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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来混 迟早要还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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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派都调动起各自的能力、资源和智慧,展开了大辨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老百姓听得都莫衷一是,决策的当权者也是左右摇摆,难以决断。
说白了,这其中就是个利益杠杆!对房地产商来说,“重新规划”,也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商业机会,老城区将成为一个聚宝盆,而要“修旧复旧”,那一定是个赔钱的买卖,那老城区就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化钱的无底洞。
但作为房地产商的唐瀚民却坚定地站在了林义夫这一边,他兄弟俩成了吴梁城里最大的“守旧派”。如果说林义夫看见的是古迹和吴文化,那么,唐瀚民看见的就是巨大金矿。唐瀚民想,如果得天独厚的吴梁老城区得以保存,那将完全可以带动起旅游观光和文化产业的发展,这绿色的不耗费资源具有无尽潜力的旅游和文化产业将有机会成为吴梁市新的支柱产业,成为吴梁人世世代代都可继承下去的产业,得益的何止是一人一企业?
凭着汉人集团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唐瀚民的精心策划,最终是“守旧派”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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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夫妻子六点钟准时起床,却发现丈夫不在床上。丈夫裹着毛毯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熟了,慢一拍紧一拍地打着鼾,沙发的茶几上还有几本影集,是和唐瀚民的合影照片。看见丈夫熟睡的样子,妻子一瞬间便涌上了无限的怜惜,她怕他受凉,不忍心地轻轻叫醒了他,要搀他去床上睡。
林义夫被叫醒,睁开红肿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不睡了!瀚民去世,我有很多事要做。”
妻子麻利地收拾了一下屋子,旋即又去厨房做早餐,间接着洗脸涮牙。嘴里还在大声地问:“唐瀚民怎么突然就去世啦?”
“是啊,我也觉得他去世得太突然啦,真让人有点措手不及!”林义夫在一旁不紧不慢地伸展手脚,弯腰拍腿扭脖子,再去洗手间里洗涮,“听钱复兴说,五个月前,瀚民就检查出是肝癌晚期了,但他连我都没告诉。”
林义夫的家住新村里普通的三楼二居室套间,这原是他妻子单位里分配的,后来实行房改,他向唐瀚民借了五万元买了下来,现在便成了他们家里最大的私有财产。
家里装修得很简朴,但布置得十分整洁。家里的家用电器大都是五年前的老产品,唯独书房里的那台电脑是奔四的,显示器也是17英寸平面的,还算新潮。一间主人房是他和妻子的房间,另一间是留给女儿的睡房,女儿正在广州暨南大学读书,只有在假期里才会回来住,其他时间则成了他们夫妇共用的书房。
唐瀚民从深圳回来时,曾给他家人都按排了一套住房,也有他林义夫的,但林义夫谢绝了没要。后来唐瀚民又有几次要他搬去好一点的地段、大一点的房子住,林义夫都没接受。在这一点上,他妻子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他也只能与妻子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一致。这吴梁男人讨老婆,就象是投靠组织,从此一定是要被领导的。
她妻子叫熊芯瑜,在市人民检察院政治部宣传处《人民检察》编辑室做编辑工作,专门负责定期向《太湖晨报》和吴梁电视台筹编反腐倡廉的专稿。也许出于职业的原因,熊芯瑜总是对林义夫与唐瀚民的交往保持着一份警觉,表现得十分谨慎。
林义夫去向唐瀚民借了五万元买房的钱,事前她并不知情。事后,他们为此事还发生了争执。熊芯瑜责问他:“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朋友好借啦?”
“瀚民是谁啊?他到底怎么啦?我们几十年的兄弟情,我怎么就不能向他借钱啦呢?”林义夫是一脸的委屈,“再说,除了瀚民,我还能向谁去借这么一大笔钱?即使人家肯借我,那也要人家能拿得出啊!借钱是要还的,借谁不是借?”
