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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欲火烬-第50章

小说: 欲火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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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飚将监视到的画面作了整理,并将参与者实施谋杀的画面制作成彩色照片。
随后,聂焱飚向高鹏飞电话口述了谋杀经过和背景情况,同时还安排人面呈照片。
高鹏飞立即组织力量对有关疑犯进行监控。
*****
郭纯然约饶小刚到重庆火锅城吃烧鸡公。
二人要了一间小包房。
有服务生进来请他们点菜。
郭纯然主动说:“一只鸡,锅底微辣,配菜……就点海带、千张、白萝卜、小白菜,酒水……就点极品黄鹤楼。”
饶小刚心情很压抑,一言不发。
没有酒助兴,郭纯然觉得不便开口。
而鸡需要现杀现焖,至少要等二十分钟。
郭纯然感到时间过得特别慢,要说的话启不了齿,无话找话又没多大意思。于是,索性在包房里溜达起来。
而饶小刚听命于人,已经习惯了。副总能单独请吃饭并亲自点菜,他已经知足了。至于为这顿饭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不用多想,因为想了也没用。再说,即使不请你吃饭,要你怎么着你还能不怎么着?所以,饶小刚心里是明白的,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出味——活出人味,活出情——活出友情。你副总把我当人看,当朋友看,我就会替你冲锋陷阵,像钟月娇那样,去替你堵枪眼。有什么可想的,你让我死,我立马把刀递给你,把胸膛给你敞开,你的劲不够,我可以握着刀柄,叫了号子助你一臂之力!谁让你看得起我!
待酒菜上齐,郭纯然端了杯:“敬你一杯酒,尽在不言中。”
二人一饮而尽。
郭纯然把鸡腿夹出来,递到饶小刚碟子里。
饶小刚既不推辞,也没有道声谢,只顾咧了嘴,露了齿,往口里塞,把这顿饭当“最后的晚餐”来吃。没有吃相怕什么!先吃饱再说,死也会是个饱鬼。如果真有下辈子,我再给你吃出个斯文相,再给你吃出个绅士风度,再给你吃出个领袖儒雅!你信不信?我下辈子或许不是打手,不是别人的刀,不是别人的枪,我或许会让你成为打手、成为刀、成为枪。到时候,我一定请你的客,敬你的酒!不是说循环往复吗?到底有没有这一条规律?
郭纯然全然不知饶小刚内心独白,端了杯,红了眼睛,颤抖了手,激动了心,吞吐了舌,稍稍迟疑之后,才毅然决然地说:“再敬你一杯酒,这杯酒有台词,我认真地说,你得认真地听。我,你,毕竟兄弟一场,有了这份情谊垫底,遇到什么事,要么你跨过去,要么我跨过去,要么我俩抱了搂了,一起趟过去!昨天的事,没办成,却闯了祸,闯下了大祸,不怪你,怪我。但是,事情没有完,得有人拿肩去扛着,甚至拿脑袋去顶着。我俩怎么办?来,先喝了这杯酒。”
饶小刚没吭声,只是端了杯,红了眼,盯着酒,大张其口,像侧了桶往缸里倒水一样,将酒倒进嘴里,然后抿了嘴,鼓漱一通,才一口吞下。
郭纯然将鸡杂和鸡血倒进火锅,又端了第三杯酒:“你是个明白人,我从来没有让你不明不白做什么,也不愿意让你不明不白承受什么。这一回,有人盯上了咱们,不松把,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点名要把‘枪手’交出去!我这心里难受呀!”
饶小刚也端了杯:“郭总。当您的左膀右臂,值!前世造化!就凭您刚才一番话,我豁出去了。您把我五花大绑,交给他们,我不怨您!您将我大解八块,交给他们,我不恨您!我就是个舔刀尖的命,我认!来,敬您这一杯,下次能投胎,当您的狗也愿意!”
二人喝了酒,红了脸,湿润了眼眶,直勾勾对望着,还频频碰杯,说话。
“兄弟,你先走一步,我随后来赶你。”
“郭总,我有耐心。我在奈何桥那边等您,您慢慢走,一路好走,80年我也等!”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鸡肾,给你吃!壮一壮!”
