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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才锁匠-第39章

小说: 天才锁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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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指她的窗户。
  “对,她很好。我会告诉她你来过。”
  我继续等,我不会走。
  “她去念艺术学校了,一直都想去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继续等。
  “她在伦敦。你相信吗?她很喜欢那里。”
  伦敦?
  “我会告诉她你来过。她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给我。”
  她在伦敦。
  “嘿,我真的要回去了。要是需要什么,不管是什么,尽管让我知道。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知道吗?”
  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回派对上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站在车道几分钟都没动,抬头看她的窗户,不知道房间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车库的门没关,里面好几个大桶子装满冰块,那是他放酒的地方,还有矿泉水、汽水和其他饮料。我拿了一瓶维诺汽水。这是他欠我的,拿他一瓶姜汁汽水算便宜他了。是我救了他一条命,还有他家、他的生意,和他的家人。他那辆旧的宾士还停在另一头,想必只要健身房生意好起来,就会换车。接着我注意到后车窗上贴的贴纸。
  密歇根州立大学。
  上面还有一张……密歇根大学。
  我知道他儿子亚当,那个足球明星,就是去上州立大学。要是记得没错,那也是他的母校。第一次见面,就听过他大吹大擂过。这样的话,车上到底为什么还有密歇根大学的贴纸?
  天才,原因只有一个。
  不过还是要给他拍拍手。伦敦的艺术学校?反应还真快。
  我甚至不会怪他。
  已经骑了这么远,去安娜港只要再骑四十里就好。就在这个晴朗的九月下午,我来到像是校园的地方,附近都是学生,大家都背着背包。到处都是黄蓝相间的T恤,还有年轻的笑脸。
  走上政府街,看到很多栋房子,最大的一栋前面还有八根巨大的廊柱,旁边就是那个博物馆。我终于停车,下车找地图,看起来艺术学院在北校区,完全是另一个地方。我又上了车往那里去,路上经过很大的医院。医院看起来有点眼熟,一定是九岁的时候来过,去看那些所谓的专家,想让我开口说话。
  路上老是有蓝色的公交车来回跑,我想这应该是学生在两个校区之间来回的交通工具。我继续走,来到艺术学院。整栋楼是金属和玻璃,到了傍晚,里面已经有灯光透出来。
  我又把车子停下,走进艺术学院。里面的学生……看起来好像跟总区的不太一样,比较悠闲,也比较会打扮。该死的,她们看起来就是比总区的学生好看,也更时髦。这些人毕业以后赚不到钱,但是起码过得比较快乐。
  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的。要是生活没有这样天翻地覆,再让我过一年正常的高中生活,我现在就会在这里。
  没料到这里居然这么大,所以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办。在纸上写名字,到处问人?
  不,先不要。我决定先出去骑车,继续找。上了山坡,找到一栋很大的宿舍。北校区好像只有这一栋是宿舍,艺术学院附近也只有这一栋。我猜她应该就住这里。
  宿舍柜台后面有两个女人,两个都像学生,这个地方好像只有二十来岁的人。我走过去比了写字的手势,她们先对看一眼,接着总算拿出纸笔。我写下“艾米莉亚·马许”,还在后面加了问号。
  一个女人拿过去看了一眼,“好吧……嗯……”接着看看旁边的人,“我应该不能这样……不过你何不直接上楼,自己在她门口留纸条好了。谁知道,说不定她在房间里呢!”
  接着她告诉我怎么上六楼。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搭电梯来到六楼,接着找她们给我的房门号码。每过一个房间,就听到里面在放音乐。最后到了,我敲敲门,没人应。
  我就在走廊上坐下,背靠着冷硬的墙壁。两边都有音乐声,我又累又饿,不知道来这里究竟是不是对的。说不定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消失一年又跑回来,还觉得她说不定一见到我,就赏我一个耳光。我把手臂靠在膝盖上,头靠在上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麦可?”
  是艾米莉亚,她看起来好漂亮、好迷人。这是当然。她身穿黑色短裤、黑色无袖上衣,加上黑色的工作靴。头发斜斜绑在一边,不过还是有点乱。
  我站起来,跟她面对面,就在她的宿舍走廊上,我们已经一年没见了。上次从她身边逃开,我什么都没说。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艾米莉亚开口。
  我鼓起勇气。
  “你见鬼的把自己的头发怎么了?”
  ?
  我坐在她床上,她坐在书桌前面。我看着她看我画的图,了解我去年一整年的经过,从我离开那天开始:往东走、第一次作案,最后在纽约落脚:然后是康涅狄格州的恐怖事件;再来是往加州去的长征,还有加州的每一件事。
  过去几天还来不及画,包括露西的事,再来是克利夫兰的三条命案,接着最后突然决定来这里找她。
  就算是这样,画得也够多了。
  艾米莉亚边看边掉泪,一页一页仔细看。我觉得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懂我,了解我经过的事,这样就够了。
  等她看完,把纸页都收好,小心放回信封里。
  艾米莉亚抹抹脸说:“所以你想告诉我,是我爸害你这样的?”
  我轻轻点个头,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差不多了。
  “你变成……专开保险箱的小偷了,所以才要离开?”
  没错。
  “要收手了吗?”