“我不管你和谁来往,就是不要你和生意场上的人有金钱上的往来!和谁有往来都不行,就是你亲爹做生意,有往来也不行!”熊芯瑜平日里从不会摆出一付古板的脸来,只有碰上了她认为的原则问题时,她才会一改温顺的一面,露出倔强、固执的脾气。她做姑娘时是最不饶人的,眼睛里容不得有半点沙子。
早年,一位在市里非常牛的王姓局长遭到了反贪污贿赂局调查,案子落到了她师傅检察官老刘手里,王局长想托她找老刘说说情,给她送来了一只包着五千元现金的信封。这熊芯瑜拿着这五千元就赶到了市政府大院,冲进了当时市委书记贾济国的办公室,说道:“王局长要是屁股上没屎,干嘛送钱我?我想他是绝不会只送我一个人的!贾书记,你最好交待干部手别伸!要是这次有谁找老刘说情,我熊芯瑜就认定他是收钱的!”最后不仅王局长被法院判了十年徒刑,还有数位市局领导在党内被警告,做了书面检查。
林义夫太熟悉老婆这德性了,也懒得和她争。
他们省吃俭用二年多,将借唐瀚民的五万元还上了。在去还这笔钱的时候,还费了些周折。林义夫专门找了唐瀚民二次都没能还成,后来还是熊芯瑜出面,三言二语就让唐瀚民服了输。
熊芯瑜对唐瀚民说:“我知道你和义夫是亲兄弟,但亲兄弟也是要明算帐的!义夫和我大小都是个国家干部,是要廉洁奉公的,我们很在乎政府的这份工,全家全靠打这份工过日子。要是借钱不用还,知情的说你们是兄弟情谊,不知究理的,还不以为你们这就是行贿受贿啊?”
“嫂子,你说得有理,恕我唐瀚民浅薄了。我作罢就是了!”唐瀚民了解她的为人,一向敬重她,说笑间赶紧收下了钱。
为了这还钱的事,林义夫也挨了唐母一顿数落。唐母说:“小时候没吃的,一碗饭你们两兄弟还会你一口我一口抢着吃。长大了,瀚民他现在又不是没有,你倒见外了!是不是芯瑜的主意,你把她带来,我来拧她的耳朵。”
林义夫只好说家里不缺钱,又推说熊芯瑜忙,改天一定来看她,安慰唐母一番。这熊芯瑜也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独一见唐母,说话的声音小了,手脚的动作也小了,坐在唐母身旁便学得象淑女一样乖巧,说什么也不敢任着性子。
林义夫和唐瀚民的这层亲如兄弟的关系,始终让熊芯瑜感到左右为难。她既没有办法能让丈夫不与对方来往,丈夫也没有办法能让她不要有多余的担心。
唐瀚民这身份太敏感,越来越多的人对他趋之若婺,以认识他为荣。但市检察院却三天两头都能接到匿名举报信,揭露官商勾结,贪赃枉法,其中很多都牵涉到唐瀚民或他的汉人集团。每次只要案子与唐瀚民搭点边的,熊芯瑜都会主动申请回避。但最终这些案子几乎都是属于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或者是缺乏证据、没有证据的。就是当事人真有犯案的,最终也都是与唐瀚民或他的汉人集团无关,每次都查无可以证明有关的实据。
要是这唐瀚民真的有违法犯罪,这尾巴藏得也太深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犯的!那绣品厂的地让唐瀚民赚狠了,有知情人说,唐瀚民为了得到那块地,是做了大手脚的,可是检察院怎么查都没能发现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到后来检察长也只能对她说:“你不用再回避了,看来你丈夫这位兄弟还真的是遵纪守法的,品行是过得硬的!”
