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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32章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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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主意是李志杰出的,成功推出郭响和含笑,他深以为傲,“她不出马,安总会改变主意挽留阿雅吗?你们瞧瞧阿雅那双兔红眼,也不知道被气急成啥样了才会横下心将一军。要说她真想走,我才不信。”

    “真的?”有人疑惑。

    李志杰兴致勃勃,壮志要描绘出一幅绯闻图,“不信?赌一把,含笑小姐定能说服安总留下阿雅,阿雅小姐一听安总发话,立马乖乖回原位做事。”

    楼下纷纷嚷嚷赔率的时候,楼上含笑正用美其名曰的责任心阐述八卦精髓,“好端端阿雅为什么要走?”

    安子辰仰头椅枕,慢吞吞抽出根香烟叼上,慢吞吞点着,慢吞吞吐个烟圈。

    “说啊!”含笑急。

    “这个月的销售任务你做完了,有闲情过问别的事啦?”

    含笑的脸一下子腾红,要不是觉着阿雅辞职的事重大,夺路而逃的心都有了。不错,当时是她情急之下允诺他做什么、哪怕是做销售顾问都行,可是,就算她想,也得有可行性呵。他眼睛看不见,每天把她当拐杖般抓在手里戳来戳去,不是协同处理文书合同,就是陪侍应酬,哪还有时间去吆喝卖车?

    “你,可劲儿地涮吧!”含笑咬牙,转念,思绪又跃回,“跟你说正经的,阿雅不能走。”

    一路小跑进来,微微带着喘,话语中却有最真诚的关切;心胸虽不狭隘,但绝对称不上豁达,偏偏,又捺不过良心的拷问,只好由着他挤兑;慢慢还会了为达到目的装小可怜……。悠悠闲闲的烟圈幻成含笑的模样,荡开安子辰的莞尔,落在她眼里,成了进一步恣意的默许。

    她一把夺走烟,摁熄,“你答应了我要少抽烟的。”

    安子辰颇为留恋地轻轻吐出口中的烟渣,从抽屉里摸出几封没拆口的信,“替我念……。”

    “唉呀,你那些商务邀请函、广告信有什么好听的,”含笑一把拂过那些信,有些着急,又不得不低眉软求,“我跟你谈阿雅,她怎么会突然走人呢?”

    干了半天的活,嗅到缕温情,就能,完满一天吧!安子辰的目光僵直落在含笑身上良久,僵直转开,“你问谁,阿雅?那找我干嘛?”

    “呃!那……问你为什么会批了她的辞呈总行吧?”

    安子辰耸耸肩,一摊手:“人家是成年人,要留要走,由得了我左右吗?与其勉强留下,不如好聚好散。”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留不住?”含笑悲愤跺脚,踩得安子辰心上,深深浅浅全是她的焦灼。

    “为什么要留住她?”他反问。

    含笑错愕。这话说得,阿雅的能干众所周知,得亏他居然问得出如此弱智问题,除非,他真不想留她,再深一步探究,她突然悟开,“哦!你俩也准备结婚,所以,她离开公司回避?”

    声音镇住安子辰,念头却镇住了她自己。仿佛一个霹雳在头顶炸开,震得含笑不自禁地后退两步。阿雅对安子辰的倾慕和付出,同自己对秦锐般,坚定而明朗。只不过,安子辰不比秦锐,两个男人的冷硬,一明一暗,一松一紧,所以,阿雅有守得云开之日,而自己,终无见日出之时。

    安子辰脸上的震撼,一点不比她少,眉结间,隐隐有反思的肃然。

    “你居然会这么想。”他沉吟着咬出一句。

    含笑想牵出朵笑容,想开句他和阿雅的玩笑淡开气氛,但是,拿他比对秦锐,想到不是所有的等待都会象自己那样无疾而终,她这才觉得进来得有多莽撞。

    “你不希望阿雅离开?”安子辰又问。

    含笑万分感激他转开了话题。就着他的提问,默然低头,“不是我或者谁接不接得下她的工作的问题,而是,我觉得,她的忠诚、奉献,应该被珍惜。”

    “珍惜”二字引得安子辰眉头一跳,有种冤枉走了四年的感喟。他微叹口气,低低地说:“你呢,你懂珍惜吗?”在含笑慒慒无法回答之际,快速跳过,“要求是相互的。她的职业道德,我已经用薪水买下了,如果还要求被珍惜和重用,就必须有相应的职场规则匹配。”

    含笑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也无从反驳,静了一会,她还是努力争取说:“她那么年轻,有逾规或失误不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我不懂管理,也没什么从业经验,但我种过花,要一粒种子绽出花朵香满心扉,单只浇水、施肥,是远远不够的,你得有爱心,有耐心,要呵护她、关注她、引导她。插枝、嫁接、移植、修剪……,很多心血也许会在这个过程中白费,可是,既然喜欢她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应该无怨无悔地付出至花开那天。”

    屋子里又陷入一派静寂,隔了很久,久得含笑都以为他会发脾气了,安子辰才悠悠吐出飘缈如空气的一句:“含笑,你确定你说的是人事,不是你吗?”

