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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12章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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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含笑笑容可掬。

周琴没好气地看她:“你老公不是开出租车的吗,怎么不顺便来接你?”

含笑微微蹙了蹙眉,继而还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他事蛮多。”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周琴嗤笑一声,没再说话,把含笑扔在山脚下就一溜烟地跑了。她自认那已是她善心的极限。透过后视镜见含笑并没有站在路边打的,而是继续夹着枕头往前走。可能是找公汽站吧,她暗自揣度,想到与秦锐的约会更为重要,扬手拍拍额头,拍飞了送含笑去目的地的冲动。

当天,她与秦锐吃的是西餐,餐桌上把能找到的话题几乎全说了个遍,突然想到含笑,便又继续聊:“喛,今儿遇到个儿时的小伙伴,好几年没见了,出落得斯斯文文,小美女,还是大学生,想不通为什么偏要嫁一开出租车的,这事成了咱那山上一笑话,据说连带着她爸妈都不敢再和老同事们住在一起了。你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想的?不说门当户对,至少也不能让家门无光吧?再说了,出租车司机耶,懂什么温存、体贴?你没瞧着她今天独来独往的可怜样,我批死她以后肯定会长游‘伤心太平洋’。”

彼时,秦锐为她添上半杯红酒,笑着说:“好了啦,铁嘴周判,你与其去批死别人,不如,把自己的命数算给我听听。”

“我?”周琴弯起唇角,眨了眨眼睛,“秦锐,我的命数,不是在你手上吗?”

刚抿下一口酒的秦锐呛咳,涨红了脸色,却依旧带着笑。

周琴也扯高笑意,手在桌台下暗暗攥成拳,握紧那洼细汗,“秦锐,你……你,真没想过……。”

咳缓过气的秦锐放下餐巾布,仔细看自己的手掌心,看了很久很久,久得连周琴都要哭了,他这才将笑容凝冻成一派沉思,淡笑着说:“我考虑考虑。”完了,他侧脸看窗外,明摆着是转移话题地问,“你说和你那朋友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想想,喛,接近三、四年吧,说起来也真是巧,我俩都没在山上住,压根就没想到还能在山上遇着。”

秦锐灌下半杯酒,他知道兴国山的背景,也常常陪周琴在山上闲步,内心因周琴的偶遇生出些侥幸:含笑,隔了那么长时间,从学校到Z城,我一直在所有想得到的地方寻觅,你说,老天爷也会给我们相逢的机会吗?

而在宋家,宋妈妈看见含笑拿了仨药枕回来,有些诧异:“你给吴嫂也带了一个?”

“哪,我见有多,想给安子辰的爸爸拿一个去。”

提到安子辰,宋妈妈变了脸色,想说点什么,一圈念想转下来,又不知说什么是好。看含笑把平时收集的含笑干花瓣均匀地装入三个枕套,再套进药枕芯,细致铺平,她的表情更显忿忿。

含笑给安子辰打电话,让这期探监记得提醒带药枕去。安子辰正陪着客人在外面吃饭,说听都不太清楚,他起身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本要告诉含笑监狱不让送这些东西,话都到舌尖了,又自扇一巴掌拍回去。含笑问什么声音,他含混地说喝多了酒,拍拍醒。含笑又问他是不是自己开车,听话筒那边继续拍拍醒的声音,更有些担心,就说算了,反正她也要回农庄的,索性先过去送他回家。

挂了电话,宋妈妈问含笑两人是不是依旧各住各的。老人不待见这个女婿是一回事,小两口分居,可又是一回事。宋妈妈脸上的忿忿已然为忧思代替。

含笑搪塞几句,在母女俩都知道真假的大话中夺门而逃。

安子辰回到饭桌,大口饮尽推搪了很久的那杯白酒,告罪说老婆终于忍受不了他夜夜笙歌,大发脾气,马上会亲自来解押,他要是胆敢不回的话,以后也不用回去啦。众人嘘笑,有好事者已趴到窗边,准备一睹安家雌老虎的芳容。

安子辰适时脱身,一刻钟后,等来含笑。

“你不要紧吧?”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含笑甚是担心。

安子辰没回答,仰头后座椅背佯寐,触及药枕,顺手就取来垫在脑后,清冽的含笑花香即便是隐藏在中药包里,依旧被他轻而易举地嗅到。轻轻动了动鼻子,他不想,就这么一路缄默到家。

“你今天上山去了?”纯没话找话。

含笑应了一声,想聊下去看他究竟有否喝高,“你猜我遇见谁了?”

