷道:“侯爷是在放风筝吧,总以为这支风筝飞得再远再高,终还是收得回来的。”  
“是么,”他笑了:“说下去。”  
“可是侯爷忘了,风筝能收回来是因为有引线的,如今这根引线断了,它又怎么可能再回来。”  
“你是指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么,”他笑容不变:“我早知道现在你的心是在沈昀身上了,可是颜夕,你难道不发觉,我们才是同一路的人呢。”  
他轻松地啜了口酒:“这几年过来你也遇到了不少男人罢,有几个是对你动了情,又有几个使你动了情?你是不是很喜欢沈昀?可为什么又没有跟了他去,虽是说有我在前面挡着,可怎么也没见你们试一下呢?”刚才还在我眼里的嘲讽之意已转到了他的眼里:“算了吧,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相信家奴,颜夕,你也不相信男人呢。”  
我脸色大变,在我眼里他的面孔瞬间变成了沈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是不会再相信男人的了。”  
“胡说,”我怒。  
“不相信?”他哈哈笑了:“要知道,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我。”复又止,有趣地看着我:“最初挑上你,倒不是因为你长得好,府里绝色的女孩子多了,于几百人中选了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敏感与多情,虽然脾气硬点,可只这两个优点便中了我的意。”  
“想不到似侯爷这样无情的人居然还会以多情择人。”我嗤之以鼻。  
他只是笑:“情到深处情转无,你这样的多情其实很投了我无情的胃口,要知道多情的女人无以万计,可多情敏感如你,倒是不太有的。”  
“哦,”我不相信。  
“金越应该是个好丈夫吧,虽然他的父母蠢了点,对你可算无微不至,你又为何躲之不及?”  
“来得好,”我冷笑:“我不问侯爷,侯爷反倒来问我。”  
“那是因为他过于懦弱,”他不屑道:“此人胸无大志,耳松心软,被一个女人便可牵住,终究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又怎能降伏住你的心。”  
我沉默,金越当然不是他说的那么差,可他的确不可靠,在他身边没有安全感。  
“再说沈昀吧”他转眸一笑:“他倒是个人物,也确实降伏得住你,但你又觉得他太过于高明,日后恐又收服不了他,反成祸害。”仰天大笑:“男女之事就如金戈铁马,不是你收了我就是我收了你,你虽不想被人收了去,可又看不上收服不了你的人。颜夕,我说得可对?你已经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我咬牙不语,这只魔鬼。  
“所以别再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来,”他冷笑:“老老实实承认吧,就算没了我,你还是不会跟了他的。”他悠闲地看着我沉重的表情,接道:“柳藏书也算是个如意郎君,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西域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你也看出了他的痴情,这样优秀的男人还不够好么,可我怕你终还是会不满意呢。”他又凑到我耳旁,抚弄我长发:“女人所喜欢的永远是能管住她的男人,不同的是,我的颜夕已学会自立,不再甘心臣服于他人,到底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对么,任何事还是相信自己比较来得容易。”  
 
