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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5章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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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走不开,要不,明天吧。”洪亮怕含笑久等。

“不要紧,你忙你的,我没事。你住哪家酒店,我在大堂等你方不方便?”

“这样……。”洪亮沉吟。仅管含笑是打着叙旧的旗号约他,然而,此时此刻双方的位置与角色,很难令洪亮不往生意上想。话又说回来,即便含笑带着他意,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那我尽量争取早点散场,只能说尽量争取,你若是等久了就先回吧。”

已是夜里十一点,一辆豪华商务车将洪亮二人送回酒店门口。

看见含笑倚在大堂的沙发里打瞌睡,洪亮大吃一惊。交待伙伴先行回房后,他上前拍拍她:“含笑!”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神色迷离。

“我不说太晚你就别等了吗?对方硬要拉着去桑拿,我们实在推脱不了……。”

含笑坐直身:“不要紧。”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着急,一切都还处在了解阶段……。”

“洪大哥,和我聊聊秦锐吧。”含笑连解释的兴趣都没有,直奔主题,那份渴盼,仿似已等待了千年万载。

洪亮惊得大张开口,隔了好久,见含笑幽幽的神情不掺杂丝毫其他,这才长长地嗟叹了一声,说:“你们,这是……所为何来?”

所为何来?能向洪亮解释与安子辰的契约婚姻,不等于能解释清楚两位父亲间的私相授受;洪亮能理解,不等于秦锐能接受;就算秦锐接受,又如何?又如何?三个字问得含笑椎心椎肝地痛。如此,她除了在这里听听有关他的消息之外,还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洪亮点着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含笑也不说话,直视着他的目光,哀哀。

“你毕业的时候,我们各自都已经工作了两年,我和你们不在一个城市,只不过因为关系铁,故而和锐子一直保持着联系。你也很清楚他,有品有貌有才,也很有个性,配你的温柔俏皮,相得益彰,再加上,听说你毕业后连家里帮你联系的事业机关也不去,一门心思陪着他在异地打拼,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你俩若不能共携连理,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情深意重了。”

在洪亮挂尾的这句话里,含笑觉得连呼吸都痛。

“后来,听说你出国,再后来,锐子很简单地在MSN上告诉大家你俩分手了。他不愿谈,我们也不敢问,揣度无外是美国改变了你的认知观。据留下来的同学说,锐子为这场情事变化很大,我和他这几年见面次数不多,感觉不太明显,原以为是同学们夸大其词,两年前,突然听他说他把自己的事业转到了Z城。Z城,除了你,还有什么值得他奔来?咱们这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时至4020电子书,厅堂里灯光依旧熣灿,投射在娉婷身上,宛如照着座雕塑。

“锐子一毕业就丢了本行投身证券业,这你是知道的,他既肯钻研又肯卖力打拼,加上前几年市道好,一方面自己玩,另一方面帮大户室的那帮富翁富婆赚钱,到他转战Z城时,原始资本有了,人脉资本也有了,据说他现在的新东家——Z市新金证投就是以前的老客户给牵的线。来之前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刚装修好一套带花园顶楼的复式房,准备……准备春节结婚。我预算忙完正活就联络他聚一聚的,万没想到,会遇上你,而且,你……居然已经婚了四年。说实话,别说我没想到,从锐子的话里听得出来,他应该也不知道。
你俩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含笑除了熟悉她农庄里的花花草草,别的行业知之甚少,不过,并不妨碍她知道新金证券投资公司的广告招牌在市里的大街小巷铺天盖地。那是家很有名的证投公司,秦锐在里面,凭他的聪明和能力,应该过得很好,否则,也买不起带花园顶楼的复式房了。

他好,就好。

她深吸口气,呼出,强提出一抹笑容:“我家里出了点事,回来解决后,就结了婚。这些,秦锐都不知道,一晃,四年已经过去,也没有说的必要了。还是那话,各自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你见到他,还请千万不要提我。今天耽误到你,真不好意思。”说着,她起身致礼告辞。

洪亮诧异:“你等我这么久,就只为听他的消息?”

含笑垂头看地:“喛,我先告辞了。”

“我还以为……。”洪亮摇头,想起病床上的安子辰,以及,含笑已变来与刚见到时一样漠漠然的表情,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心念转圜间,女子已翩然离去。

回到房间,同伴还没睡,正奋战在电脑上,看见洪亮,他咧嘴笑道:“回来了?我刚刚消化了两家的基础资料,伟辰公司实力也算雄厚,总经理安子辰先生有上十年的汽车营销经验,而且,据他的助理王雅琦小姐介绍,安太太的父亲是原交通厅厅长,也算是有政府背景,对我们DN品牌迅速进入Z城市场具有其他经销商不能替代的优势,所以呀,咱们这份报告,就把代理权批给伟辰汽车公司吧。”

话中语气貌似在征询意见,实际,是不需洪亮答复的肯定。销售总监与网络总监职位相当,只不过,都是一波波人事斗争后筛选出来的白骨精,洪亮与安氏老板娘的关系摆在面前,不卖这人情,也不用坐上总监这个位置了,更何况,网络部一纸区域销售预计分析表可以直接定下销售部来年的任务轻重,还敢不积极主动地把话送到人家嘴边吗?

洪亮打自见到含笑始就未放开的眉头依然皱着,他没有说话;职场上的通透无谓做作地去拒绝或接受。与安子辰和他的伟辰公司接触时间虽不多,但对方的精明干练即便是在病床上,也掩不了三两分,他相信这样的人带出来的企业,弱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宋含笑,是他的学妹,在情在理,代理权的确落不到别家怀抱。

只不过……。他迟迟疑疑地拿出手机,挑出秦锐的短信:亮子,忙完正事打我电话,带你去体味不一样的Z城。

该不该告诉秦锐,他已经体味到了,Z城的不一样?





