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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犁耕黑夜2-第10章

小说: 犁耕黑夜2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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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到了吗?去你娘家三四天,搞多少啊?”安尊文嬉笑着,一副酒样。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今天我又搞到了三十!”
四嫂一把夺过来,打开纸包,数了数,不放心地问到:
“人象醉鬼样,在路上没丢钱吧?”
“老教儒,老道春俩人给了一百,老教然说他家也有事,也在准被着钱,没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安尊文点了一只烟。
“啊!你总共才搞到一百三啊?”四嫂不悦。
“明天老教儒他们再送过来一百!都去想办法了,要媳妇的大事,都会帮的!你搞了多少?”
“他四舅给了一百,他三舅给了八十,他二舅给了一百,一共搞到二百八”四嫂说到。
“他大舅没给!?”安尊文问到。
“别提他,以后他家出事,我们也不管!这门亲家以后算没什么情分了!”四嫂生气地说到。
“他大舅就是当不了他大舅母的家,哎!不过怕老婆的人有饭吃!”安尊文一旁帮着四嫂的腔。
“算一算,圣桂这次香门头,钱够了吗?”四嫂说到。
“四套衣服,最少二百,再加上一块手表,八十,照着九十算。一桌人,三十。果子、糖、手巾、烟、酒得一百五,彩礼四百,圣桂娘还有什么?”安尊文帐房先生一样,扳着手指算着“大概要一千多块,够了啊?连上你借的我借的和家里的,够了,我们能办了!”
正在算着,只见圣桂虎着脸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到“不办了,打八辈子光棍,我也不办了!”
吓的四嫂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纸包的钱,怔怔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二)
一家人草草胡乱地吃完饭,安尊文让老敢去把几家的叔叔大爷们喊着都去安尊武的家,好好地议议。
一伙人来到时,安尊武却不在家,小许领着几个孩子正在吃饭,虫虫见了桌子上的白面饼子,暗暗地只咽口水,小许掰了一角递给虫虫,虫虫却往四嫂身后闪,还一副不好意思吃的样子。
“老五呢?”安尊文说话了。
“去捣骚洞子去了!”小许没好气的答到。
“怎么了,他去哪了?”四嫂笑着问到。
“还能去哪?吃屎狗离不了茅厕!去王铁梅家去了,说大队有事,有什么事比圣桂的事大啊?我看他是装佯!掏骚洞子事!”
“恐怕就有事,上午我去公社那边借钱,知道马上真的要单干了!”安尊文说到。
“可不是啊,就是马上要单干了,那个吴家的女孩长价了,气的老五在女方家一耍!耍有什么用?等他回来看怎么办?”小许说完,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子。
这时,坐在一旁闷头吃饭的小许家的大儿子,永化把嘴一抹站了起来大声插话说到:“不干就算,去他妈的蛋!”说的圣桂眦着牙在笑,小许却骂了永化一句“滚一边去,这个死老犟头!差把火二百五的货!”
“我怎么差把火啊?要我要崔世界家的女儿就不差了啊?!”永化顶了一句。
“什么?小许,永化说什么啊?!”安尊文一旁对永化的话大吃一惊。
“你别听他胡扯蛋!就他那熊样还能要到人?”小许不想说。“一边去吧,带虫虫他们一边玩去!你圣桂哥的事还没扯完呢!”
永化带着虫虫和弟弟小蛮到了里屋,拿出一副扑克问虫虫会不会推牌九,虫虫说会。永化不信地说,你牌都不认识,会个屁啊!虫虫笑着说你查牌吧,我赢你的纸不准打我。
哥俩趴在地上就推起了牌九,永化推,虫虫带。
虫虫借了永化十张纸,带的很小,要一张一张的带。
永化不干,说你输了我再给你。
虫虫说我们玩小牌九,来的快!
虫虫带了三张纸两道,前一后二。
永化抓了一张小王和一张小五,是八点,很得意。
虫虫抓了一张十一和一张黑七,也是八点,也很得意。
“虫虫,离手吃通儿!你还加带不带?我让你带,赢了我算!”