没有发现唐瀚民有违法犯罪的事,这也多少让熊芯瑜可以安心些。但她依然是有顾忌的,她对唐瀚民依旧是警觉的。这种警觉,其实并不仅仅是她有,市里的很多人都有。唐瀚民奇迹般地创造出巨大财富,已经让人们的心理很难承受,几乎没人会相信,唐瀚民的财富会全部是干净的。大家都知道他有偷,而且偷的都是子孙钱,但就是抓不住他的手。
连唐瀚民自己也说过:“那些暴富的人聚敛起的巨额财富,背后一定会有权力的影子,也一定隐藏着权钱交易的肮脏故事。”
唐瀚民是说得无意,熊芯瑜是听者有心。
那次是林义夫在家里过生日,请唐母全家人一起过来吃饭。一家人难得能围着唐母在一张大圆桌上一起吃饭,情景十分温馨、自然,所以也都无话不说。唐瀚民是在闲聊时,不经意地发表了他的感慨。
席间,大家聊起了纺织工业局的于局长,他曾与唐瀚民一起共过事。曾是吴梁市第一个全国五一劳动勋章获得者,全省的优秀共产党员。当时不久,于局长家里被窃,他却没有去报案。后来这小偷被抓住,想立功赎罪供了于局长出来,这小偷曾经从于局长家里偷到了七百多万元的存单。于局长因为无法说明七百多万元巨额资金的来源,已被院里立案审查。
唐瀚民说:“现在就是这环境,‘贪官蹑高位,廉吏沉下僚’。贪官嚣张,廉吏受罪,是非黑白全颠倒了。谁都必须贪,不贪的人就是不入流。老于成贪官,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只要看现在的那些高官,位高权重、神气活现、道貌岸然,装腔作势,开口闭口要‘三讲’,口口声声要以‘道德治国’,看上去个个是正人君子,人人都是清廉好官,其实他们的言行表里完全就是两回事,背后包藏的尽是些私欲和祸心!他们是一群最没有人格,最没有良心、最没有道德、最没有诚信的人!老百姓骂他们叫狗官,真是刻木三分,精妙绝伦!”唐瀚民显然是有感而发,有愤而慨。
唐瀚民愤慨的这些话,如果换一个别人嘴里说,熊芯瑜不会感到意外。但这话有唐瀚民说出口,她心里就开始打“格登”了。平日里,唐瀚民是很低调的,对大小官员都表现得畏威怀德,谨言慎行。但这次让熊芯瑜意外发现,其实唐瀚民心底深处对那些官员是极其厌恶、憎恨、轻觑和蔑视的。
她曾将她的发现在枕头边上问过丈夫,这次轮到林义夫心里开始打“格登”了。林义夫从被窝里跳到床下,赤条条光着个屁股,脸红脖子粗地大声斥责:
“你还是我老婆吗?这还是家吗?我没说要反对你对工作忠诚,但你怎么能把你的职业带进家里来呢?照此下去,连我这个丈夫都要不敢和你说真话了!要是这样,我们还要生活在一起干什么呢?还不如我们早点离了,分开来过,各过各的,免得日后给了你大义灭亲的机会!”
丈夫表现出的强烈反应,让她着实吃惊得目瞪口呆。
“你格人脾气那能介恘格拉?”
她哭着装委屈,撒娇使性子,才总算将事情给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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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闹离婚事件以后,唐瀚民就很少再来熊芯瑜家里。每次,唐瀚民要约她丈夫见面,都是派车来接,不是去状元楼茶馆喝茶,就是去市里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新太湖饭店喝茶,或租上游艇开去太湖里喝茶。有时唐瀚民也会直接过来,在他们家街路口台湾人开的新意咖啡店里和她丈夫一起喝茶。
他们在一起会说些什么,丈夫从不会如实坦白,总是用那句“谈天说地,闲聊”搪塞她。但熊芯瑜能意识到,唐瀚民对丈夫是无话不说的,这其中肯定有秘密,有牵涉到很多人很多事的秘密,只是丈夫守口如瓶,从不肯透露一点信息给她。问他喝的什么茶?他也是轻描淡写:“上等的好茶,要几百块一壶。”
熊芯瑜担心自己的丈夫有个太有钱的兄弟,见惯了有钱人的挥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拜金主义社会里不要也心生起不轨来。虽然她深知自己的丈夫对功名仕途从来就十分淡泊,深信自己的丈夫在物欲利诱面前决不会丧志,但是,她的职业让她接触到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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