“您给的,我吃!别说鸡肾,就算是狗鞭、牛屄、马卵子,我也吃!”
“今晚给你安排一个——没有开包的嫩芽坯。”
“我折腾她一晚上。”
“明天给你50万。”
“我孝敬我妈!”
“是钟唯物点名要你的命。”
“我活着斗不过他,死了变成鬼也不会饶他!”
“死也要死得干净,不能连累现代黄鹤。”
“我从长江大桥上跳下去!”
“兄弟,谢谢你!”
“郭总,应该我谢您!”
“谢谢你的谢谢。”
“谢谢您对我谢谢的谢谢。”
“谢谢你对我谢谢所表谢谢的谢谢。”
“谢谢……”饶小刚头一歪,趴在桌子上:“死”这道坎绕不过去,怎么连“谢谢”这道坎也绕不过去呢?
郭纯然和饶小刚这次碰面,也没有脱离监控者的视线。
*****
现代黄鹤协管警员吕争天急匆匆来到保安队长办公室。
邹洪涛说:“刚刚接到通知,市厅让你回队述职,命令你半小时内赶到。”
吕争天离开邹洪涛办公室,立即赶往市厅。其实,他心里明白,肯定是武卫华厅长召见他。
走进市厅大院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生僻号码,一接听,才知道是武卫华厅长打过来的:“直接到办公室来。”
武卫华办公室的门早已是虚掩上的。吕争天推门而入,反手将门锁上,十分敏捷。
武卫华向他递个眼色,一起走进内室沙发上坐下。
武卫华开门见山地问:“准备好了吗?”
吕争天答道:“设计了两套方案,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接着介绍了细节,然后说,“一旦启动感应开关,毒气释放装置一遇轻微震动就起爆,根本没有办法避免。而速控开关一旦启动,车速只要超过每小时100公里,就会自动引爆一侧的轮胎。执行这两套方案,只要不是事先有防范,肯定会万无一失。”
听完汇报,武卫华说:“同意你先实施第一套方案,如果失手,立即执行第二套方案。”
吕争天点点头:“是!”
吕争天临走前,武卫华叮嘱道:“注意,一定要小心细致,不要留下破绽。”
武卫华忽视了钟唯物的叮嘱,没能在重庆一次性策划到位。
当晚,吕争天正好值班。他戴着一双手套,握着一根警棍,在现代黄鹤上上下下逛悠,先是趁总监控室值班员溜岗之机,将陆总办公室内外监控装置关闭。然后在确认陆翔宇不在办公室时,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陆翔宇办公室,继而打开写字台中间的屉子,将一个微型装置搁进去,小心翼翼启动延时控制钮,并随手将屉子锁上,迅速离开陆翔宇办公室。前后用时不足三十秒。
吕争天得手后,又似乎无所事事地逛悠到总监控室,见值班员竟仍然不在岗,便乘机将刚才关闭的装置打开。
第二天,吕争天很得意,随时准备听到惊人的喜讯。可是,直到下午,陆翔宇仍然一如往常地进出办公室。吕争天很纳闷,正待往轿车里钻时,后脑勺被一颗小圆珠高速击中,用手一摸,头上顿时长出枣大的包,手掌上也感到滑腻腻的,待缩回来一看,手上沾有鲜红的血。吕争天傻了眼,这是咋回事!?
当晚,吕争天开始执行第二套方案。他偷偷打开陆翔宇车库门,钻进车下安装了一个速控爆胎装置。随后,若无其事地锁上门,离开车库,来到楼内上下闲逛。
次日上午,吕争天哼着小调,喜滋滋地驱车来到现代黄鹤,刚下车,后脑勺又被一颗小圆珠高速击中,并且同样起了包,流了血。
他很懊恼,气冲冲来到邹洪涛办公室,如此这般叙述一通后,说:“一定是现代黄鹤内部人干的!”
邹洪涛在吕争天头上看了看:“哟,恁大两个包,真狠心!”
