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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合欢树下的泪滴-第30章

小说: 合欢树下的泪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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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是同一的模式的性爱中,已经雕塑出了一个“新”的江瀚,他更不知道在同一个路径中,不知不觉已更改了身心,他更不知道所谓交融的意义……在这一次次的交融之中,所谓“我”已完全彻底的成为“非我”,即使将来天涯海角,即使今世永不相见,这个女人雕塑出的“我”将是他的一生……后来江瀚就一直没有改变睡觉的动作,他喜欢让右胳膊枕在楚晴的头下,用左胳膊搂着楚晴入睡。 
后来,他跟楚晴闲着唠嗑说到这一切,不由笑着说:“多少年我一直被‘强奸’。” “女人对男人在法律上没有强奸这个说法吧? ” “对,准确来说应该叫‘诱奸’” “你还是愿意!” “你呢?” 楚晴用手掐他……江瀚一边缩着脖子一边笑个不停。
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彼此已经被雕塑成了非我,彼此走过的路径有多大的不同,这非我、这不同的路径,又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第十一章 (2、抗拒 )
    就在今日江瀚被人“诱奸”这个时刻,楚晴在医院还没有睡,在云声反复要求下,送云声走到医院的大门外,楚晴停住了脚步。 
“再往前走走。”云声说。楚晴就又跟他往前走,走着走着云声和她拉近了距离,并悄悄把胳膊搂向她的腰间。一时间只有男女才能产生的那种感觉在楚晴的身上复苏了,这是和江瀚刚才感受到的同一种感觉和惬意,这是上苍赐予的每个人的本能。楚晴已经长时间没有品尝过这种惬意了,但就在云声紧紧拥抱她的那一刻,她的理智苏醒了,她使劲地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云声追上来:“我知道你需要,何必这样苦自己?” “……” “你已经这样苦了自己多少年,可结果呢?!” “……” “多好的青春年华,你为谁苦苦守侯?!” “……” 无论云声说什么,楚晴只管扬头嗖嗖往前走。
多少年来楚晴感悟: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相好,要么追求真正的婚姻,要么追求真正的友谊。而男人则很少考虑未来,只追求一时的快意。楚晴很清楚自己情感上的弱点,她害怕自己陷进去,所以只能快步走开……呵呵!太多的女人没有男人潇洒。 ……
第十一章 {3、苇均(三)}
    小森夜里肠胃不舒服,苇均开着车到医院来给他买药,官当大了就是好,机关最近给配了新轿车,真可谓鸟枪换炮了……
刚刚开出门外,恰好看到失魂落魄的楚晴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走,苇均就把车停住,透过窗玻璃冲楚晴喊:“喂!”楚晴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楚晴!”他又加大音量,可楚晴还是没有反应,苇均判断出不是楚晴故意不理,是确实没有听见。
楚晴这个人虽然要人儿有人儿要个儿有个儿,可识别能力却极差,走路从来不看人,和人家碰几回面还是不认识。
尽管前面有几次去找楚晴都遭到了楚晴的拒绝,可他理解楚晴,也正是她的这种品格深深地吸引着苇均,他甚至想,如果多少年后楚晴还是一个人,他们还有希望共度残生,只是这样对楚晴似乎有点不公……但只要她愿意等…… “楚晴!”苇均已经追到了楚晴的身后,他大步上前拽住了楚晴的胳膊…… 楚晴回过身来,看到苇均天降一般高高大大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别人不易记住,苇均是不会忘记的,她叫了一声“苇均!”就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依靠着这样一个宽厚的胸膛,似惊惧地婴儿找到了父亲,让她感到踏实又温暖,她把自己的鼻涕眼泪使劲的往苇均身上蹭……如果苇均愿意、如果大地愿意、如果天愿意,她就愿意偎在他的胸前哭下去,哭下去……她以为一定是苇均听说了什么,才到这里来看她的。
