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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蛇发-第3章

小说: 蛇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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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卢卡也笑起来了:没有,不过,我老忘了上菜完要把托盘夹在左腋下,被老板说了好几次。

  卢卡在笑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那件大衣,那些味道,她忍不住说:他有没有送给你什么纪念物?

  纪念物?老土!钱就是最好的纪念物。对了,他作爱的工夫真棒,持久,又有节奏,唉,跟你说你也不懂。丁丁说到这儿突然来劲了,一个翻身坐起来,差点打翻了卢卡手里的防晒油。她关心地说:卢卡,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女孩子20岁了还没有**过,也对不起自己呀,你不难受吗?

  卢卡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可怜的人。丁丁说。

2007…04…10 15:11:13
   阿麦高尔夫球场。会馆一层。

  张小姐对一个客人道歉着:真是对不起呀,荣先生。白金杆弟刚好今天都上场了,要不我给你背杆——只要你不嫌我老。那个客人也笑了:张小姐开玩笑,怎么敢劳动张小姐呢?

  张小姐赶紧说:荣先生,我给你推荐一位杆弟,非常优秀,说不定给您背一次你就满意,把她挖走做您的私人杆弟也未可知呢?

  卢卡被带到荣先生面前的时候,那种让她心安的感觉又出现了,那件大衣。就像上次一样,卢卡松弛下来。一松弛下来她就觉得很幸福,大多数时候,她总是很紧张。

  一批的还有一个瑞典的客人。所以荣先生用的是2号球。卢卡把四个新的2号球塞进球袋的侧袋,然后她背着杆跟在他后面上了1道的发球台。天气非常晴朗,这对于打高尔夫来说并不是好天气,过分的眩光会让人看不清球飞行的方向和落点。

  发球台上,卢卡抽出一根大号木杆递给他,然后退后几步把球袋放下来,直立的竖着,用右手扶着,默默的看他试挥杆。他个子很高,身材是中年男人的那种微微发福的体型。他并拢双腿,试挥了几下,然后就走到发球线那两只瓷小猪后面,挥了一下,他的动作很有力,也很协调,虽然不像职业球手那样准确。卢卡看的入神,球飞起来,她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好球”,同时抬起头眼光追随着飞行的球。球一到空中就消失在碧蓝的天空中,卢卡眯起眼睛:至于它什么时候落下来,落在哪里,卢卡根本没看到。

  荣先生回过头,看她没有报出球的落点,笑了笑,自己说:好象在球道右侧的水松夹道。

  用1号球的瑞典客人已经进到离果岭不到50码的地方。他们不能让同伴等太久。卢卡很快地给草皮补沙,拭擦杆头,收拾好球袋,跟着他去水松林那里找球。她走的离他很近,果然又闻到那种好闻的味道,就是他了,她在心里说。她像猎狗一样伸长了鼻子拼命嗅,真好闻。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脸,侧面的线条,真想摸摸他的脖子。卢卡一下子握紧了手指,她慢慢松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好像不爱说话?他笑着回过头对她说。

  卢卡好象做贼突然被抓到,手还停在自己脖子上,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对他笑一笑,她笑的很腼腆。

  他看到,很奇怪的,她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他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她太高太瘦,不算性感,甚至有点生硬,可是她的神情,她的什么地方很打动人。

  他们互相看着,打量着,脚下一步没停,朝水松走去。不远处,那个瑞典人在努力和她的球童用支离破碎的英语交流着,他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让他的球童大声对他们喊:我们过来帮你一起找。

  卢卡把球袋放在球道上,和他进了水松夹道。水松林长的很密,外面虽然是骄阳万里,里面几乎是暗的。而且像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他的味道浓郁了很多。卢卡简直不能自持。他蹲在地上,在落叶里找,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他后面看他。他转身站起来,卢卡挨得太近,一下子碰到他的身体。

  那一刻卢卡突然失去了控制,她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背上,他很高,卢卡的脸只到他肩膀下的地方。快点,快点,卢卡心里有很多个声音在提醒她:他们很快就要进来了,要来帮他们找球,他们会看见的。轻轨的轰鸣由远而近,它马上要撞上她了,她躲不开了,巨大的车身,震耳欲聋的轰鸣,痛苦的感觉在她体内四处汹涌咆哮,找不到出口。卢卡简直气都喘不过来。他把她拉开了一点,好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像摸小孩那样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泪要涌出。

  连着几天他都没有来打球。

  下雨天,卢卡在休息室里望着玻璃窗外的球场。有几个穿雨衣的客人走到沙坑附近,好像遇到了麻烦,球可能打进沙坑了,在这种天气简直没有办法把球从沙坑里弄出来。卢卡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只高尔夫手套。那天打完以后,回到休息室整理球袋的时候,卢卡神使鬼差留下了他的手套。她从休息室的后门出去,到球具处买了一只同样牌子的手套,放回他的球袋,把他原来那只藏在自己口袋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也从来没有对人动心过。毕竟,她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为此,她一直很小心的封闭自己。那天回想起来很不真实,卢卡一边试着把手套戴上自己的左手,一边想,她真的抱了他吗?还是只是她心里太强烈的愿望?卢卡边想边把左手凑近鼻子使劲嗅。她在他的味道里想象有关他的一切,他的脸,皮肤,他在高雄的家,他美丽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有一个年龄刚好和她一样,他还会再来吗?自从那天以后,时间就慢的好象缓刑,想一个人原来这么痛苦。

