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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合欢树下的泪滴-第7章

小说: 合欢树下的泪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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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乱七八糟,她下床,一一收拾好,才安心的躺在床上。楚晴心里不平衡,怎么一下子就要伺候另一个人了呢?而且是这样的一个人呀!一觉醒来看表已经三点多钟,肖刿却睡得正香,又等了一会儿,见肖刿仍然没有要醒的意思,楚晴就轻轻推他说:“该起了,周一还有课,你也看点书,备备课。” 肖刿懵懵懂懂的往边上靠靠,嘴上说着:别闹,就又呼呼的睡着了。楚晴无奈自己悄悄起来,一边浇着花,心想:我若不在,可见他整天是昏天黑地的日子。又想: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这样的人又会有什么作为?!
楚晴浇完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书,忽然来了灵感,就伏在案上书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不写东西,楚晴就会感到失落……此时她还没有料到,她自己的命脉已经和写作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等她把一篇散文修改完,窗外的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见肖刿已经坐了起来,楚晴赶紧说:“我写了篇短文,你看看怎么样?” 毕竟是名牌的大本,肖刿大师一般拿起来读,很快看完了,他略带一点傲慢,随手往桌上一扔说:“还行!吭哧半天,就写这么个东西?看我的!” 说着他轻松的一下儿从床上蹦下来,就用裹纱布的手,拿起纸笔伏在案上,可深思了好一会儿,也没写出一个字,就把笔扔在了一旁,说:“没灵感,明天再说。”
“不行,你都多少日子没写东西了!”楚晴沉着脸拦着说,自从他俩谈恋爱以来,楚晴还没见他写过东西,让人怀疑他过去的文学热情只是为了作秀。况且他写东西的路子也很窄,自始至终只写诗,不象楚晴小说、散文、诗歌什么都写,楚晴怕因此限制他诸多方面的思路,就鼓励他既写诗又写散文。在楚晴的催逼下,他憋了一会儿,终于兴奋得奋笔疾书,没有办法,有了媳妇就处处受着管制。
很快修改完毕后,他兴致勃勃的给楚晴看:“你看‘影子诗’我发明的‘影子诗’! 好!这回离着成功不远了!” “‘影子诗’?”楚晴虽然对他仍然写的是诗略感到不满,可还是欣喜地把诗接过来。 “诗歌讲究的就是创新,‘影子诗’我是首创,肯定没有人写!嘿!‘影子’多好!”肖刿还在一旁兴奋地滔滔不绝。
楚晴拿起来仔细阅读,可读了半天,除去影子、影子的,就读不懂,不由就说:“你这是写了些什么呀?你在诗中到底要表达什么?”
谈恋爱的时候,她就读不懂他的诗,到现在还是读不懂。过去读不懂时,因肖刿还罩着名牌大学的神秘面纱,楚晴还曾害怕肖刿笑话自己笨,婚姻这张魔纸把面纱揭去后,细细咂摸他的诗,她感觉是肖刿的创作有问题。
“表达什么?不就是‘影子’吗?”一边说着,肖刿就认真的眷写,他的字的确漂亮,黑色的楷体,端庄的分散在红格子稿纸上,显得美丽又大方。
楚晴就求他也把自己的文稿也给抄了一遍,说来也神奇,只要是他眷写的,发稿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不假,字如衣冠。晚上,两个人手牵着手庄严地把文稿投进了邮箱。肖刿说:女人是老虎呀,是老虎。
楚晴说:我就是老虎!就是老虎!!不厉害可管不了你!
第二章(8、偷窥 二 )
    8、偷窥 二 
回到小屋,由于手上还缠着纱布,肖刿就用两个胳膊夹着椅子往外走,楚晴看不懂就问:“你干什么去?”