把牢底坐穿

含笑离开洪亮后,没有直接回医院,她开着车搜寻市里所有她回忆得到的、挂有新金证投广告牌的位置。每到一处,停车,熄火,她也不下车,踡在温度渐渐冷却下来的mini车里,看霓虹灯一闪一闪映照着“新金证券”四字在晶莹透澈的眼眸中,渐渐放大,模糊。

天空,凄清黑寂,一如无数个失眠之夜。

两年前,他就已到了Z城!洪亮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眼,每一个音符,都象针尖,刺成心上锋锐的痛。他们俩,竟在同一片天空下两年而不知!七百多天啊,他和她,原本是如此地接近,却偏偏,找不到相聚的接口。

洪亮说他的住处带花园楼顶,Z城哪有花园楼顶?含笑开着车在市里兜转,平时哪有去注意街旁路边的房子,现在才发现,Z城,到处都是带花园楼顶的房子!

秦锐,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随便停在处有花园楼顶的小区旁,含笑抱着方向盘失声痛哭。为他俩逝去的爱情,为四年的分离,为两年间的相守却不相知。这个夜晚,秦锐,带着她的学生时代,宛如狂风暴雨,猛烈地袭来,瞬时就摧毁了辛辛苦苦砌筑了四年的心墙,原来,她本就是个脆弱不堪、兼自私自利的小女人。

假如,此刻秦锐站在她面前,含笑真不敢肯定,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回到医院。

天色泛白,含笑耷拉着头推开病房门。已亮有光线的床上,安子辰半躺着,目光清清亮亮地看向她。

没有说话,含笑垂头走进盥洗间,掬了捧水浇熄心底最后几点火星,以及泪痕。抬头看镜,镜中人满脸憔悴,如桃核般发肿的眼底,是密如蛛网的红丝。

无谓掩饰吧,反正,当年她是如何恨嫁,安子辰全都一清二楚,他在父辈已达成金钱交易的基础上,附加上娶她这个条件,归根结底,也是过不了自已有心报复宋家这一关。如此,她的痛苦和不堪,不正是他最乐意见到的吗?

念及此,含笑拿毛巾草草擦了擦脸,转身,与正欲走进来的安子辰撞个满怀。

想是这么想,安子辰蕴含高温和愠怒的目光还是多少令到她有些不自然。她避开他的注视,侧身示意要出去。

安子辰没有让路,他突然举手托起她的下巴,森森然的阴冷刹时笼罩住了含笑的全身,她失禁打出个哆嗦。

“你看你,穿这么少,不怕生病吗?”安子辰的话,比目光暖和不了多少。他的眼神仍在她脸上游弋,见含笑丝毫无反抗兴趣,这才有些气馁地放下手,折身,“出去吧,我要方便。”

对含笑一夜无归的事,两人都再没言及。

医生一上班安子辰就闹着要出院,含笑由他。带着大小包药送他回到两人在市区的家,遥控车库门缓缓启开的时候,含笑想夺路而逃。

她的“家”,也是顶层带露台的复式公馆。虽然没花园,但是,哪怕只是单个会与秦锐产生关联的字眼,也令含笑有种吸不进空气的窒闷。更何况,含笑无法忘记,也是在这里,她永远地失去了去追寻自己幸福的资格。

“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她扔下药就要走。

安子辰话音冷清:“慌什么慌?坐下,等我收拾收拾,送我去公司。”

含笑拍案就要反呼喝,不发脾气不等于没脾气,权势之家出生的子女岂会是任人欺负的善茬?抬起目光,恰见安子辰青白的脸上,憔悴、疲惫,丝毫不亚于早上的自己,一双眼睛,红网遍布,唇色灰淡得与脸色接近。

他还是病人!

纵然是为他自己的事业奔累倒,但她的农庄之所以鸟语花香,也还是,拜他的辛劳所赐!

含笑咬唇,咽回反击,在安子辰走入卧室之际,默然打开药包,把他要服用的药粒拿出来,四望找水,客厅的饮水机里没水,连开关都没开。她走进厨房,各式名牌炊炉具历经四年,依旧闪烁着崭新的光泽。找出电水壶烧上壶水,等开的功夫,她无意识地打开厨柜,青瓷彩碟,钢叉漆筷,即便是放在柜子里,也蒙有层薄薄的尘灰。看起来,钟点工颇有些滑头,只把表面上看得到的卫生做了。含笑关上柜门,又失笑,就算里里外外都做得干干净净,又有什么用?她几乎就不回来,而他,回来估计也就是睡个觉而已吧。

这个家,对他俩而言,无疑名存实亡。如此,有没有可能……?胡思乱想间,含笑端着杯水到客厅,安子辰正在打电话。含笑等他打完电话,递上水和药。面对她敛尽抵触流露出的温顺,安子辰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安……子辰。”含笑局促地搓搓手,呐呐难启齿。

安子辰合药咽下一口水,没说话,静候她的下文。

“很快呵,四年……四年就过去了,你的生意,生意做得挺好,我现在,除了农庄,也没什么别的想要,公司、房子、车子,都是你的。你看,能不能……,”含笑大胆看向他,安子辰的脸庞有种刀削的线条感,他抿紧唇,还是没有说话。“能不能提早两年……。”

“离婚?”安子辰薄薄的嘴唇轻轻巧巧地吐出含笑呐呐说不出口的两个字。

含笑目光充满哀求和期盼。

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静。猝不及防间,安子辰大力地摔出水杯。清脆的破碎声中,含笑吓得身子一颤,跟着,挺直。

“宋…含…笑!”安子辰一个字一个字尤如刻刀刻般地念。

含笑不怕他发火,却无由来的,怕他这种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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