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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15章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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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尝不是他的希望?

回城路上,他没有按预想直接去公司,打电话阿雅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安子辰回家。提到“家”字,心软软往下陷,他自嘲般笑着摇摇头,真不能多想,越想,防线,就越细。

看到他,含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早上安父婉拒她相送,想来父子俩也应该有些贴心话要说,她没再坚持,就着明媚春光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打包。

“房间我已经收整干净了;钟点工来了交待她以后连同柜子里头的卫生也要做;你的胃药吃得差不多了,记得赶紧再去买一些……。”含笑一边交待一边拉了行李箱往外走。今天秦锐返回,下午她想去接机。

嘴里絮絮叨念,心里却在好笑安父来去的时辰恰恰与秦锐相反,真是巧得惊人啊!含笑勾起一弯唇线,不留神撞在靠门而立的安子辰身上,“噢,就这样吧,我有事,先走啦。”见他脸色不豫,应该是刚把父亲送回监狱的缘故,含笑的唇线平了下来,她得见秦锐固然可喜,安子辰父子分离也应该是心底忧郁的共鸣。

“子辰,把自己照顾好,时间……很快的。”她柔声说。

是呵,时间很快的,所以,要珍惜。一声“子辰”唤出了安子辰的勇气,“含笑。”他垂头看着皮鞋唤。

“什么?”箱子太大,看安子辰似乎又没有帮手的意思,含笑吃力地往车尾箱上提。

安子辰抬头正要继续说,见到她的模样,苦笑,迈上前:“我来吧。”

合上车尾箱,含笑长吁口气,“谢谢。我真还有事。对了,上次阿雅说4S店里准备用鲜花做装饰,有什么需要,你叫她随时打我电话。再见!”

安子辰没回话。他历来缄默,含笑也已经习惯了,拍拍手,上车发动引擎。自后视镜里见他目光沉蔼看向自己,笑着又挥了挥手,一脚油门离去。

还开着车她就忍不住给秦锐打电话了,正要和他再确认一遍航班,那头已温温和和唤开:“我的女神,新年好!”

新年好,今年的新年,真是特别好!含笑的心就此象只展翅的云雀,直飞上九天云宵。

她激动得竟然停顿良久才说得出话:“航班是……。”

“我已经回了。”秦锐的声音温和依旧。

含笑怔愕:“回了?”

“嗯,昨天回的。”

貌似有哪里不对,可含笑又说不出来。

“你晚上有时间吗?”秦锐跟着说,“有个饭局想你去。”

“什么饭局?”含笑还来不及思考,又落入下一个疑问。

秦锐笑:“我好不容易托朋友引见了市第一监狱狱长,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好端端认识监狱长干嘛?”含笑给弄糊涂了。

“你真的是我的神仙妹妹!犯人缓、减刑的申请原则上是法院判,但只要材料准备充分,一般都会批,所以,减不减、减多少,全由所在监狱说了算。上次问你,你不说安子辰的父亲关押在市第一监狱吗?”

帮安父申请减刑?含笑的脑子里打起个结,迅速,又解开。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狂喜,“真的耶,他早一天出狱,我也就可以早一天和子辰离婚。我们是有约定的,他父亲什么时候出狱,我和他就什么时候离婚!”

含笑看不见当她称呼“子辰”时,秦锐心里系起了一个结。

“那你来不来?”秦锐逗她。

含笑一迭声地说:“来来来。”

来也压根就没谈安父的事。觥筹交错间,是秦锐酒量与公关能力的展现。他谈笑风生,很快化开了因陌生而带来的尴尬,不仅如此,他如同主角般招呼席上诸君喝酒、吃菜,又自觉做着与配角相当的活,不停恭维重头人物的杰出有为,把称谓由“X狱长”提到“X老师”再到“X大哥”,一声声唤下去,一杯杯酒敬下去,那位本因被相求而显倨傲的主给哄得神魂颠倒,连安父的情况都没问清楚,就搂着他的肩膀不停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

含笑痴痴迷迷地看着秦锐。

一席终了,朋友送监狱长回家,秦锐和含笑站在酒店门口,华灯影自他头顶沐下,整个人笼罩有一层璀璨的亮度。含笑继续毫不掩饰地将景仰和爱慕的眼光投向他,盯得秦锐终于笑起来,满脸酒红上的笑意,在光影中惝洋开令含笑不可抗拒的魅力。

他摊摊手:“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得送我回家。”

“荣幸之至。”含笑眸中盛满了他的光芒。

秦锐把车钥匙扔给含笑:“开我的车,有东西给你。”

含笑真心佩服他喝了那么多酒还如此有条不紊之余,颇为怀疑他是不是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刚打开车门,含笑就看到了仪表盘上的牛皮纸袋,不厚,细细一根白线系在袋口的纸眼上若有还无。秦锐坐进来后,将纸袋放进含笑的包里。

“什么?”她问。

“离婚协议书。”

含笑觉得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刚才,人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假释也好,减刑也罢,这事难度不大。离婚协议书我也帮你拟好了,只是在财产分配方面留了空白,随便他,咱俩压根就不是冲那去的。只不过,含笑,记着一条:防人不心不可无。跟他说,先签了协议书,再谈帮助他父亲出狱的事。”

离婚,安父假释或减刑,六年之结,在四年过去后经由她心爱人的手提前解开。含笑想笑,眼眶中却有热流暗涌。再见秦锐,与狂喜俱来的,是愧疚、无奈、心疼。当初她负情在前,经年流转,他执着出现,无怨无怼不说,还不要承诺不计后果地决绝退婚,现在,又义无反顾地把原本属于她的债务扛在肩上……,桩桩件件,如同一粒粒砝码,沉甸甸压在心头,含笑根本就掂不出需要为他做多少,才能平衡彼此感情的天平。

秦锐的“家”位于他公司附近的一幢高层公寓,建筑风格典雅高贵,外行人都看是出来价值不菲,或许也正因为此,入住率不是很高,仰头望上去,稀稀疏疏的房灯不仅没点缀出高楼大厦的气质,相反,凸显别样冷清。

车慢慢滑停在公寓入口处。看出了她的踌躇,秦锐微微一笑,说:“太晚了,改天再请你上去坐。车你开回去,明天我去饭店开了你的车再换。”

他指向她的包:“签好之后,把他父亲的资料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是俺写得不好吗?别说收藏,连留评都很少。
拜托,游过去的时候,哪个吐个小小小小的泡,让俺知道你曾经来过,成不成?