   
 我又一次被击败,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你是懂了,”他微笑站起身来:“我的颜夕终于马上就要回来了,现在留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嫁给柳藏书,好好服侍他,不过我想你是不愿长久如此的,金越就是一个例子,那么还有另一条路可走。”他在我面前俯下身来,凝视着我的眼睛:“在婚礼那天杀了柳藏书,你就可以不必违心接受一个男人了,放心,你是我的人,无论到那一步,我都能护得住你再回到我身边。”  
他站在我面前,满脸得意,我咬着唇,瞪着他良久,忽然又笑了。  
“谢谢侯爷提醒,颜夕明白了。”  
“好”他大喜:“你决定去杀柳藏书了么?”  
“颜夕决定好好跟柳世子过日子,侯爷说得对,他是个可靠的人,”我眼中放光,十分痛快:“颜夕向来是个知错就改的人,如果侯爷说得对,颜夕倒真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也许这倒是一个新的开始,侯爷你说对不对?”  
他愣住,怒得耳跟都红了,手指紧紧握成了拳。  
“怎么”,我挖苦他:“想要打我的脸了么,侯爷千万别手软,挑看得中的地方打,颜夕受得起,不过侯爷小心了,若是把这张脸打坏了,可就再也派不出什么用场了呀。”  
23经此一役,他倒停了几天来看我,一想到那天他离去时的样子,我便忍不住要冷笑:就算他说得对,如今的颜夕已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可在这所有人里面,我最不相信的还是他。一边心里痛快,一边也是担心,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等着。  
这一次等了六日,傍晚时,他终于来了。  
我正依在床上想心事,一见他,心里照例地一惊。  
“看来你真是闷坏了,”他微微地笑:“我特地来陪你去花园里走走。”  
嘴里说得轻松客气,到底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浑身无力,被他硬扶了出去。  
王府里花园有好几处,他把我扶到了离大门最近的广春苑,此时不过隆冬刚过,春寒嵺峭,一大片植物冻得鲜绿,我才进园子便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冷么,”他笑,将件白狐皮袍盖在我身上。  
我只觉软软的,依靠在他身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仆人们取来张厚褥垫子的椅子,服侍我坐下。  
“你看这景色有多美,”他笑得迷人:“我们以前常常在这里饮酒作乐,你没有忘记吧?”  
我又怎么会忘记,不过记忆里那时的他决不是现在的他,那时的我也决不是现在的我。  
“不要这么悲伤的样子,”他道:“是不是在想‘物是人非’?不要紧,再过一段日子,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  
“侯爷可真是会做梦,”我听不下去,截住他:“再过一段日子,无论颜夕是生是死,恐怕都不会陪在侯爷身边了,更不要说像以前一样,侯爷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笑笑,就像没有听到我的恶语:“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我说过不会杀你的,我喜欢你陪我说话,如今也只有你能陪我说这些话了。”  
这倒是真的,我相信,如今大概也只有我能够和他那么近了,他生性多疑,身边统共也就这么几个略略信得过的人。  
想到他的处境,我不觉叹息,暂时缓下口气:“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空自对着良辰美景,醇酒佳人,却硬要处处刀光剑影,四面楚歌,向来只有庸人自扰,你又何苦学那庸人?”  
“做大事的人怎可贪图享受,”他目光炯炯:“你应该知道我的志向,区区一个永乐王府又怎能困得住我?”  
不提‘大事’还好,一提到他的‘大事’,我的火气就上来了:“看来侯爷不只是失心疯,更是昏了头,侯爷以为这天下只是一件贵重的东西么?你就算夺了来,还要费心去守,如今天下太平,你又何苦去编一场害人害已的闹剧。”  
他忽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按住我肩,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他点了颈间的哑穴。  
我怔住。  
“别怕,”他狡黠微笑,“乖乖地坐一会。”  
我睁大了眼睛,一个人走进园中,他一身宝蓝色印花锦袍,外罩浅白貂皮斗蓬,仪态秀美而尊贵,近一年了,柳藏书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  
一见我他的眼睛就亮了:“绮丽,果然是你。”  
小侯爷也笑着迎上前去:“这么冷的天,表弟怎么来了,想是不放心,怕我唐突亏待了你的佳人么?”  
他听了羞涩,脸上却是欢喜的,径直上来,半跪在椅边:“怎么瘦了这么多?为何脸色又是这般苍白?”一边又抬头问小侯爷:“她病得怎么样了?御医可曾说过什么,如果要用什么,只管到我府里去拿。”  
“好了,好了。”小侯爷笑了起来:“你府里有的我府里就没有了么?表弟也太见外了,放心,绮丽姑娘只是在塞外受了风寒,刚刚恢复过来,你也别急,包准你三月初八新娘子进得了门就是了”。  
柳藏书的脸又红了,他关心地问我:“绮丽,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在发抖了,是不是身上冷?”  
我张了张嘴,可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不由急得直喘气。  
小侯爷立在我身旁,轻轻拍我的背:“慢慢来,你身子还弱,御医说别多说话。”又一把拉起他,将他带在一边,低声轻轻说了几句。  
再回过身来时,柳藏书脸上已满是怜惜:“可怜的绮丽,”他面带不忍:“怪不得上次在西域便觉不对,原来是旧疾。”  
 
  
  
 他重又蹲回我身边,拉住我手:“别多说话了,好好静养吧,这些日子我也不方便常来看你,有什么需要就对表兄说,他会照顾好你的。”  
我悲伤地看着他,虽然近在咫尺,却怎么也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小侯爷已站在我身边,一面为我将身上的狐皮袍掖了掖紧,一面暗暗将手移在背后大穴上,只须一用力,我便可立时昏迷过去。  
我不由绝望,闭上眼睛。耳听得他虚情假意地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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