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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是农民--宝珠轶趣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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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惊诧!
法官当即宣布休庭……
当日路川市的各种小报上发出阵阵惊呼……
尾声
    两个月后,丁然、叶柳用车把宝珠从监狱里接了出来。人清瘦了许多。丁然见到他时,奋力地扑上去抱住他喊道:“大哥!”
宝珠似乎没有多少激动,因为冒名顶替,干扰司法调查,警察多教育了他两个月。宝珠不服气。心想,替人去死,何罪之有?我本英雄,倒闹出很多不是来!这个法律不好。
宝珠看看天,天真蓝;蓝得有些刺眼。他走向前,紧紧地握住叶柳、丁然的手:“董事长!”忽然鼻子一酸,眼里闪出泪花。宝珠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感到特别的伤心,真想当着这母女俩的面痛哭一场。因为同来接他的还有刘贵生、吴大胖子、桂兰,宝珠把泪忍了下去。宝珠一转头,忽见潘小兰也站在很远的地方,轻轻地向他这边招手哩。宝珠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也轻轻地向小兰招了招手。这一切,早被丁然看在眼里。丁然问宝珠:“哪是谁呀?那么漂亮多情。”
宝珠说:“一个朋友。”
丁然说:“没有听你说起过呀?”
宝珠红着脸说:“我刚认识的。”
丁然狐疑地望着宝珠:“深藏不露哪。”
宝珠笑着说:“我那点事,你一抖露就清楚了。”
吴大胖子不知道宝珠和丁然说的是什么事,搂着宝珠高兴地说:“我清楚,我清楚。我早就看准你是个人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村长‘双规’了!据说问题大着哩,乡长、县长都牵进去了。”
刘贵生说:“乡亲们都提议,推你当村长哩。”
吴大胖子说:“刘贵生有文化,大家要选他当村支书。”
刘贵生说:“我连党员都不是,怎么当村支书?”
吴大胖子说:“这有何难?到乡里履行个手续不就成了。事情都是人办的嘛。成成成。我看成。”
宝珠已经知道刘贵生跳崖出逃后,直奔南方,躲避在一家不知名的小作坊打工糊口。他不清楚宝珠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他曾设法和宝珠他们联系过,不成。他当时的唯一想法就是不要被警察抓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不敢和家里人联系,躲在那个江南小镇无聊地打发时间。后来,他给他的一个同学打电话,希望他能到他的村里探听探听消息,那同学照办了,并且告诉他,村子里已平静下来,县里可是闹的热火朝天,双规了好几个人。“苍天有眼哪”他高兴的买了10元的体育彩票,以表示对苍天的感激和对中国申奥成功的支持,却没有想到一次就中奖50万元!兴冲冲回家来,碰到了正要出逃的二丑,得知情况后,他说二丑不可这样做。
刘贵生读过些法律书籍,说逃避法律,是罪加一等的!况且,这种情况是判不了死刑的。好好改造,死缓变无期,无期改有期。二十年后你不才四十多岁吗?好日子长着哩!你不能让宝珠去抵罪。背负着良心的债务是很难过的。他要二丑好好想想。二丑只是担心老奶奶无人赡养,放心不下,刘贵生说:“有我呢!”宝珠握着刘贵生的手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贵生说:“有福没福且不去管他吧。现在正是机会。咱们俩人倒是应该并肩携手给父老乡亲办些事情!”
宝珠说:“好!这些天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给我的纸条我看到了。真鼓舞人。我看了,那一段时间,我心静似水,主意也特别的多。你比我有文化!跟着你,我也会有出息的。”只经过十几天的调养,宝珠就变得精神起来。他们先到监狱探望了二丑,见二丑的情绪稳定,也就放心了许多。
宝珠叹了口气,对二丑说:“这地方该不该来,一句话很难说清楚。按理说,人不该来这地方,不名誉呀;既然来了,换换脑子也好。我是三进三出,才学得聪明了些。人这一辈子,风风雨雨的总要经些挫折和打击,好在咱们受得这些打击都为别人的,所以心里安宁,死也死得其所。二丑,我是真想替你顶罪,没有顶成,但我是真心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我小时候不愿意住学校,受教育;长大了,就得住教育所——我想过了,天老爷是公平的。所以,你就不必想那么多了。我和贵生他们会常来看你的。”
叶柳对二丑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和丁然都感到内疚。如果老太太愿意,我就把她接来,同我们一起住。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会好好待她的。如她不习惯和我住在一起,我就专门雇人住到乡下照顾她老人家,你放心好了。我和丁然都会好好待她的。我们也会常来看你的。”叶柳说着又流下很多泪。二丑很感动。她们给二丑放下许多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食品,零用的钱,方才恋恋地走出来。又过了几日,宝珠带了刘德胜,武二的骨灰要回去。
丁然很难过,问宝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留下在这里和她们一块干。这里自然很需要他的。
宝珠看着武二的骨灰盒,说:“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喜欢你们母女俩,也喜欢这个公司,可我又惦记着我们村的父老乡亲。”
丁然说:“我们理解你的心。”
宝珠说:“我们农民的命实在是太苦呀。农民也是人,也向往城市,也向往城市的好生活。可城市对我们农民来说是天堂又是陷阱啊。只几个月时间,我们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武二惨死,二丑失手,张朋入狱,杜马挨打,连我们村最俏俊的媳妇都来城里做了别人的情人。我想过,我们的吃亏在没有文化,没有技术。若是有了这两样,凭着我们的耐劳、诚信和忠实,我们真可以和城里人打个平手的!”