“没事儿!”肖刿说着已走了出去,楚晴不解其意的在后边跟着,看见肖刿把椅子放在余杰的后窗户的地上,就一脚踩了上去,像个大虾米一样伏在窗缝上向里探望。
看到这一幕,楚晴感觉象吃菜吃出一个烂苍蝇,又不敢做声,生怕余杰他们发现了尴尬,就恨恨地上前用手拧他的腿肚子:你刚刚下的保证呀!你!没想到肖刿憋在心里的气,一下子喷发出来,站在椅子上他抬脚就踹了过来,如果不是楚晴躲闪及时,那一脚就会正踹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一脚把楚晴彻底踢恼了。可彻底恼了的楚晴面对也彻底恼了的肖刿束手无策。 
“讨厌不讨厌!”肖刿愤怒的像一头随时准备决斗的雄师:“我看你再管?!” 楚晴又气恼又想保住面子,她没有大喊大叫,哭着往回走。呜呜!我哪里是什么老虎哇,我哪里是什么老虎!可此时眼泪不仅不能浇灭怒火,还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被搅没了兴致的肖刿恨恨的想:这个小女人,真他妈的事儿!!
男人把女人当成虎时,女人才是虎……
男人一发威,女人就成了纸老虎!
第二章( 9、板凳课 )
    9、板凳课 
八十年代后半期,国家教委更加关注校长的整体素质,因为有人反映大兵出身的尚方不懂教学,周一早晨文教局突然来校检查教学,因为尚方认定肖刿有才又会写诗,就把公开课定在了肖刿的高二语文课上。
其实尚方自己根本不懂诗,也没见过肖刿的诗。当教务处的小张慌慌张张来敲肖刿宿舍的时候,肖刿还昏睡在被窝里,这时离他上课大约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昨天晚上因为偷窥的问题两个人言语不和,楚晴差点挨了一脚岂肯善罢甘休,一直闹到深夜。而肖刿又说什么也不肯道歉,他说:你他妈跟个事妈似的,怎么处处管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想干的你不让干,你想干的我不让你干行不行!因为各执己见,最后还谈到离婚的问题,所以睡得很晚,楚晴哭一会儿睡一会儿,搅得肖刿也没有睡踏实,直到现在肖刿也还没有备课。
“这回可惨喽!”肖刿一边找着材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抓耳挠腮,急着急着恼怒地看了楚晴一眼:“妨家的东西!”他是在责怪楚晴昨天因为偷窥的事又是分居、又是离婚的搅了他一夜。 
“讲哪篇课文?快拿出来我帮你看看!”楚晴也急了,她赶紧抹抹自己红肿的眼睛,挺着个肚子就站了起来,此时已经顾不上生气,早把昨天的事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肖刿一边哗哗地翻着书,一边说:“这册书上的诗全都让我讲没了!” “作为一个老师,你可不能只会讲诗!” “你别添乱好不好!”肖刿“啪”地把书摔在一旁,吼了起来,昨天他踢了楚晴,楚晴也没有想出更多的道道儿回击,哭了一阵子也就好了,因此他的势气正旺。此情此景楚晴怎敢添乱,赶紧把嘴闭上,翻检了一会儿,楚晴松了口气说:“你讲《欧也妮·;葛朗台》,这个在大学里就读过……”她真替他着急。 
“我没读过!”
“《小二黑结婚》总该读过吧?!” 
“说实话也没读过!” “你这是上得什么大学?” 
“说实在的,除去前两册的古典文学,我课堂上从来不听讲!”停了一下又说:“我就是什么也不读,牌子也比你硬!我能一字不差的背离骚你能?!”
他心里话:我肖刿在大学的确没怎么花时间读书。
他没有告诉楚晴毕业时他三门儿没有及格,差一点都没毕业,在那个年代真正的本科生怎么会分到乡镇。
“……”楚晴无力的坐在床板上。
不过,肖刿的脸上,倒突然闪出光来:“我讲一节作文课,你说是讲我的影子诗还是讲写板凳?” “讲写板凳,你怎么讲?快不要再提你那影子诗……”不过刚刚说完楚晴又提示到:“讲影子诗倒是更玄奥、更清新一点。”楚晴说。 “对!”肖刿想了一下儿,低下头准备,可是一会儿肖刿就又抬起头来:“讲不了,说实话,影子诗本来就是朦胧的,一讲就没意思了……我还是讲写板凳!” 
