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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不曾爱过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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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个笑,什么味道都有。
第三十四章
    展览会上的事情在报纸上报道出去之后,不止艺术界的人对此议论纷纷,就连那些圈外的人也都伸长脖子关注着这件事情,关注着事件里的主人公。
钱惠也不甘心沉默了。她知道,趁着这个风头火势,大有戏唱,她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唱一出。
于是她走进了报社,她告诉记者她和沈洁的关系是非常熟悉的姐妹关系,她们在沈洁成名之前就已经认识,所以她知道沈洁和黄仲的一切事情,她不但知道沈洁和黄仲的情事,还知道她和何坚之间的勾当。总之,她知道有关于沈洁的一切事情。
她对面记者滔滔不绝地说着她所知道的事情,至于她不知道的细节,她可以捏造,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她可以说得惟妙惟肖,生动逼真。
这些报道一出来,立刻出现当年“洛阳纸贵”的现象,报纸被抢购一空,全城哗然。指责、唾沫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沁园春”的招牌也被愤怒的读者给摘下来了。他们觉得沈洁欺骗了他们,他们一直都那么崇拜她,所以他们无法忍受这种欺骗。他们围在书吧外面,群情激愤地要求沈洁出来向他们解释清楚。
沈洁坐在书吧里抽烟,对外面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小谢着急地问她:“沈姐,怎么办啊?”
沈洁不紧不慢地说:“让他们闹吧,闹够了自然就会走的。他们不可能长久在这闹,除非他们不用工作,不用生活。谁有工夫跟一个和自己的生活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耗呢?”
她果然没有猜错,几天闹下来,书吧外面便清静多了。的确没有谁会跟一个和自己的生活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长久地耗着。
但是,接下来连登门买书的人也没有了,甚至有读者在网络上发表文章呼吁人们不要买沈洁的书,以对她的所作所为作一个公众惩罚。沈洁的旧书,出版社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再版,新书稿也不敢再收,说是等过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再说。
沈洁不管这些,心情好的时候便敲几行字,心情不好的时候便躲在书吧里或是窝在住处抽烟饮酒,哪儿也不去,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也不过问。
这时候,林良甫登门拜访了。
林良甫上次没有答应帮沈洁,沈洁一直对他有诚见,但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却反而觉得他清高雅洁,是文艺界的一位真君子。所以当他来到书吧时,她以礼相待,让小谢给他沏了一杯好茶。
“林老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沈洁问道。
林良甫反问:“那沈小姐认为我是为何而来?”
沈洁浅浅一笑,说:“最近报纸上的报道铺天盖地的,林老先生对这些事情不会不知道,我想,你今天来,是为了教训我这个晚辈吧?”
林良甫目转睛地看着沈洁,一时竟忘了回答。
“林老先生。”沈洁叫了声。
林良甫回过神来,急忙说:“我不管那些事了,这种事情在文艺界已经屡见不鲜,我管也管不来,何况,还轮不到我来管呢!读者和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自有他们来判断,对错自有他们来管,你这‘沁园春’不是被读者围攻了几天,连招牌都被摘掉了吗?”
沈洁苦笑,又问:“既然不为这事而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来是想求证一件事情。”林良甫的话里夹杂着轻微的叹息。
沈洁看着他,等待他发问。
“你的母亲真的叫沈英吗?”林良甫问。
“是的。”
“你的父亲呢?”
一提到“父亲”二字,沈洁的脸便沉了下来,全被乌云笼罩:“我没有父亲!”
林良甫叹息道:“当年我曾听沈英说过她已有身孕,我也没当真,没想到她真的就生下了你,转眼二十多年,你都已经长大了。”
沈洁听罢,盯着林良甫,心里隐隐感到眼前这个老人与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渊源关系,但她不敢确定,也希望那不是真的。她看着这个老人,希望他告诉她他与她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终于林良甫告诉了她,但这个答案却令她不能接受。林良甫说,他就是沈英像扑火的蛾儿一样用尽一辈子的感情去爱的那个男人。当年他与她在广州相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他不得不离开广州,去了北京,后来又辗转去过陕西、云南等地,最后才回到故乡成都结婚成家。
“我以为她早就忘了我,嫁作他人妻了,谁能想到她却……”林良甫痛心疾首地说。
“够了,别说了!”沈洁站了起来,“林老先生,你今天来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要我认你这个父亲么?”
