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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审美疲劳-第34章

小说: 审美疲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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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人的情感。” 
“你说是我们的情感吗?” 
“不,是我对你的情感。” 
“什么样的情感?” 
“你说呢?” 
“对你,我不敢奢望……” 
“不错,我是胡大江的老婆,”时成的面色凝重,语气也变得深沉起来,“可是我也有不做他老婆的权利。” 
“你……”时成的语调虽轻,但语言的冲撞力不亚于一声闷雷,在老马的头顶上隆隆而过,他瞪大眼睛看着时成,“你别开玩笑,这种玩笑你我都开不起。” 
时成说:“你害怕了?”   
《审美疲劳》第十五章(5)   
“谁怕了?”老马哈哈一笑,“在情感上我是个自由人,可以选择接受任何一个情感上也同样自由的女人对我的爱,括号——有夫之妇除外。” 
“我懂了,”时成点点头,“你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你也是个有原则的女人。”老马说,“刚才你说过的话,我会不介意的,因为你今晚喝多了,意识状态不清醒。” 
“不,你说错了,我的意识很清醒。” 时成站起来,“我该走了。” 
老马说:“我送你。” 
时成问:“把你捡到的东西交还失主?” 
“这……”老马语塞。     
《审美疲劳》PART4   
《审美疲劳》第十六章(1)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多么伟大,它揭示了宇宙万物存在的基本规律。有相对才有运动、才有矛盾、对立和平衡。爱情和婚姻也一样,男女双方是相对的两方,他们的结合,必然有矛盾、有对立,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平衡点。 
胡大江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没有睡意,一面大口大口地抽烟,一面思考着他情感正面临着的窘境。刚才时成给他打电话,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使他始料不及的是时成居然喝多了,还要在“朋友”家过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极其反常的现象,这是不是表明,时成决定将他与马文儒的关系公开化?你胡大江能有黄蕾,我时成就不能有老马?一报还一报,咱俩扯平了。 
一杯苦酒,胡大江自酿自饮。 
时成要在老马那里过夜,这残酷的现实,胡大江无法接受。他起床,想去找老马,想想不妥,那简直是战场上的肉搏战,结果是血流如柱,两败俱伤。但是对这件事听之任之,也太窝囊了,时成毕竞是我胡大江的老婆,这事传出去,一个拥有数亿元资产的社会名流还有什么脸面? 
胡大江走上阳台,这才发现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雨烟朦胧着城市和湖面,灯火也模糊了,仿佛是散了焦的电视画面,变成了光怪陆离的色块。 
同样,胡大江的思绪也变成散了焦的电视画面,变成了光怪陆离的色块。思绪如麻,杂乱无章,万般无奈之际,他想到了黄蕾,或许她能提供帮助,解决眼前的危机。 
电话通了,黄蕾不讲话。 
胡大江说:“是你吗黄蕾?我是胡大江,怎么不说话?” 
黄蕾说:“这是你们家的电话号码,我以为是她打来的。她在吗?” 
“废话,”胡大江说,“她在,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黄蕾问:“你是忙里偷闲,还是打时间差?” 
胡大江说:“别取笑我了,我现是万般万奈,急火攻心哪。” 
黄蕾问:“又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胡大江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黄蕾说:“外面正下着大雨呢。” 
胡大江说:“我开车去接你。” 
黄蕾说:“我可不敢去你那了,第一次的教训够刻骨铭心的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胡大江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她在老马那里,还要在那里过夜!” 
黄蕾生气地:“那你就来找我?我成了什么人了?拾遗补缺?正如你书稿中所说,面对性,男人有时真不是个东西。” 
胡大江说:“你误解了,面对眼前这个局面,我能不烦吗?想和你商量商量,如果挽救这濒临死亡的婚姻。没想到你见死不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谁幸灾乐祸啦?” 黄蕾语气恢复了平和,“眼前这个局面,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想挽救这个局面,那就面对现实。” 
胡大江:“怎么面对?” 
“二个字——包容。”黄蕾说,“正像时成包容你和我的关系一样。” 
胡大江说:“不可能,这太窝囊了。” 
黄蕾说:“那你对她不公平了。” 
胡大江说:“难道世界上的事都要冤冤相报、以牙还牙吗?” 
“你这种观点不对。”黄蕾说,“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世上之事物,是相对的,又是平衡的。水的高低,必然产生流动;空气的疏密,必然产生风动。男女的情感也一样,双方的爱是均等的,平衡的。如果双方欠了什么,必须设法弥补,否则要失去平衡,就要出乱子。” 
胡大江说:“我也欠了你的,怎么弥补?” 
