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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罪--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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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受道:“那我长话短说。”略一迟疑,接着道,“市长,昨天我去见了穆葩,她口口声声说,小种蝶是我跟她的女儿,我不知道她这么说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小种蝶绝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跟穆葩也绝没有做过任何苟合之事!”
易依竹一听此言,霍地抬头,惊讶地看着杜受,心想:“怎么回事?方霏不是说小种蝶是他跟风瑶月的女儿吗?他怎么又说穆葩说小种蝶是他跟她的女儿?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杜受继续道:“……我去见穆葩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偷带了录音笔把当时的对话都录了下来,现在交给您,请您处理。” 掏出录音笔,啪达放在桌上,接着道,“总之,我可以向党向人民向您保证,我杜受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更没有做过什么龌龊的男女之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请求通过DNA基因测试来鉴别一切!”说完,也不管易依竹是什么反应,转身出门走了。
易依竹只觉得头都大了,沉思了会,拿起录音笔锁进保险柜里,快步来到京辉牟办公室。
京辉牟正等着易依竹,见他来了,也不说话,示意他在沙发坐下,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易依竹预感到一定又是关于杜受的,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一看,果然,正是一封关于举报杜受强抢民女、夺人妻子的举报信,举报者赫然便是信海文化公司董事长步德斯。心中一凛,认真看了两遍,这才抬头看着京辉牟。
京辉牟问:“你相信吗?”也不待易依竹回答,自顾接着道,“我不相信。据我所知,当初杜受同志蒙冤入狱能够重燃信心,确实是风瑶月对他的鼓励和支持,但我调查过了,在杜受入狱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杜受跟风瑶月是认识的,而步德斯与毕剑的交往却由来已久。我想,风瑶月之所以那样劝慰和支持杜受,恐怕正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内幕,也因此,就有人要处心积虑地打击她与杜受,妄图以此来掩盖真相!”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易依竹,继续道,“小种蝶的死确实惨绝人寰,本来,我也怀疑这事跟风瑶月有关,但那个步德斯为什么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偏偏等小种蝶死于非命的时候才举报呢?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小种蝶是杜受和风瑶月的私生女呢?不久前,我曾听一位可靠的朋友说过,小种蝶并非风瑶月的亲生女儿,而是她收养的弃婴。所以,我怀疑步德斯是别有用心!”
弃婴?易依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怪异了,沉吟半晌,道:“京书记,刚刚杜受找过我了,要求做DNA亲子鉴定!还交给我一支跟穆葩谈话的录音笔!”
京辉牟道:“哦,是吗?”盯着易依竹的眼睛,缓缓说道,“刚才殷士赋同志和沈先楚同志分别来找过我。殷士赋同志说他怀疑穆葩跟杜受有奸情,沈先楚同志则说他担心有人会借小种蝶遇害事件诬陷杜受,并说就他个人来说,绝对相信杜受同志的操守品格,所有对他的指控都是莫须有的,他敢以他的党性来担保!”
易依竹想了想,起身回办公室拿了录音笔返回京辉牟办公室,按下播放键,穆葩和杜受的对话声音立时便在办公室里回响了起来。
两人一起认真听了一遍,都被其中悲怆的情绪感染了,一时间沉默无语,只是在心里默默琢磨着杜受和穆葩说的每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京辉牟摇头叹道:“心大口大官大就是道义法律不大,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杜受同志面对如此之多的磨难,不管罪责在谁,都说明我们市委市府,还有省委省府都有需要反省的地方……”
易依竹也有相同的感触,但他没有搭腔,想了一会,道:“京书记,您看我们是不是……”
京辉牟明白他的意思,颔首道:“好,就请你安排可靠的人测试清楚小种蝶、穆葩、风瑶月、步德斯、毕剑这几个人的DNA,至于杜受还有殷士赋同志,他们都是我市著名企业家,经济改革先锋,尤其是殷士赋同志,是费省长亲自树立的典型,等我请示费省长后再做决定!”
第37章 红颜知己
    2004年7月15日上午,数家报纸不约而同报道了小种蝶被掐死的新闻。
毫无例外,都众口一词谴责歹徒灭绝人性、惨无人道,居然能对一个天真可爱的三岁小女孩下此毒手。尤其是网上的评论更为尖锐,有的甚至出现“三岁小女孩活生生被掐死,预示着人性即将灭亡”、“公安不安,保家卫国原是吹牛而已;苍天无眼,邪不压正遂成一句笑话!”等等这样偏激的题目。
由此可见,社会民众对小种蝶悲惨夭折是何等的愤慨!
大约十点,省长廖诗看到了相关报道,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拨通易依竹的电话,愤怒地道:“易依竹同志,你听着,立即责令公安局组成专案组,由你亲自挂帅,十天内侦破此案,抓获凶手,否则你永远别来见我!”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易依竹不敢迟疑,当即拨通公安局局长方霏的电话把廖诗省长的指示复述了一遍。方霏一听已经惊动了省长,顿觉压力如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发誓道:“市长,请您放心,我一定按时完成任务,将歹徒绳之以法!”
与此同时,殷士赋也接到了领导的电话。
令人想不通的是,这世道坏人的运气似乎总是比好人来得好。
这不,他接到的是费醉的电话。
费醉连一句重话也没有,心平气和地问清凶杀案不是殷士赋倒腾出来的后,便殷殷切切地叮嘱他:要注意安全,不要在这种时候利用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来打击政敌,无论如何都要压制住心中的仇恨,想方设法同沈先楚、杜受搞好关系!