丁然说:“你说得很对,差别就在教育上。智商谁比谁差多少呀。”
宝珠想了三天,还是决计要回去了。刘贵生已捎来三封书信,陈述村里的变化。他告诉宝珠,新成立的村委会,一致推选宝珠为村主任候选人。丁然、叶柳虽然再三的挽留,但做村长的事,在宝珠看来是比什么都大的事!
丁然、叶柳知道宝珠的心事,她们爱着宝珠,也愿宝珠日后有出息。丁然希望亲自开车送宝珠回村里去参加竞选。宝珠非常高兴,说:“若是那样,我可真成了个人物了。”
汽车在乡间一条泥沙混合压成的公路上奔驰,路虽然有些沆洼,却有一种乡村田园的风味。在不停的颠簸中,宝珠想着心事,他觉得他像一个经过枪林弹雨的战士,如今头脑特别地清晰,信心特别的十足,心在飞翔,人在飞翔。丁然从侧面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笑——这也许是一个男人献身事业前必抱的神情吗?
在一个高地,宝珠让丁然停下车来,宝珠拉着丁然的手,穿过一片柳林登上一个高坡,丁然看到这一带是个典型的城乡结合地。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城里高矗着的大楼和各种各样的建筑,整洁,干净,气派,繁华!宝珠说靠左边的那丛青山里就是他们的乡村。没有高楼大厦,却格外的幽静。丁然望着宝珠的因接近家乡而显得格外欣喜、兴奋的表情,想说什么,却突然红了脸。停了停,丁然问宝珠:“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宝珠说:“你一向敢作敢为,今天为何吞吞吐吐?问!”宝珠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那种散布在泥土里的枯枝败叶的腐烂味,立即在他的心头激起一阵亲切的热浪!宝珠深情地望着脚下的大片的土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丁然说,“我辈岂是蓬蒿人!”
丁然望着宝珠兴奋不已的脸,低声问:“大哥,这次衣锦还乡,屁股后追的小姑娘一定不会少?”
宝珠听着丁然话里有话,忙问丁然是什么意思。丁然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这意思!难道你还不应成家吗?”
宝珠自我解嘲地说:“该,该。有媳妇多好。媳妇就是家嘛。”
“听你的话音,好像你的媳妇已经找好了,是吧?”
“我?”宝珠茫然地望着丁然,突然间,不知为什么在丁然那张秀美的脸上却叠映出潘小兰那亲切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陶醉,闹得宝珠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丁然的话了,满脸无奈、困惑的表情,“我,我……”
丁然看出了宝珠的为难,主动笑着说:“我有两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听一听。”
“愿听。愿听。你说的我都愿听。讲吧,讲吧!哎——你怎么不说了?说呀?我听着呢。”
“……我妈很爱你。”
宝珠的心咚咚地乱跳,赶忙问:“那么另一种建议呢?我也愿意听一听。”
“你……”丁然有些责怪宝珠了,“你,你非让我说出来吗?我不说。”
“我求你,行吧?”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丁然望着那幽静的而又连绵不断的山野悠悠地说,“你,你;你不是说过丁然不喜欢带花园的别墅吗?”
宝珠的心突然地一顿,接着就感到有一股热血冲到脸颊上。他看着神情羞怯的丁然,顿然升出一种怜香惜玉的感动。宝珠紧紧地握着丁然的手,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丁然深情地依偎在宝珠的胸前,几乎是嗫嚅着对宝珠说:“你;你说话啊?”
宝珠说:“我们村以后也会有企业的,有了企业,你就教教我们怎么经营管理。”
丁然说:“没问题,到时候你就聘我做你的助理嘛。”
宝珠说:“那就太委屈你吗?”
丁然说:“我愿意。”
宝珠紧紧地楼着丁然,望着高楼矗立的城市,望着青山里那幽静的乡村,耳边又响起了舒婷的诗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宵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
宝珠突然发现,山坡下,有一辆白色的别克小车停在他们的车旁。车门打开时,任先生走出来,正微笑着向宝珠、丁然招手哩。
宝珠心想,他怎么也来了……2005年3月29日——8月22日
初稿于散竹楼——浙江嘉善县
2005年9月4日——12月29日
第一次修改于陶然庄
2006年3月4日——5月23日
第二次修改于散竹楼
2006年8月23日——12月15日
第三次修改于陶然庄
后记
    后记粗略的算来,宝珠这个人物在我的脑海中至少也活了十几年了。十几年来,我一直想让宝珠有所作为,在历史的舞台上叱咤风云地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是,不行。
宝珠是个农民。农民的优秀品格,如勤劳勇敢幽默乐观,宝珠都有;农民的那些缺点,如目光浅短,急功近利,宝珠身上也都存在。这种情形你没有办法改变。也许在我的思想上,宝珠的学识、经历和性格太受真人真事的限制吧,十几年间,我曾费尽苦心地去摆布过他,却怎么也不能随我的心愿。这使我感到无限的苦恼。但我却从没有对他们失掉过信心,随着时代的推进,我却愈加喜爱和惦念他们了。
我的祖上世代为农,对于农民,我似乎比别人有着更多的同情和敬重。从我父辈的言行中,我深深感到,农民对于土地,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依赖。在骨子里,他们似乎一天也离不开它——这是他们的执着,也是他们的局限和悲哀。
然而,在目前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中,农民赖依生存的土地却被大量的占用,虽然国家规定了农民承包土地30年不变的政策,也推出了《土地承包法》,但农民所用的土地却不能完全进入市场。全国大部分农业土地的流转和变为商业工业用地,是在各级政府和村集体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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