“既然你知道我是这么想的,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这么多年来你孤苦零丁的真是苦了你,但是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林良甫说。
然而他掏心挖肺的话并不能感动沈洁,沈洁冷笑一声说:“补偿?你怎么补偿?我的童年什么都缺,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现在我什么都不缺,你却说来补偿我,我不需要什么补偿!你走吧,以后别再提这件事,我妈临死前我就跟她说过,我没有爸爸!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你这孩子可真犟!”林良甫说,“比你母亲还要犟无数倍。”
“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走吧!”沈洁下了逐客令。
“沈洁,你是不是恨我?”林良甫问。
沈洁笑了:“我从来就不恨你,因为我并不认为你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凭什么恨你呢?我不应该恨你的,对吧?林老先生。”
林良甫了此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扶住椅子站稳,看着沈洁冷冰冰的面孔,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叹息一声,落寞而去。
沈洁坐在椅子上,望着林良甫离去的背影,想起童年往事,不禁悲从中来,她强忍着眼泪,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打了半天火,好不容易才把烟点着。她想起小时候总是嚷着要妈妈给她找个爸爸,她羡慕别人有爸爸,但是后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之后,便把那条心死了。那时候,就算妈妈要给她一个爸爸,她也会把他赶走,远远地赶走。她努力去让自己相信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来,她除了觉得可笑之外,竟然没有别的感觉。
如果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这是不正常的;但这又是十分正常的,因为她是沈洁。
黄仲自从在上次砸了展览会之后,便向公司请了假,终日在家中借酒消愁,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问。这下可苦了叶贝,她既要上班,又要照顾他,有时候他半夜里不肯睡觉,喝醉了还得给他收拾。几天下来,不但黄仲不像样子,连她也瘦了一圈。
叶贝不敢把事情告诉两家老人,怕他们担心。有时候老人们要来,她也总是推说没有时间。
受了伤的男人就像孩子一样脆弱,叶贝经常搂着喝醉了的黄仲暗暗垂泪。
这天,叶贝好不容易才劝黄仲上床睡觉,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说:“其实依我看,你犯不着去砸展览会呢!你不是一直都想在艺术界扬眉吐气吗?现在有人主动帮你出名,你就出名吧,管他用的什么法子。你想要绝对的公正,那只能屈死你自己。”
黄仲瞪着叶贝,乘着三分酒气大声说:“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也不理解我呢?是,我是想出名,我是想扬眉吐气,可是搞艺术和做人一样,都得有自己的立场!我怎么能那样呢我?这不是跟做婊子差不多吗?让你去做婊子你做吗?”
“可是你不是说为了艺术,让你做什么都行吗?这不就是做一次婊子吗你怎么就不肯做了呢?”叶贝说。
黄仲一翻身,坐了起来,双手因为激动而用力拍着被子:“我说的话你怎么就老是误解了呢?没错,我是说过为了艺术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可以去做婊子呀!艺术是神圣高雅的东西,如果我都成了婊子了我还要艺术干什么?用来擦屁股呀?”
叶贝委屈地说:“我不懂得什么艺术,我只知道生活,生活是很实际的,你连生活都顾不来,就别妄想什么艺术!你让人家帮你成名,你把生活解决了,你再去搞艺术,再去追求你的神圣高雅,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跟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我?罢了罢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你跟着我,只会连累你,我们还是离婚吧!”黄仲大声说。
叶贝吃了一惊,愣愣地望着黄仲,泪水一下子便掉了下来:“你这句是醉话,不是当真?”
“醉话?你说我现在醉了吗?”黄仲说。
“你就是醉话,就是醉话,你要是没醉,怎么可能说出要跟我离婚的话呢?”叶贝用力摇着黄仲。
黄仲被摇得头昏脑胀,用力一推,叶贝便被推了出去,一下子把后腰撞在桌子角上,疼得她大叫起来。这一声叫倒是把黄仲给叫清醒了,他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抱住叶贝,紧紧拥进怀里,安慰道:“宝贝,不要生气,刚才我说的话都是醉话,没有一句话算数的,我们不离婚,永远也不会离婚!都是我说错了话,你要打要骂,随便你,只要你别生气……”
叶贝揽着黄仲,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忍不住就放声“哇哇”大哭起来,多日来压抑在心里无处倾诉的委屈一下子便化作滔滔泪水决堤而下,把黄仲的肩膀浸湿了一大片。
人生自是有情痴。有的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即使受尽委屈,也毫无怨言。像叶贝这样,像李雨这样。
李雨这时候也守在沈洁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书卖不出去,书吧关门了,她便整日呆在住处,什么也不写,什么也不做,一杯酒,一包烟,便坐在窗前呆望一整天。她看起来已经心灰意懒了。
这时候外面对沈洁议论纷纷,都是指责,都是非议。但李雨不怕她会连累自己,全然不顾那些非议,坚持陪着沈洁,沈洁赶他走,他却硬是赖在那儿,跟她耗上了。
“你真的不走么?”沈洁望着窗外问。
李雨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又笑了笑,说:“不走,我这辈子都要赖着你。”
“无赖!”沈洁冷冷地吐出这个不雅的名词,然后便不再搭理他了。
李雨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的积蓄会花光,但你还得生活,所以你必须想办法,想办法让读者重新接受你。或者,如果你不想再走这条路了,你可以另谋出路。你是聪明的,我相信这些难不倒你的—;—;只要你肯干。”
“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操什么心?”沈洁的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是呀,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操什么心呢?”李雨说,“但是,如果你饿坏了冻坏了我会心疼,所以你的事情也就变成了我的事情,我要是想不心疼,就不能让你饿着了冻着了。”
沈洁“哧”的一声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李先生这么能说会道。”
“我并不是没有优点,只是你从来不愿意去发现。”李雨叹息道。
“哼,我当然知道你有很多优点,其中之一就是贱。”沈洁又开始挖苦他了,“以前我只听说过女人爱男人爱得那么贱的,没听说过男人爱女人也会爱得这么贱,贱得像狗一样赶都赶不走。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说这么多话来气我不就是想让我走吗?行,你说,你说个够,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想让我走,我还偏赖在这。”
“姓李的!”沈洁恼了,“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是残疾人,我不用别人整天陪着我!”
“我怕你做傻事。”李雨低下头,像孩子一样委屈。
看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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