苇均也很激动,他怎会忘记他们情投意合甜甜蜜蜜的日日夜夜,他知道楚晴心里对自己的爱,过去不理自己只是赌气。对于自己的魅力他绝对有这个自信,因为过去楚晴动情之时就不只一次地对他说:我平生还真没有见过比你更有魅力的男人,那些所谓的星啊腕的全都没法比…… 
即使楚晴仍在哭泣,即使苇均非常激动,但苇均没有忘记提示楚晴自己已经拥有崭新的轿车,他故意把钥匙冲着轿车按了又按,直到楚晴把视线投放在轿车上,他才笑着说:“机关新配的。” 可很快他发现了楚晴头上包扎的一块小小的纱布,他心痛的把手抚在纱布上,低低地问:“怎么弄的?” 楚晴听到这样问才知道苇均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她把头从苇均的怀里抬起来,苇均又轻轻的把她搂过去,楚晴又哭了起来,苇均可以听出,这哭声更加凄厉,此时他才猜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这样呆了一会儿,楚晴把苇均推开,他们相跟着来到医院的一个僻静之处,坐在连廊上…… 听了事情的原委,苇均叹了口气,又把楚晴揽在怀里,此时他的心里也的确是万种滋味。 “我想想怎么办……”苇均说。 
“如果他真的不给出住院费,我就到法院去告吧。”楚晴说。 “啊!不不!”苇均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赶紧向后坐直了身子,仿佛他刚才怀中的这个女人不是楚晴,而是一堆蒺藜一类的什么东西……是呀是呀!在人们几乎已经淡忘了他的那场婚变以后,楚晴被人打了,且告上了他的法庭,这的确不是件光彩的事…… 楚晴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可她的嘴上刹不住车:“住院费他不会轻易给我出的,他已经放出风来,况且还有郭局长的挑唆……” 感受到苇均的变化,楚晴本不想再说什么,可不到黄河谁会死心?!有一根稻草就会挣扎!
“没关系!不就一点住院费吗?我给你出!” “你给我出?我是为了钱?”楚晴说着站了起来。苇均低下头:“这我知道,你的确不是为了钱!” 楚晴冷冷地说:“你不在法院我也可能去打官司!” “官司倒是可以打,但是如果没有我递话,恐怕就不会轻易的赢……他那一件西服就会把你的赔偿搅乱……”苇均吞吞吐吐。 
“那也不能让他白打!他必须向我道歉!” “倒什么谦?该忍就忍吧!”苇均说。
再清楚不过了,苇均不让楚晴起诉,是不肯因为她影响自己的名分,这是楚晴无论如何没有料到的,她的眼泪又直流下来……透过朦胧的泪水她审视着眼前这个有着伟岸身材英气十足的男人…… 苇均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他把它轻轻塞在楚晴的手里:“给你存的,我知道你们娘俩不容易,听说那个人也不大给钱……” 
楚晴看都没看,她把存折放在旁边的水泥坐儿上。 “这是五千块!”苇均提高了声音,又把存折塞进楚晴的口袋。五千块!的确十分诱人,当时楚晴一个月才一百多块。楚晴掏出存折,仍旧放在坐儿上,站起身。
苇均迅速高高大大地挡在她的面前:“楚晴,你这样固执我多难受?” “我的事我自己去处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甚至如果真的不能解决,我就忍,也不会到‘你’的法院去告,去影响你的名分!” 见楚晴如此固执苇均又急又气,他低低地喊了一声:“楚晴!”眼睛就湿润了。做个男人活着累,尤其是官场上的男人。
他重重地垂着头,心中一遍有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我走了……”楚晴抬起疲惫的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是呀是呀!为什么轻易要一个男人的钱,自己又不是妓女!是的是的!钱的确可以让人一时享受,可在尊严面前,钱是什么东西!!也因为此,多少年后苇均在心底一直怀念这个不一样的女人。