“我不!我就赢你三张纸算了!”
“不加带!”
“不!你是庄家,你开牌吧?”
“好来!我八点!过你两道!拿过来吧!”
“哈哈,你的八点没我的八点硬!你是杂八!我是屎八!给钱!”虫虫兴奋的喊到。
“你什么屎八?没我的硬!”
永化耍赖,他以为虫虫不懂。
“你别赖!我们去堂屋问问谁的硬啊?”虫虫抓住手里的纸不放“你要耍赖,我不给你玩了!”永化见胡不了虫虫,恼怒地一把去抢虫虫手里的纸,哧的一声,纸烂了。
“你赔我纸!”永化一巴掌打在虫虫的头上,虫虫捂着头,哭了起来。
虫虫把纸摔在地上,哭着跑到堂屋,见大人们都在说话,竟没人理他,永化也怕大人们训他,赶忙让小蛮把虫虫拉进了屋里,又给了虫虫六张纸,虫虫这时才不哭,继续与永化推牌九。
安尊武早就回来了,正在大声地训着圣桂,圣桂不住地抽烟,面前的烟头一地。
“我只想知道,本来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啊,我也没说我不同意啊!”
“你就是肚里有鬼!天天在与京生鬼混!听说他要考大学,考啊?看他家老坟有气没!”圣桂再辩解什么,却被安尊武打断。
“人家把一个活生生的黄花大闺女给你,要点钱,我看不过分!”
“那也不能要那么多啊?一千五!我打一车石头才赚四毛,你算算我要打多少年的石头!”
“去你妈的!你以为谁都可以要人啊?你钱能花出去,就是你的福分!人家要一千八呢!我耍了耍,便宜了三百!”安尊武停了停,转过头又问安尊文
“四哥,还差多少?剩下的我包了!”
(三)
老敢乘着秀珍睡觉了和大人们都去安尊武家了,偷偷地又来到了罗汉寺,今晚他另有打算。
他打算一定要摸摸小梅生小孩的地方和喂小孩的地方。
这个打算是昨晚做梦醒了后决定的,他梦见小梅把喂小孩的地方放在他的嘴里,暖呼呼的好甜,而生小孩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小梅来了,喘着粗气,象被人追赶的一样。
老敢什么也没多说,就抱住了小梅,他感觉到小梅喂小孩的地方真的如两只小兔子在蹦。
“死相,用那么大劲搂人家干什么?”小梅推开老敢。
“我???我想”
“想什么?”
“我”老敢没有勇气说出他的想法,只是有伸手把小梅抓住,搂在怀里。
小梅见老敢的手慢慢地发着抖向自己胸前摸来,吃惊,好奇,还有一点渴望,脸上好象有一缕夏天的阳光慢慢地照来。
老敢对小梅的不反抗,产生了更大大勇气,他的手果真握住了象馒头一般温温热热的东西,也是神奇,刚一握住那东西,自己的丹田也发起热来,脑袋里晕晕的,整个人如在腾云一般快活。
小梅好象有点疼,轻轻地哼着,但没有挣扎。
老敢的手已经滑过小梅的小肚子,肚皮是那般的光滑,热水烫过的玻璃一样。这时他发现小梅的手也在轻轻地碰着他那高昂的下体,每碰一下,他都要象被电击了一下,麻麻木木的感觉。老敢的手,已经摸到了小梅那如丝线一般的东西,俩人如吹涨了的气球,一触即发!
突然一道光照来,惊的小梅大叫了一声,老敢也吓的失声喊到:
“谁!!!!”
两只暴涨的气球猛然间炸的粉碎。
《三》
圣桂的亲事,折腾的安尊文和四嫂一夜未睡。天早就大亮,俩人还在靠在床上嘀嘀咕咕算计个不停。秀珍早把饭做好了,但俩人还没有吃的意思。
“从我们几家再借点,一千五百块,也差不了多少了”
“借人家这么多,怎么还啊?”是四嫂的声音。
“怎么还?人要回来,分开家,自己还!”
“就是,抓紧把人要回来,顶田!香过门头就要人!要不给,那可不行!”
