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焚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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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晏飞问。
“做饭！你吃了吗？这么晚了；你吃过了？”秦能能还在忙。
“喝了点酒。不过没有吃饭！”晏飞说。
“那我们一起吃点！”秦能能惊喜地说。
“好！”
晏飞把百合与玫瑰给她：“你的！我送给你！”
“啊！”秦能能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瞬间陶醉：“如果你要给我买花；一支就够了；多的是浪费！”
“以后每天我都会给你买。”晏飞认真地说。
“一支就够了！”
“好！”
秦能能端出她一生第一次做的饭和菜：“今天做得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学的。”
在以后的一个月里。
晏飞每天都是在晚上回家。每天都要到花店买花；每次他都会看见那个冰雪一样美丽和冷漠的女人，每次都要买两支；一支送给她，一支带回家。每次晏飞都说相同的话；每次她都说两个字：谢谢！每次都是她先骑摩托车走，然后晏飞才走。
总是这么不停地相遇，从来都没有错过！
今天她没有走；连车也没有发动。
“你还不回家？”晏飞问。
“回家？我不急！”这个女人淡淡地说；但是她却在期待什么。
晏飞一直在看她的车；一辆很名贵的车；价格自然不菲，于是他忽然问她；“你有没有体会过飞的感觉？”
“飞的感觉？”这个女人依然没有很特别的表情；“飞是什么感觉？”
晏飞把手里的玫瑰小心地插在自己西装的口袋里：“我带你走！”
“去哪里？”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
“去飞！”晏飞发动了车；让她坐在后面。很快到了市外的大路上；于是车立刻就飞驰了起来。她只觉得耳边生风；人仿佛在云里雾中。本能地在后面抱着晏飞的腰；把头倚在晏飞厚实的背心上。
十几分钟后；晏飞把车停下来；问：“感觉怎么样？”
“冷！”这个女人依然把头倚在他的背心；手还是抱着他的腰；“好冷！”
好久以后她才慢慢地直起身；脸色很白；身子不停地颤动。晏飞立刻就把西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你难道不冷？”看着晏飞只穿了件衬衫；她淡淡地问。
“我是男人！”
“男人难道不怕冷？”
“男人在女人面前不怕冷，实际上是冷！”晏飞微笑。
“我叫雪儿，送我回去！”雪儿低垂着一双哀怨的眼睛。晏飞终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脆弱。
寂寞！
比秋天更寂寞。
“回家？”
“不是我的家；而是我现在住的地方！”雪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
很快就到了雪儿住的地方；市郊一幢很气派的别墅前。
雪儿跳下车；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坐坐？”
“这个不太好吧！”晏飞轻轻一笑；“你先生会见怪的。”
“我没有先生；他只是我的男人！”雪儿轻轻地咬着唇。
“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我先生表示我是合法的；如果是我男人则表示我不是合法的！”雪儿有些哀怨；有一些愤怒；“也就是说；这个男人除了我还有名正言顺的女人！”
晏飞终于听懂了。
“现在不到十一点；他如果要到这里来一定要在早上七点到八点。”雪儿轻轻地叹息；“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
欲火焚城（28）欲火焚城（28）
　　　　这是一幢豪华的别墅；院子里一草一木也非比寻常；数十盏灯亮如白昼；在清冷的灯光下；雪儿幽幽地说：“我最怕黑；所以；我总是把所有的灯都亮着。”
有了灯就不会黑暗；也有了温暖。
雪儿把晏飞带到了她的书房：“你要点什么饮料？咖啡？果汁？”
“我要杯水！”晏飞淡然一笑。
“其实我也是喝水！”雪儿嫣然一笑；楚楚动人。
两杯水；装在两个考究的杯子里。
“要不要加点糖？”雪儿轻轻地问：“其实生活就象这杯水一样；可以加糖；也可以加点酸奶；但是有时候想加什么却由不了自己。。。。。”
晏飞沉默。他的目光停在一个花瓶上；里面插着很多玫瑰花；有的已经凋谢了；有的还很鲜艳。
“这些都是你送的；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花！”雪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这么漂亮没有人给你送花？”晏飞几乎不相信自己：“难道你先生也不送？”
“不是我先生；那是我的男人；”雪儿淡淡地说；“从前我就象蒲公英一样流浪；我想到哪里是不行的；因为有风啊！风把我吹到哪里我就只能到哪里！我哪个男人就是在哪个时候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在他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活着的宠物而已；我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女人也不是；我在这个城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晏飞静静地听她说。
“因为；我这个男人是白水河市公安局局长郑因正。”雪儿说；“他有老婆小孩；在外面人的眼中一定是个好人；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即使在大街上我们遇见了；他也是假装不认识我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送花给我！”
晏飞默然。
雪儿也默然。
“我该回家了。”晏飞忽然说。
“你怕我男人？”
“不是！”晏飞轻轻地说。
“你可不可以多坐一会？”雪儿低垂着头；没有看晏飞；“和我说说话；我真的很怕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
“你想我对你说些什么？”晏飞问。
“什么我都爱听！”
就这么到了凌晨三点半。
“现在我该走了吧？”晏飞又说。
“再坐五分钟吧！”雪儿的脸无限凄美和寂寥。
晏飞真的不忍伤害她的心。
五分钟后；晏飞站起来；雪儿给他衣服；并把口袋里的玫瑰小心地插好。送他到门口。
“你回去！”
雪儿没有动。静静地不动。
“回去吧！”
雪儿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她不顾一切地抱住晏飞；吻他；然后哭着跑开。。。。。。
晏飞回到家；秦能能还在等他。
“让你等久了。”晏飞说。然后把玫瑰花给她。
“谢谢！”秦能能是犹豫了一秒种才接过去的：“你有没有吃饭；可能已经凉了。”
“不用！”
“那睡觉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能能轻轻地问他；“我可不可以靠在你的肩上？”
