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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黄河鬼事-黄河古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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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
    “是。”老鬼知道我想问什么,点点头,慢慢道:“老子还是想看看,老六,到底听话不听了。”
    我感觉一阵憋屈,一阵说不出的难过,虽然跟老鬼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愿意让老鬼跟爷爷之间发生什么冲突,无论他们谁受伤了,谁死去了,对我来说,那都是沉重的打击。
    但是我阻止不了什么。
    宋百义他们几个抬出了王钟,已经五六十年没有用了,巨大的王钟要三两平板车合在一起才能拖的动,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铜锈,我看着这口钟,略略觉得有些眼熟,再一分辨,就发现这口钟和那艘空船上的招魂钟很像。
    汛期的河滩都是水,三辆大车拉着大钟,一直走到实在走不下去时才停在齐膝深的水里。老鬼不顾腿上的伤,默默站在水中,眺望着大河。钟声被敲响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角来回跳动了几下,尽管他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和我一样的忐忑。
    他希望当年拜把子的兄弟,不会让他太过失望。
    活了这么多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心里怎么想,跟现实会怎么样,完全就是两码事。
    当年的黄河滩上,老鬼失望到了极点。大钟被连着敲了很多次,一群人守在河滩上默默的等。老鬼就站在水里,谁劝都不听,使劲望着河面,但是河面上始终波澜不惊,那口石头棺材没有出现,爷爷也没有出现。在那时候,我心里就突然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爷爷,他是什么立场?难道排教的那个汉子讲的都是真的?他是七门的人,为什么又要和七门作对?
    不由的,我想起了老鬼之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七门里的人,好坏都写在脸上,谁是什么样子,看看就知道了,惟独陈六斤,像一团雾一样,没人能够看得透。
    “罢了吧……”老鬼在水里站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一直到腿上的伤口被泡的发白发胀,那口石头棺材,依然无影无踪。他好像泄气了,也累了,慢慢的转过身,可能是站的太久了,刚刚一动,老鬼的身子就猛的一歪,差点摔倒在水里。
    我赶紧扶住他,老鬼的嘴唇哆嗦着,苍老的好像弱不禁风,他的眼神里茫然,而且失落,他好像在说话,但是声音很低,我扶着他朝回走,听了很久,才听清楚他一直念叨着一句话。
    “老六,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怎么了?”
    我心酸的不行,把他扶到河滩边上,当老鬼面对下面那些人时,脸上的失落就完全看不见了,他挺了挺腰身,对宋百义道:“老子走了之后,大掌灯带着你们巡河,要找到老六。”
    “可是,他在镇河啊。”
    “老子让找,你们就去找,已经这时候,还镇什么河!”
    别的人可能还是一无所知,但是我明白老鬼的意思,他觉得爷爷靠不住了,让一个靠不住的人去做这么要紧的事,显然不合适,所以他要找,要找到爷爷。
    老鬼一说话,就没人再敢顶嘴。一群人朝回走,因为爷爷的原因,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和老鬼说什么了。不声不响的走了很久,老鬼才转头看看我,道:“娃子,你心里不要犯嘀咕,老六是老六,你是你,不是一回事,不管他怎么样,你安心做你的大掌灯。”
    “恩,我知道。”
    我们回了抱柳村,老鬼腿上的伤没有触及骨头,但是皮肉损伤的严重,休养了三四天,等到稍稍好了一些,他就准备动身了。他的脾气就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说都没有用。我心里很担忧,因为宋百义说过,上代的大掌灯就是去了一个地方后彻底消失了,话说的含糊,意思却很明显,大掌灯肯定是死了,否则不会丢下七门。上代大掌灯的本事,不比老鬼小。
    我很怕,很怕老鬼会和他的父亲一样,一去不回。
    那是一个早上,我们都起的很早,给老鬼准备了一些行李。然后送他离开,老鬼坚决不让人送,到了村口的时候,他就发脾气把我和七七都骂了回去。
    “两个娃子,都是好的,好好的。”老鬼背着自己的包袱,一瘸一拐的沿着村口那条向西的路,慢慢的走了,他没有回头。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消瘦的,衰老的背影,一点点从自己的视线中变淡。
    “哥。”七七的大眼睛里都是泪,问我道:“爷去哪儿了?还回来不?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第三十七章  恶鬼压身
    
    看着七七眼睛里的泪,我难受的说不出话了,却不想让她哭,我勉强打起精神,道:“不哭,爷出门去办事,过段日子就回来,昨儿个他跟我说了,叫你好好吃饭,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听话不?”
    “听,听,七七听话。”七七赶紧就点头:“听爷的话。”
    “那就好,不哭了。”
    老鬼走了,我的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当我带着七七回村的时候,就看到宋大武兄弟两个抱着胳膊站在村里那条路上。老鬼在的时候,这两个人不得不夹着尾巴,但老鬼刚刚一走,他们就开始神气。
    “现在的大掌灯好他娘的滋润。”宋大武嘴上挂着怪笑,看着我和七七道:“做着事还得带个娘们。”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听着就火了,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扯到七七身上,本来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丫头,我呼的转过身,盯着他道:“再不干不净,我抽你!”
    “你敢!”宋大武腾的就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胸口一挺:“老子就站在这儿,你动动试试!老子说了,你做事带着个娘们!怎么了!”