当天上午11点,杜受也看到了新闻,但却无心理会。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最重要的事是赶去参加小种蝶的葬礼。
他匆匆下楼,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陵园。
到得墓地的时候,小种蝶的坟墓已经立好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紧紧地握了一下风瑶月的手,冲到诗、盛笙、乌萌浩、师青沉、任布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墓碑,深深地鞠了个躬,心道:“小种蝶,我不敢请您原谅我和我妻子对您犯下的罪过,我只希望您在天堂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保佑您的妈妈快快乐乐地生活……”凝视着墓碑上小种蝶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知不觉间,便泪流满面。
风瑶月低声道:“谢谢!”
杜受黯然摇头,心中的痛苦和歉疚如潮汹涌。
风瑶月又低声道:“不是。”
杜受不解地看着风瑶月。
到诗拉着杜受走开一步,小声道:“杜总,瑶月是谢谢你的关照,要不然小种蝶的后事不会办得这么顺利这么的快!”
这些天来,到诗和风瑶月全心全意地忙碌着小种蝶的后事。本来,这等事情最是繁琐最是麻烦,何况他和风瑶月又是寻常百姓,而且声名狼藉,办起手续来应该倍受刁难倍加艰难才对,可奇怪的是,从小种蝶解剖检验到遗体火化到墓地置办到下葬仅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从发现小种蝶遗体开始,到今天封墓立碑,头尾只用了三天时间,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因此到诗和风瑶月都以为是杜受在暗中帮了忙,殊不知真正在背后发生作用的乃是殷士赋狄路垂一伙,是他们托人找关系一路开了绿灯。那么,殷士赋狄路垂他们为什么对小种蝶的后事如此热心呢?难道说他们忽然良心发现?这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自己,说白了,也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前途。在媒体将案件全面暴光之时,要想尽快消除此起彼伏的抨击言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小种蝶的遗体火化安葬,入土为安。这样一则可以把大家的愤怒情绪转移到悲伤上来,二则可以慢慢消除大家的注意力,免得大家胡乱猜测,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要知道,小种蝶虽然不是他们直接杀害的,但间接上却跟他们有着紧密的联系。更何况他们也不想因为小种蝶的事而让诬陷事件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
杜受当然不知道小种蝶火化安葬的事背后还有隐秘,听了到诗的话,愈发迷惑了,不解地看着到诗。
到诗以为杜受没听清楚,重复道:“我是说,谢谢你的关照。”
杜受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颤抖着声音道:“你们,你们让我无地自容!”
盛笙见杜受的眼泪流了又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走到杜受身边,附耳悄声道:“杜总,请您控制着点,你看,我们大家都不敢把悲哀流露出来,这时候,我们大家都不能再刺激风瑶月了,就让她保持平和的心态,好好跟小种蝶道别,行吗?”
就在这时,天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没过多久,众人的头发上便都蒙了一层细细的雨珠。
风瑶月抬头看了看天,转头对到诗道:“到诗,我们回去吧,不要让大家淋了雨!”
到诗看了众人一眼,道:“好吧。”
自然,大家都不想走,但又不敢拂逆风瑶月的意思,只好点头同意。
杜受、盛笙和乌萌浩都抢着要送风瑶月。
风瑶月说谢谢了,我和到诗打车回去。顿了口气,又说谢谢大家,请大家放心回去,不要再为小种蝶的事耽搁了事,要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众人心中酸楚,却不知说什么好,默默地对风瑶月和小种蝶行了个注目礼,转身各自走了。
风瑶月目送着大家远去,这才和到诗并肩走出陵园。
回到家里,风瑶月像是忘了小种蝶的事,坐在到诗身边巧笑嫣然地说着话。
到诗默默地听着,神经绷得紧紧的,几乎就要绷断了!
他真想跪下来求风瑶月,求她把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哭将出来,不要把什么情绪都埋藏在心里,可又怕这样做反而会刺激了她。
他左右为难。
他强迫自己以平静的心情面对风瑶月。
他想: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找个方法让风瑶月把压抑在心底的苦楚排放出来!
风瑶月没注意到诗在想什么,自言自语地说了会,然后拉着到诗的手痴痴地道:“到诗,我想,我想叫你诗哥,可以吗?”
到诗紧紧地握住风瑶月的手,柔声道:“当然可以!我喜欢着呢!”
风瑶月开心地叫道:“诗哥,诗哥……”原本苍白如雪的脸,泛出了淡淡的红霞,便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
到诗激动极了,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深情地唤道:“瑶月……”
风瑶月甜甜地应了一声,然后娇声道:“诗哥,你可以为我起一个昵称么?我喜欢诗哥亲昵地叫唤我!”
此时此刻,到诗心中温情激荡、爱怜横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况他也渴望用最亲昵的名字最亲昵的呼唤来表达心中的情意!也许是水到渠成吧,他想也不想,脱口便道:“月儿,你是诗哥心目中纯洁无暇、皎如明月的‘月儿’!从今以后,诗哥就叫你月儿!”随即不停地呼唤道:“月儿,月儿,月儿……”
风瑶月幸福地埋头在到诗怀里,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彼此心中都觉情意荡漾,仿佛天地间再无什么悲伤苦痛,充注着的,只有数不尽的甜蜜与温馨……
过了会儿,风瑶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到诗兴冲冲地问:“诗哥,你想看看月儿写的一些文章吗?”
到诗道:“想,当然想!”
风瑶月雀跃起来,轻快地跑进里屋,数分钟之后,拿着一本《散文精粹》跑了回来,偎依着到诗坐下,道:“这里面有月儿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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