黄蕾说:“你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放心,我这个人还是讲点奉献精神的。这是我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我不让你心烦,也不给你添乱。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胡大江说:“力挽狂澜。” 
黄蕾说:“祝你成功。” 
放下电话,胡大江的心舒坦了许多; 刚才那种思绪如麻的感觉也开始隐退。 黄蕾的话不完全正确; 也不无道理; 对时成和老马的关系; 绝不能激化矛盾; 必须“软着陆”、“冷处理”,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他能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这么个头绪,是因为他还爱着时成,他不能失去她,不能违背结婚前的诺言,那就是呵护、宽容、关怀和体贴,他是她托付终身之人。这辈子,他己和几个女人有着肌肤之亲,为何不能容忍一个比她年轻二十岁的妻子偶尔有个闪失呢?这不公平啊。 
还有一点,胡大江和老马相比,有着绝对的优势,这就是强大的经济实力。时成各样都好,就是成本很高,她日常的开销,够马文儒喝一壶的,他绝对不堪重负。国民经济是一个国家的基石,同样,经济实力也是爱情、婚姻和家庭的支柱。对老马的经济状况,胡大江不了如指掌,也算略知一二。他那几个稿费算得了什么?名义上值多少万,实际上都不能完全进账,那些制片人和出版商,不是欠着,就是赖着,何况老马还要支撑着在国外留学的女儿。透过老马的穿着,他的经济实力窥见一斑。他喜欢常穿在身上的黄牛皮颜色的夹克,贴着鳄鱼招牌,其实是个冒牌货,能瞒过别人的耳目,逃不过胡大江的火眼金睛,因为胡大江成天被世界各类名牌包裹着,连小小的裤头和袜子也不放过。   
《审美疲劳》第十六章(2)   
这时,胡大江又联想到经济实力与“审美疲劳” 的关系。他断定,没有经济实力的爱情、婚姻,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在女人的眼里,一个没有经济实力的男人再英俊潇洒,也是个窝囊废。要不,七八十岁的富翁为什么被青春靓女看中?四五十岁的“黄脸富婆”,为何被年轻的小伙子们视为梦中情人?那些老爷子、老婆子们,何“美”可“审”呢?经济利益的驱使,妨碍了正常的爱情的审美,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爱情的悲哀,可他胡大江不是这场悲哀中的受益者吗?他不拥有巨额财富,能得到时成吗? 
但是,时成竭力否认这一点,他相信了她。现在看来,他有点自欺欺人。在金钱面前,再纯真的爱情也会变了味。 
雨点伴着阵风,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时钟敲响了十点,这是胡大江看晚间电视新闻的时间。胡大江打开电视,看了几条国内新闻,感觉到肚里有点俄。他打电话到楼下,让保姆做几个菜,又从酒柜里取出一瓶摆放了好几年的“五粮液”,不一会儿就在小餐厅里自斟自饮起来。 
保姆很奇怪,也很担心,站在一旁不敢走,也不敢讲话。 
胡大江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睡吧。” 
保姆问:“先生,您今天怎么啦?” 
胡大江说:“想喝酒,就是想喝酒。” 
保姆问:“太太怎么还不回来?” 
胡大江说:“在她妈妈家,下雨了,回不来。” 
保姆还站着,胡大江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去吧,去吧。” 
保姆说:“先生,别喝得太多,当心身体。” 
胡大江将酒杯重重一放:“你怎么这样罗嗉?” 
保姆讨了个没趣,走出了餐厅。胡大江又斟满了一杯酒,头一仰,脖子一伸,一饮而尽…… 
老马将时成送至公寓楼大厅时,老天刮起了风,下起了雨。风大路滑,老马不放心时成的车技,决定开车送她回去。像下午一样,时成依偎在老马的肩上。 
时成说:“你那张CD唱盘呢?那首《瞬间也是金》的歌,我还想听。” 
老马说:“盘子还在CD机里。” 
时成打开音响,揪人心弦的歌声漂了出来: 
“…… 
人生相逢就是缘, 
哪怕瞬间也是金。” 
情到深处长相思, 
回眸一笑百媚生……” 
听着听着,时成又流泪了。泪水似一串串珍珠,湿了老马的肩头。 
老马说:“你太脆弱了,一首歌就使你哭成泪人似的。碰上生死离别,你怎么办?没法活了。” 
时成突然孩子似的,哭着闹着说着:“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我今晚是不想回去的,我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一个劲地赶我走……你伤了我知道吗?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我知道你很孤独,我想陪伴你一夜,可是你无动于衷。我送上门来你都不要,我是个贱人,一钱不值……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接受你的帮助,你知道吗?我心里总觉得欠了你的……” 
“不,别说了……”老马的心在颤抖,立即在路边停下车,将时成紧抱在怀里,亲着、吻着、说着,“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而我不敢说爱你,因为你不属于我……” 
“是的,我不属于你,”时成喃喃地说着,“可是我爱上了你,你知道吗?你的身影天天在我的眼前晃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强制自己忘掉你。不这样我就会走神,做错事,说错误,露出马脚。” 
老马问:“你还爱他吗?说实话。” 
时成点点头。 
老马说:“这就对了,你必须回到他身边去。” 
时成问:“那你呢?你怎么办?我不能让你这样孤独下去。” 
“你真像个傻孩子。”老马淡淡一笑,“我就是再孤独一辈子,也不能去抢别人的老婆呀。” 
时成说:“不做你的老婆,就做你的生活秘书,常去看你,帮你做饭、洗衣服。如果你生病了,我就端茶倒水地伺候你。” 
“当我的保姆?”老马说,“不行不行,太委屈你了。只要你心里记住我就行了,过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我也就知足了……” 老马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看你,看你,”时成边擦老马的泪水,边烘着孩子似的,“还说我脆弱呢; 你也不过如此。我希望我所爱慕的男人坚强,否则我没有安全感。” 
“好,让我们都坚强一些。”老马摘下沾上泪水的眼镜,擦了擦,“走吧,时间不早了。” 
时成说:“答应我一个要求。” 
老马问:“什么要求。” 
时成说:“去眼科医院做个手术,把眼镜摘了,费用我付。” 
老马问:“为什么?” 
时成说:“你摘掉眼镜很帅,还年轻了许多。” 
〃是嘛,”老马开心地笑了,“我怎么没发现呢?” 
时成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老马爽快地答应了,他启动了车子,驶上了去往时成家的湖滨大道。离别墅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老马停下车说:“你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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