“写板凳?我怎么感觉就像是给小学生上课似的……这可是高中课堂。”
“嗨!你放心,我拿着板凳在讲台上一比画,就是创新,管保把文教局的给震住,你信不信!”肖刿说着就把板凳给举了起来。
楚晴知道也不会有再好的选择了,就缄口不语,意思是让肖刿整理思路。又感慨,一个中文系的大学生居然连诸多名家名篇都不读,也混了个重点大学的文凭。
那个时代对一些人来讲,文凭到了手革命就到头啦。肖刿望着窗外,微微思索了一下儿,就举着一张椅子腿,极潇洒的往教室走,一边走,一边和碰面的人打着招呼:“没问题,主动向我学习来了……”但从他近乎僵化的微笑中可以看出:他紧张了,楚晴心里急到:你少说点儿,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又愁:两个格格不入的人,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第二章(10、你结婚了吗 )
    10、你结婚了吗 
就在肖刿讲完课的第二天,楚晴偷偷的去了医院,这次她下了决心打算做掉这个孩子,因为她发现自己与肖刿的确是格格不入……
楚晴对本质还算善良的他看得很清楚:喝酒、打架、下流、不学无术 ……几乎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人的身上……况且家中来信说:学校催她回去,可她怀着几个月的孩子,怎么回去?可不回去,将来的工作怎么办?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是他们感情的第一个低谷…… 
妇科外的长条凳上,在她前面还坐着几个青年妇女,旁边溜达着几个作孽的男人,有时候也能听见,手术室里传出来的几声痛苦地呻吟……她紧张得神经都绷直了……终于轮到她了,她乍着胆子走了进去,果然那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从大口罩上方,睁大一双审视的眼睛问:“你怎么啦?” “我怀孕将近四个月,想做了……”楚晴低声说着脸就红了,样子颇象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结婚了吗?”胖女人问,样子象是审贼。楚晴心里有点恼,但为了达到目的,就乖乖的说:“结了。” “你对象呢?” “没来!” “结婚了对象为什么不跟来。”胖女人冷笑一声,单刀直入,此时她仍然怀疑这个刚刚二十左右的女人结婚的真实性,那个时候的人们对男女不正当关系还相当的敏感。 “他不同意!” 大夫判定眼前这个小女人一定是个偷人的女人,所以她更加冷冷地说:“他不同意谁敢做,事后找我们来打架怎么办?”胖女人把准备开处方的笔摔在了桌上。
楚晴知道再说也没有什么结果,可还是低三下气的求着:“大姐,您就给我做了吧……” 
“不可能!下一个!”胖女人说…… 谁也说不清,在那个年代出生了多少这样本不该出生的生命,尽管那个时候计划生育的口号已经叫得山响…… 
第二天,楚晴又求着肖刿同她一起去,刚说两句肖刿的眼睛黑了,他说:“我知道你长歪心了……”他“啪啪”照准自己的脑袋打了几下,眼圈也红了。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楚晴心软了,她也哭着求他:今后不准再干那种下三烂的事,好好工作……肖刿全都一一答应了……
楚晴也就把心收回来,他们还准备养点花来贴补家用。因为有这种经历,后来楚晴在市场上买花就很少和人家砍价,还常对其他顾客说:“不容易呀,挣不着钱。”
第二章{11、窥伺(三)}
    11、窥伺(三) 
经过这次突击检查,一个学年结束后,尚方被调入文教局的督导室,成了一位有名无权的督导员,肖刿也因为把椅子讲得一塌糊涂,被新来的校长一脚踢了出去,因为毕竟还是诗人还有“才气”,他被踢到了一个更好一点的京东重镇的国办中学,继续教高中语文。
楚晴生下了一个长得象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因为总是感觉肖刿的行为有些不正,所以取名方方。刚刚几天方方就像个小精灵一样睁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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