晏飞没有拒绝；能能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晏飞没有拒绝；很久后他感觉到肩上湿了；把她的脸扳过来；才发现她在无声地流泪。
“如果我说我只是和一个女人聊了几个小时；你相不相信？”晏飞很认真地对她说。
“相信！”能能说；“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要你爱的全部；只要一点点就好。。。。。。”
如果是爱；不要全部；一点点就好。。。。。。
欲火焚城（29）
　　　　宋老板提着一箱子钱来到大欢场娱乐城；他是来赎回自己的工厂的。几个月以前，他在大欢场娱乐城贵宾赌局里输得一塌糊涂。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是输在什么地方。
和他赌的也是白水河市一个小有名气的老板，但是姓宋的永远不知道他和大欢场老板游全胜是一伙的，他们联手出千让自己输了钱还押上了自己的厂，最后游全胜假惺惺地出来担保才放他走。
游全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热情地接待他。
“泡茶！”显然热情过了份；“快点泡茶！”
宋老板受宠若惊：“多谢大哥帮忙；小弟今天是特来感谢的！”
“说什么话；不把我当兄弟看待？”游全胜很豪爽的样子；“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说见外的话。”
“这是借大哥的钱！”宋老板恭恭敬敬地把钱箱子给他；游全胜一挥手就让熊杰拿走；“不就是几个钱；钱算什么？咱兄弟的情分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宋老板感激万分。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宋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把那张条子给小弟吧？”
“什么？”游全胜勃然变色；一张黑脸青筋乱舞：“你在说什么？”
“啊！”宋老板大吃一惊：“我刚才可是把钱给了你的。。。。。。”
“妈的；从来只有老子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过老子；你什么东西？敢到老子头上撒野？你把钱给了我；谁看见的？”游全胜气势汹汹。
“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宋老板急得直跺脚。
“不无耻能赚钱？”游全胜冷笑；他的脸黑；心更黑：“老子不仅仅是无耻；还是无赖；今天吃定你了！”
“你这个魔鬼；我跟你拼了！”宋老板急怒攻心；扑上来和游全胜拼命。可是他怎么是豺狼一样的游全胜的对手。
游全胜抓住他的肩望外一惯；立刻撞破窗子；宋老板的人就从六楼跌了下去。。。。。。
这个时候晏飞才进来；下面的人很快把电话打了上来；人已经死了。
“好多年都没有杀过人了；原来杀个人还是这么简单；原来老子还没有老！”游全胜不慌不忙地给郑因正去了个电话：“叫几个警察过来收尸；这个人是跳楼自杀的！”
熊杰兴高彩烈：“大哥；这么容易又赚了两百多万；我下去跳支舞庆祝一下。”
“不用下去了；就在这里；我们一起跳！”游全胜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跳到尽情处；把衣服裤子全撕光；疯狂地裸舞一回。
“啊！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晏飞刚回到能能处；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是游全胜打来的。
“我要出去了。”晏飞对秦能能说。
秦能能默默地给他拿过衣服；替他穿好；用手很温柔地理平衣领。
“我很快就会回来！”
秦能能依然一言不发。
晏飞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说：“不要为我担心！”
秦能能眼里万语千言；却始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地咬着唇。但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转动。
晏飞慢慢走回来；爱怜地把她搂了过来；说：“你想说些什么？你说吧！”
“你可不可以带我走？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离开这个城市就好。。。。。。”能能的泪水始终没有控制住；她把头靠在晏飞的胸；无声地流泪。
“我一定会带你走；离开这个城市。”晏飞把她搂得更紧；声音坚定如铁：“但是不是在现在；你愿不愿意等？”
“你不要让我等太久！”能能无限哀怨。
“不会！”晏飞放开她；很快就离开。
欲火焚城（30）
　　　　大欢场游全胜的办公室。
里面只有三个人；游全胜。另一个四十多岁；油头粉面的男人。
“这位是台湾来的蔡哥；台湾高雄天道盟的！”大黑给晏飞介绍；“蔡哥在台湾和我们做一样的买卖。。。。。。。”
“幸会！”晏飞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这次蔡哥是代表天道盟来和我们一起合作的。”然后游全胜详细地给晏飞介绍了两边合作的计划。无非就是女人和白粉。
“这次蔡哥要十个女人和五公斤粉；一个女人的价格是三十万；钱和粉的钱已经付了；蔡哥的意思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合作；邀请我们过去看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了。”游全胜说；“为了以后的大业；兄弟你就辛苦一趟。”
晏飞一口答应：“可是这十个女人怎么送过去。”
“　这个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了。女人到那边一样也是做；我们大欢场不多的是；只要我开口；几百个很不难啊！”游全胜显然很满意；“一个女人就三十万；价格不底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什么时候过去？”晏飞问。
“一个小时以后！”游全胜说。
一辆中型客车从白水河市飞驰而出，两天以后到了福建，上了一艘渔船。
一艘二十吨位的鱼船；但是这船已经不会用来捕鱼了；船上发动机经过特别改装；马力强劲；速度极快；这种船是用来走私和偷渡的。
现在船上装的就是十个从大欢场选出的十个年轻的姑娘；还有台湾的蔡哥与晏飞。船在茫茫的夜幕下驶向台湾。
“台湾遍地都是金钱；一个月可以赚几十万；比你们在大陆赚得多了！”这个台湾的烂人在船上滔滔不绝地说台湾的若干好处。
这些姑娘一般都才十八九岁；她们在社会上混就是贪图钱财和享乐；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他们天真地以为到台湾去就能够发大财。是的；到台湾的确可以发财；但发财的一定不是她们。他们已经被游全胜卖掉；只是她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