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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触摸黑夜-第3章

小说: 触摸黑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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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兰给了我一个电话,还有一个女孩的名字。这女孩叫邓红。她的电话号码跟我的才差两个字。我一下就记住了。后来坐台小姐一找我要电话,我就把邓红的号码留给人家。害得邓红的电话老是响,她一接听,人家就挂了。这件事我一直没跟邓红讲,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找我玩命。这件事的另一个后果是逼得邓红把号码换了,等到梅兰突然失踪,我想找邓红也找不到了。
    梅兰的地址是竹家庄五巷10号。那条小巷刚好可以过一部小车。再进去是一片空地,长满了杂草。梅兰住的那栋农民房就在空地的边上。我把车停在草地上,跟那个丑女人一人拎了个箱子往四楼上爬。如果后面跟着的是梅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拎箱子,就算我一次拿不了两个,我也愿意跑多一趟。可后面跟着个丑女人,要让我为她跑多一趟,打死我也不干。我后来就问梅兰,这女人来干什么?梅兰说:能干什么,坐台。我说:这么丑的女人谁会要?事实证明没有一个男人会要她。她在时代上了三天班,一个台也没坐上。后来我问梅兰:那个丑女人跟你睡一张床?梅兰说:不睡一张床,让她去哪儿睡?那时我跟梅兰天天在她的床上滚,一想到有个丑八怪在她的床上睡过就很不是味道。梅兰说:我也不愿意跟女人睡呀,有什么办法,她是我朋友。梅兰有很多这样的丑八怪女朋友,她后来去蓝宝石上班,整天关照一个叫阿欣的丑女人。奇怪的是这个丑八怪居然能在蓝宝石呆下去,也就是说不时有个看走眼的男人上当受骗。不仅如此,还有人带她出台。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有一天,我和朋友去蓝宝石,阿欣居然就站在小姐堆里让我们挑。她一经涂脂抹粉,居然变了个人,要不是梅兰指出来,我真认不出。至此我才真的相信了靳雨西的那句名言:没有长得不好看的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可是让这么丑的女人来应付我的朋友,梅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梅兰说:别生气,别看女人长得丑,丑女人也有味道,有的男人会喜欢。那天阿欣还真给我一个朋友挑走了,还带她出台。这件事一直让我觉得怪不舒服,好像吞了只苍蝇。为此梅兰说我很怪,她说:又不是你带她出台,你恶心什么?我是她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要恶心?梅兰还上纲上线:你这么讨厌丑女人,我也会变老变丑,到时候你是不是也会讨厌我?我说:你不会变丑,你越老越漂亮。
    邓红是个很典型的古典美女,这种长相的女人谁都喜欢,但我觉得她没有梅兰身上的那种味道。要是在两人中挑一个,我肯定挑梅兰。看到邓红我会觉得美,看到梅兰我会有感觉,同时也会觉得美。这后一种美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说,我那时已经对梅兰心生好感,几乎把她当做情人了。因此对邓红这样的美女也是视而不见。
    梅兰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东西不多,就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但摆位很好。窗台放了瓶兰花,床头挂了副风铃,在一些关键地方还放了几件小装饰,显得很有品味。美中不足的是墙上贴了幅画,一个鬼佬正在脱一个鬼妹的裤子,鬼妹的屁股全露出来了,屁眼黑乎乎的。尽管鬼妹的屁股很漂亮,人也很美,鬼佬也长得阳刚气十足,我还是觉得不好。梅兰后来解释说:那面墙脏了,恶心得没法看,不遮住睡不着觉。至于为什么要贴两个人光屁股的画,原因如下:每天在欢场里混,满眼都是男欢女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宿舍也是面对四面墙,贴一幅画也算是望梅止渴,好过跟人逢场做戏吧。梅兰的话我信,她这叫做: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比我强多了。这是我爱她的一个重要原因。梅兰的房间还有一个突出的地方,就是挂了很多纸鹤,挂满了一面墙。她说这些纸鹤都是为我叠的,我没出现她就开始叠了,等待我的出现。她还叠了几罐幸运星,也是为我叠的。为了表示她此言不虚,认识我后她又叠了一大罐。让我拿回家,知道我拿回家不方便,就让我拿回办公室。但我一直没拿。她还给了我一张相片,是早两年照的,她扎着个大辫子,打扮得像个村姑。我把这张相片放在钱包里放了大半年,后来我又把它拿出来了,插在她梳妆台的镜架上。她在镜架上插了很多自己的肖像,都很性感。她看到我把相片放回去了,就问我:老公,你不要我的相片了?我的解释是:放在这儿我每次来都能看到,放在钱包里一年也看不了一回。那张相片后来一直放在那儿,直到梅兰失踪。现在我只能在记忆里回忆那个村姑的样子。这就是说,命里注定我不能留下梅兰的任何一件纪念品。
    从梅兰房里出来,我就开始想念这个女人。她那清新脱俗的格调让我感动。她的肉体也值得我迷恋。这就是说我即将落入这个女人的圈套里,不能自拔。理由是我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不带任何目的。譬如说我做事时就没想着占有她,只是在做完了事,与她单独面对,尤其是在她房间或她床上时才突然涌起了想跟她做爱的冲动。我说的是做爱,而不是占有。
    那天晚上梅兰给我打电话,她说:多谢你啊,江大哥。改天我请你吃饭。我说:不用客气。梅兰说:我不会客气的,我请客,你买单。说完哈哈大笑,好像这件事特别让她开心。梅兰的堂妹梅丽老叫我死人。梅兰听到她这样叫,就骂她:臭丫头,你干吗叫他死人?以后不准这样叫他。这就是说梅兰很在乎我的死活,她是怕谶言成真哪。梅丽说:你是怕我把他叫死了是吧?那我就不叫死人了,叫活死人行不行?