  他的名字,一看就像做生意的人。名字?卢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是重要客人,他姓荣。卢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脱下手套揣进口袋,伞也没拿就直接向球场走去。

  在13道果岭的左侧,卢卡找到了那棵大叶合欢,还很小,纤细秀美的枝叶静静地沐浴在雨里。卢卡用手指去抚摸树干上的牌子,抚摸牌子上那个名字,荣再君。她的动作很慢,一遍又一遍,心里也念着那个名字。她下不了那个决心。

2007…04…10 15:11:28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卡才从那棵树下走出来,她满面忧伤,恍惚中横穿过球道向会馆走去。就在这时,她听见张小姐紧张的有点变调的声音:看球!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停下了脚步,白色的坚硬的小球正好划过她身边,啪的一声落在她一码远的地方,砸进草地两寸多深,没在草里都快看不见了。卢卡呆呆地看着那只球,如果……她都不敢想下去。球道上面,张小姐气喘吁吁地跑下来,脸上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愤怒,大声说:为什么违规横穿球道?还好我来巡场,不然……她说不下去,卢卡毕竟是她最偏爱的手下。

  她恨恨地盯着卢卡好一会儿,卢卡一直没有回过神。几个球童也围过来,张小姐正好把一肚子怒火发到她们身上:为什么不喊“看球”!混蛋!我原来怎么交代的?不长耳朵的东西!

  那几个球童都很委屈,她们小声地分辩:确实没看见球道上有人……她们的分辩被张小姐更大声的叱呵打断,于是都禁声不敢说了。除了卢卡,其他人都穿着高尔夫半身雨衣,张小姐盯着卢卡很生气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骂她:先回去吧,看你淋成什么样子?

  张小姐回到办公室,端了一杯蓝山咖啡看窗外的球场,绵延起伏的草地和湖泊,冷静下来以后她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景象有点怪,空空的球道上没有人,然后突然卢卡就出现在那里,球道上的球童说的可能是实话,卢卡到那里干什么?

  张小姐弹弹眉毛,她想不明白,就喝了一大口咖啡,把咖啡和疑问一起吞进肚子。

  卢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体内好象着火了一样,又有一种波浪在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扩散,让她好好的走在路上都有一种下坠的感觉,这种下坠很奇怪地有一种飞翔的姿态,凌乱而迷幻。以前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波浪的存在,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包含汁液。她全身的皮肤都微微发麻,像是轻度中毒。她湿漉漉地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开门的时候,她稀里糊涂地听到作爱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自己脑子里的幻听,她叹口气,顿时觉得自己虚弱无比。卢卡使劲晃晃脑袋,幻听没有消失。房间里真的有人在作爱。舒乐袋又回来了?

  布帘拉开了一点,丁丁从那边探出头来:卢卡,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一个矮个子的清秀男生从布帘那里钻出来:嗨,卢卡。我叫米糠进。来玩三人游戏吗?丁丁不会吃醋吧?他回头问丁丁。

  丁丁也大声邀请卢卡。

  卢卡摇摇头;不,我有点累。她真的觉得累,她走到窗前看外面,外面雨下的很大,高架桥上空荡荡的,没有轻轨。卢卡把脸贴在玻璃上。雨点打在玻璃外面,又淋漓的滑下来,从外面看进来,贴在玻璃上的那张脸好象满脸都是眼泪。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

  潮福城。

  卢卡穿着紫蓝色的长裙,坐在荣再君的身边。打着领结的服务生一道一道地给她们上菜。

  菜齐了。服务生用刚好听得见的声音说。

  你先下去吧,有事叫你。荣再君交代他。那个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微微鞠躬,然后把托盘夹在左腋下,退出去。荣再君又叫住他:再拿两盒牛奶进来,澳牛的。

  他怎么知道我要喝牛奶?卢卡在心里嘀咕着。

  等服务生退走,把门带上。荣再君的眼光才落到卢卡身上:今天穿的很漂亮。他摸摸她的头发。卢卡就势把脸靠在他手上:刚买的,接了电话马上去买的。

  荣再君摸摸她的脸,觉得这个女孩子简直是坦率的可爱。门外有人轻轻敲门。他把手收回来,服务生托着牛奶进来。

  荣再君熟练地把纸盒一角揭开,把牛奶倒在卢卡的杯子里。他向卢卡微微举杯,卢卡连忙学着他的样子,端起牛奶,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为什么那么爱喝牛奶?他抿了一口干红然后问她。

  卢卡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不会说谎,遇到不能说的东西就没有回答。好在他笑一笑,根本没有留意她有没有回答:像小孩,爱喝奶,是吗?他一边说一边手里不停,左手叉右手刀,把龙虾的肉剥出来,放在芥末里沾了,又问她:喜欢咸一点还是淡一点。卢卡赶紧说:淡一点。

  那块雪白的龙虾肉就放到了她碗里。她简直受宠若惊,从来就是她照顾别人,伏侍别人。她不知道要怎么表示感动,就赶紧把龙虾肉吃掉。又一块放在她盘子里,荣再君手上不停,嘴里说着:多吃一点,这是澳洲龙虾,今天下午刚刚空运来的。

  今天下午,卢卡心想,今天下午,就是因为想你,我差点脑袋被打出一个洞。但她什么也没说,埋头猛吃,吃完了就目不转睛地看他,好象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他的样子。

  海鲜不是带壳就是带刺。他一直在剥东西给她吃,各种各样的。九节虾、黄螺、梭子蟹、独脚蛏、石斑。他自己几乎什么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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