    她确定,她说的是自己。由始至此,她都在含笑花开一季凋零三季的周期中这样地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套用时下很流行的那句话:秦锐,我爱你,和你没有关系。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将这样一副心情,告诉安子辰。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样对婚姻这个笼子充满期盼的。”一语双关般否定了含笑的揣度,安子辰最终也不愿出面挽留阿雅。被含笑纠缠得头疼,只好把宽容度放至允许阿雅收回她的辞职书。

    含笑蹦跳离去,在门口被他唤住。“你心里有数,因为信任你,所以,在这个公司、在我的管控范围内,你做什么都好。只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要后悔。”

    他的话,可是越来越有深度了。她明明没有回头看,也明明知道他眼睛还处于失明状态,然而,背上偏有被目光炙烤的灼热。一时之间,脑子里如电光火石般闪现出许多片断,似是而非地理解到一些超越提醒之外的宠纵,瞬时,又因这份宠纵而觉得心都被痛软。

    想划清界限,想远离从未打算要进入的暧昧纠葛,最想是眼一闭、一睁,只有农庄花香绕身。含笑向往般延伸出瞳距的邃远,所触之处,是广告公司的人正骑在梯架上帮公司贴双面透汽车宣传画,于是,4S店、DN车、周金……,就这样挟着令她喘不过气的压力生生压下了幻想中的纯净,她的心旋转着跃起,又在此际直直坠下。

    回不去了!四个字,蛰得每根毫毛都痛。

    说服阿雅则容易多了。

    “四年,我从期望走到绝望,还是可以笑。你只用两年、单单只用两年,就从期望中看到了希望,还不满足,还是哭着要放弃?”含笑问她,直白中有含蓄,坦率里带委婉。 



各隐青山崖
 

    那是阿雅万没料到的挽留者和挽留理由,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地击溃了她伪装的坚定。

    “为什么要留我?”

    含笑耸肩:“离婚时他答应把公司划一半给我,我当然希望有才能的人留在这帮我挣钱。”

    “市侩。”阿雅的表情由疏离渐变自然、再到亲近,最终,卸下防御。

    虽然只言片语便令阿雅毫不矫情地收回了辞职的打算,但是,两人却在单间里聊了很久,由感情始,辐射至工作、生活,乃至兴趣、爱好,出来时,勾肩搭臂,俨然已成闺蜜姿态。

    安子辰为外间的欢笑声吸引,找了个借口出来,板着脸问:“一季度的维修产值统计分析谁讲给我听?”

    阿雅瞪大眼,“讲给你呢?你……。”

    “王雅琦,”安子辰冷声喝,“不想走就做好你的份内事!”

    含笑转转眼珠,搡阿雅,“你讲吧。”

    阿雅满口答应,“没问题,不过,汽车类报表的专业性和针对性都很强,如果你不是抱着玩儿的心态留在公司,我认为你应该学会做那些报表。怎么样,请我吃顿饭,我可以考虑教你哟。”

    含笑做了个OK的手势。

    没人理会安子辰,他只好无趣地转回房间。关门的时候,听见两女子还在嘀咕,阿雅的声音压得比较低:“你看你看,真的很酷吧?轮廓原本就极具线条感,再加上不爱笑,连表情都有种刀削斧凿般的硬朗,好酷,好MAN!你就没哪怕一点点的心动?”

    安子辰瞬时停住了心跳,他下意识地留了条门缝。

    “你好这一口,有点恶趣味吧?”含笑看象怪兽般看阿雅,“阳光、笑容、温柔,那才是溺死人的诱惑耶。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夫唱妇随,举案齐眉……。”

    “国家一级出土文物含笑妹妹,出门转左,有家蛋糕店可以单供奶油,你吃多点再回来,免省这些什么小生、相公的腻死我。”

    “殴打你……!”

    耳边还挂着两个女子的嬉笑声,安子辰忍不住伸手摩挲自己的脸,跟了,骇然抖落一地鸡皮屑,自扇一巴掌,嘴里带出句脏,讪讪回位。

    再与安子辰交流时,含笑觉着他的语气软和了许多,话还是那么少,声调却低了好几度,冷不叮,居然也能捕捉到“好”、“谢”之类的偏僻字眼,配着因看不见这个斑斓世界而显木然的表情,便,象手指拂过心弦,发出绵柔的乐音。

    他的桌上堆着积了几天的信函,也没再叫含笑或阿雅拆,就这么放那。

    “那些信……,我帮你看看吧。”

    含笑终于屈服之际,安子辰的眉毛快速一跳,恢复如常,“喛,谢了。”

    带些拿捏的用词令含笑莫名其妙地想起阿雅关于奶油小生的洗涮,她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拆信。

    边拆边念念有词:“广告,问你要不要绿洲岛的房子,撕掉;广告,广州一家汽车装饰公司寄来的样单,回头我交给配件部吧;邀请函,敬邀参加‘五一’在商贸中心举办的‘房?车?生活’会展,先转给市场部让他们去了解一下再说吧;广告,替你撕了呵;邀请……。”

    声音嘎然而止,安子辰转头过来。

    顿了几秒,含笑平平地说:“青崖汽贸公司的DN汽车4S店下个月8号开业喜,总经理周金请你务必拨冗莅临指导。”

    他给周氏姐弟的公司起名叫青崖!含笑眼前一阵眩晕。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他偏就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提取“青崖”二字!那首诗的前几句是什么?“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逆春风斜。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成一家,缄默中的孜孜追求,淡然而又不敢带任何怨尤地成了各隐青山崖。

    仍不能划上句号,非得以一个“青崖”公司嵌入她的眼球?

    含笑的手微微起抖。

    安子辰没听清楚,追问一句:“青什么公司?”

    稳稳神,她努力将情绪往理智的方向牵引,平静回答:“青崖,青春的青,悬崖的崖。”

    “喝!这名字起得好,还没开业就站到了悬崖边上。”安子辰一带劲就大声起来。

    “他们家的店怎么起得那么快?”含笑疑惑。自家的4S店建在前面,这也才刚完成基建工程,周金他们怎么就可以开业了?

    “位置在哪里?”

    含笑又看了看大红邀请咭,报出详细地址。

    安子辰颌首,“那位置我知道,之前就是另一汽车品牌4S店,老板经营不善,早就在业内放出了转让的风声,只不过,他那店造价不菲,又不肯分期收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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