“谁了?”

“周琴。我不敢把车开上山,还是她载我下来的。”

“嗤,那么点小山坡你都不敢上?可真是替我、替mini车长脸。”

含笑自后视镜里看安子辰,嗯,非常清醒,自己不用瞎操心了。

车里沉寂下来,隔了好一会,安子辰问:“你说的周琴就是周文彦的女儿?”

“嗯。”

“她开的什么车啊?”安子辰只想知道兴国山上的女人,有谁的车会比含笑的好。

这可问倒了含笑,努力回想半天,两厢车,银灰庄重色,其他嘛,她说不上来,“什么车?我没看车标耶,样子和我的车差不多,嗯,就是mini。”

需要看车标才能知道车型!安子辰冷眼睨她,可是非一般地给他这个汽车商老公长脸、长大脸。

“周文彦也敢给他女儿买mini cooper那么招摇的车?”安子辰有些奇怪,男人对官场上的讲究远比女人敏锐得多。

含笑耸耸肩,mini很招摇吗?天知道!她买车那阵,也就是在安子辰报的几款车中觉得mini这名好听而已。

灵湖水波光鳞鳞,湖岸畔的含笑在秦锐连唤了好几声后清醒,看面前男子五官俊朗,眉宇间一派都市职场精英的轩昂,炯炯双眸中,是青衣素面的自己。含笑有刹那的自卑,她没想到秦锐的未婚妻是自己认识的周琴,那个从小到大、时尚得连发卡都走在流行前沿的周琴。

“为什么,会是她?”含笑低低问,继续抱着腿,一下一下地,用下巴磕膝盖。

她以为他没听见。

偏偏,秦锐听得一清二楚。他坐直身子,将目光转移到湖面。那里有个做游船生意的嫂子正笑眯眯、一脸企盼地望着他俩,见秦锐动作,以为有生意,赶紧站起身,等了等没动静,挠挠头,又笑眯眯坐下。

时经四年,他还可不可以,单纯如斯?

“我那时刚来新金不久,循例拜访往来银行,是她接待的我,这样认识。起初我并不知道周琴的背景,后来才得知她父亲在市府任职。我和她交往,只是以为能够藉机寻到你的消息,——你曾经提到过你父亲在政府部门做事。很多次陪她上兴国山,只因为我幻想能在那与你偶遇;她聊市府班子的事,我听得津津有味,把里面那些宋姓官员一一剔出来打听;她拉我陪着逛商场我不拒绝,去各种会所、饭店我也应允……。含笑,你还要我解释为什么是她吗?
我苦苦追寻的时候,你在哪里?
同样一个女孩,把她全部的感情倾注在我身上时,你把我的爱情舍弃在了哪里?”

含笑双臂遮头,将脸伏在腿上,久久不动。等到秦锐已然能重新用笑容盖住所有情绪时,她声音沙哑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只是,因你为我而放弃那样好的一个女孩,觉得,愧疚。”

游船上的阿嫂看到两人间越发沉重的气氛,心知无生意可做,终于转舵蹬向下一个目标。人生若也能这样懂取舍、知进退,得到是不是会更多一些?

秦锐气苦,有些懊恼自己的那通发泄将两人关系转僵。不能怪她,不该怪她,他一遍遍提醒自己,仿似憋闷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般长吁出一口气,拍拍含笑的头:“你肚子饿不饿?不饿的话我们先去坐坐游船好不好?”