第十一章 (3、千年等一回 )
    楚晴回到病房,看看方方已经熟睡,小黄也开始打盹儿,她感到心底隐隐作痛,今夜,再也不能入睡……
肖刿自有肖刿的表达方式,后来听人说,肖刿知道楚晴挨打的事后,就在操场上大闹,先是骂刘常,后是骂楚晴,招得同学老师都去看…… 
所谓心乱如麻、心如刀搅,楚晴此时正是这种滋味……望望窗外清凉的夜色,一种诗意的冲动竟然穿过万般思绪让她不能自持,她躺在病床上,诗句流水一样在她的头脑里淡出,而且她有立时吟咏的渴望。云声、苇均、肖刿……在自己人生的旅途上,她怀疑到底还有没有那样一个值得自己等待的人…… 她本来想哭,自从苇均走后她一直想哭,可是眼中竟然没有泪水。
她悄悄走出病房,看到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辉映着她黯淡已极的心……天井里,风与树叶,沙!沙沙!沙沙沙……弹奏的小夜曲,在楚晴的周围流淌,这充满韵味的天籁之声,让楚晴一时沉醉,是的是的!上苍知道理解可怜他不幸的孩子。
楚晴找了一个有石桌石凳的地方对着明月坐下,压抑的心絮,如今越发起伏难平,在这个宁静而孤独的月夜,在风与树凄美的合奏中,一首名叫《赤诚河畔》的小诗从楚晴的心中流泻而出: 我知道是上苍让我开放在悬崖百丈冰旁等你等你嘹亮的鸽哨吹彻我沉寂的山谷 我知道是上苍让我在三岔路等你等你温暖的霓彩照亮我黑色的囚衣 我知道是上帝让我在漫漫情海等你等你用装满挚爱的小舟载走我一世的寻觅 我知道是上帝让我在赤诚河畔等你等你翩然而至我们共浴一河之水 “等你翩然而至,我们共浴一河之水……”吟咏到此,面对苍天默默,楚晴面两行清泪顺着两颊簌簌滑落。 
“姐姐,你原来在这里,可把我们吓了一跳,真怕你想不开。” 分明是小黄的声音,楚晴慢慢回过头来:不知什么时候小黄和小芹悄悄站在了身后。
小黄刚刚拆完药线,此时最怕着凉,楚晴赶紧劝她回去。小芹挨着楚晴坐下,月光下,她娇小的像个孩子。望着她羸弱的双肩,楚晴感叹:咳咳!这么脆弱的小姑娘可怎么能够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楚晴有时候和宝玉一样无故寻愁觅恨。 
“小芹,姐姐想了一首诗,我现在读给你听。”为了不让小芹过多受自己不良情绪的干扰,楚晴打算给她讲诗。是的是的!自己痛苦又何必拉别人下水。 “太好了!”小芹高兴的拍起了小手。楚晴饱含深情的念到:“我知道/是上苍/让我开放在悬崖百丈冰旁/等你/等嘹亮的鸽哨/吹彻我沉寂的山谷……” “姐姐,真有个赤诚河?”小芹认真的问。
楚晴知道和她谈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她也听不懂,就想了想说:“现实之中也许没有我写的赤诚河,但赤诚河在我的心里。” “哦,我以为真有个赤诚河呢。晴姐你朗诵的真好听,跟播音员似的,哦,比播音员念的还好听,我们家的人都喜欢听你说话,我妈说那个姐姐多好,可惜命不好。” 
小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姐你这么有才,将来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我敢保证!” 
楚晴被她的认真劲儿给逗笑了,多少天了这是她第一次笑。人在弱者面前很容易忘掉或淡化自己的不幸。
她记得一个算命先生也这样对她说过。这还是在去年,听说百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个瞎子算命特准,好多大干部都开着车去算,楚晴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和同事一同来了,过去她一直以为算命先生之所以算得“很准”,是因为有些人没有事不算命。算命先生的房子很破,院子却很大,的确有好多人排队等着算命,等待的人们悄悄低语,大多在彼此传说着发生在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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