吕争天哭丧着脸说:“您得替我作主。”
邹洪涛笑道,“好说,好说。”刚好这时,手机响了,他接听时,连说了几个“是”后,便对吕争天说,“陆总让你去,马上!”
吕争天一听,脸刷地白了,忽然意识到不能失态,便说:“我这就去!但是,你得替我做主!”
第六十八节
    吕争天忐忑不安地走进陆翔宇办公室。
陆翔宇满面春风地笑道:“作为协管警员,你在现代黄鹤辛苦了。谢谢你!”
吕争天受宠若惊:“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陆翔宇笑道:“叫你来,是想临时给你安排一件重要差事。武卫华厅长刚刚来电话……”见吕争天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便顿了顿才继续说,“要借我的专用车兜兜风,我想了想,还是派你送去比较合适……”见吕争天脸上在冒汗,故意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说,“如果走快速通道的话,现代黄鹤离市公安厅约有二十公里,我要求你10分钟送到,怎么样?不难吧!”
吕争天脸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嗫嚅道:“陆总,陆总……”
陆翔宇笑咪咪地问道:“怎么?大材小用啦!平均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你不敢开?”
吕争天张口结舌地说:“不是,不是,陆总……”
陆翔宇继续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倒让我纳闷,怎么一下子成了缩头乌龟!”
吕争天双腿开始抖动,木木讷讷地说:“陆总,我,我……”
陆翔宇叹了一口气,笑道:“看你个熊样,我就不忍心为难你。好吧,我给你派个省力活儿,这——是这个抽屉的钥匙,你把它打开,轻松吧?”
吕争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道:“陆总,饶了我吧!我不是人!”并且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
邹洪涛适时地走进来,笑道:“别打了!头上才起了包,别再把脸打肿了。”
吕争天将跪着的双腿移向邹洪涛:“邹队长,替我求求情!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邹洪涛忽然正色道:“不饶你,你能活到现在?!用弹弓能在你后脑上打起包,用手枪哩,能不能打出洞?你吕争天有几颗脑袋!敢玩我们陆总的命!”
吕争天转向陆翔宇,除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外,随后又加上前额磕地。
陆翔宇这才冷冷地说:“你怎么不早对我五体投地?!”
后来,吕争天亲手将安装在陆翔宇专用车上的装置卸下来交给邹洪涛,又戴着防毒面具亲手打开陆翔宇写字台上的那个抽屉,只听一声闷响,黄黄的毒气一下子四散开去。
事后,陆翔宇给武卫华拨打电话:“武厅长,我的命是不能出闪失的。如果再有风吹草动,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武卫华接听电话后,怔怔地,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侦听车及时提供的情报,帮陆翔宇逃过了这次劫难。
*****
钟月娇的左臂从肘关节以下被截去。
她躺在特护病床上,吊针里凉飕飕的药水使她真的平静下来。
既然别无选择,就必须面对现实!
她对现代黄鹤已经怒火中烧,更加强盛。
她在沉默中等待,等待沉默中的喷发!
应弁正探视钟月娇,面对女儿流淌着无声的泪。
她不明白射出那一枪的动机和背景,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打中的是女儿。
此时此刻,她对女儿所能给予的安慰,只能是作为母亲对女儿致残的痛惜。
她没有办法使女儿的截肢再生。
她更没有办法去熨平女儿心灵的创伤。
她并没有想到坑了自己的现代黄鹤,也坑了女儿和丈夫,而且最后还向女儿射出了罪恶的子弹!
如果这时知道真相,她会去抽陆翔宇的耳光,会去找陆翔宇拼命,甚至会去咬掉陆翔宇的劣根,狠狠喷吐到地上,用脚去踩、去踏、去碾轧,然后,让狼狗衔了去!
钟月娇替妈妈擦泪,将内心深处躁动的东西按捺下去,说:“妈妈,别难过,女儿能挺住。我们一家人,已经走进了一个怪圈,就像原本灵敏有序的指南针,遭受强磁场袭扰,一下子便昏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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