  我无法回答。
  “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
  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你知道吗?”艾米莉亚靠过来,“你画那些图的感觉……好像你整个人都投入在里面。”
  我别开头,看着窗外渐渐变暗。这一天还真漫长。
  “麦可,你看着我。”
  我转头看她,艾米莉亚递给我纸笔。
  “为什么要这样?”
  我在纸上写下: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你有,你明明就有。”
  没有。我还在下面画线强调。
  “还有别的……”
  我吞口口水,闭上眼睛。
  “跟你经历的事情有关……就是你小时候的事,对吧?”
  话题一下就改了,这也不奇怪。世界上只有她能这样。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艾米莉亚说,“我妈自杀、我去年夏天的事,什么都说了。”
  我摇头,不是这样……我来这里不是要这样。
  “记得吗?你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如果是真的,我怎么知道?你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我指向她手里那沓画纸,都画在里面。
  她不买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永远都不说吗?”
  我没动。
  她深呼吸好几次,伸手拉住我的手,接着又放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只对你有这种感觉。努力要忘记,因为这实在……实在没道理啊,你知道吗?可是我对天发誓,要是你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把你踢出去,你就永远别想看到我。现在就告诉我!”
  窗外有车开过,还有行人经过。我坐在她床上,腿上摆着笔记本。我又开始写字。
  我想告诉你。
  “那就说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从地点开始讲,画那栋房子给我看。”
  我盯着她。
  “我是认真的。你那时候八岁对吧?就是那时候对不对?你住哪里?”
  我想了几秒,接着放下笔记本站起来,来到门口把门打开。
  艾米莉亚咬住下唇盯着我看。
  “好吧!随便你!再见!”
  我站在门边没动。
  “怎样啦?你到底要怎样?”
  我拿出纸笔,写下:走吧!
  “要去哪里?”
  让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
  天色变暗了,这样实在是有点疯狂,毕竟自己已经骑了这么久的车,居然还要继续,只是要带她去那里。我好累,过去几天经过的事,够我活一辈子了。或许因为还无法正常思考,所以才愿意这样。这说不定是好事,对我们两个都好。
  艾米莉亚上车坐我后面,就像以前一样。她手环着我的腰,感觉就像以前一样好。我们离开安娜港往东去,我很清楚要去哪里,我一直都知道,虽然已经十年没往那个方向去了。
  下了高速公路,不往市中心走,马上往河边弯曲的小路去。我们不可能迷路,只要继续向前,到底特律河。
  走到杰弗逊大道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我们往北,经过河边巨大的铁工厂,空气里已经有废气和烟尘的味道了。继续往下走,空气更差。艾米莉亚抱紧我的腰。
  我继续走,知道快到了,接着就看到那座桥。
  红河上的桥。
  已经看到河的路标,就在桥边,我左转最后一次,终于来到维多利亚街,车子停下。
  “就是这里?”艾米莉亚问,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你真的住在这里?”
  你要了解,这跟红河区没关系,与这里的居民、商家、街道,甚至是那条河都没关系。这就跟其他地方一样,就是人长大、上学、出社会自立的地方。不过这条街的确很特别,我们下车,打量周围,呼吸那种特别的空气。要是你也在这里,就会跟艾米莉亚一样惊讶。
  维多利亚街南侧有六栋房子,北侧是一家做壁板的工厂。这家工厂很大,用砖块和钢筋盖起来,还有很多管线、烟囱、水塔,加上成堆的石膏。
  “空气一直都这样吗?”
  艾米莉亚一手盖住嘴巴。
  除了石膏,往上游去,河边还有一家制盐厂,再加上附近两家铁工厂的焦炭和炉渣。再说,附近还有废水处理场,还有河边的疏洪道,每次下雨都会有各种东西漂出来。
  “你住哪一间?”
  我沿着街道往前走,艾米莉亚跟在我后面。那是一幢简单的平房,里面是不大的客厅,一间小厨房,三间卧室加上一间浴室,还有未完工的地下室。我还记得这些。从我出生到1990年6月的那一天,我都住在这里。幼稚园、一二年级都在这里,只要空气不是太糟,就会在外面的后院玩;如果不行,就在家里。
  我看着房子,知道里面已经搬空了,已经空了十年。这房子谁都不会买,更不会有人想住在里头。这跟空气不好或工厂太多都无关。要是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恐怕连进门都不愿意。
  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晓得。
  整条街都没人,我打开一个行李袋,找了手电筒出来。接着牵住艾米莉亚的手,走上两道台阶来到门口。我试试门把,不动,伸手掏出工具开锁。
  “你在干吗?”
  要不了多久的。不到一分钟,我就转动门把,用力把门往内推开,再次牵她的手走了进去。
  我马上注意到里面有多冷。就算是温暖的九月,这里还是有种诡异的冷意。外面工厂的灯光透进来,所以不是漆黑一片,不过我还是想用手电筒。我想让这个地方有点温暖的灯光,而不是这种惨白,让一切看起来像是浸在水面以下。
  艾米莉亚什么也没说,就只跟着我走进客厅。脚下的木头地板嘎吱作响。地上没铺地毯,这我还记得,我也想起其他的事:电视放的位置,妈妈坐的沙发放在哪里,我通常坐在地上看漫画书。
  我们走进厨房,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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