    我一时火大,抬手就是一巴掌抡了过去,宋大武身上有功夫,但是根本没想到我会说打就打,匆忙中一躲,脸颊就被几根指头扫了一下,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下在他脸上留了几道红印子。
    “你作死呢!”宋大武火冒三丈,抬手揪着我的衣领,另只手高高扬起来:“打死你!”
    “你打!”我冲大吼了一声:“长门还没有走远!要不要把他喊回来评评理!”
    一句话立即把宋大武说蔫了,巴掌举的很高,打也不是,放也不是,样子很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闪了几下。
    “哥,算了算了。”宋小武阴森森的在旁边拉架,拦开我们,道:“谁也不能让人护着一辈子的不是?是黑是白,以后走着瞧呗。”
    我整整衣服,瞪了他们两眼,拉着七七就走。走了很远,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兄弟两个还站在原地,冲着我们的背影嘀嘀咕咕,我心里开始犯愁,老鬼走了,宋百义他们几个顾忌着年龄身份,或许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下面这些王八羔子,该怎么对付?我很想撒腿就走的,然而身上担着大掌灯这个名头,做事不可能那么自由。
    “哥,别跟他们生气。”
    “不生气。”我笑了笑,心中本来犯愁,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瞬间就想起老鬼远走时的背影。
    他老了,却仍然是条汉子,他交代的话,我不能忘记,男人,要站着活。
    老鬼吩咐要宋百义他们跟着我去巡河,我找过宋百义,他说这几天水实在太大了,船也开不动,等等再说,让我和七七在村子里安心住上几天,身子养好了,再说别的事情。在这个鬼气森森的村子里,人完全没有什么心情,我也不想看见宋家的人,整天就闷在屋子里。
    大概住了六七天,我等七七睡着了,然后回自己房里。每天不做什么事,困劲儿就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夜里十二点多钟才勉强睡着。不过那个年纪太贪睡了,一睡就死沉沉的。
    按往常来说,这一睡肯定要睡到天亮的,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从睡梦中苏醒了一些,那是种很奇怪的状态,没有睁开眼睛,脑子里却像是有了点意识。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身子仿佛被压着什么东西,沉的要命,压的我不能动,气都喘不上了。
    那感觉非常难受,我想翻身,想喊,然而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恍惚中,我感觉身上压着的东西在动。
    可能完全是心理上的恐惧,让我突然生出一股力气,身子一翻,意识更加清醒了。我没有睁开眼睛,却像是能看到周围的情景,这一刻,我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的竖了起来。
    我看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白影子,头发很长,却没有脸。这个白影子死死的趴在我身上,来回晃了几下。我真的是怕极了,但真的没力气翻身,也没有力气挣扎。
    那影子就在我身上来回的晃,我的意识仿佛完全清醒了,只是眼皮子很沉,沉的睁不开。
    “说……”
    朦胧中,我好像听见一道飘飘渺渺的声音,一丝一缕的钻进耳朵里,听的很清楚。
    “说……续命图,在哪儿……”
    我感觉那道影子已经贴到了我的脸前,我甚至能感觉它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在不停的打晃。我根本说不出话,就想拼命的摇头,想把这道影子赶走。
    “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么……河凫子,有两条命……说吧……续命图,在哪儿……”
    “啊!!!”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死沉死沉的眼皮子随着这声大叫而猛然睁开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道影子不见了,我满头都是汗水,大口喘着气,在屋子里左右看了几眼。屋子很正常,什么都没有。一直到我醒来的时候,那道飘飘渺渺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荡。我听的非常清楚,续命图,它说到了什么续命图。
    我真的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个梦,还是自己被鬼上身了,总之后面半夜时间再也没有睡着,提心吊胆的熬到天亮。天色一亮,我赶紧去找七七,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好像夜间没有遇到什么事,我就稍稍放下心。
    这件事让我心神不宁,总感觉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清晰的梦。照例吃过早饭,宋百义就跑过来找我,两个人聊了几句,他说,日子差不多了,汛期期间,河滩上的水不可能会落,老鬼交代的事情也不能不做,他就问我,要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做事了。
    “可以。”我点点头,这个事情是老鬼交代的,而且,我还是想找到爷爷。
    “长门吩咐过的,叫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跟着你。”宋百义苦笑着,道:“你也看到了,几个叔爷上了年纪,走路都打晃,要是跟着你上百里上百里的巡河,可能吃不消。”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我道:“要我自己去吗?那也成,给我弄条船吧。”
    “不是不是,长门的话说的那么清楚,我们都是他兄弟,敢不听吗?”宋百义赶紧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叫下头的年轻人跟着你一块去,实话实说,宋家脱离七门好久了,常年捞财神,下头的儿孙们没有巡河的经验,正好也跟着你学学。”
    我不说话,也不明白宋百义的意思。但是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勉强。
    当天上午,宋百义就喊了一些人,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人,大概有六七个,再加上宋家的两个兄弟,几个人弄了两条舢板,大呼小叫的就冲出村子,那样子根本不像做正事,而像是出去撒欢。
    我心里有点不满,生生忍了下来。在汛期行河,本来就是件很危险的事,但宋家人捞财神出身,一个个水性非常好,驾船的技术又高,把舢板推到河里,在汛期大涨的河水里猛冲。我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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