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坐游船?含笑诧异抬头,眼眶带红。

秦锐没有解释,扬手招来另一只刚候过来的游船,拉了含笑上去。之前那位阿嫂见状,坐在空船上挠挠头,面露懊恼。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自信、执着,之前这四字箴言未负过他,之后也不会。他是秦锐,他有他想采撷的事业,和爱人,那就,一定要采撷到。

开弓,箭无回头。否则,那位阿嫂就是榜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平安夜,大家赶紧找好节目哟~




胭脂虎

临到春节前两天,安子辰给含笑打个电话:“请你父母去澳洲七日游?”

之前几个春节,老小四口都过得有些不尴不尬。长辈间错综的熟络以及有别于寻常姻亲的关系,令到爸妈别说带了这女婿去老同事家串门,就连在一起吃个饭,也是堵心窝子眼的难受。

也许,送他们去旅游,绕开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也是个办法。

含笑心动:“那我跟他们说说。”

“没问题吧?”安子辰追问一句。

无事献殷勤,含笑本就有些起疑,这下更能确定,“你就说有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安子辰讪笑,他这个老婆,真还不是盖的。“刚才监狱给我打电话,说爸爸刑期过半,而且,一直表现良好,允许他今年离监过节。”

“真的?”含笑发自内心的惊喜即便看不见人也听读得出来。

突然就有股子温暖,把安子辰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所以,你想把我爸妈支走?”那头的声音又转低。

安子辰没有说话,定晴看桌上旅游公司发过来的传真:安先生,就您预定的澳洲豪华五星游变更一事,我司已同意将甲方(旅游者)人员由安子辰、宋含笑更改为XXX、XXX,请速备齐此二人的身份及签证资料来我司办理相关出境游手续……。

其实,他只是想把自己和含笑支到一个叫澳大利亚的地方,用异域的火热风情熏暖被四个严冬冰封住的彼此。

不需要含笑多说,一听得安子辰的父亲出狱过春节,宋爸爸和宋妈妈宁愿自己掏钱也要避得远远的,更何况安子辰安排得如此妥贴。曾经的龌龊交易中,无论谁是砝码,谁是代价,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权势之路上沉淀下来的自我保护,已然在岁月中锤炼成了本能。

这些心理,含笑岂会不懂?送别于机场之后,她显得有些疲惫。安子辰在前面大步拉开好一段距离,这才发现她没跟上来,满脸不烦地立定,等含笑恍惚着表情一头撞上来之际,冷声说:“宋含笑……。”

“嗯,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打包了,随时可以搬过去,就是……,可能要请你搭把手。”

做戏做全套,即便安父只回来住几天,也总不能让他发现他俩分居而过吧。

安子辰冷哼,一副比她还不情愿的模样。

两人搬了含笑的衣物自农庄回城,途经新金证投的广告牌下,含笑的眸光耀眼一亮,又立马熄灭。秦锐明天一早回老家,安父明早出狱,无须权比,甚至不用说出口,谁都明白她会取哪一头。当她嚅嚅告诉他不能去送行时,秦锐也只是笑了笑,不仅没说什么,还宛如安慰般拍拍她的肩头。

相比以前,他越发的内敛含蓄,也更宽容。但也正因为此,含笑心里才更加难过、内疚。

假如,仅仅是假如,换成是安子辰,会如何?含笑忍不住侧头看安子辰,他目不斜视地开车,一勾鼻梁挺直硬朗,象点晴之作般将眉宇唇际的锋芒结合起来,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古罗马斗士,强悍、咄咄逼人

如果舍的是安子辰,他肯定会倒竖起眉毛,气急败坏地吼:“宋含笑,你……你好样的,等着瞧……。”

瞧什么?瞧你会扑上来咬我两口?含笑撇嘴,整个就一光说不练的纸老虎,还总以为自己的凶悍吓得住她。

只不过,要是秦锐似这样待她,甚至骂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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