离婚协议书(二)

一个上午含笑都在想着包里的协议书,以及安子辰父子。假如没看到那本相册,或许,她不会认同秦锐的担心,安子辰人虽冷硬,却还从没有为难过她的时候。

事实是她看到了。那些优沃的生活和若有还无的维护一旦得到解释,含笑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做任何事,尤其是,让他签离婚协议书。

但是,无论如何,那东西就她一个人的签名是不会有效的。

草草吃了午饭,含笑无精打彩地往城里去。先在秦锐公司楼下与他换车。看到她耷拉下眉眼的模样,向来好脾气的秦锐目光闪过一丝怀疑:“你……并不希望他父亲早些出狱?”

不希望安父早日出狱,就是不想和安子辰尽早脱离夫妻之名,就是不接受和秦锐重新再在一起。这罪名可扣得大了。含笑赶紧一迭声地否认:“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颠倒女生的笑容重回秦锐脸上,他安慰般拍拍含笑的脸:“弄完打我电话,晚上咱们去灵湖公园玩。”

含笑眼底掠过羞涩的甜蜜。

接到含笑吞吞吐吐约见面的电话,安子辰有些诧异,直觉相信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说:“行,下了班我到农庄来接你。”

等他下班,不就是晚上了?晚上,她答应了和秦锐去灵湖公园。“不用,我现在就在市里,下午……下午你有没有时间?”含笑急迫。

那头静默片刻,沉沉的声音自话筒里震来:“好,哪里?”

半个小时之后,在离4S店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安子辰隔窗看见那辆熟悉的车驶进停车坪。一个着宽大保安服、满脸稚气的半大小伙子指挥她倒车入位,倒、倒、倒……,车尾擦墙,倒不了了。安子辰扶额苦笑。小保安吓得面无人色,扬在半空的手都忘了放下。含笑下车,苦着脸抚摸她可怜的车屁屁,小保安围着围后似是在作解释又象在哀求……,然后,含笑挥了挥手,小保安如获大赦地不停鞠躬。含笑往咖啡馆入口走,与玻璃窗里安子辰的目光对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讨好般笑。

“我记得你那车是有倒车雷达的。”安子辰替她拉开座椅,附耳慢吞吞涮一句。

含笑脸红:“那不……有保安引导吗?我想,人应该比电脑管用的嚎。”

是呵,你总是在该不该信人的时候,都毫无保留地选择信任。

“呆会去找那小子赔钱。”

含笑急急摆手:“算了,算了,他也就是个乡下来的打工仔,刚工作不久,让他赔宝马车的油漆,不得等于白干好几个月?”

安子辰睨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开的是宝马?

含笑在他的睥睨里慢慢嘟起嘴,挂系住午后的阳光照得安子辰满心印暖。他认命地摇摇头,把自己的车钥匙推到她那边:“换车吧,等油漆做好了再换回来。”

“喛!”含笑笑,啜一口他给她点的果茶。

“找我什么事?”

含笑脸色骤变,目光如灯影,摇曳着躲开安子辰的探寻,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放有离婚协议书的包,拎起,又放下,缩回手佯装取暖般团住散着热气的杯子,受烫不过,松开后又不知该放哪是好。

果然有事。安子辰仰入椅背,抽出根烟,也不问她的意见便自顾点上。他同样不说话,两人间瞬时弥漫开一圈紧张。

安爸爸能提早出狱是好事,是好事啊。含笑不停给自己打气,垂头把她和秦锐约见监狱长的事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偷眼看安子辰,脸上线条坚硬,目光锐利得象箭一样直视着她,他这神态,可是和欢欣、感动沾不上边哟。含笑突然就喉咙发痒,吞下一口口水,放弃了努力伪装出的诚恳。

“谢谢。”听完,安子辰侧脸望向窗外,淡漠吐出两字,跟了,立马又转回头,继续望着她,“需要我……做什么?”

他不是个傻子!含笑心里暗叹口气,觉得之前慢慢走近的这个人,如今正象窗外西沉的阳光般,渐渐远去。

就无谓再说什么了吧?说得再多,也不叫含蓄,叫矫情。她收了声,默默自包里拿出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

安子辰并没有直接打开,他又点着支烟,吸了两口,这才拿起纸袋,仔细解开细线,抽出里面的协议书。他抬高纸张,挡住面孔,似是看得很认真。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咖啡馆里亮过一圈幽幽暗暗的灯光,照着含笑勉强提起勇气陪伴黄昏昏黄。

她不应该怕,也没什么好怕的,但,她确实就是怕。

“幸福的距离,就算万公里,在你眼里有我想要的勇气,从南极到北极……。”含笑的手机一惊一乍地响开,往昔无限温存的歌声此际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拿出来,是秦锐的。她偷眼看安子辰,纸张遮着他的脸,什么都看不到。

她接通电话,声音低怯得象是在做贼。

“我下班了,你在哪里?”秦锐语调轻松。

含笑不自禁就把位置告诉了他。

秦锐笑:“我就知道你搞不定,等我过来吧,我已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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