“这,要老五说好,昨晚怎么没说这事呢!”
俩人正在说着,安尊五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四哥啊,好事成双了!”吓的四嫂赶紧起身,别让小叔子看到她与男人在一头睡觉。
“什么好事?人家还没起来呢!”四嫂说到。
“小老敢呢?出息啊!”安尊武也不答四嫂的话,喊起了老敢。
“勾屎去了吧,今天不上山。”
“什么事啊?是不是这小死孩又打了人了?”安尊文穿起了衣服“看我不打短他的腿!”
“不是,小老敢与郭家的小丫头好上了,人家娘老子一早找我,看怎么办?”
“啊???有这事!谁家的丫头?”
躺在床一头的虫虫也早醒了,随口说到:“叫,小梅!”四嫂用手拧了他一下:“去!小孩子知道个屁!”
“是郭传飞家的大丫头!”安尊武答到。
“是他家的啊,不行!赌鬼家的丫头不要!”四嫂想都没想,随口应到。
“我说四嫂,你这话怎么说?不要,你儿子都把人家搂上了,还不要!”
四嫂听安尊武这么一说,大吃一惊,三下五除二的就套上了衣服,持着嗓子大呼小叫地满世界地去寻老敢去了。
四嫂走了出去,安尊文老哥俩点上了烟。
“四哥,人家郭传飞就是赌,也没偷没抢。再说你家儿子搂人家丫头被人家当场抓住,要不是人家姓小,你姓大,当场还不把你儿子腿打断才怪!”
安尊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丫头怎么样?”
“我也没见过。”
“我见过,眼大的象牛!”
虫虫又开始接话,但没人搭理他。
“老敢才十六啊!”
“那又怎么样?你十六岁不就有了圣桂了!”
“那时是那时啊!”
“怕是没有钱吧?”
“当然没钱,老敢还在念书啊!”
“先定下来,不念书了再说。”
“用什么定啊?圣桂香个门头都借人上千了,还要办事,一个一个来吗?”
“那也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啊,人家毕竟是个丫头啊,传出去,怎么让人做人啊?”
“这……”安尊文猛地吸了两口烟。
“先来圣桂的事吧。”
俩人正在说话,老敢红着脸被四嫂拉了进来。安尊武笑了笑,一旁只顾抽烟。
“你还想念不念书了?”从安尊文的口气中,老敢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必再做解释了,他的目光放到了脚上,最后又放到了地上,在地上不停地摩擦。
“我在问你话呢!”安尊文见老敢的样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把事情挑明,眼前的儿子猛然间仿佛好不陌生。
安尊武见状,站起身来,打了个圆场,一句话把父子俩之间的窗户纸挑了破:“你与郭传飞家的小丫头,郭家的人都知道了!一早来人问我怎么办?小老敢,你想怎么办?”
“我与她没什么事!同学!”
老敢听了,大窘。
“还没怎么回事?昨晚在罗汉寺,谁扇了你一耳光!人家准备报告公安局,把你抓起来!”安尊武的话,有些恫吓。
老敢还是用目光清扫着地面,一言不发。
“说话啊!你哑巴了啊!”听安尊武这么一说,安尊文却信以为真,火气烧到了眉毛“他姓郭的胆子不小啊,在花亭还敢撂蹶子!妈的!老子劳改,还想让儿子还劳改啊!小老敢,你下次再那样,我把你的狗腿砸碎!滚出去,你妈的现世宝!”
安尊武没想到四哥这么大脾气,但稍作一想,明白了四哥的意思,只看着老敢泪眼汪汪地走了出去。
四嫂在一旁见老敢走远了,不住地问安尊武,他郭家是否真的有把老敢抓走的意思。
安尊武笑了笑:“给他一百二十个胆!他敢?”停了停又说到:“四哥,郭家的事,就这样,都别伸张,赶把圣桂的事办完,抽个空,把郭传飞找到场,喝几杯完事,就说小孩小,还要念书呢!”
几个人正在把老敢的事象摆农具一样放在一边,说着圣桂的事,却见老教然带着一副怪里怪气的笑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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