    第二天我请梅兰吃饭。也就是梅兰说的她请客我买单。地点在西安饭庄。这家饭店是我朋友开的,有很地道的陕西菜。比较合我的口味。我只是想着口胃之乐,一点也没有想到带梅兰去这种地方适不适合。这就是说,我把梅兰当成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一个近似女朋友的角色,一点也没考虑到她在夜总会上班的身份。我点了几个偏辣的菜,梅兰是贵阳人,喜欢吃辣。我总是分不清川贵两地在语言上的差别,她们自己就分得很清楚。所以碰上讲四川话的女人,我总要问她们是哪儿的。当初碰上梅兰时,我还以为她是四川的,对四川的小姐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我的朋友也都讨厌四川小姐。一问梅兰,才知道贵州人也讲四川话。我后来还遇到很多贵州女人,发现贵州女人比较纯,很少搞三搞四,惹是生非。
    我朋友来给我敬酒,敬完了我又敬梅兰。他大概有点喝多了,敬完了还看了梅兰半天,然后对我说:你朋友很漂亮。梅兰知道自己气质还算不错,说不上漂亮。但有人说她漂亮她当然开心。那天晚上她心情特别好,挽着我的胳膊走了很长的路。在人少的地方我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小嘴和下巴。那时我要是提出做爱的要求,我想她大概不会拒绝。遗憾的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亲亲她,抱抱她。跟她聊天。就像真的在跟她谈恋爱一样,一步步深入。后来我终于跟梅兰发生了关系,她就改口叫我老公。对这个称呼我一直很不习惯,一开始老不答应,后来之所以答应了,是因为老不答应不行,还因为我把它当做一个符号,而不是称呼。后来我知道夜总会的小姐都有自己的老公,有些人还有一大串老公。我就希望梅兰还是叫我做大哥,但我一直不敢对她讲,怕她误会我嫌她的职业,所以她就一直叫我老公,一直叫到她失踪。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遵循行业习惯还是真的对我一往情深,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在一个重要的政府部门工作。很多人求我办事。只要我愿意,天天有人给我安排节目。南村以及南村周围的娱乐场所我全跑遍了,几乎所有的妈咪我都认识。认识梅兰后,我不怎么去其他地方了,基本上都是在蓝宝石消磨时光。我还把别的朋友往蓝宝石带,就是为了给梅兰捧常到后来几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在泡蓝宝石的妈咪。这一切缘于我跟梅兰发生了关系。那天我去梅兰的房间,我们坐着聊天。然后我开始亲她,并摸了她的乳房。对我的举动她基本上没有表示异议。我就对她说:我们做爱吧?她说:还是不要。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她尽管在娱乐场所工作,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相对其他小姐而言),她不能随便就答应了我,但她实际上是很愿意答应我的。因此我就很不客气地向她发起了攻击。她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说:真的要做爱呀?
    跟梅兰做爱是一种超级享受。老实说,我还没有这样享受过。我喜欢听她的呻吟,她的呻吟绵绵不绝。我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我喜欢这种声音贯穿全过程。一开始我带着套子(套子是我准备的,我买了两盒,这表明我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后来我们觉得很不来状态,梅兰就叫我把套子拿掉。我正有此意。我把套子脱下,顺手扔在梳妆台下的垃圾篮里。我扔得很准,梅兰看着目瞪口呆。这就是说,我们是情不自禁地想与对方溶为一体,但老实说,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十分强烈的念头:她会不会有病?但我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我已经在她的拥抱里欲仙欲死。我不知道梅兰会不会担心我有病,我相信一开始她还是有点怕,要不她就不会让我带那劳什子。只是在这破东西影响到我们的感觉时,她才毅然决定要抛弃它,永远抛弃它。跟梅兰在一起,我似乎变了个人,永远不知疲倦,她则在一串接一串的呻吟里汗出如洗。我在梅兰身上有一种重拾雄风的良好感觉。好像一种新生。
    梅兰有一天问我:你有老婆吗?她好像很随意地问起。可我不敢正面回答她,我怕她因此离我而去。我说:有没有老婆你很在乎吗?梅兰说:我没所谓。这只能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不可能没所谓。至少时间的分配上就不一样,精力的投入也不一样,还有一个是会不会带来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因此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我爱你,你有没有老婆我都爱你,一样的爱。
    梅兰从床上爬起身,去冲凉房洗澡。她穿了件粉红色的真丝睡裙,走到门口突然扭头对我说:今天不走吧?我说:还没请假呢。我看见梅兰似乎呆了一下。她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扭头把长发摔到身后。
    沐浴一新的梅兰香气扑鼻,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百般爱抚。梅兰很顺从地把头靠在我胸口,平静地喘着气。她呼出的气息清新可人,她的体香让我如醉如痴。我开始沉迷于她圆润的富于弹性的肉体,无法自拔。过了半小时,梅兰翘起脚,把我夹住,开始撩拔我,再次让我欲火中烧。然后我去冲凉房冲了遍冷水,回来后我们抱在一起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几点钟,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声音。这表明所有人都睡了,不是深夜也是半夜。梅兰的下半身压在我的右腿上,我的右腿好像失去了知觉。我想把腿抽出来,刚一动,梅兰就翻了个身。她把腿拿了下去,却把左手搭在我胸口上。梅兰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发现她嘴巴在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也不知是睡是醒。我说:已经请假了。我还说:这是我们的初夜,不能分开。梅兰好像没有听见,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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